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繼續編,孤有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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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部清吏司郎中雖然只是打了十板子,但目的也就是要讓他們這群貪官放鬆懈怠,繼續大著膽子去宿娼。

  其實官員哪有不貪的?很多時候,他們不可避免的都會進行貪污。

  有意無意的,也就貪了。

  所以這掃黃和打擊貪官,不可能把所有貪官都給收拾了。

  那怎麼辦?

  篩選。

  把那些過分貪污的,膽子大的,無視法度的給篩選出來收拾了。

  太孫下令,朝臣不准宿娼。

  結果這種情況下,你還敢?

  那說明你是真目無法度不知收斂啊。

  那平時貪污膽子不是更大?

  不能把所有貪官都收拾了,但朝廷不准你幹啥,你還敢幹,那這樣的官,就一定要查了!

  所以啊,朱雄英就是要以這樣的法子,篩選出一部分不聽話,不服管,膽大妄為的貪官,把他們處置了。

  如此一來,既能清除掉這部分太過分的貪官污吏,又能對其他官員,起到震懾作用。

  而接下來的幾天裡,不少文官們,就發現朱雄英這所謂的嚴懲宿娼官員,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反而對武勛嚴苛,不僅抓了就打十板子,還得送太孫那兒去,搞不好還得挨打。

  文官們被抓,打十板子就算了。

  差距很大,也讓文官們不那麼怕了。

  於是乎不少官員,就繼續開始宿娼。

  這些人為了色慾,十板子根本不放在眼裡。

  對於朝廷的規定,覺得也就那回事。

  朱元璋本來就有命令不准官吏宿娼,他們還不是照樣?

  你太孫現在又換這事兒,照樣該嫖還是嫖。

  幾天時間裡,蔣瓛就向朱雄英匯報,說是文官里有四個宿娼。

  武勛里有兩個。

  朱雄英冷笑:「膽子大也就罷了,臉也不要了?不知道這宿娼,搞不好要上報紙?」

  蔣瓛就說:「殿下,這些人……熟臣直言,他們不怕上報紙,恐怕也是因為名聲本來就不好,無所顧忌了。」

  朱雄英聞言點頭:「估計,這些人貪的很,查得怎麼樣?」

  蔣瓛說:「都有貪污,吏部和戶部的三個官員,貪污最多。禮部的……甚至和科舉有關,私底下怕是收了不少好處。」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氣:「繼續抓,繼續查,等差不多了,孤就在朝堂上,把他們一次性收拾了。」

  蔣瓛點頭說:「臣明白了……」

  「對了,你說武勛也有兩個,他們貪污沒有?」朱雄英詢問。

  蔣瓛就笑了笑:「這兩個人,分別是西涼侯濮璵,和永平侯謝成!

  臣查過了,他們平日裡收點小禮什麼的,受賄是有,不嚴重,貪污就沒有,也沒機會。

  這些武勛總體富裕,況且他們現在大多沒有實權官職,想貪污也不行。」

  朱雄英想了想,也是。朝廷里,文官參與政治民生,有個官職,那就有門路貪污。

  哪怕是區區縣衙里一個書吏,普通百姓也有要求他辦事的時候。

  那些武勛,則是不同。他們大多都沒有職位,只是帶著爵位享受了。

  就算有職位,負責的東西,和其他人一般沒啥牽扯。

  比如郭英,是禁衛軍統領,負責皇帝安全。

  他能貪污啥?

  還有中軍都督府的徐允恭,誰敢賄賂他?賄賂他,調點兵馬?

  那就不是貪污,那是找死了。

  所以總體來說,武勛都是掌兵的,他們不會跟其他人打交道,別人也很難規矩到他們。

  一般的賄賂,他們也看不上,畢竟待遇挺好的了。

  但是這宿娼了,也得懲罰。

  朱雄英就說:「這兩個人,懲罰沒?」

  「回殿下,一人十板子。」

  「不夠,文官十板子只是開始,目的是查貪。武勛那就真的教訓下,把他們給孤叫來!」


  蔣瓛奉命離開。

  朱雄英想了想,這個永平候謝成,也是淮西開國元勛,平日裡和藍玉走得近,屬於太孫黨。

  西涼侯濮璵,這個人很有特點那就是性子直,直的可怕。

  在歷史上,他爹金山侯濮英是相當忠臣的人,是幾年前北伐的時候,由於帶著三千兵馬殿後,被北元數十萬大軍包圍。

  這位猛男也是戰至最後一刻,被抓後,北元打算利用這個猛將,和大明交談,談條件換好處。

  所以就打算把濮英好吃好喝伺候。

  結果濮英反而絕食,不吃不喝,後面為了不讓敵人利用自己威脅大明,他甚至自殺了。

  這一壯舉讓人敬佩,朱元璋都感動哭了。

  濮英的兒子,就是濮璵。

  這濮璵和他爹很像,是個剛猛直男。

  歷史上,因牽扯藍玉案,朱元璋殺了不少人,濮璵和藍玉也走得近。

  可朱元璋還是沒捨得殺,要搭配他去邊關,也等於放了他一命。

  結果這傢伙就硬剛朱元璋,說自己老爹為大明自殺,你朱元璋還懷疑我勾結藍玉?

  就這句話,別人都不敢說,他敢,可見性子是真直!

  當然,如今朱雄英在,藍玉不會有事,這些淮西武勛,朱雄英自然也要全部留下。

  正想著,西涼侯濮璵和永平候謝成就來了,紛紛跪下行禮。

  永平候謝成五十多歲了,濮璵倒是年輕,三十來歲

  朱雄英瞥了眼他們,就說:

  「你二人好大的膽子,孤不准官吏宿娼,你們知法犯法啊?」

  永平候謝成趕緊惶恐說:

  「臣知罪……請殿下責罰……」

  朱雄英看向西涼侯濮璵,皺眉:

  「你怎麼不說話?」

  西涼侯濮璵抱拳:

  「某是粗人,不善言辭,但也知殿下掃黃,志在肅清朝綱。」

  朱雄英:」哦,你知道啊?那你還嫖?」

  西涼侯濮璵又說:

  「某是粗人,不善城府,卻也看出,殿下掃黃,對武勛嚴懲,對文官輕罰。雖不知為何,但殿下必有深意,故而,某願以身入局……」

  朱雄英愣了:「哦……你還有理了?孤還得謝謝你嫖?還以身入局?那多辛苦你啊?」

  濮璵:「某是粗人,不善講理,但也知盡忠,為殿下做點什麼。請殿下打某板子……殺雞儆猴。」

  朱雄英冷笑:「編,繼續編,孤有在聽……」

  濮璵一臉認真:「某是粗人,不善辯解,回去後恐家中母虎誤解,故而請殿下寫個條子,證明某隻是為殿下謀事,不為宿娼……某便足矣……」

  朱雄英:「?????」

  搞了半天,套路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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