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不香麼?東出三峽,拿下荊州,與楚國平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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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 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不香麼?東出三峽,拿下荊州,與楚國平分天下!

  「曹賊之殘暴,比之劉備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當初先王南伐中原,將曹操趕往了關中,險些逼上了絕路,曹賊豈能不念此仇?」

  「此時二公子降曹,誰又能保證,曹操不會記著舊仇,對二公子秋後算帳?」

  「若果真如此,那時二公子豈不為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曹操宰割?」

  一直沉默的袁熙心腹郭援,卻在關鍵時刻站出來,質疑司馬懿的獻計。

  袁熙神色一震,眼中那份動搖之色,因郭援這番話頓時褪色不少。

  司馬懿眉頭暗皺,正待開口反駁時,郭援卻又搶先開口:

  「再說了,幽州的形勢,現下也未必就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

  「那蹋頓不是已率四萬烏桓鐵騎,南下至易京,助三公子堅守易京防線,阻擋劉備過河了嗎?」

  「有烏桓騎兵在,劉備縱然有百萬大軍,又焉能過得了易水?」

  「他過不了易水,幽州就還在三公子手中,大耳賊就滅不了我大魏!」

  「既然如此,二公子與其降曹,把性命交付於曹操,何如坐守并州,擁兵一方來的自在。」

  郭援一席話,說到了袁熙心坎上,令他眼眸一亮。

  說到底,他志向不在,既無意與袁尚爭位,更無心與曹操劉備爭奪天下。

  他唯一的志向,就是能坐保并州一隅,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做一方土皇帝。

  既然有袁尚頂在前邊,能守住易京防線,確保劉備無法來攻他并州,那他為何要舉州投降曹操呢?

  坐保一州,躲在山溝溝里做他的土皇帝,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不香嗎?

  「郭子輔言之有理,蹋頓可是出動了四萬鐵騎,三弟有這樣一支強力外援,守住易京防線當不在話下。」

  「若三弟還能撐下去,我為何放著并州之主不做,卻非要去獻土降秦,寄曹操籬下呢?」

  袁熙微微點頭,認可了郭援的提議。

  司馬懿急了,忙想再勸。

  「降秦這件事,今天就議到這裡吧,仲達你不必再勸。」

  「我意已決,先看看易京一戰形勢如何,再做打算不遲。」

  袁熙卻一揚手,打斷了司馬懿的勸諫。

  司馬懿只得將到嘴邊的勸言,硬生生咽了回去,不爽的目光斜瞪了郭援一眼。

  他心中思緒飛轉,就在琢磨著,該如何勸說袁熙降曹。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親衛高舉著一道帛書闖入大堂,跪倒在了袁熙腳下。

  「啟稟公子,易京急報!」

  袁熙心中一凜,看著那道帛書,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伸出手來,懸在帛書上方半晌,卻遲遲沒敢拿起。

  猶豫良久,還是一咬牙,將帛書拿過。

  緩緩拆開,屏氣凝神的低頭看去。

  爾後眼珠陡然瞪大,雙手開始發抖,呼吸急促起來,斗大的冷汗從額頭上刷刷滾落。

  「公子,易京出什麼事了?」

  郭援也預感到了不妙,聲音亦是略帶沙啞。

  「三弟啊三弟,你自認為聰明絕頂,從來都瞧不起我這個兄長,你還不是死在了我的前頭啊…」

  袁熙悲涼中卻又含著諷刺的苦嘆,手中帛書脫手而落。

  郭援大吃一驚,急是撿起帛書細看,霎時間也倒吸一口涼氣,驚到臉色煞白。

  易京失陷,袁尚被斬!

  帛書中,只有短短八個字。

  這八個字,卻如九天驚雷,轟在了郭援頭頂上,令他搖搖晃晃倒退半步。

  「這怎麼可能?」

  「三公子手握四萬精兵,還有烏桓人助戰,怎麼可能敗的如此之快?」

  「易京失陷不說,竟然還身死名滅?」

  「這說不通,說不通啊——」

  郭援聲音顫抖,不斷的搖著頭,不願相信這難以置信的事實。


  一旁的司馬懿,從最初的震驚中卻先一步冷靜下來,嘴角反倒掠起一絲暗自竊喜。

  「啟稟公子,文丑單騎來到晉陽城外,欲求見公子!」

  城門守軍派人前來稟報。

  袁熙滿是迷霧的眼神中,迸射出一道光亮,急是喝令放文丑入城,前來相見。

  須臾。

  那位灰頭土臉,神色黯然的河北名將,便拖著一身的疲憊入堂。

  「末將,拜見——」

  「文子勤,易京怎麼會這麼快失陷,三弟他不是有烏桓人助戰嗎,怎會全軍覆沒,還為劉備所殺?」

  袁熙不等文丑參見完畢,便一把將他扶起,迫不及待的喝問道。

  文丑一愣,抬頭看著袁熙表情,方知對方已先自己一步,知曉了易京之戰的結局。

  「易京失陷,要先從蹋頓的數萬烏桓騎兵,為楚軍的什麼卻月陣所破說起…」

  文丑將前因後果,默默道來。

  從烏桓軍覆沒,蹋頓被殺,到楚軍全線過河,攻破易京…

  再到淳于瓊被殺,審配被殺,再到他護送袁尚西逃,卻為趙雲所截…

  袁尚敗亡的整個經過,皆是一一道來。

  「卻月陣?」

  「幾萬烏桓騎兵,說滅就滅?」

  「那劉備,竟然強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這,這,這…」

  袁熙驚到臉色蒼白如紙,身形瑟瑟發抖,一屁股跌坐了下來。

  文丑則臉上堆起悲憤,拱手道:

  「大公子,先王,以及二公子,皆死於了大耳賊之手!」

  「那大耳賊手上沾滿了公子父兄的鮮血,與公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請公子發兵東出太行,為先王和兩位公子報仇雪恨,我文丑願為先鋒,誓為公子斬下劉備首級!」

  袁熙非但沒被激起復仇之心,聽得文丑提及,袁紹袁譚和袁尚三人皆死於劉備之手,反倒是心中恐懼大作,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父親他們都不是劉備的對手,我怎麼可能是劉備對手?」

  「你讓我率區區兩萬兵馬,東出太行去攻劉備,你是想讓我去送死嗎?」

  「我袁家就剩我一人了,我絕不能死,我得活著,我得活著~~」

  袁熙仿佛受了某種刺激,突然間激動起來,近乎歇廝底里的衝著文丑大吼起來。

  文丑被噴了一鼻子灰,尷尬的僵在原地,也不敢再作聲。

  原本他就沒打算做什麼先鋒,去為袁尚報什麼仇。

  適才的請戰,不過是裝裝樣子,以顯示對袁紹父子,對袁家的忠誠而已。

  不然呢,難道勸說袁熙別給袁紹他們報仇,守好并州這一畝三分地,保住性命要緊?

  這也不太合適啊。

  誰想到,自己就是裝裝樣子,卻激起袁熙這麼大的反應。

  「看來是天不佑我大魏,連烏桓騎兵都為劉備所滅。」

  「二公子說的對,到了這般地步,幽冀青三州皆已被劉備所得,我大魏覆滅的大勢已定,光憑二公子和區區兩萬并州兵,根本無力扭轉乾坤。」

  「現在二公子該想的,是如何保住自己和我們這些臣下,以及兩萬將士的性命!」

  司馬懿鋪墊了一通後,拱手正色道:

  「二公子,懿還是那句話,舉并州歸降秦王,才是二公子唯一的生路。」

  「秦王念在二公子獻州有功,必定不會再計較先前與袁家的恩怨,定然會對二公子以禮相待,給二公子一個榮華富貴,以向天下人顯示秦王的氣度。」

  「而若不降秦國,楚軍數十萬大軍來攻,并州定然不保。」

  「介時二公子只有兩條路,要麼死於劉備之手,要麼還是得去投奔秦王。」

  「何去何從,還請二公子三思才是!」

  司馬懿趁機再勸他降秦。

  這一次,郭援也沒了反對的底氣,只能搖頭一聲無奈的嘆息。

  至於文丑,做為落魄來投之人,他在這裡自然沒有發言權,只能聽由袁熙決斷。


  袁熙緩緩起身,負手踱步,陷入了權衡沉思之中。

  思索良久後,袁熙仰天一聲長嘆:

  「仲達言之甚是,據保并州,只有死路一條。」

  「舉州獻降秦王,吾亦不失為一富家翁。」

  「就依仲達所說,降秦吧。」

  司馬懿暗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

  成都,州府正堂。

  曹操高坐於王位之上,正滿面春風,接受著劉璋進獻印綬,以益州歸降。

  翻看著益州諸郡輿圖,曹操嘴角弧度是壓都壓不住,得意欣喜全都寫在了臉上。

  「成都已下,劉璋已降,蜀中諸郡傳檄可定也。」

  「除馬超法正兩個餘孽,不肯聽臣之勸告,率殘兵敗將逃往白帝城之外,益州全境已為大王所得。」

  「臣恭賀大王,全取益州!」

  階下一位賊眉鼠眼,相貌怪誕的文士,笑眯眯的向著曹操道賀。

  道賀者,正是劉璋的別駕,益州最大的帶路黨張松。

  看著那張小丑般的笑臉,曹操心中就一陣的噁心。

  只是念著此次能順利拿下益州,全賴張松做內應,曹操只能強壓下心中的噁心,臉上堆起嘉許的笑意。

  「永年啊,孤此番取蜀,首功非你莫屬!」

  「待你隨孤班師長安,孤定要重重封賞於你!」

  曹操捏著鼻子張松畫下了大餅。

  畢竟他還要作秀給蜀中降臣們看,讓他們安安心心歸降大秦,為自己這個益州新主賣命。

  張松得曹操承諾,心中竊喜,趁勢進言道:

  「大王,臣以為大王當趁勝東進,踏平白帝城,掃除馬超法正這兩個餘孽。」

  「爾後大王可趁劉備全師在河北之際,趁勢東出三峽,一舉拿下荊州!」

  「若能拿下荊州,則我大秦國力將驟然大增,不但能與偽楚國力平分秋色,還能從北至南,皆占據地利上的優勢啊!」

  曹操眼中精光涌動,格局眼界,立時被張松這番進言給打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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