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殺子之仇
儘管傷口仍舊是疼的厲害，但楚天逸還是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放心！你好好睡一覺。」
古小芊走後，古定邦扶楚天逸靠坐在沙發上，「天逸啊，這次可多虧你了。不然這一槍不是打在我身上，就是小芊的身上。」
「老爺子您別客氣。」楚天逸說道，「您幫我了這麼多，小芊又救過我的命，我這麼做是應該的。對了，老爺子，許醫生開的方子是為小芊調理身體的嗎？」
古定邦嘆口氣，點了點頭。楚天逸有些不解：「既然只是調理身體的，說明小芊沒什麼大問題，您為什麼看上去愁眉不展？」
「就是因為許醫生只開出了一個調理的方子，所以我才擔心你。」古定邦解釋道，「你可能並不了解這位許醫生，許家世世代代都是醫術大家。從元末開始，他們家世代御醫。我古家因為經營藥材，所以對藥理也算有些研究，可要是跟許家比起來就宛如孩童遊戲一般。雖然這位許醫生沒辦法手術，但對於內外疾向來都是對症下藥絕無差錯，可他這次卻只開出來一個大差不差的調理方子，就說明小芊的情況他沒有看透。」
「這個，您也別考慮的太多，」楚天逸寬慰道，「人總是有個體差異，再說了沒準許醫生只是覺得小芊身體虛弱，所以開個方子補一補。」
「是啊，」送許醫生回來的貝沁恰好回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點頭說道，「您別想太多，小芊恢復的不錯。」
「但願吧。」古定邦點點頭，「天逸啊，你也早點休息。小貝，你扶天逸回房。過兩天再讓小許過來換藥。」
楚天逸躺在床上，傷口的疼痛讓他難以安穩的入睡。好不容易睡著了，一個翻身壓到傷口就會被再次疼醒。他難過的意識到，這種傷最痛苦的不是中槍的一瞬間，而是後續的恢復過程。可怕的是，這個痛苦的過程才剛剛開始。
半夢半醒，迷迷糊糊，楚天逸終於挨到了天亮。此刻的他雖然睡意漸漸的消散，但精力同樣的渙散。他終於明白受傷為什麼要臥床，他現在就是什麼也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雖然身體疲乏，但是腦子卻仍舊活躍。楚天逸一直再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齊家這次到底是為什麼來的？很明顯不是自己。難道是沖古家來的？可這是為什麼？為了搶「地盤」爭利益？古家樹大根深，挑起這樣的正面衝突，難不成齊泰瘋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楚天逸睜開眼睛，開口說道：「請進！」
門一開，古定邦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熬好的藥，「天逸，趁熱把藥喝了，防止傷口發炎感染。」
「好，謝謝古爺爺。」楚天逸端起碗一飲而盡，嘴裡一陣強烈的苦味散開，他不由得咧了咧嘴。
「傷口感覺怎麼樣了？」古定邦關切的問道。
「比昨天稍好一些。」
「那就好。」
「找到齊家那些人了嗎？」楚天逸問道。
「還沒有，」古定邦搖搖頭，「不過，小貝還在繼續找。」
「古爺爺，這件事我想不明白，」楚天逸說道，「我以為齊家是沖我來的，畢竟齊泰一直覺得他兒子齊光譽的死和我有關，可是這次我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好像是您和小芊。」
「為什麼？」楚天逸仍舊是十分的疑惑，「難道你們之間還有什麼矛盾？」
「矛盾？」古定邦輕笑一聲，「那可不只算是矛盾，那完全算得上是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您的意思......」楚天逸這下徹底懵了。
「你可知道齊光譽是怎麼死的？」古定邦慢慢的說道。
「這，」楚天逸不明白這個時候他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回答道：「他是在長白山遺蹟里著了機關的道，中毒而死。」
古定邦又是淡淡一笑，「這齊光譽也算是齊家的少當家，這些年跟著齊泰也算見多識廣，而且跟著他的那些夥計也是經驗豐富，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全軍覆沒了呢？天逸，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楚天逸點點頭，他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的背後遠沒有看到的那麼簡單。
古定邦看看他，繼續說道：「那是因為齊家的隊伍里不光只有齊家的人。還有，」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人！」
楚天逸一愣，隨即細思極恐。他第一次發覺面前這個平日裡和善的老人，同樣的深不可測。這也難怪，能夠成為古家大當家的人，又怎麼會是個簡單的人。
如果當時齊家的隊伍里有古定邦的人，還能影響齊家隊伍的動向，那麼這個必須有一定的地位，不會是普通的夥計。
「能夠影響齊光譽決策的人......」楚天逸稍加沉思，一個人立刻出現在了腦海里，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是那個錢老？」
「對，」古定邦微笑點頭，「你很聰明。」
「這是為什麼呢？」楚天逸不明白古定邦的動機。
「為什麼！」古定邦眼神變得冰冷，咬緊牙關語氣中殺氣迸現，「因為他們害死了我的兒子——古山！」
「什麼！！」楚天逸忘記了自己的傷口，一下激動的坐了起來，「哎呦！」
「慢點，你別激動。」古定邦起身重新扶楚天逸躺好。
古定邦起身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到窗邊，「說起來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可你知道喪子之痛就像一把刀時時刻刻插在我的心上。我必須為我兒討回一個公道！」
就在這時，楚天逸房間的門外突然傳來了水杯掉在地上的聲音。房間裡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古定邦趕緊走出去，只見古小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門外，「小芊你怎麼來了？」
古小芊滿眼淚水的看著他，「爺爺，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楚天逸忍著傷痛從床上下來，步履艱難的走過去。古小芊看著他們的眼神有些慌亂。
「這，」古定邦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
「既然已經這樣，」楚天逸勸解道，「老爺子，您就乾脆把話說明白吧。」
古定邦雖然有些後悔讓古小芊聽到了這些，但也無奈的點了點頭。
三人重新回到屋裡，剛一坐下古小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爺爺，我爸爸不是出車禍去世的嗎？當時他的屍身被找到運回來的時候，您不是去確認了嗎？」
古定邦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小芊啊，做父母的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們運回來的屍體雖然身高體型和古山很像，而且面容被毀無法分辨，但是我就是知道這具屍體不是我的孩子！」話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伸手擦了擦眼睛，「那個時候你還小，我覺得不應該給你增加心理上的負擔。而我當時之所以忍下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倖。這具屍體既然不是古山的，那就說明他有可能還活著，不過肯定是身陷險境。如果是這樣，我若揭穿這件事，也許就會對他不利，儘管這種可能性極小。」
楚天逸沒想到當年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老爺子，您後來找到古山叔的蹤跡了嗎？」
古小芊走後，古定邦扶楚天逸靠坐在沙發上，「天逸啊，這次可多虧你了。不然這一槍不是打在我身上，就是小芊的身上。」
「老爺子您別客氣。」楚天逸說道，「您幫我了這麼多，小芊又救過我的命，我這麼做是應該的。對了，老爺子，許醫生開的方子是為小芊調理身體的嗎？」
古定邦嘆口氣，點了點頭。楚天逸有些不解：「既然只是調理身體的，說明小芊沒什麼大問題，您為什麼看上去愁眉不展？」
「就是因為許醫生只開出了一個調理的方子，所以我才擔心你。」古定邦解釋道，「你可能並不了解這位許醫生，許家世世代代都是醫術大家。從元末開始，他們家世代御醫。我古家因為經營藥材，所以對藥理也算有些研究，可要是跟許家比起來就宛如孩童遊戲一般。雖然這位許醫生沒辦法手術，但對於內外疾向來都是對症下藥絕無差錯，可他這次卻只開出來一個大差不差的調理方子，就說明小芊的情況他沒有看透。」
「這個，您也別考慮的太多，」楚天逸寬慰道，「人總是有個體差異，再說了沒準許醫生只是覺得小芊身體虛弱，所以開個方子補一補。」
「是啊，」送許醫生回來的貝沁恰好回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點頭說道，「您別想太多，小芊恢復的不錯。」
「但願吧。」古定邦點點頭，「天逸啊，你也早點休息。小貝，你扶天逸回房。過兩天再讓小許過來換藥。」
楚天逸躺在床上，傷口的疼痛讓他難以安穩的入睡。好不容易睡著了，一個翻身壓到傷口就會被再次疼醒。他難過的意識到，這種傷最痛苦的不是中槍的一瞬間，而是後續的恢復過程。可怕的是，這個痛苦的過程才剛剛開始。
半夢半醒，迷迷糊糊，楚天逸終於挨到了天亮。此刻的他雖然睡意漸漸的消散，但精力同樣的渙散。他終於明白受傷為什麼要臥床，他現在就是什麼也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雖然身體疲乏，但是腦子卻仍舊活躍。楚天逸一直再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齊家這次到底是為什麼來的？很明顯不是自己。難道是沖古家來的？可這是為什麼？為了搶「地盤」爭利益？古家樹大根深，挑起這樣的正面衝突，難不成齊泰瘋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楚天逸睜開眼睛，開口說道：「請進！」
門一開，古定邦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熬好的藥，「天逸，趁熱把藥喝了，防止傷口發炎感染。」
「好，謝謝古爺爺。」楚天逸端起碗一飲而盡，嘴裡一陣強烈的苦味散開，他不由得咧了咧嘴。
「傷口感覺怎麼樣了？」古定邦關切的問道。
「比昨天稍好一些。」
「那就好。」
「找到齊家那些人了嗎？」楚天逸問道。
「還沒有，」古定邦搖搖頭，「不過，小貝還在繼續找。」
「古爺爺，這件事我想不明白，」楚天逸說道，「我以為齊家是沖我來的，畢竟齊泰一直覺得他兒子齊光譽的死和我有關，可是這次我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好像是您和小芊。」
「為什麼？」楚天逸仍舊是十分的疑惑，「難道你們之間還有什麼矛盾？」
「矛盾？」古定邦輕笑一聲，「那可不只算是矛盾，那完全算得上是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您的意思......」楚天逸這下徹底懵了。
「你可知道齊光譽是怎麼死的？」古定邦慢慢的說道。
「這，」楚天逸不明白這個時候他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回答道：「他是在長白山遺蹟里著了機關的道，中毒而死。」
古定邦又是淡淡一笑，「這齊光譽也算是齊家的少當家，這些年跟著齊泰也算見多識廣，而且跟著他的那些夥計也是經驗豐富，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全軍覆沒了呢？天逸，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楚天逸點點頭，他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的背後遠沒有看到的那麼簡單。
古定邦看看他，繼續說道：「那是因為齊家的隊伍里不光只有齊家的人。還有，」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人！」
楚天逸一愣，隨即細思極恐。他第一次發覺面前這個平日裡和善的老人，同樣的深不可測。這也難怪，能夠成為古家大當家的人，又怎麼會是個簡單的人。
如果當時齊家的隊伍里有古定邦的人，還能影響齊家隊伍的動向，那麼這個必須有一定的地位，不會是普通的夥計。
「能夠影響齊光譽決策的人......」楚天逸稍加沉思，一個人立刻出現在了腦海里，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是那個錢老？」
「對，」古定邦微笑點頭，「你很聰明。」
「這是為什麼呢？」楚天逸不明白古定邦的動機。
「為什麼！」古定邦眼神變得冰冷，咬緊牙關語氣中殺氣迸現，「因為他們害死了我的兒子——古山！」
「什麼！！」楚天逸忘記了自己的傷口，一下激動的坐了起來，「哎呦！」
「慢點，你別激動。」古定邦起身重新扶楚天逸躺好。
古定邦起身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到窗邊，「說起來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可你知道喪子之痛就像一把刀時時刻刻插在我的心上。我必須為我兒討回一個公道！」
就在這時，楚天逸房間的門外突然傳來了水杯掉在地上的聲音。房間裡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古定邦趕緊走出去，只見古小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門外，「小芊你怎麼來了？」
古小芊滿眼淚水的看著他，「爺爺，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楚天逸忍著傷痛從床上下來，步履艱難的走過去。古小芊看著他們的眼神有些慌亂。
「這，」古定邦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
「既然已經這樣，」楚天逸勸解道，「老爺子，您就乾脆把話說明白吧。」
古定邦雖然有些後悔讓古小芊聽到了這些，但也無奈的點了點頭。
三人重新回到屋裡，剛一坐下古小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爺爺，我爸爸不是出車禍去世的嗎？當時他的屍身被找到運回來的時候，您不是去確認了嗎？」
古定邦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小芊啊，做父母的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們運回來的屍體雖然身高體型和古山很像，而且面容被毀無法分辨，但是我就是知道這具屍體不是我的孩子！」話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伸手擦了擦眼睛，「那個時候你還小，我覺得不應該給你增加心理上的負擔。而我當時之所以忍下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倖。這具屍體既然不是古山的，那就說明他有可能還活著，不過肯定是身陷險境。如果是這樣，我若揭穿這件事，也許就會對他不利，儘管這種可能性極小。」
楚天逸沒想到當年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老爺子，您後來找到古山叔的蹤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