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你我皆是手牌
「呵呵，放輕鬆，司聖。」
「這名侍衛，是陛下派來保護您的。」
張良一邊接過奏摺，一邊對司振風笑道。
「謝陛下隆恩。」
司振風連連點頭，額頭上的汗水，都灑進了茶碗裡。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自然知道，這名「侍衛」，不僅是保護自己，還在監視自己。
就像秦央監視邱衍一樣，給人家裡都點亮了。
別說邱衍吃啥菜了，就連他的睡姿，秦央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他曾對司振風說笑過——
堂堂五聖賢之一的邱衍大人，睡覺竟喜歡咬手指？
當時聽到這笑話，自己還笑得很開心呢。
可現在有點笑不出來了。
自己睡覺，還喜歡摳肚臍眼呢！
這不都給秦央看過去了嗎？
這……這也太嚇人了。
司振風一邊喝著茶，一邊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思考著自己在家裡，有沒有對秦央不尊敬的地方。
好像……也沒有。
司振風一直崇尚「慎獨」思想。
哪怕只有一個人時，也會嚴格律己。
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懈怠的時候。
而且……仔細想想。
府上有眼線，這對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自己老老實實敞開給秦央看，總要比被懷疑更好。
而且，自己家風嚴格，子女也不會妄生歹心。
這樣，反而會讓秦央更放心自己。
張良故意向自己亮明「眼線」，證明自己在他那裡，已經過關了。
嗯，人老實，還是有優勢的。
司振風正想著，就聽張良道了一聲「再探」。
張良的語氣有些認真，似乎是看到重量級的情報。
司振風連忙問道：「張良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良喝了口茶，「柴爾德人準備開啟空間裂縫，引出魔物入侵九州，入侵地點就是尚京城。」
「什麼！？」
司振風猛地一愣，怒道：「這幫狗日的東西！他們忘記魔物對人類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還敢引狼入室？」
「陛下說過，他們不是人。」
相比司振風的暴怒，張良卻是顯得很平靜。
「有于謙大人在，尚京城固若煎湯。」
「除此之外，荀彧大人也可宣召英靈助陣。」
「再加上聖殿騎士團……」
「幸得陛下提前布置，尚京城已經是地獄副本。」
「我倒是不擔心它會被攻破。」
「只是……」
張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們選擇主攻尚京城，而不是多地入侵，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司振風思考片刻，立刻恍然，「他們是要把九州全境，交給八大世家！」
張良微微點頭，糾正道：「現在只有五大世家，葉、李兩家已經歸順，蕭家不會參與叛亂。」
「狗日的！」
「他們要是敢在這時候鬧分裂，我殺他們全家！」
司振風怒不可遏道。
「一定會有人按耐不住的。」
張良沉吟：「分化世家的戰略，其實算是半陽謀，世家家主肯定知道那些內訌是怎麼來的，如果不找個機會破局，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陷在內訌里出不來。」
「這幫狗日的柴爾德，肯定也是看出了這點！」
「這幫人，還真是牌桌上的對手！」
司振風憤憤說道。
柴爾德雖是貪婪無德，但也是一群善於耍小聰明的人。
否則，也掌控不了自由聯邦。
張良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笑意：「但他們想不到，我們可以看牌。」
旋即，他站起身來，「在陛下面前，他們只能是桌下面的狗。」
說罷，他對司振風道：「宣所有世家族長來京，不從者，按瀆職罪處置。」
「妙啊！」
司振風一拍大腿。
分化世家的計劃，本就在順利進行著。
這段時間，世家與世家，世家與家族之間，經常會發生衝突。
那些世家家主們，已經被搞得焦頭爛額了。
九州官方完全能以解決矛盾為藉口，宣他們進京。
如果不來，就能趕在魔物入侵之前，對他們下手了。
柴爾德的計謀，怕是只能落空。
「人才啊！」
司振風深吸口氣。
感嘆秦央手下真是人才輩出。
蕭何，蕭大人一個人就能將九州的稅收帳目，算得清清楚楚。
張儀，張大人遊走各州，靠著一張嘴，就讓大半小家族歸順官方。
而謀聖張良，則是這盤棋的操盤手。
幾乎每一步，都下在了對方的痛點上。
而自己在他面前，都顯得有些蠢笨了。
想到這，司振風對張良作揖道，「不愧是謀聖，還得是您張良大人啊，以天為牌，以地為盤，柴爾德人怎麼斗得過你？」
聽到這恭維的話，張良卻是擺了擺手。
「天地牌局，陛下才是操盤人，你我皆是手牌和棋子。」
旋即，他有些納悶的說道：「我現在有點好奇，柴爾德人的王牌，是什麼。」
聽了這話，司振風也是若有所思。
不說聖殿騎士團，于謙、荀彧等暗牌。
哪怕是林玄、林逍兒、張凌霄、法皇、槍皇這些明牌，都算王炸了。
有這五皇坐鎮，柴爾德不把神明喊來參戰，幾乎沒有機會。
但若能喊來神明，他們也不需要八大世家來點燃全境戰火了。
柴爾德行事卑劣，除了正面動作，不可能沒點出其不意的手段。
想到這，司振風當即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對了，我得趕緊把槍皇喊回來。」
「槍皇？」張良微微一愣。
司振風見其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
張良沉吟了片刻，反問道：「司聖，槍皇有多久沒露面了？」
司振風抬頭思考了片刻，道：「有將近十年了，但這十年間，也有過聯繫，上一次近海衝突時，我們還……」
「你確定……」
張良突然打斷，低聲問道：「聯繫的是他本人？」
司振風一愣。
張良這話什麼意思？
聯繫的人，不是槍皇本人？
那怎麼可能呢？
傳音符是指向的，只會奔著目標去。
如果被其他人攔截了，那就不會有回信。
因為，傳音符的回信，是有提示的。
提示這東西，不可能做得了假。
因此，他當時聯繫的，必定是槍皇。
「除非……」
司振風突然想到了什麼，滿臉震驚。
張良目光凝重，說道：「他被控制了。」
砰！
司振風手中茶碗打翻，瞪大的雙眼中，瞳孔劇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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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侍衛，是陛下派來保護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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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陛下隆恩。」
司振風連連點頭，額頭上的汗水，都灑進了茶碗裡。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自然知道，這名「侍衛」，不僅是保護自己，還在監視自己。
就像秦央監視邱衍一樣，給人家裡都點亮了。
別說邱衍吃啥菜了，就連他的睡姿，秦央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他曾對司振風說笑過——
堂堂五聖賢之一的邱衍大人，睡覺竟喜歡咬手指？
當時聽到這笑話，自己還笑得很開心呢。
可現在有點笑不出來了。
自己睡覺，還喜歡摳肚臍眼呢！
這不都給秦央看過去了嗎？
這……這也太嚇人了。
司振風一邊喝著茶，一邊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思考著自己在家裡，有沒有對秦央不尊敬的地方。
好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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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老老實實敞開給秦央看，總要比被懷疑更好。
而且，自己家風嚴格，子女也不會妄生歹心。
這樣，反而會讓秦央更放心自己。
張良故意向自己亮明「眼線」，證明自己在他那裡，已經過關了。
嗯，人老實，還是有優勢的。
司振風正想著，就聽張良道了一聲「再探」。
張良的語氣有些認真，似乎是看到重量級的情報。
司振風連忙問道：「張良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良喝了口茶，「柴爾德人準備開啟空間裂縫，引出魔物入侵九州，入侵地點就是尚京城。」
「什麼！？」
司振風猛地一愣，怒道：「這幫狗日的東西！他們忘記魔物對人類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還敢引狼入室？」
「陛下說過，他們不是人。」
相比司振風的暴怒，張良卻是顯得很平靜。
「有于謙大人在，尚京城固若煎湯。」
「除此之外，荀彧大人也可宣召英靈助陣。」
「再加上聖殿騎士團……」
「幸得陛下提前布置，尚京城已經是地獄副本。」
「我倒是不擔心它會被攻破。」
「只是……」
張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們選擇主攻尚京城，而不是多地入侵，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司振風思考片刻，立刻恍然，「他們是要把九州全境，交給八大世家！」
張良微微點頭，糾正道：「現在只有五大世家，葉、李兩家已經歸順，蕭家不會參與叛亂。」
「狗日的！」
「他們要是敢在這時候鬧分裂，我殺他們全家！」
司振風怒不可遏道。
「一定會有人按耐不住的。」
張良沉吟：「分化世家的戰略，其實算是半陽謀，世家家主肯定知道那些內訌是怎麼來的，如果不找個機會破局，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陷在內訌里出不來。」
「這幫狗日的柴爾德，肯定也是看出了這點！」
「這幫人，還真是牌桌上的對手！」
司振風憤憤說道。
柴爾德雖是貪婪無德，但也是一群善於耍小聰明的人。
否則，也掌控不了自由聯邦。
張良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笑意：「但他們想不到，我們可以看牌。」
旋即，他站起身來，「在陛下面前，他們只能是桌下面的狗。」
說罷，他對司振風道：「宣所有世家族長來京，不從者，按瀆職罪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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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世家的計劃，本就在順利進行著。
這段時間，世家與世家，世家與家族之間，經常會發生衝突。
那些世家家主們，已經被搞得焦頭爛額了。
九州官方完全能以解決矛盾為藉口，宣他們進京。
如果不來，就能趕在魔物入侵之前，對他們下手了。
柴爾德的計謀，怕是只能落空。
「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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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恭維的話，張良卻是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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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有些納悶的說道：「我現在有點好奇，柴爾德人的王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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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林玄、林逍兒、張凌霄、法皇、槍皇這些明牌，都算王炸了。
有這五皇坐鎮，柴爾德不把神明喊來參戰，幾乎沒有機會。
但若能喊來神明，他們也不需要八大世家來點燃全境戰火了。
柴爾德行事卑劣，除了正面動作，不可能沒點出其不意的手段。
想到這，司振風當即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對了，我得趕緊把槍皇喊回來。」
「槍皇？」張良微微一愣。
司振風見其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
張良沉吟了片刻，反問道：「司聖，槍皇有多久沒露面了？」
司振風抬頭思考了片刻，道：「有將近十年了，但這十年間，也有過聯繫，上一次近海衝突時，我們還……」
「你確定……」
張良突然打斷，低聲問道：「聯繫的是他本人？」
司振風一愣。
張良這話什麼意思？
聯繫的人，不是槍皇本人？
那怎麼可能呢？
傳音符是指向的，只會奔著目標去。
如果被其他人攔截了，那就不會有回信。
因為，傳音符的回信，是有提示的。
提示這東西，不可能做得了假。
因此，他當時聯繫的，必定是槍皇。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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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目光凝重，說道：「他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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