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秦王:你管這叫小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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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朱樉瞥了眼地上的奏本,很淡定,隨即撿起來,說:

  「這是?」

  朱雄英坐下,說:

  「二叔先看看!」

  朱樉打開奏本,看了起來。

  不多時,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無比激動說:

  「這……這說的是誰啊?怎如此混帳?簡直畜生行徑!」

  朱雄英似笑非笑:「二叔是看不懂麼?西安府秦王朱樉……說的還能是誰?」

  朱樉又仔細看了看,隨即瞪眼:

  「說的是本王?這誰啊?寫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誣陷本王?」

  朱雄英輕描淡寫說:

  「這上奏本之人,正是被二叔殺的……長安縣縣令崔文山啊?」

  朱樉惱怒至極,近乎咆哮:「他?他怎麼敢誣陷本王?」

  「誣陷?」朱雄英一臉疑惑:

  「二叔說,這是誣陷?」

  「誣陷,絕對的誣陷。眾所周知,本王在西安府那絕對是愛民如子,絕不可能行如此之事。」朱樉一臉認真!

  「哦~是誣陷……其實,孤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如二叔所說,崔文山是個貪官,他的話怎麼能信?何況……二叔都已經,把他法辦了……」

  朱樉一笑:「太孫英明。」

  朱雄英:「英明嗎?」

  「英明啊!」朱樉點頭。

  朱雄英就又問:「有多英明?」

  朱樉大手一揮:「非常英明,如太孫之名,雄心壯志,英明神武!」

  朱雄英一拍桌子:「好,二叔說話,孤愛聽,可孤覺得,還不夠英明!」

  「哦?」朱樉不解。

  朱雄英說:「你猜,這奏本我收到了幾天了?」

  朱樉搖頭:「這……本王倒是不知……」

  朱雄英伸出去:「五天,五天時間,夠不夠錦衣衛去一趟西安府,稍微調查下,再返回?」

  朱樉臉色一變:「太孫這是……什麼意思?」

  朱雄英微微一笑說:

  「這意思……二叔不懂?」

  說著,他拍了拍手。

  殿外,錦衣衛指揮同知李三俠走進來,單膝跪下:

  「殿下!」

  朱雄英說:「錦衣衛去西安府查探的結果,如何?」

  「回殿下,秦王於西安府內,大肆搜刮民財,壓榨軍資。致使軍民上下,怨聲載道。

  此外,秦王宮內,被逼抓來的美女無數。被秦王隨意虐殺之人,數不勝數……」

  說著,指揮同知拿出一份文書,說:

  「詳細罪證,皆在此,請殿下過目……」

  朱雄英請揮手指:「給秦王看看,看看他還有沒有補充的!」

  指揮同知李三俠把文書遞給朱樉,朱樉臉色陰沉,接過文書看了看,說:

  「太孫信了?」

  「你是孤叔叔,血脈相連,孤本不該信這些……但……這上奏本的西安府長安縣縣令崔文山,卻正好被二叔殺了……這,孤就不信都不行了!」

  朱雄英說著,眼睛一直是死死的盯著朱樉。

  要壓住朱樉,不容易。

  秦王朱樉征戰沙場,也是個狠人,其帶兵打仗能力,未必比燕王朱棣差。

  可以說,朱元璋的兒子,拋卻人品不說,基本上能力都很強!

  你可以說秦王朱樉不是人,但你不能說他菜,說他弱!

  所以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狠人,要想壓住,不容易!

  當然,朱雄英的皇長孫身份,無比尊貴。

  縱然朱樉是秦王,是天下第一藩,也得低朱雄英一頭,何況此刻朱雄英是太孫!

  因此,在身份上,朱雄英是穩壓朱樉。

  現在就是看氣場!

  朱雄英一直直視朱樉,眼神不避,就是要從氣勢上,鎮住朱樉。

  朱樉也意識到朱雄英氣場全開,而在朱雄英一系列操作下,他這位身經百戰的藩王,居然也有些不淡定了!


  「那太孫……要如何?」朱樉詢問。

  朱雄英說:「二叔是承認了所作所為?」

  朱樉沒有說話,不承認?說難聽的,他的所作所為,之前就不是秘密,被朱元璋罵了多少次?

  之前朱樉就因為在封地胡作非為,被朱元璋押在京城半年,還是朱標求情才放他回去。

  所以後來,他雖然變本加厲,但是卻也不敢讓朱元璋知道他胡作非為的事兒。

  故而,才各種隱瞞,甚至在路上攔截上京告狀的官民。

  他在第一時間得知崔文山讓人帶奏本送往朝廷後,也是立馬就直接把崔文山殺了。

  不成想,朱雄英收到奏本的第一時間,居然也就派了錦衣衛去調查。

  所以,朱樉來見朱雄英這事兒,朱雄英早就是有了計劃的!

  想到這裡,朱樉也不得不真正認真,面對這個十年後歸來的太孫了。

  同時,他心情有些沉重。

  本來朱雄英這個皇長孫的身份就壓他秦王,讓他心裡那點兒小心思,有些無法冒頭。

  可現如今,朱雄英居然還有點難以應對,這就讓他更覺得頭疼了!

  「二叔不說話,就是認了吧?」

  朱雄英再次開口,朱樉深呼吸一口氣,說:

  「臣……在封國內確實是有些跋扈。」

  「但,絕無如此誇張!」

  「這……二叔,你糊塗呀,你怎麼能如此行徑?」朱雄英嘆氣。

  朱樉抬頭:「臣有錯!」

  「你是叔叔,更是藩王,在封國如此,置朝廷於何地?讓孤又如何處理?」朱雄英無奈道。

  朱樉說:「殿下是太孫,臣有錯,儘管處置就是!」

  「可你是孤的叔叔,你讓孤如何忍心責罰?又怎麼好狠心懲罰?」

  朱雄英起身,一副身為晚輩,左右為難的樣子。

  朱樉哼了一聲,說:

  「太孫不必為難,臣有錯,該罰!」

  朱雄英「好,二叔大義。讓孤佩服不已,孤就喜歡二叔這樣講道理的長輩。既然如此,那孤……

  這樣吧,就小小的懲戒一下二叔。也算是,給西安府百姓,給天下,給朝廷,也是給陛下,一個交代!」

  「臣,絕無怨言!」朱樉說道。

  「二叔放心,也就是小小的懲罰罷了。」

  朱雄英笑了笑,隨即臉色瞬間陰冷下來:

  「來人,著秦王朱樉,重則四十軍棍,狠狠的打!」

  朱樉猛地抬頭,看著朱雄英,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傢夥,你管這叫小小的懲罰?

  這他媽……四十軍棍?還狠狠的打?

  朱元璋都不會這麼狠吧?

  朱雄英還一臉懵逼:「二叔,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懲罰的輕了些?」

  朱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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