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去,李景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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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計劃搞定之後,朱雄英難得的放鬆自己準備休息一下。

  殿外,盛庸見朱雄英喝茶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這才緩緩走進來。

  朱雄英看了一眼盛庸,說:

  「看你早就在外面候著,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但又不是什麼急事對吧?」

  盛庸點頭:

  「不錯,殿下,是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朱雄英:「說來聽聽。」

  盛庸拿出了一本書,對朱雄英說:

  「殿下這是最近很火的一本小說,叫《三國演義》。」

  朱雄英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三國演義?

  不過隨即他又回過神來試了,這本書確實是在洪武年發布的,當時還挺火。

  而作者羅貫中也確實是元末明初的人物。

  這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只是朱雄英不明白,盛庸為什麼要把這本小說給自己呢?

  就疑惑的問:

  「這小說有什麼問題嗎?」

  他仔細想了想,這小說似乎沒什麼問題,無非就是將三國時期的那些事情,稍稍有點寫著傳奇了。

  尤其是像赤壁之戰這種經典的交戰場面,在真正的歷史上,其實算不得什麼大場面。

  卻在羅貫中的寫作上寫的神乎其神。

  實際上,羅貫中寫的赤壁之戰,是按照當時朱元璋跟陳友亮打的鄱陽湖之戰來寫的。

  是經典的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役。

  盛庸對朱雄英說:

  「殿下,這本書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其作者羅貫中,最近有點不太安分。」

  朱雄英來了興趣,而盛庸繼續: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殿下您前段時間不是針對讀書人文人士子嗎?

  這羅貫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因為其小說頗受歡迎,故而,也是經常說一些不當言辭,對陛下和殿下,尤其是殿下您頗為不滿。

  時常引得不少讀書人,聚在一起,無比隱晦的毀壞殿下您的名聲,好幾次都有這個羅貫中在其中。」

  朱雄英倒並沒有先問這個具體的事兒,而是對盛庸說:

  「這些消息你倒是靈通,怎麼,你是真打算把孤的太孫親衛,培養成錦衣衛?」

  盛庸急忙開口說:

  「殿下,臣只是讓手底下的侍衛們,在這些事情上過多關注一些,畢竟事關殿下您的名聲……」

  朱雄英這才微微點頭說道:

  「孤明白了,這大明已經有一隻錦衣衛了,不可再出現第二隻錦衣衛。」

  又繼續說道:「羅貫中,孤記得,他當時是屬於陳友亮旗下的謀士吧?」

  盛庸說:「確有此人,當年是跟著陳友亮的,後來陳友亮多次不聽他和另外一些謀士的建議,於是乎便分道揚鑣。

  儘管如此,他對咱們大明和陛下,都還是有一種敵視的情緒,畢竟以前,他在陳友亮的隊伍中是跟陛下為敵的。

  後來一段時間裡,也是相當的低調,就靠寫書謀生,沒想到這段時間卻是格外的跳的高。

  這本書他寫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臣就怕他這樣有影響的讀書人,若是在以後的一些小說作品中夾帶私貨。

  寫一些不存在不利於陛下和殿下您名聲的內容,到時候流傳千古變不好了,所以臣才覺得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想對殿下您匯報一下。」

  朱雄英緩緩起身說:

  「你的操心不無道理,自古以來惹怒文人者,文人手中的筆和紙變成了刀和槍。

  明著不敢做什麼,卻只能在各種作品之中,惡意誹謗詆毀,說來也是可笑。

  這些文人們的眼光終究是短淺了,甚至在我看來,他們的這種行為,跟那村頭婦孺,沒什麼區別。

  當面不敢說的,只敢背後去議論去毀壞他人的名聲,當真可恥。」

  盛庸點頭說:

  「殿下所言極是,這天下之人讀書者不多,他們自認為自己清高,自以為自己地位尊崇,實際上也就那樣。

  可他們卻極為享受所謂讀書人帶來的名和利,但凡有人損害了他們的名和利,損害他們的利益,就算是不敢站出來反抗,也要回頭拿起紙筆寫上一些。


  如此看來,簡直就是懦夫行徑。只可惜,天下許多明白人,享受到朝廷好的政策,認為朝廷好的人大多是不識字的,也寫不出什麼流傳後世,供人參考的文章。」

  朱雄英覺得這話說的很對。

  歷史上得罪文人,得罪文官,得罪士子這個群體的皇帝有很多。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名聲不好。

  很多污點黑水都往他們身上潑。

  那麼是誰在幹這個事情呢?

  首先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定是認識字能寫字能寫文章的人,才能幹出來。

  可這些皇帝得罪的就是他們,他們來寫來評價這個皇帝,這能公正嗎?能客觀嗎?答案是否定的?

  那些真正愛戴一個王朝,愛戴一個皇帝的普通百姓,他們在那個時代,或許很敬畏這個皇帝。

  可他們不會認字,不會寫字,不會留下文章。

  他們再吹捧這個皇帝,也不會留下隻言片語供後人參考。

  所以朱雄英就覺得普及知識,讓所有人都能夠起碼的認識字能寫字,是刻不容緩的。

  這天下不能只讓那一小部分人開口說話。

  得讓所有人,都能夠開口說話才行。

  而且還讓他們頭腦清醒的客觀的說話,這就是教育的意義。

  於是朱雄英就對盛庸說:

  「有時間把這個羅貫中請來,孤跟他聊聊,他不是愛說愛寫嗎?孤這裡有很多題材,也想讓他幫忙寫一寫,說不定還能發現一個更大的商機呢。

  小說這種東西其實是很有必要存在的,可以讓天下的百姓們,在未來的好日子裡多一項娛樂消遣,也很不錯。

  對了,記住是請過來,別傷害他。一個文人罷了,孤還沒有跟他計較到那種地步。」

  盛庸卻說:「殿下文人的筆和紙,可勝過許多的刀劍呀。您可別小看文人,他們需要毀掉你的名聲,或許只需一篇文章。」

  朱雄英笑了:「若讀書識字的人少了,那麼這個人對孤有不好的評價,會讓孤遺臭萬年。

  若讀書寫字人多了,那麼他一個人對孤的污衊,便抵不上一百個人對孤的吹捧。

  讀書的人越多,他們手中的筆和紙力量。就越小了。」

  盛庸沒有明白這話的意思,但他總覺得,太孫說的話相當有水平和道理。

  臉上露出敬畏的神色,便轉身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大明的某一個沿海的小縣城外。

  自從開了海禁之後,漁民們也可以打魚了。

  可卻引發另一個問題就是,海上倭寇還是有不少。

  這不,這個小縣城裡的縣令,就帶著一部分官兵乘著船在海上對一些倭寇進行尋找和消滅。

  可就在這時,這位縣令的船稍微震動了一下。

  有士兵來報:

  「大人,咱們的船和一艘小破船正面碰了一下。」

  那位縣令急忙走到船頭往下一看。

  只見船頭位置有一艘破爛的小漁船漂浮著。

  而船上一個渾身穿著破爛衣服的青年,拿著一把魚叉,緩緩的露出頭顱。

  旋即,那名縣令臉上的憤怒轉化成震驚,口裡說了一句:

  「我去,李景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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