第69章 朱元璋:根本插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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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此刻憋屈啊,頗有一種自己站出來舉手『報告,我也想挨打』的氣勢!

  關鍵還無話可說,現在的問題是,朱雄英糾結鄧氏之罪,順帶著提一下秦王,他秦王就得跟著挨兩巴掌!

  不服?

  那就議罪,把你秦王朱樉和鄧妃的罪都拿出來好好的研究研究。

  那時候挨打更多!

  所以,朱樉被拖下去順便打了二十棍子,他也是有苦難言,不敢說啥。

  朱樉下去挨打了,那些個御史言官們,也不敢再針對太孫殺鄧妃這事兒,再說什麼!

  之前的劉御史、周給事中,都是這次被有心人推出來,抱著必死的心態,要給朱雄英安個罪名的!

  現在罪名沒安上,他們自己倒是一個個被冠以在其位不謀其政,身為科道言官,卻沒有對地方王公官員盡到監察義務的罪。

  也就是說,現在誰站出來說鄧妃之事,朱雄英就會問他們鄧妃和秦王府惡行他們知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是失察,知道那就是失職。

  所以,誰還敢站出來自己頂罪?

  人家是太孫,你非要找他麻煩,他就算承認自己殺鄧妃有錯,也沒有大的懲罰。

  但爾等科道言官被做事失職失察之罪,杖斃!

  太孫能輸很多次,其他人只有一次!

  一時間,朝堂上,那些原本蓄勢待發,準備噴的天昏地暗的御史言官們,此刻都是儘量的把頭縮起來。

  這時候,誰站出來誰就有罪,大家雖然是御史,最高榮譽是死而留清名!

  但是現在,是坐罪而死,沒有清名,只有污名啊。

  死了也就算了,還一頭罪名,傳到民間,老百姓一聽,這群御史給事中是因為不查地方上的王公官員迫害百姓才死的。

  那死的好,活該!

  ……

  朝堂上,朱雄英單手負於身後,掃視所有人,最終把目光放在了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詹大人身上。

  這老梆子,不是好人!

  詹徽,位居吏部尚書,又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正二品,近六十,天子寵臣,權勢滔天!

  太子在時,這貨就喜歡跟太子抬槓,每有對犯人施酷刑、安死罪之事,太子仁善,都有寬容之舉。

  然,左都御史詹徽,卻手段殘忍,不同意太子寬善之行,時常不聽太子的,非要以殘忍手段對待疑犯,屈打成招、連坐無辜。

  太子斥其心狠,詹徽置之不理。太子干預,詹徽不爽,就告陛下,說太子壞話。

  朱元璋就生氣,支持詹徽而訓斥太子心慈!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詹徽手段太過,太子多有看不順眼之處,但凡干預,詹徽必然向皇帝打小報告。

  有一次,朱元璋就對太子說:

  「你要施行仁政,就等老子死了,你當皇帝了再說!」

  這話重了,傷太子心,給壓力本就巨大的太子,精神上也施壓了。

  於是太子一氣之下跳河,被救起後大病一場。

  病重之際說了句:

  「害孤至此,徽也……」

  ……

  以上,足可以看出,詹徽有能力,心狠手辣。

  最重要一點,他很會挑撥是非!

  太子和他政見不同,他就像皇帝添油加醋。

  太子覺得無辜之人不該坐罪,他也向皇帝添油加醋。

  朱元璋又是個暴脾氣,有時候說話自然就重了,朱標本就身心俱憊。

  這個噁心人的詹徽,還動不動就攛掇暴躁老哥說他幾句,這誰受得了?

  故而,歷史上的朱元璋,在太子朱標死後,也是非常後悔。

  太子壓力大,身體心理都在高壓下,最終一病不起,這裡面朱元璋不得不承認自己責任很大。

  同時他心裡,也對詹徽不爽。

  如果詹徽當初不老是從中挑撥,他也不會老是訓斥太子。

  所以,在洪武二十六年,藍玉案爆發時。

  歷史上的朱允炆當太孫,和詹徽一起審藍玉。


  藍玉就想起詹徽以前老是和太子朱標作對,就說:

  「我的同黨是詹徽!」

  於是乎,詹徽就因為這句話被下獄,第二天就被斬殺了。

  比藍玉死的還快。

  真的就因為藍玉一句話,查都不查,就認定詹徽是同黨?

  就算是同黨,他詹徽比藍玉死的還快?

  他畢竟是二品權臣,說死就死了?

  說到底,就是朱元璋找到了收拾詹徽的機會,他也把太子的死,一部分責任怪在了詹徽頭上!

  所以,此刻朱雄英看向詹徽,心裡也起了殺念!

  不難想像得到,這一次這麼多御史給事中站出來找自己麻煩,必然是和詹徽有關!

  御史歸誰管?

  都察院啊!

  都察院誰最大?

  左都御史啊!

  這貨又是文官六部里掌管官員考核升降的吏部商丘,又是負責巡察天下官員、監督王公官員的都察院左都御史。

  這官職加於一身,幾乎是把天下官員都拿捏了。

  他一句話,手底下哪個御史敢不站出來按照他的意思彈劾別人?

  沒有他的授意,哪個御史言官敢站出來彈劾太孫?

  這貨當初和太子做對,現在和自己這個太孫做對。

  朱雄英心想,不把這貨弄死,留著幹啥?噁心人啊?

  那詹徽也是被朱雄英盯得心裡發毛,莫名就有些緊張!

  而這時,朱雄英就先開口了:

  「詹徽!」

  詹徽一愣,施一禮:「殿下……」

  「你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孤問你,秦王府所行之惡,你知不知道?」

  尼瑪,又是這招!

  但詹徽畢竟是老油條啊,就說:

  「臣有罪,雖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統領都察院監察百官,巡察天下王公官員!然,手底下的御史們失職,臣自然就很難知曉各地情況……請殿下恕罪!」

  朱雄英眼睛一眯,人家為什麼能位極人臣?

  不是沒道理啊。

  你看看,先說有罪,但罪又不在他身上,是底下御史們的問題。

  而底下御史又被朱雄英處罰了。

  這一招矛盾轉移給手下人,堪比後世的責任歸於合同工!

  朱雄英冷笑一聲說道:

  「詹大人摘的乾淨,你是主官,倒還顯得跟你沒關係了。」

  詹徽笑了笑,一副老狐狸模樣。

  朱雄英就繼續說:

  「哦對了,詹大人,孤聽說太子妃遇刺?這事兒,你們都察院也知道吧?」

  詹徽一愣,這事兒他還沒提呢,朱雄英倒是自己先提了?

  今天本來就有兩個事兒要找朱雄英麻煩。

  一是他不循禮法規矩,自己殺了鄧妃。

  二就是懷疑他刺殺太子妃!

  這針對朱雄英的第二場戲,他自己就先唱起來了?

  「確有此事……我都察院,也在協調刑部和大理寺調查……」

  詹徽一時間摸不准朱雄英的打算,只能回官話。

  朱雄英微微點頭:

  「孤還聽說,有傳言,說是這次刺殺,和孤有關,是孤乾的。你們都察院,可別忘了借這事兒,再彈劾下孤。」

  詹徽:「?????」

  怎麼這太孫……不按套路來?

  居然不知不覺,被他掌握主動權了!

  上方,朱元璋眯著眼睛。

  繼續看熱鬧,根本插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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