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是以為孤年輕，提不動刀嗎？
朱雄英沒想到啊，大理寺膽子這麼大，敢到東宮來搜查。
就算是說有刑部、都察院都參與，是大案，那也得朱雄英同意吧？
「臣只是盡職！」薛嵓一副不怕的樣子。
聽到這話，朱雄英算是明白了朱元璋說的話了。
嚴苛治官，文官必然要為難施政之人。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大明中後期，任由文官發展下去，連皇室都能經常莫名其妙的死了。
真動了他們集體的利益，他們真是敢報復啊。
這還得了？
現在就這樣了，以後讓文官真崛起了，他們不是動輒就敢搞皇室？
細想一下，漢朝唐朝的外戚干政，魏晉和後面的世家把持朝政，明朝的文官集團，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現在，自己才給他們文官一些壓力，他們就迫不及待開始反抗了？
想到這裡，朱雄英緩緩上前一步，盯著那薛嵓說：
「那你說你想如何？」
薛嵓壯著膽子，說實話，來東宮搜查，他確實怕，所以沒有朱雄英放話，他真不敢，於是就開口說：
「殿下，臣請求殿下，允許臣，進入皇孫朱允熥寢殿搜查……」
朱雄英冷笑一聲，隨即手一揮，淡淡開口：
「那，今日孤就告訴你，孤這弟弟妹妹的寢殿……風能進，光能進，孤能進，爾等，不能進！」
薛嵓一副為難的樣子，說：「殿下，可是案子……」
「你來這裡說了半天，卻沒有說，老三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你還知道，他是皇孫？他既然牽扯大案，那也該和孤，和陛下匯報下吧？」
薛嵓說：「回太孫話，皇三孫在宮外做生意，賣的是什麼花露水……但是他賣的花露水，有幾個女子用了，人……人死了……」
朱雄英一愣，花露水用了還能死人？那玩意兒噴灑在身上，又不是喝的，怎麼死人？硫酸啊？這麼厲害？
朱雄英說：「老三賣的花露水死人了，你們來東宮他寢殿搜什麼！」
「回殿下……我們懷疑，那花露水的配方不對，可能有毒藥一類的東西，若是有的話……所以要來搜查……」
朱雄英冷笑：「配方是孤給的，你要不要把孤抓回去審問？」
薛嵓連忙說：「臣不敢……只是……案子涉及人命，鬧的很大……無論是宮內還是民間，無數人都買了花露水，若是不查清楚……」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氣，事情確實棘手。
「老三現在，在哪兒？」
「回殿下，被……被請到了大理寺……」
朱雄英眉頭一皺，這就是反擊麼？
自己要嚴苛治官，他們就抓住了朱允熥賣花露水出了人命，把朱允熥給抓了……
自己要是讓他們放人，動用太孫的威嚴。
那自己早上說的嚴法治國，嚴苛治官，不是成了笑話？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臉？
他算是明白了老朱說的，這就是阻力啊。
你定下規矩，是針對文官們。
那文官們就讓你或者你在意的人犯事兒。
然後你自己來處理，是不是左右為難？
你處罰朱允熥，他是自己弟弟，心裡難受不？自食惡果不？
不處罰，你自己定的規矩，自己不執行，誰還信服你？誰還管這個規矩？
朱雄英心裡冷笑，還是那句話，讀過書的文官，未必願意用自己的才學能力，為國效力，為民謀福。
但，他們一定會用在花花腸子上，為他們自己，謀取利益！
好好好，如此逼迫孤？
那孤，就來破局！
朱雄英之前就對朱元璋說了，定下規矩，就的執行。
約束身邊的人不違法亂紀，若是約束不了，那懲罰就懲罰。
大義滅親，也不是不可以！
何況……
朱允熥這事兒，這麼巧合？
早上朱雄英才定下規矩。
下午這事兒就出現在他自己頭上？
況且，花露水噴死人？
要不是這東西是朱雄英弄出來的，他還真信了。
就燒酒、薄荷、金銀花這些，你就是喝了他也不死人啊。
說朱允熥在裡面添加了要命的東西？
扯淡，他敢？圖什麼？
所以，這就是針對朱雄英的嚴苛治官，嚴法治國政策。
要給朱雄英，一個下馬威。
要讓朱雄英，自己破壞自己的規矩，從而讓百官都視此政策如糞土。
短暫的沉默後，朱雄英說：
「薛嵓是吧，這案子，孤現在負責。至於這東宮老三的寢殿，你是絕不可能去搜查的。走，去大理寺！」
薛嵓不敢說什麼，只能躬身。
朱雄英說著，就邁步出去。
身後，宜倫郡主擔憂：
「大哥，允熥他肯定是冤枉的……」
朱雄英頓下，說：「一群蠢貨的小心思而已，哼，他們太心急了，伎倆太低了。放心吧，允熥沒事的。
這群蠢貨，是以為爺爺老了，提不動刀了？還是以為孤還年輕，不知道怎麼提刀？」
朱雄英帶著殺氣，說著離開。
薛嵓咽了口唾沫，他突然為參與這件事，感到後悔了。
太孫何等人？
他甚至擔心，這次自己要完了……
武英殿，朱元璋知道了事情，就說：
「讓太孫處理吧，花露水是他弄的，是允熥在賣，不論是那群混帳想抵抗搞出來的，還是怎麼樣，太孫都能處理。嗯只是事後嘛……看太孫來殺，還是咱來殺……」
蔣瓛點頭：「是……」
……
大理寺！
正廳。
已經是晚上，但是燈火通明。
大堂停了幾具女子屍體，朱雄英到了後，坐於上方。
朱允熥已經慌了神，站在一邊，慌忙說：
「大哥……我冤枉啊，花露水不肯定有問題……怎麼會有人用了鬧出人命呢？」
朱雄英皺眉：「你慌什麼？」
朱允熥立馬閉嘴，這些年他就是被呂氏打壓過來的，所以膽子小，縱然有大哥撐腰了，可也不是一時改過來的。
朱雄英則是看了看屍體，又看了看下方一些官員。
有刑部尚書楊靖，都察院右都御史凌漢。
凌漢此刻一臉無奈，他也覺得這案子棘手。
朱雄英掃視他們，就說：
「屍體驗了？」
刑部尚書楊靖說：「回殿下，驗了，死因不明，目前只能懷疑，是她們使用的花露水！」
朱雄英又問：「她們使用過的花露水呢？」
「在這裡……」
一名官員拿出來，三瓶。
朱雄英拿過來，打開聞了聞，氣味是對的。
他又倒出來一些，再仔細看了看。
最後沾了一滴在手上。
「殿下……」
「太孫……不可……」
「大哥……」
朱雄英擺擺手，等了一會兒，說：
「孤怎麼沒事？」
大家都看著朱雄英。
朱雄英一揮手，盛庸站出來，朱雄英道：
「好好看看屍體！」
同時，朱雄英仔細聞了聞花露水。
花露水確實感覺沒問題。
而盛庸仔細看了屍體後，說：
「殿下，屍體確實是中毒跡象，都一樣的。還有一點，她們身上……都有一點外傷。
我聞了下，傷口位置也有花露水。臣覺得，花露水就算有毒，也可能是觸到了傷口，才致使中毒……」
朱雄英點頭：「若是真被花露水中毒，那也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花露水裡下毒了。
而且這毒，無色無味，劇烈無比，沾染傷口，即可侵入人體，毒發身亡……」
他說著，就忽然眼睛一亮，隨即又把花露水倒出來，仔細觀察。
很快就發現問題，花露水底部有白色沉澱物。
而且花露水，整體稍微渾濁。
「蛇毒……」
朱雄英冷笑。
他之所以判斷裡面有蛇毒，是因為蛇毒很烈，加入一些在花露水裡面，就算有色有味，也被花露水的顏色和氣味掩蓋。
但他們忽略了一點。
花露水裡有燒酒，蛇毒是蛋白質，燒酒和蛇毒在一起，蛇毒就會變白，有沉澱物……
如果燒酒量多，是可以抵消蛇毒的毒性的。
但是花露水本來就是被稀釋的，所以只有一點蛇毒被呈現出沉澱物，大部分毒性還在，所以接觸有傷口的地方，還是能死人。
想通了這一點，朱雄英臉色陰沉之極。
太狠毒了，為了陷害朱允熥，為了讓朱雄英為難，把嚴苛治官、嚴法治國推行不下去，就用如此惡毒的法子。
太可恨了。
想到這裡，朱雄英一拍桌子，怒喝：
「來人，迅速搜查南京城，所有和毒蛇相關的人。把今天買賣毒蛇，提取毒液相關的人，全部一個個抓起來審問。」
盛庸聞言：「臣遵命……」
緊接著，朱雄英起身，看了看下方眾人，淡淡開口說：
「孤告訴爾等，不管是誰，想陷害皇三孫朱允熥，最好現在站出來。否則等孤查清，哼，就是夷三族的罪！」
此話一出，薛嵓的臉色有些難看，刑部尚書楊靖也稍微有些不淡定。
右都御史凌漢則是大驚：
「殿下的意思……有人陷害皇三孫？」
朱雄英冷哼一聲：「凌漢啊凌漢，你真是老了？這花露水，配料如此簡單，如何致人死亡？
偏偏死人的這幾瓶，裡面就有蛇毒，你告訴孤，允熥他賣花露水，加蛇毒做什麼？
是每一瓶都加嗎？有那麼多毒液？那偏偏這幾瓶有，這幾個人手上還有外傷，這麼巧合？不是有人陷害是什麼？」
朱雄英一番話，凌漢明白了，說：
「好個陰謀啊……可恨，可恨……」
朱雄英則是一揮袖子：
「沒人站出來，就明天早朝解決。孤倒是要讓你們看看，孤能不能提得動刀……」
就算是說有刑部、都察院都參與，是大案，那也得朱雄英同意吧？
「臣只是盡職！」薛嵓一副不怕的樣子。
聽到這話，朱雄英算是明白了朱元璋說的話了。
嚴苛治官，文官必然要為難施政之人。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大明中後期，任由文官發展下去，連皇室都能經常莫名其妙的死了。
真動了他們集體的利益，他們真是敢報復啊。
這還得了？
現在就這樣了，以後讓文官真崛起了，他們不是動輒就敢搞皇室？
細想一下，漢朝唐朝的外戚干政，魏晉和後面的世家把持朝政，明朝的文官集團，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現在，自己才給他們文官一些壓力，他們就迫不及待開始反抗了？
想到這裡，朱雄英緩緩上前一步，盯著那薛嵓說：
「那你說你想如何？」
薛嵓壯著膽子，說實話，來東宮搜查，他確實怕，所以沒有朱雄英放話，他真不敢，於是就開口說：
「殿下，臣請求殿下，允許臣，進入皇孫朱允熥寢殿搜查……」
朱雄英冷笑一聲，隨即手一揮，淡淡開口：
「那，今日孤就告訴你，孤這弟弟妹妹的寢殿……風能進，光能進，孤能進，爾等，不能進！」
薛嵓一副為難的樣子，說：「殿下，可是案子……」
「你來這裡說了半天，卻沒有說，老三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你還知道，他是皇孫？他既然牽扯大案，那也該和孤，和陛下匯報下吧？」
薛嵓說：「回太孫話，皇三孫在宮外做生意，賣的是什麼花露水……但是他賣的花露水，有幾個女子用了，人……人死了……」
朱雄英一愣，花露水用了還能死人？那玩意兒噴灑在身上，又不是喝的，怎麼死人？硫酸啊？這麼厲害？
朱雄英說：「老三賣的花露水死人了，你們來東宮他寢殿搜什麼！」
「回殿下……我們懷疑，那花露水的配方不對，可能有毒藥一類的東西，若是有的話……所以要來搜查……」
朱雄英冷笑：「配方是孤給的，你要不要把孤抓回去審問？」
薛嵓連忙說：「臣不敢……只是……案子涉及人命，鬧的很大……無論是宮內還是民間，無數人都買了花露水，若是不查清楚……」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氣，事情確實棘手。
「老三現在，在哪兒？」
「回殿下，被……被請到了大理寺……」
朱雄英眉頭一皺，這就是反擊麼？
自己要嚴苛治官，他們就抓住了朱允熥賣花露水出了人命，把朱允熥給抓了……
自己要是讓他們放人，動用太孫的威嚴。
那自己早上說的嚴法治國，嚴苛治官，不是成了笑話？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臉？
他算是明白了老朱說的，這就是阻力啊。
你定下規矩，是針對文官們。
那文官們就讓你或者你在意的人犯事兒。
然後你自己來處理，是不是左右為難？
你處罰朱允熥，他是自己弟弟，心裡難受不？自食惡果不？
不處罰，你自己定的規矩，自己不執行，誰還信服你？誰還管這個規矩？
朱雄英心裡冷笑，還是那句話，讀過書的文官，未必願意用自己的才學能力，為國效力，為民謀福。
但，他們一定會用在花花腸子上，為他們自己，謀取利益！
好好好，如此逼迫孤？
那孤，就來破局！
朱雄英之前就對朱元璋說了，定下規矩，就的執行。
約束身邊的人不違法亂紀，若是約束不了，那懲罰就懲罰。
大義滅親，也不是不可以！
何況……
朱允熥這事兒，這麼巧合？
早上朱雄英才定下規矩。
下午這事兒就出現在他自己頭上？
況且，花露水噴死人？
要不是這東西是朱雄英弄出來的，他還真信了。
就燒酒、薄荷、金銀花這些，你就是喝了他也不死人啊。
說朱允熥在裡面添加了要命的東西？
扯淡，他敢？圖什麼？
所以，這就是針對朱雄英的嚴苛治官，嚴法治國政策。
要給朱雄英，一個下馬威。
要讓朱雄英，自己破壞自己的規矩，從而讓百官都視此政策如糞土。
短暫的沉默後，朱雄英說：
「薛嵓是吧，這案子，孤現在負責。至於這東宮老三的寢殿，你是絕不可能去搜查的。走，去大理寺！」
薛嵓不敢說什麼，只能躬身。
朱雄英說著，就邁步出去。
身後，宜倫郡主擔憂：
「大哥，允熥他肯定是冤枉的……」
朱雄英頓下，說：「一群蠢貨的小心思而已，哼，他們太心急了，伎倆太低了。放心吧，允熥沒事的。
這群蠢貨，是以為爺爺老了，提不動刀了？還是以為孤還年輕，不知道怎麼提刀？」
朱雄英帶著殺氣，說著離開。
薛嵓咽了口唾沫，他突然為參與這件事，感到後悔了。
太孫何等人？
他甚至擔心，這次自己要完了……
武英殿，朱元璋知道了事情，就說：
「讓太孫處理吧，花露水是他弄的，是允熥在賣，不論是那群混帳想抵抗搞出來的，還是怎麼樣，太孫都能處理。嗯只是事後嘛……看太孫來殺，還是咱來殺……」
蔣瓛點頭：「是……」
……
大理寺！
正廳。
已經是晚上，但是燈火通明。
大堂停了幾具女子屍體，朱雄英到了後，坐於上方。
朱允熥已經慌了神，站在一邊，慌忙說：
「大哥……我冤枉啊，花露水不肯定有問題……怎麼會有人用了鬧出人命呢？」
朱雄英皺眉：「你慌什麼？」
朱允熥立馬閉嘴，這些年他就是被呂氏打壓過來的，所以膽子小，縱然有大哥撐腰了，可也不是一時改過來的。
朱雄英則是看了看屍體，又看了看下方一些官員。
有刑部尚書楊靖，都察院右都御史凌漢。
凌漢此刻一臉無奈，他也覺得這案子棘手。
朱雄英掃視他們，就說：
「屍體驗了？」
刑部尚書楊靖說：「回殿下，驗了，死因不明，目前只能懷疑，是她們使用的花露水！」
朱雄英又問：「她們使用過的花露水呢？」
「在這裡……」
一名官員拿出來，三瓶。
朱雄英拿過來，打開聞了聞，氣味是對的。
他又倒出來一些，再仔細看了看。
最後沾了一滴在手上。
「殿下……」
「太孫……不可……」
「大哥……」
朱雄英擺擺手，等了一會兒，說：
「孤怎麼沒事？」
大家都看著朱雄英。
朱雄英一揮手，盛庸站出來，朱雄英道：
「好好看看屍體！」
同時，朱雄英仔細聞了聞花露水。
花露水確實感覺沒問題。
而盛庸仔細看了屍體後，說：
「殿下，屍體確實是中毒跡象，都一樣的。還有一點，她們身上……都有一點外傷。
我聞了下，傷口位置也有花露水。臣覺得，花露水就算有毒，也可能是觸到了傷口，才致使中毒……」
朱雄英點頭：「若是真被花露水中毒，那也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花露水裡下毒了。
而且這毒，無色無味，劇烈無比，沾染傷口，即可侵入人體，毒發身亡……」
他說著，就忽然眼睛一亮，隨即又把花露水倒出來，仔細觀察。
很快就發現問題，花露水底部有白色沉澱物。
而且花露水，整體稍微渾濁。
「蛇毒……」
朱雄英冷笑。
他之所以判斷裡面有蛇毒，是因為蛇毒很烈，加入一些在花露水裡面，就算有色有味，也被花露水的顏色和氣味掩蓋。
但他們忽略了一點。
花露水裡有燒酒，蛇毒是蛋白質，燒酒和蛇毒在一起，蛇毒就會變白，有沉澱物……
如果燒酒量多，是可以抵消蛇毒的毒性的。
但是花露水本來就是被稀釋的，所以只有一點蛇毒被呈現出沉澱物，大部分毒性還在，所以接觸有傷口的地方，還是能死人。
想通了這一點，朱雄英臉色陰沉之極。
太狠毒了，為了陷害朱允熥，為了讓朱雄英為難，把嚴苛治官、嚴法治國推行不下去，就用如此惡毒的法子。
太可恨了。
想到這裡，朱雄英一拍桌子，怒喝：
「來人，迅速搜查南京城，所有和毒蛇相關的人。把今天買賣毒蛇，提取毒液相關的人，全部一個個抓起來審問。」
盛庸聞言：「臣遵命……」
緊接著，朱雄英起身，看了看下方眾人，淡淡開口說：
「孤告訴爾等，不管是誰，想陷害皇三孫朱允熥，最好現在站出來。否則等孤查清，哼，就是夷三族的罪！」
此話一出，薛嵓的臉色有些難看，刑部尚書楊靖也稍微有些不淡定。
右都御史凌漢則是大驚：
「殿下的意思……有人陷害皇三孫？」
朱雄英冷哼一聲：「凌漢啊凌漢，你真是老了？這花露水，配料如此簡單，如何致人死亡？
偏偏死人的這幾瓶，裡面就有蛇毒，你告訴孤，允熥他賣花露水，加蛇毒做什麼？
是每一瓶都加嗎？有那麼多毒液？那偏偏這幾瓶有，這幾個人手上還有外傷，這麼巧合？不是有人陷害是什麼？」
朱雄英一番話，凌漢明白了，說：
「好個陰謀啊……可恨，可恨……」
朱雄英則是一揮袖子：
「沒人站出來，就明天早朝解決。孤倒是要讓你們看看，孤能不能提得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