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坦白
「李管家？是出事了嗎？」顧芸一下子清醒過來，語氣凝重。
「夫人不要害怕，是老爺子叫我過來帶您過去吃飯，」李管家臉上閃過一絲抱歉的神色，然後微微彎腰，「我在外面等您。」
「好。」
顧芸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起身洗漱，跟著李管家下到一樓。
飯廳里並沒有顧芸想像的很多人都在，反而只有林文一個人在。
「外公？」顧芸愣了一下，隨即靠近。
「你醒了？過來吃點東西。」林文招呼著他過去，臉色平靜地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芸抿了抿嘴角，心裡已經大概猜到外公是想問自己什麼了。她來到桌子邊坐下來，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爺爺呢？怎麼沒下來一起吃飯？身體還是不怎麼好嗎？」
「已經沒事了，有你外公我在這裡，厲老頭子不會出事的。」林文瞥了她一眼之後回答。
「是啊，我外公最厲害了。」顧芸笑著撒嬌。這樣的話她已經許久沒有說過了，只是現在不一樣了，有親人在，她總是會很放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林文也不急，只慢條斯理吃著自己盤子裡的早餐。
顧芸面露為難之色。按照她原來的計劃，是根本就沒打算把這件事請告訴外公的，可是如今再隱藏已經沒有必要了。只是她擔心，外公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會不會……
似乎看出來了顧芸的為難，林文也沒有打算逼著她說，只是他握著餐具的手都在顫抖，「你想好了之後再告訴我。」
顧芸閉了閉眼睛，「媽媽，是被顧梁東殺害的。」
啪嗒一聲，林文手裡的筷子一下子掉在桌面上。老人家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抖，顯然是被氣得，「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雖然一直懷疑自己女兒當年的死和顧梁東有關係，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如今顧芸這樣說，林文氣得只恨不得找到顧梁東，能夠當場扒了他的皮，「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外公……我當初不告訴你是因為擔心您的身體受不了。」顧芸緊張，一臉歉意地看著外公。所有想說的解釋，在現在這個時刻都顯得無比的蒼白無力。
林文沉默著，臉上的神色陰暗不明。
「外公，您別不說話啊！」顧芸是真的擔心外公會出什麼事情，伸出手連忙幫著林文順後背。
老人家擺了擺手，一縷銀絲落下來，讓他看起來像是突然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女兒林柔的死一直以來都是他心裡的一個結，只要有一天沒有調查出來真相，他的心就一天不會得到安寧，「把你之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林文看向她，「芸兒，你母親的死在你心裡是個疤痕，在我這裡也是！什麼事情都不要瞞著，你只管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受得住。」
顧芸閉了閉眼睛，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重新開了口，「……我在段清溪那裡確定了顧梁東殺害母親的事實，所以實行了下一步的計劃……」
林文越聽越心驚，知道好不容易等著顧芸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他這才忍著眼淚拍了拍顧芸的手背，「芸兒，這麼多好我把你留在顧家讓你受苦了。」
顧芸吸了吸鼻子，搖頭，「這不能怪外公，再說了，在顧家的日子還有爺爺護著我。」
「顧老太爺走得急，這一輩子也沒有享受過什麼清福。」一提到自己這位老哥哥，林文也止不住有些感慨。當年他之所以同意讓女兒嫁過去，就是因為顧家做主的是這位拎得清楚的老哥哥，卻沒想到還是把自己的女兒推下了火坑。
芸兒也是，如果不是因為後來厲君臨得出現，怕她自己是堅持不下來的。
林文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外孫女為什麼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這個厲家的小子。這段時間看來，他確實對顧芸好得沒話說。
「那今天警察因為他的事情聯繫你又是怎麼一回事？」林文之所以今天會問她這件事情就是因為剛才聽到顧芸在厲老爺子房間時候提起來了。
「顧梁東這次新找的一個小三在醫院裡舉報他殺人，醫院的醫生就報了警。我畢竟還是他名義上的女兒，所以才會打電話聯繫我的。」顧芸明白他這是擔心自己，忍不住柔聲安慰了幾句。
林文沉重地點了點頭，「警方說會介入嗎？」
「已經開始立案調查了，我懷疑爺爺的死和他也有直接的關係。」顧芸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林文更加震驚了。
「爺爺那天晚上的時候還給我打了電話，只是我沒有接到，就錯過了。誰知道第二天就被告知爺爺已經死了。我懷疑這個巧合，所以當時也問過段清溪爺爺的事情，她說人就是顧梁東殺得。」顧芸握緊了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拳頭，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勁兒。
「隨著厲瑾出車禍之後，這事情一個接著一個的發生，會不會有些太湊巧了？」外公突然沒頭沒腦地提醒了一句。
顧芸一愣，「我倒是沒想過這件事情會和厲瑾有什麼……」她說著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
像是有什麼東西隨著這一層迷霧都被剝開了。
林文也明白過來她是知道了什麼的，「你想到什麼了？」
「外公，我要先打一個電話。」顧芸讓下人去樓上把自己今天帶出去的隨身包包拿過來，裡面有洪警官離開之前給她留下來的電話號碼。
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顧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
「洪警官，我想我知道了一些事情。雖然不知道對您會不會有幫助，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告訴您。」
「夫人不要害怕，是老爺子叫我過來帶您過去吃飯，」李管家臉上閃過一絲抱歉的神色，然後微微彎腰，「我在外面等您。」
「好。」
顧芸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起身洗漱，跟著李管家下到一樓。
飯廳里並沒有顧芸想像的很多人都在，反而只有林文一個人在。
「外公？」顧芸愣了一下，隨即靠近。
「你醒了？過來吃點東西。」林文招呼著他過去，臉色平靜地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芸抿了抿嘴角，心裡已經大概猜到外公是想問自己什麼了。她來到桌子邊坐下來，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爺爺呢？怎麼沒下來一起吃飯？身體還是不怎麼好嗎？」
「已經沒事了，有你外公我在這裡，厲老頭子不會出事的。」林文瞥了她一眼之後回答。
「是啊，我外公最厲害了。」顧芸笑著撒嬌。這樣的話她已經許久沒有說過了，只是現在不一樣了，有親人在，她總是會很放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林文也不急，只慢條斯理吃著自己盤子裡的早餐。
顧芸面露為難之色。按照她原來的計劃，是根本就沒打算把這件事請告訴外公的，可是如今再隱藏已經沒有必要了。只是她擔心，外公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會不會……
似乎看出來了顧芸的為難，林文也沒有打算逼著她說，只是他握著餐具的手都在顫抖，「你想好了之後再告訴我。」
顧芸閉了閉眼睛，「媽媽，是被顧梁東殺害的。」
啪嗒一聲，林文手裡的筷子一下子掉在桌面上。老人家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抖，顯然是被氣得，「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雖然一直懷疑自己女兒當年的死和顧梁東有關係，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如今顧芸這樣說，林文氣得只恨不得找到顧梁東，能夠當場扒了他的皮，「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外公……我當初不告訴你是因為擔心您的身體受不了。」顧芸緊張，一臉歉意地看著外公。所有想說的解釋，在現在這個時刻都顯得無比的蒼白無力。
林文沉默著，臉上的神色陰暗不明。
「外公，您別不說話啊！」顧芸是真的擔心外公會出什麼事情，伸出手連忙幫著林文順後背。
老人家擺了擺手，一縷銀絲落下來，讓他看起來像是突然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女兒林柔的死一直以來都是他心裡的一個結，只要有一天沒有調查出來真相，他的心就一天不會得到安寧，「把你之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林文看向她，「芸兒，你母親的死在你心裡是個疤痕，在我這裡也是！什麼事情都不要瞞著，你只管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受得住。」
顧芸閉了閉眼睛，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重新開了口，「……我在段清溪那裡確定了顧梁東殺害母親的事實，所以實行了下一步的計劃……」
林文越聽越心驚，知道好不容易等著顧芸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他這才忍著眼淚拍了拍顧芸的手背，「芸兒，這麼多好我把你留在顧家讓你受苦了。」
顧芸吸了吸鼻子，搖頭，「這不能怪外公，再說了，在顧家的日子還有爺爺護著我。」
「顧老太爺走得急，這一輩子也沒有享受過什麼清福。」一提到自己這位老哥哥，林文也止不住有些感慨。當年他之所以同意讓女兒嫁過去，就是因為顧家做主的是這位拎得清楚的老哥哥，卻沒想到還是把自己的女兒推下了火坑。
芸兒也是，如果不是因為後來厲君臨得出現，怕她自己是堅持不下來的。
林文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外孫女為什麼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這個厲家的小子。這段時間看來，他確實對顧芸好得沒話說。
「那今天警察因為他的事情聯繫你又是怎麼一回事？」林文之所以今天會問她這件事情就是因為剛才聽到顧芸在厲老爺子房間時候提起來了。
「顧梁東這次新找的一個小三在醫院裡舉報他殺人，醫院的醫生就報了警。我畢竟還是他名義上的女兒，所以才會打電話聯繫我的。」顧芸明白他這是擔心自己，忍不住柔聲安慰了幾句。
林文沉重地點了點頭，「警方說會介入嗎？」
「已經開始立案調查了，我懷疑爺爺的死和他也有直接的關係。」顧芸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林文更加震驚了。
「爺爺那天晚上的時候還給我打了電話，只是我沒有接到，就錯過了。誰知道第二天就被告知爺爺已經死了。我懷疑這個巧合，所以當時也問過段清溪爺爺的事情，她說人就是顧梁東殺得。」顧芸握緊了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拳頭，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勁兒。
「隨著厲瑾出車禍之後，這事情一個接著一個的發生，會不會有些太湊巧了？」外公突然沒頭沒腦地提醒了一句。
顧芸一愣，「我倒是沒想過這件事情會和厲瑾有什麼……」她說著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
像是有什麼東西隨著這一層迷霧都被剝開了。
林文也明白過來她是知道了什麼的，「你想到什麼了？」
「外公，我要先打一個電話。」顧芸讓下人去樓上把自己今天帶出去的隨身包包拿過來，裡面有洪警官離開之前給她留下來的電話號碼。
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顧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
「洪警官，我想我知道了一些事情。雖然不知道對您會不會有幫助，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