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套路朱樉:大侄此計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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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反這種事,雖然在大明也是屢見不鮮,但也分好幾種情況。

  一種是一些地方上的勢力,對於明初時期還不算太服氣,所以就以為是個機會,也想搞點事。

  這種攪弄風雲,在太平之世搞事情的,在朱雄英看來,那是該死。

  還有一種是貧苦農民,條件艱苦,也是腦門一熱,出個人才,就聚攏一些人,也去學人家造反。

  這種沒辦法避免,因為在古代,總是會有貧苦農民,或者在任何時候都有。

  這種造反,危害不大。

  最後一種,就是被逼無奈!

  這也是朱雄英最覺得憤怒的一種。

  他不是憤怒造反的人,而是憤怒造成這些人造反的人。

  比如這次的同州知州造反。

  身為官員,一州的知州,他為何造反?是為了權力?

  可為何,當地乃至周邊幾個縣的官員都響應他的號召?

  為何當地和周邊的官兵軍士,乃至百姓,也都隨他一起反?

  是因為秦王朱樉!

  秦王朱樉在西安府,致使百姓們民不聊生,易子而食,賣兒典女,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這些冰冷殘忍的字眼,背後卻是一個個底層人的真實寫照。

  錯不在百姓,也不在軍士,或許更不在官兵和官員!

  只有秦王朱樉!

  儘管此刻,秦王朱樉已經被困於皇家別院裡。

  但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對此,朱雄英的怒火還是難消。

  那一條條罪行,是無數人的悲劇換來的。

  僅僅四十軍棍,不夠,遠遠不夠!

  朱雄英恨不得此刻立馬就去把朱樉打死。

  可惜不行,因為這是皇家,他是太孫,朱樉是秦王,也是他叔叔,更是朱元璋的兒子!

  或許,最好的結果就是,朱樉儘快如歷史上所說那樣,被人毒死吧!

  但在這之前,還得收拾他。

  於是,朱雄英就對徐允恭說:

  「你和曹國公先退下,此事,我先去和爺爺商量,看看帶多少兵合適。」

  徐允恭點頭,和李景隆一起,拱手行禮後離開。

  等到這兩人離開後,朱雄英眼神陰冷起來。

  他簡單思考了一下,決定好好坑害一把朱樉,以泄心頭之恨。

  於是,他讓人拿來紙,提筆,畫了一個無比抽象且丑的婦人圖。

  他當然是隨便畫的,就把畫捲起來,收到。

  然後就說:

  「來人,去皇宮別院,看一下二叔!」

  作為晚輩,是該去看看秦王,畢竟被他打成那樣。

  但他也不是真心去看,而是由於陰謀!

  儀鸞司擺駕,錦衣衛開路,太子親衛隨行,浩浩蕩蕩的去了皇宮別院。

  到了別院,朱樉躺在床上,臉色難看。

  朱雄英打了他,又來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反正朱樉是看不透朱雄英的,但是他可以肯定,朱雄英來看自己,估計不是啥好事!

  所以,他也不起來迎接,一副被打後要死不活的樣子,趴著哎喲哎喲。

  「二叔……呀,二叔這是咋了?」

  門口傳來朱雄英那假的不能再假的聲音。

  接著他趕緊進屋,看著床上癱趴著的朱樉,裝傻道:

  「二叔,你這……怎麼還這麼嚴重啊!」

  朱樉:「…………」

  為什麼這麼嚴重,你心裡真的沒數?

  他嘴上說:「臣無法迎接太孫,望太孫見諒!」

  「二叔,這是什麼話?你可是我親二叔啊,我能跟你計較那個?」

  雖然朱雄英一口一個二叔,心裡確實想著,這貨怎麼這麼抗揍?居然沒被打死!

  朱樉心裡也冷笑,覺得朱雄英虛心假意的,怎麼不去死?


  叔叔和侄子,表面看起來和諧,內心都沒憋啥好屁!

  朱樉就說:「太孫還來看臣做什麼,臣這是自作自受……」

  朱雄英心想,你還知道這是自作自受?可惜,還不夠。

  今天,朱雄英來就是要給朱樉繼續找不自在的!

  於是朱雄英就笑了笑:

  「二叔,當時打你,實屬情非得已。皇爺爺無法面對你乾的這些事,以他老人家的脾氣,不把你打死?

  所以,只能侄兒打您一頓,爺爺就不好再對你做什麼,所以,侄兒當時心狠手辣,都是為了二叔您呀!」

  朱樉心想:我還得謝謝你?

  但道理他都懂,可朱雄英當時針對他,讓人打他那個狠勁兒,可真不像演的。

  既然朱雄英也這麼說了,朱樉自然也不能再糾結,就客氣說:

  「臣都明白,太孫此舉是保了臣,不直接讓父皇懲罰我。」

  「侄兒良苦用心,二叔明白就好!」朱雄英皮笑肉不笑。

  朱樉說:「但話說回來,我挨打是該,但老四怎麼也挨打了?還比我多十軍棍?」

  朱雄英嘆氣:「這個呀,他自然也犯了錯,不然侄兒幹嘛打他?」

  「哦,比我還多打十軍棍,他這事兒比我嚴重呀?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朱老四濃眉大眼的平時看著老實本分,嘿,也不是啥好東西!」

  朱樉自己都給自己逗樂了。

  朱雄英說:「二叔這事兒也不小,你看,還不知道把你圈禁在這裡多久!」

  朱雄英也開始挖坑:

  「唉,都是一家人,爺爺也真是的,幹嘛要圈禁二叔呢?這是何必?」

  朱樉古怪的看著朱雄英,說:

  「這事兒……沒太孫的意思?」

  朱雄英立馬搖頭:「圈禁你這事兒,絕對和我無關,我可是最不希望二叔被圈禁的,我發誓!」

  是不想朱樉被圈禁,但朱雄英想朱樉死啊!

  但是朱樉哪兒想到這層?他一臉驚訝的看著朱雄英,說:

  「大侄子,你說真的?」

  朱雄英說:「當然,你是孤二叔,孤當然也不想看到你在這裡被圈禁吃苦啊?」

  朱樉感動,說:

  「那大侄有辦法,讓我回封國不?」

  他肯定不想在老朱眼皮子底下待著,那太壓抑了。

  還是回西安府胡作非為好。

  朱雄英嘆氣:

  「這……讓爺爺解除對你的圈禁,放你回西安府,確實不容易……但是,也不是沒辦法。

  二叔,可別說大侄我,不向著你。來,我這裡有幅畫,是奶奶的,你就帶在身上。

  晚點,你就去宮裡,給爺爺哭訴你錯了,讓爺爺打你罵你都行。

  爺爺肯定會因為生氣,象徵性打你。你就躲,假裝把這幅畫掉出來。

  到時候皇爺爺問你,你就說這畫是娘,你想娘了之類的。再打開畫給爺爺看。

  爺爺一聽你提到了奶奶,還說想奶奶,隨身還帶著奶奶的畫像,他就心軟了。

  這心一軟,你想回封國,皇爺爺就指定答應。這就是打親情牌!」

  朱雄英一通繪聲繪色的話,讓朱樉眼睛都亮了:

  「大侄此計甚妙,我學會了,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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