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順仁帝與平等王
「這幾州之地只是陛下劃出的緩衝地帶罷了，陛下對這裡的關注絕對不少，否則也就不會有欽差遇刺之事發生了……」
曹天闕直言道。
他可是陛下身邊的近臣。
怎會想不到這些？
「所以，我才會有這樣一個擔心，這些精銳的出現，說明他們已經準備周全。」
「這些精銳出現在此，一是要引開我的注意力，分散我們的力量，其二嘛……」
「既然之前大陣被破，這種精銳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眼中，所以他們也就不必再如之前那般藏著掖著了，乾脆趁著最後的時間，再急速充實一下自己的實力。」
林榮沉聲道。
「嗯……，這種推理倒是能站得住腳。」
曹天闕摸著下巴，仔細揣摩後，又道，「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林大人您能另闢蹊徑，直接查到他們一處老巢，從而讓我們獲取了這些線索。」
「可這種推理還是避不開時機問題，老曹之前說得對，寧王要幹這些事情，還是應該選在入冬那段時間，大不了就再拖一年……」
秦天柱又道。
「是啊，這是個完全避不開的矛盾！」
林榮深吸了一口氣。
「還有另一點，如若那些精銳需要轉移，又該去哪兒呢？」
「嶺州以西，乃是南鎮撫司的核心地帶，以東，有林大人親自鎮守，那麼就只有北邊的古州，和南邊的海上了！」
秦天柱又道。
「古州絕對不可能，恕我冒昧，陛下就算是睡著了，都會睜著一隻眼睛盯在那裡，往那邊藏一支大軍，完全就是開玩笑！」
曹天闕連忙搖頭。
「鎮海軍？！」
隨之，三人同時脫口而出。
「這些是鎮海軍所有的資料，包括詳細的物資轉運，人員調動等等，你們也看看吧，反正我是找不出問題。」
林榮取出一大摞資料遞過去。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不關注鎮海軍的情況？
甚至完全可以這樣說，他從來都沒有放鬆過對鎮海軍的警惕，暗中的調查更是從未停歇過。
然而，他卻是從中找不到絲毫的問題。
為此，他還專門叮囑過沙文通和王固，除了閔州撥付之外，不允許鎮海軍從任何渠道，獲取任何物資。
美其名曰，為了鎮海軍的安全，防止賊寇滲透。
三人仔細翻閱資料後……
現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沒有確鑿證據的話，鎮海軍絕對不能動。
那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他們現在還沒有什麼力量，可以代替鎮海軍。
要知道，應龍衛處理內部事務都還不夠。
而民兵拉出去都不夠送的。
萬一弄錯了，那就等於是未曾傷敵，先自斷一臂！
直至第二天上午。
這裡都清理完畢了。
林榮這才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反正這一次的所得，還是十分巨大的。
哪怕就是南蠻之中，這種層次的用蠱高人也絕不會多。
經此一戰後，至少嶺州威脅閔州的隱患，暫時算是清除了。
【任務完成……】
「算了，先不想了，至少這次我們是大獲全勝，不僅得到了這麼多線索，還解決了那個令人提心弔膽的倭國半聖！」
曹天闕重重吐出胸中濁氣，道。
「是啊林大人，放鬆一下，咱們去散散心。」
秦天柱也道。
「卑職回去復命了。」
那尊頭髮花白的半聖拱手，而後迅速離開。
「也好。」
林榮點頭道。
「要說散心，林大人，您沒來過這裡倒也罷了，既然來了，有一處地方不論於公還是於私，您都應該去一趟。」
騎馬走在路上，曹天闕突然道。
「什麼地方？」
林榮不由一愣。
「哈哈哈，到了你就知道了……」
在曹天闕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了一座青山之下。
長滿青苔的台階蜿蜒而上。
這裡流轉著一種祥和的氣息，令人心神平靜。
「這裡絕對有大墓！」
林榮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於是又言辭鑿鑿的道。
「林大人切莫妄言，到了您就知道了。」
秦天柱擦了把冷汗道。
生怕林榮再說出什麼，去找金刀把子動手的事情。
來到山頂。
這裡有一座丈許高的巨大石碑。
背後乃是一座古樸的祠堂。
遊覽拜祭之人不少。
林榮定睛往石碑上一看，頓時眉頭就深深地皺了起來。
那竟然是一座墓碑！
並且上面的字跡，尤為的眼熟……
「至仁愛孝勇義——平等王之墓，弟小二立！」
林榮揉了揉鼻子，下一刻，他滿臉的震驚，「這是陛下的親筆筆跡啊！陛下的名字不是叫石恆嗎？怎麼又改叫小二了？！」
曹天闕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老弟啊……，唉，也對，你太年輕了，再加上這是大武的禁忌，你不知道也正常。」
曹天闕嘆了口氣，解釋道，「陛下年幼流落民間，這不是什麼秘密，其實他就是在嶺州長大的……」
「當初的大武未經改革，邪神當道，人與豬狗無異，其四歲之時趕上祭神之日，官府點卯，其養母一家必須出一童男亦或是童女。」
「然而，其家只有兩個男童，陛下的養母為了保住陛下，最後只能以自己的親子作為祭品，這也就是平等王殿下了……」
聽聞至此，林榮的面色，也變得肅穆起來。
「民間不知此事，他們只知道這裡能消病除災，所以時常過來供奉香火……」
「其實消病除災也是真的，陛下登基之後，橫推大武神國，斬至高蒼神之後的第一時間，便不顧傷勢，手提斬神劍親自趕往嶺州，生怕那南海雙頭蛟神走脫……」
「最後，陛下更是親自深入南海，追殺三月，提著其幾十丈長的屍體歸來，並將其永鎮此山之下！因為有聖境邪神屍骨的存在，再加上欽天監的強者出手將這方地勢改變，所以這裡才滋養出了祥和的龍氣，能為百姓消病除災……」
曹天闕解釋。
「我們進去祭拜一下吧。」
林榮恭敬的走進祠堂，買了香蠟供奉，一應禮節俱全，這才又恭敬的退出。
不得不說，陛下的養母絕對是個忠義之人。
雖然其能帶著陛下長大，其本身肯定也與皇家脫不開干係。
但在這種抉擇面前，其卻還能選擇保住皇室血脈，屬實難得。
離開這裡之後，曹天闕目光一轉，又問，「老弟，你現在能明白陛下的志向了嗎？」
「斬邪神，平世家豪強，鎮江湖門派，減賦稅，讓百姓得以安康。」
林榮沉聲回答。
「這是陛下拼了命也要做成的四件事情，但卻不是根本。」
曹天闕搖了搖頭，道，「當初漠北慘敗，天都初步平定之後，陛下撐著重傷之軀宴請一應功臣之時，實則眾臣依舊心中彷徨，畢竟滿國皆亂，前路渺茫……
可陛下就只說了一句話，便讓我等心中大定，並堅信陛下的志向一定能成！」
……
曹天闕直言道。
他可是陛下身邊的近臣。
怎會想不到這些？
「所以，我才會有這樣一個擔心，這些精銳的出現，說明他們已經準備周全。」
「這些精銳出現在此，一是要引開我的注意力，分散我們的力量，其二嘛……」
「既然之前大陣被破，這種精銳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眼中，所以他們也就不必再如之前那般藏著掖著了，乾脆趁著最後的時間，再急速充實一下自己的實力。」
林榮沉聲道。
「嗯……，這種推理倒是能站得住腳。」
曹天闕摸著下巴，仔細揣摩後，又道，「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林大人您能另闢蹊徑，直接查到他們一處老巢，從而讓我們獲取了這些線索。」
「可這種推理還是避不開時機問題，老曹之前說得對，寧王要幹這些事情，還是應該選在入冬那段時間，大不了就再拖一年……」
秦天柱又道。
「是啊，這是個完全避不開的矛盾！」
林榮深吸了一口氣。
「還有另一點，如若那些精銳需要轉移，又該去哪兒呢？」
「嶺州以西，乃是南鎮撫司的核心地帶，以東，有林大人親自鎮守，那麼就只有北邊的古州，和南邊的海上了！」
秦天柱又道。
「古州絕對不可能，恕我冒昧，陛下就算是睡著了，都會睜著一隻眼睛盯在那裡，往那邊藏一支大軍，完全就是開玩笑！」
曹天闕連忙搖頭。
「鎮海軍？！」
隨之，三人同時脫口而出。
「這些是鎮海軍所有的資料，包括詳細的物資轉運，人員調動等等，你們也看看吧，反正我是找不出問題。」
林榮取出一大摞資料遞過去。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不關注鎮海軍的情況？
甚至完全可以這樣說，他從來都沒有放鬆過對鎮海軍的警惕，暗中的調查更是從未停歇過。
然而，他卻是從中找不到絲毫的問題。
為此，他還專門叮囑過沙文通和王固，除了閔州撥付之外，不允許鎮海軍從任何渠道，獲取任何物資。
美其名曰，為了鎮海軍的安全，防止賊寇滲透。
三人仔細翻閱資料後……
現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沒有確鑿證據的話，鎮海軍絕對不能動。
那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他們現在還沒有什麼力量，可以代替鎮海軍。
要知道，應龍衛處理內部事務都還不夠。
而民兵拉出去都不夠送的。
萬一弄錯了，那就等於是未曾傷敵，先自斷一臂！
直至第二天上午。
這裡都清理完畢了。
林榮這才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反正這一次的所得，還是十分巨大的。
哪怕就是南蠻之中，這種層次的用蠱高人也絕不會多。
經此一戰後，至少嶺州威脅閔州的隱患，暫時算是清除了。
【任務完成……】
「算了，先不想了，至少這次我們是大獲全勝，不僅得到了這麼多線索，還解決了那個令人提心弔膽的倭國半聖！」
曹天闕重重吐出胸中濁氣，道。
「是啊林大人，放鬆一下，咱們去散散心。」
秦天柱也道。
「卑職回去復命了。」
那尊頭髮花白的半聖拱手，而後迅速離開。
「也好。」
林榮點頭道。
「要說散心，林大人，您沒來過這裡倒也罷了，既然來了，有一處地方不論於公還是於私，您都應該去一趟。」
騎馬走在路上，曹天闕突然道。
「什麼地方？」
林榮不由一愣。
「哈哈哈，到了你就知道了……」
在曹天闕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了一座青山之下。
長滿青苔的台階蜿蜒而上。
這裡流轉著一種祥和的氣息，令人心神平靜。
「這裡絕對有大墓！」
林榮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於是又言辭鑿鑿的道。
「林大人切莫妄言，到了您就知道了。」
秦天柱擦了把冷汗道。
生怕林榮再說出什麼，去找金刀把子動手的事情。
來到山頂。
這裡有一座丈許高的巨大石碑。
背後乃是一座古樸的祠堂。
遊覽拜祭之人不少。
林榮定睛往石碑上一看，頓時眉頭就深深地皺了起來。
那竟然是一座墓碑！
並且上面的字跡，尤為的眼熟……
「至仁愛孝勇義——平等王之墓，弟小二立！」
林榮揉了揉鼻子，下一刻，他滿臉的震驚，「這是陛下的親筆筆跡啊！陛下的名字不是叫石恆嗎？怎麼又改叫小二了？！」
曹天闕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老弟啊……，唉，也對，你太年輕了，再加上這是大武的禁忌，你不知道也正常。」
曹天闕嘆了口氣，解釋道，「陛下年幼流落民間，這不是什麼秘密，其實他就是在嶺州長大的……」
「當初的大武未經改革，邪神當道，人與豬狗無異，其四歲之時趕上祭神之日，官府點卯，其養母一家必須出一童男亦或是童女。」
「然而，其家只有兩個男童，陛下的養母為了保住陛下，最後只能以自己的親子作為祭品，這也就是平等王殿下了……」
聽聞至此，林榮的面色，也變得肅穆起來。
「民間不知此事，他們只知道這裡能消病除災，所以時常過來供奉香火……」
「其實消病除災也是真的，陛下登基之後，橫推大武神國，斬至高蒼神之後的第一時間，便不顧傷勢，手提斬神劍親自趕往嶺州，生怕那南海雙頭蛟神走脫……」
「最後，陛下更是親自深入南海，追殺三月，提著其幾十丈長的屍體歸來，並將其永鎮此山之下！因為有聖境邪神屍骨的存在，再加上欽天監的強者出手將這方地勢改變，所以這裡才滋養出了祥和的龍氣，能為百姓消病除災……」
曹天闕解釋。
「我們進去祭拜一下吧。」
林榮恭敬的走進祠堂，買了香蠟供奉，一應禮節俱全，這才又恭敬的退出。
不得不說，陛下的養母絕對是個忠義之人。
雖然其能帶著陛下長大，其本身肯定也與皇家脫不開干係。
但在這種抉擇面前，其卻還能選擇保住皇室血脈，屬實難得。
離開這裡之後，曹天闕目光一轉，又問，「老弟，你現在能明白陛下的志向了嗎？」
「斬邪神，平世家豪強，鎮江湖門派，減賦稅，讓百姓得以安康。」
林榮沉聲回答。
「這是陛下拼了命也要做成的四件事情，但卻不是根本。」
曹天闕搖了搖頭，道，「當初漠北慘敗，天都初步平定之後，陛下撐著重傷之軀宴請一應功臣之時，實則眾臣依舊心中彷徨，畢竟滿國皆亂，前路渺茫……
可陛下就只說了一句話，便讓我等心中大定，並堅信陛下的志向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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