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對決
第84章 對決
「伊沃？」
黑袍的公正主教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直到這時，霍斯特也聽到了頭頂窸窸窣窣的聲音。
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在抓撓上面的吊頂。
想起剛才進來路上那些追貓的教士，真的是主教的貓跑進來了？
「喵。」
沉悶的貓叫從吊頂內響了起來。
一旁黃袍的太陽主教胳膊動了動，但公正主教一抬手，阻止了他的打算。
「噗」的一聲，木板吊頂終於被撓開了一條縫。
一隻綠色的眼睛從背後的黑暗中亮了起來。
跟著就是一聲悽厲的貓叫，一團碩大的黑影，從屋頂閃電般的俯衝直下，直撲三位主教的方向。
霍斯特心裡一緊。
黑影速度太快了，讓他一個位階1的動態視力都跟不上。
但能看得出來，那東西的體型比貓至少大了三倍。
不太像貓。
但他一點也不著急。
明月城明面上的覺醒者一共也只有四十多個。
現在這個房間裡就聚集了六個。
而且據說K和三位主教還都是位階2，比起位階1屬於質的跨越。
其中就算是最弱的莫妮卡，也能用一隻手就把自己按在地上打。
再加上外面教堂里不知道還有幾個低階覺醒者。
那還有什麼可著急的。
但他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
黑影直接撲到了地上。
那真的是只貓，橘色的大肥貓。
肥貓重重砸在地面，隨後輕盈的跳到一旁的桌子上，懶洋洋的掃了一圈房間裡的八個人，若無其事的翹起後腿，開始啪啪的舔舐起來。
虛驚一場？
然而會議室里的人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尤其是覺醒者們。
所有覺醒者的目光，依然都謹慎的盯著上方。
因為七八米高的屋頂內，正隱約透出一股無形的壓力，而且越來越明顯。
「讚美太陽。」
金色長袍的太陽主教一抖袖子，枯瘦的手指指向屋頂傳來壓力的位置。
「以光之名，以聖之名。」
隨著他的動作，一輪旭日驟然亮起。
不是火焰，沒有溫度。
只是純粹的光明，驅散陰霾，照亮一切。
突然在天花板內爆開。
光明中帶著龐大的威儀，每一絲光線內，仿佛都蘊含著足以毀滅一切的能量。
普照的光明下，一切邪惡都無所遁形。
於是，光芒亮起的同時，一團巨大的黑暗被逼出了天花板，在眾人面前從天而降。
巨大的黑影，正像一灘極度濃稠的黏液一樣，從天花板滑了下來。
那是瀝青一樣的黏稠黑暗，像是一團無法固定形態的爛肉，不斷流淌著，蠕動著，不斷改變著形態。它的表面隱隱閃爍著微光，上萬隻泛著綠光的眼睛在它的表面不斷循環著分解和形成的過程，數不清的肉質觸手從它表面伸展出來，在空中不斷蠕動著，揮舞著，每一次移動，觸手上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聲音。
「takeli~li~」
黑暗中的東西一現身，在場的三個普通人，索菲亞公主，維恩侯爵，以及市長卡爾·斯科特，立刻露出極度震驚的神情，卡爾市長甚至猛地起身倒退幾步，連椅子都掀翻在地。
但也僅此而已，三人很快就恢復了冷靜，至少沒有在怪物面前驚慌失措試圖逃離。
「修格斯？我的神殿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出現？」
看到怪物的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
這東西一向遊蕩在幻世深處，對付起來非常麻煩，就連普通低階覺醒者遇上了也很難生還。
但唯有霍斯特，卻露出非常古怪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神秘異類幾眼，悄悄後退了幾步，不聲不響的鑽進了陰影之中。
砰，突然出現的神秘異類砸在地面上，體表的觸手猛地掄向四周。
房間裡的幾根裝飾用石柱被觸手輕輕一碰就應聲折斷，一時間會議室里碎石飛濺，猶如一顆顆飛射的子彈。
而其他觸手完全不受阻礙，輕而易舉的席捲了整個房間，長長的觸手帶著龐大的力量，把房間裡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
「特性，保護。」
公正主教手裡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本厚厚的書，正把書舉向公主他們三個普通人，輕輕翻開了一頁。
幾根觸手狠狠的掃過三位普通人的方向，然而剛剛靠近三人周圍的範圍，觸手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隨後又從另外一端出現，連靠近三人都沒能做到。
「我不喜歡這種反覆再生的異類。」護住普通人，公正主教皺眉道，「你來吧，趕快把它解決，我要查查到底怎麼回事，這東西為什麼會在教堂里冒出來。」
太陽主教點點頭，沒有什麼大動作，就是用手裡的木杖頓了頓地板。
「特性，熾熱。」
從天花板里那顆耀眼的光球上，射出一道熾熱的光柱。
徑直照射到了神秘異類身體。
然而被灼熱的光柱籠罩的瞬間，巨大的怪物突然毫無徵兆的消失了。
與此同時，光柱中傳來刺鼻的焦糊味。
三位主教一愣，互相看了看，晃晃木杖散去了刺眼的光柱。
這才看到，哪裡還有什麼巨大的怪物。
只有一隻肥大的老鼠，渾身已經被烤的猶如焦炭，散發出陣陣焦糊味。
「幻境操控？」公正主教下意識的瞟了K夫人一眼，但馬上臉色一變，「不對，這是貓之惑，該死，是芭絲特的教徒。」
反應過來的瞬間，幾位主教的目光已經轉向了最開始就跳上桌的那隻肥貓。
此時的肥貓，已經在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滾到了三個普通人前面的桌子上。
嘴角正露出一個像人一樣的詭異笑容，隨後張大嘴巴露出兩個尖尖的牙，對著索菲亞公主就撲了過去。
公正主教迅速抬起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手剛抬到一半，肥貓已經撲到了索菲亞公主身邊。
對著胳膊就是一口咬下。
但就在即將咬到的那一刻，一根棍子突然擦著索菲亞的胳膊掄了過來。
迎面就是一棍，重重的砸在了肥貓臉上。
一聲悽慘的貓叫，肥貓整個頭都被砸的變了形，身體像炮彈一樣被掄飛，重重砸在牆上，貼在牆上緩緩滑落，在牆上拖出一條血跡。
而在索菲亞公主身邊，霍斯特正以一個高夫爾球揮桿的姿勢站在那裡，手裡握著的兇器正是他沉重的手杖。
實際上霍斯特從一開始就發現不對。
因為在所有人眼裡看到的都是詭異的神秘異類。
但他的眼裡看到的，卻是一隻肥碩的死老鼠。
脖子上還有幾個牙印，明顯就是貓咬的。
一看其他人的表現，他立刻明白他們肯定是看到幻象一類的東西了，來不及聲張，他立刻躲進陰影，悄悄的潛伏到了索菲亞身邊。
在場的人里，也就這位公主殿下吸引力最大了。
果然，肥貓撲了過來，然後變成了一顆飛翔的高爾夫球。
但霍斯特卻頗為驚訝的瞟了公主殿下一眼。
他發現公主殿下整個過程都沒什麼反應。
就像個假人一樣。
怎麼回事？這個也不對勁？
下一刻，面前的公主殿下突然像砸碎的鏡面一樣碎裂，隨後在空氣中變成了一團晶瑩的光點。
不止是索菲亞，也不止維恩侯爵和卡爾市長同樣變成了漫天的光斑。
同時消失的，還有莫妮卡的身影。
隨後牆上一道暗門翻轉過來，莫妮卡在身後護著三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霍斯特一陣發愣，但很快記了起來，幾天前第一次在守望者的總部見到K夫人的時候，就是在本應是通往地下密道的那個小房間裡。
而當時自己看到的是一片花園和池塘，K也沒有坐輪椅，而是隨意的坐在池塘邊上。
他一直覺得當時看到的很奇怪，現在終於明白了。
K的特性很可能就是剛才公正主教提起過的幻境操控，而想必剛才他們看到那隻死老鼠的時候，K夫人就已經利用幻境的掩護把三個普通人送去了安全的場所，同時把三人的幻象留下來迷惑敵人。
幻術對幻術，最後好像誰也沒占到便宜。
問題是居然不叫我，這個老狐狸的心果然是黑的。
「霍斯特·卓姆先生，您不用那麼看著我，您躲起來的速度比我的反應還快，我根本找不到您。」
呃，好像這麼說也沒錯。
霍斯特乾笑著移開了目光。
「非常感謝，卓姆先生。您的心意我記住了。」公主殿下對霍斯特點點頭，又看向三位主教，「那是？」
「貓之誘惑，和K的幻境控制不一樣，效果是直接針對意識的而不是作用於環境的，特點很鮮明。有這個技巧，肯定是主宰貓神芭絲特的信徒。奇怪，難道芭絲特的追隨者和撒托古亞的狂信徒混在一起了？按說貓和鼠是死敵才對啊。」
公正主教低聲嘀咕了一陣，才解釋道：
「它的信徒可以把意識潛入貓的身體裡，控制貓的身體行動。伊沃看來就是這麼被它的信徒占據了。用這種方法潛入，他們恐怕已經知道咱們這邊出現了變化，想窺視咱們的行動。雖然卓姆先生擊殺了他的軀體，但對他本體應該沒有影響。」
「嗯。」兜帽下的聲音並沒有太過驚訝，平靜的說道，「看來消息已經被他們偷聽了，那麼在他們有什麼針對性行動之前……卓姆先生，也請儘量加快動作，就算一時查不出全部真相，至少也要儘快查明撒托古亞的信徒頻繁獻祭的目的。」
「我擔心偷聽了之後，那些沃米思的行動會有什麼變化。您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地方隨時可以向K提出，希望您能儘量趕在B-235重組之前取得進展。您放心，只要確實有進展，我相信明月城的市政部門是不會吝惜財富的，沒錯吧，斯科特閣下？」
市長卡爾·斯科特尷尬的笑了笑，用力點頭。
「霍斯特。」莫妮卡卻臉色不快的走到霍斯特身邊，低聲說道，「這兩天看到你那幾個動作，我決定了。」
「嗯？」
「你需要一段時間嚴格的身體訓練，在時間允許的前提下。」莫妮卡嘴角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我親自給伱特訓。」
「等等，我是用槍的，我覺得這事必須好好商量，我真是用槍的，你等等。」
(本章完)
「伊沃？」
黑袍的公正主教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直到這時，霍斯特也聽到了頭頂窸窸窣窣的聲音。
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在抓撓上面的吊頂。
想起剛才進來路上那些追貓的教士，真的是主教的貓跑進來了？
「喵。」
沉悶的貓叫從吊頂內響了起來。
一旁黃袍的太陽主教胳膊動了動，但公正主教一抬手，阻止了他的打算。
「噗」的一聲，木板吊頂終於被撓開了一條縫。
一隻綠色的眼睛從背後的黑暗中亮了起來。
跟著就是一聲悽厲的貓叫，一團碩大的黑影，從屋頂閃電般的俯衝直下，直撲三位主教的方向。
霍斯特心裡一緊。
黑影速度太快了，讓他一個位階1的動態視力都跟不上。
但能看得出來，那東西的體型比貓至少大了三倍。
不太像貓。
但他一點也不著急。
明月城明面上的覺醒者一共也只有四十多個。
現在這個房間裡就聚集了六個。
而且據說K和三位主教還都是位階2，比起位階1屬於質的跨越。
其中就算是最弱的莫妮卡，也能用一隻手就把自己按在地上打。
再加上外面教堂里不知道還有幾個低階覺醒者。
那還有什麼可著急的。
但他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
黑影直接撲到了地上。
那真的是只貓，橘色的大肥貓。
肥貓重重砸在地面，隨後輕盈的跳到一旁的桌子上，懶洋洋的掃了一圈房間裡的八個人，若無其事的翹起後腿，開始啪啪的舔舐起來。
虛驚一場？
然而會議室里的人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尤其是覺醒者們。
所有覺醒者的目光，依然都謹慎的盯著上方。
因為七八米高的屋頂內，正隱約透出一股無形的壓力，而且越來越明顯。
「讚美太陽。」
金色長袍的太陽主教一抖袖子，枯瘦的手指指向屋頂傳來壓力的位置。
「以光之名，以聖之名。」
隨著他的動作，一輪旭日驟然亮起。
不是火焰，沒有溫度。
只是純粹的光明，驅散陰霾，照亮一切。
突然在天花板內爆開。
光明中帶著龐大的威儀，每一絲光線內，仿佛都蘊含著足以毀滅一切的能量。
普照的光明下，一切邪惡都無所遁形。
於是，光芒亮起的同時，一團巨大的黑暗被逼出了天花板，在眾人面前從天而降。
巨大的黑影，正像一灘極度濃稠的黏液一樣，從天花板滑了下來。
那是瀝青一樣的黏稠黑暗，像是一團無法固定形態的爛肉，不斷流淌著，蠕動著，不斷改變著形態。它的表面隱隱閃爍著微光，上萬隻泛著綠光的眼睛在它的表面不斷循環著分解和形成的過程，數不清的肉質觸手從它表面伸展出來，在空中不斷蠕動著，揮舞著，每一次移動，觸手上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聲音。
「takeli~li~」
黑暗中的東西一現身，在場的三個普通人，索菲亞公主，維恩侯爵，以及市長卡爾·斯科特，立刻露出極度震驚的神情，卡爾市長甚至猛地起身倒退幾步，連椅子都掀翻在地。
但也僅此而已，三人很快就恢復了冷靜，至少沒有在怪物面前驚慌失措試圖逃離。
「修格斯？我的神殿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出現？」
看到怪物的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
這東西一向遊蕩在幻世深處，對付起來非常麻煩，就連普通低階覺醒者遇上了也很難生還。
但唯有霍斯特，卻露出非常古怪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神秘異類幾眼，悄悄後退了幾步，不聲不響的鑽進了陰影之中。
砰，突然出現的神秘異類砸在地面上，體表的觸手猛地掄向四周。
房間裡的幾根裝飾用石柱被觸手輕輕一碰就應聲折斷，一時間會議室里碎石飛濺，猶如一顆顆飛射的子彈。
而其他觸手完全不受阻礙，輕而易舉的席捲了整個房間，長長的觸手帶著龐大的力量，把房間裡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
「特性，保護。」
公正主教手裡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本厚厚的書，正把書舉向公主他們三個普通人，輕輕翻開了一頁。
幾根觸手狠狠的掃過三位普通人的方向，然而剛剛靠近三人周圍的範圍，觸手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隨後又從另外一端出現，連靠近三人都沒能做到。
「我不喜歡這種反覆再生的異類。」護住普通人，公正主教皺眉道，「你來吧，趕快把它解決，我要查查到底怎麼回事，這東西為什麼會在教堂里冒出來。」
太陽主教點點頭，沒有什麼大動作，就是用手裡的木杖頓了頓地板。
「特性，熾熱。」
從天花板里那顆耀眼的光球上，射出一道熾熱的光柱。
徑直照射到了神秘異類身體。
然而被灼熱的光柱籠罩的瞬間，巨大的怪物突然毫無徵兆的消失了。
與此同時，光柱中傳來刺鼻的焦糊味。
三位主教一愣，互相看了看，晃晃木杖散去了刺眼的光柱。
這才看到，哪裡還有什麼巨大的怪物。
只有一隻肥大的老鼠，渾身已經被烤的猶如焦炭，散發出陣陣焦糊味。
「幻境操控？」公正主教下意識的瞟了K夫人一眼，但馬上臉色一變，「不對，這是貓之惑，該死，是芭絲特的教徒。」
反應過來的瞬間，幾位主教的目光已經轉向了最開始就跳上桌的那隻肥貓。
此時的肥貓，已經在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滾到了三個普通人前面的桌子上。
嘴角正露出一個像人一樣的詭異笑容，隨後張大嘴巴露出兩個尖尖的牙，對著索菲亞公主就撲了過去。
公正主教迅速抬起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手剛抬到一半，肥貓已經撲到了索菲亞公主身邊。
對著胳膊就是一口咬下。
但就在即將咬到的那一刻，一根棍子突然擦著索菲亞的胳膊掄了過來。
迎面就是一棍，重重的砸在了肥貓臉上。
一聲悽慘的貓叫，肥貓整個頭都被砸的變了形，身體像炮彈一樣被掄飛，重重砸在牆上，貼在牆上緩緩滑落，在牆上拖出一條血跡。
而在索菲亞公主身邊，霍斯特正以一個高夫爾球揮桿的姿勢站在那裡，手裡握著的兇器正是他沉重的手杖。
實際上霍斯特從一開始就發現不對。
因為在所有人眼裡看到的都是詭異的神秘異類。
但他的眼裡看到的，卻是一隻肥碩的死老鼠。
脖子上還有幾個牙印，明顯就是貓咬的。
一看其他人的表現，他立刻明白他們肯定是看到幻象一類的東西了，來不及聲張，他立刻躲進陰影，悄悄的潛伏到了索菲亞身邊。
在場的人里，也就這位公主殿下吸引力最大了。
果然，肥貓撲了過來，然後變成了一顆飛翔的高爾夫球。
但霍斯特卻頗為驚訝的瞟了公主殿下一眼。
他發現公主殿下整個過程都沒什麼反應。
就像個假人一樣。
怎麼回事？這個也不對勁？
下一刻，面前的公主殿下突然像砸碎的鏡面一樣碎裂，隨後在空氣中變成了一團晶瑩的光點。
不止是索菲亞，也不止維恩侯爵和卡爾市長同樣變成了漫天的光斑。
同時消失的，還有莫妮卡的身影。
隨後牆上一道暗門翻轉過來，莫妮卡在身後護著三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霍斯特一陣發愣，但很快記了起來，幾天前第一次在守望者的總部見到K夫人的時候，就是在本應是通往地下密道的那個小房間裡。
而當時自己看到的是一片花園和池塘，K也沒有坐輪椅，而是隨意的坐在池塘邊上。
他一直覺得當時看到的很奇怪，現在終於明白了。
K的特性很可能就是剛才公正主教提起過的幻境操控，而想必剛才他們看到那隻死老鼠的時候，K夫人就已經利用幻境的掩護把三個普通人送去了安全的場所，同時把三人的幻象留下來迷惑敵人。
幻術對幻術，最後好像誰也沒占到便宜。
問題是居然不叫我，這個老狐狸的心果然是黑的。
「霍斯特·卓姆先生，您不用那麼看著我，您躲起來的速度比我的反應還快，我根本找不到您。」
呃，好像這麼說也沒錯。
霍斯特乾笑著移開了目光。
「非常感謝，卓姆先生。您的心意我記住了。」公主殿下對霍斯特點點頭，又看向三位主教，「那是？」
「貓之誘惑，和K的幻境控制不一樣，效果是直接針對意識的而不是作用於環境的，特點很鮮明。有這個技巧，肯定是主宰貓神芭絲特的信徒。奇怪，難道芭絲特的追隨者和撒托古亞的狂信徒混在一起了？按說貓和鼠是死敵才對啊。」
公正主教低聲嘀咕了一陣，才解釋道：
「它的信徒可以把意識潛入貓的身體裡，控制貓的身體行動。伊沃看來就是這麼被它的信徒占據了。用這種方法潛入，他們恐怕已經知道咱們這邊出現了變化，想窺視咱們的行動。雖然卓姆先生擊殺了他的軀體，但對他本體應該沒有影響。」
「嗯。」兜帽下的聲音並沒有太過驚訝，平靜的說道，「看來消息已經被他們偷聽了，那麼在他們有什麼針對性行動之前……卓姆先生，也請儘量加快動作，就算一時查不出全部真相，至少也要儘快查明撒托古亞的信徒頻繁獻祭的目的。」
「我擔心偷聽了之後，那些沃米思的行動會有什麼變化。您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地方隨時可以向K提出，希望您能儘量趕在B-235重組之前取得進展。您放心，只要確實有進展，我相信明月城的市政部門是不會吝惜財富的，沒錯吧，斯科特閣下？」
市長卡爾·斯科特尷尬的笑了笑，用力點頭。
「霍斯特。」莫妮卡卻臉色不快的走到霍斯特身邊，低聲說道，「這兩天看到你那幾個動作，我決定了。」
「嗯？」
「你需要一段時間嚴格的身體訓練，在時間允許的前提下。」莫妮卡嘴角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我親自給伱特訓。」
「等等，我是用槍的，我覺得這事必須好好商量，我真是用槍的，你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