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們都沒動
兩日後，溫言瑾、蘇念念一行人和左然、溫攬月便要啟程回京了。
「念念，雲陽，路上都小心點。」左大嫂江檸心拉著蘇念念與溫攬月的手柔聲說道。
「大嫂放心，我們會小心的，」蘇念念點點頭，唇角微勾，「我與雲陽等左大哥與大嫂回京。」
「好，用不了兩年，我們也該回京了。」江檸心笑著點點頭，轉頭看向與溫言瑾、左然在道別的左塵，回頭看著溫攬月調侃道：「若是阿然成親，那我就不等阿塵了，自己帶著孩子們先回京參加阿然的婚禮。」
聞言，溫攬月眼神躲閃，蘇念念低頭偷笑。
「姨姨，這個送給你們。」左塵與江檸心四歲的女兒左雅瑗手裡拿著兩個花環遞給蘇念念與溫攬月，嬌俏地看著她們，「這是瑗兒昨日去城外採花編的。」
「真好看，瑗兒給姨姨戴上好不好？」蘇念念蹲下身來，溫柔地看著左雅瑗。
「好，」左雅瑗笑盈盈地把花環戴在蘇念念與溫攬月的頭上，伸手抱住蘇念念的脖子，「瑗兒會很想姨姨的。」
蘇念念伸手回抱著左雅瑗，輕輕撫著她的腦袋，柔聲說道：「到時候，爹爹和娘親帶著瑗兒和弟弟回京城，姨姨帶瑗兒和弟弟去玩好不好？」
左塵與江檸心現有一子一女，女兒左雅瑗今年四歲，兒子左安沐今年一歲，這段時間，蘇念念他們住在左府，左雅瑗很喜歡來找她們玩。
「嗯，一言為定，姨姨和瑗兒拉勾。」左雅瑗紅著眼眶從蘇念念的懷裡退了出來，朝蘇念念伸出自己的小尾指。
「好，拉勾。」蘇念念同樣伸出自己尾指，勾住左雅瑗的小尾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左雅瑗勾著蘇念念的尾指，輕輕搖晃著，嘴裡低聲說著。
「瑗兒親姨姨一口。」拉完勾後，蘇念念把臉頰往左雅瑗湊了過去。
左雅瑗「吧唧」在蘇念念的臉上親了一口，嘴一扁，抱著蘇念念的脖子哭了出來。
蘇念念被哭聲嚇得一愣，連忙伸手抱著左雅瑗，撫著她的背，輕聲哄著她，「瑗兒不哭，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的。」
左雅瑗抱著蘇念念的手又收緊了些，抽抽搭搭地哭著。
「蘇念念，你去死吧。」一道尖銳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蘇念念眼神一凝，抱起左雅瑗往旁邊閃去，凌厲地看著手握著匕首往這邊衝過來的宋雨晴。
聽到那一道聲音，溫言瑾與左塵都快速回到自己夫人身邊，將人護在自己身後，左然也跑到了溫攬月身邊，被溫攬月嫌棄地推到身後去。
而宋雨晴已被馬上現身的玄三一腳踹了出去，踹趴在地上，撐著身子就要站起來。
「母親！」鶯月跑了過來把宋雨晴扶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念念，「世子妃，你怎麼可以殺了自己的姐姐後，這樣對自己的母親。」
「哼，你找錯人了吧，我沒姐姐，我娘在京城。」蘇念念抱緊左雅瑗，冷眼看著鶯月。
「啊，是你，是你蘇念念，是你殺了我女兒宛宛，我要殺了你！」鶯月身邊的宋雨晴手裡緊緊握著匕首，兇狠地就往鶯月扎了過去。
蘇念念伸手捂住左雅瑗的眼睛，淡漠地看著宋雨晴手裡的匕首扎在鶯月身上。
「母親，我是鶯月，那個才是蘇念念。」鶯月被宋雨晴撲倒在地，掙扎著扯開宋雨晴的手。
「都是你，都是你宛宛才會死，都是你，你也去死。」宋雨晴完全聽不進去鶯月的話，雙手緊握著匕首，一下一下地不停往鶯月扎去。
「母親！鶯月！」蘇懷舟沖了過來，連忙把宋雨晴拉開，一掌劈暈她，奪去她手裡的匕首，把她交給後面的王思月。
「鶯月、鶯月。」蘇懷舟把一身是血的鶯月扶了起來。
鶯月口中不停湧出鮮血，望著蘇懷舟，抬起的手抬到一半便掉了下去。
蘇懷舟抖著手在鶯月的脖子上探了探她的脈搏，已無聲息，抬起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蘇念念。
「看著我做什麼？你自己看到了，我們都沒動。」蘇念念不屑地看著蘇懷舟。
「你為什麼不攔著？」蘇懷舟雙眼凌厲地看著蘇念念。
「和我有什麼關係？」蘇念念嫌棄地看著他。
「哈哈哈，對，世子妃早已與我們沒有關係了。」蘇懷舟苦笑搖頭。
「蘇懷舟，」溫言瑾把蘇念念擁在懷裡，冷眼看著蘇懷舟，「與其推卸到別人身上，不如想想，宋氏為何知道蘇宛宛死了，又為何會跑到這裡來行刺。」
蘇懷舟抬眸看著溫言瑾，是啊，宋雨晴瘋病以後，都被關在院子裡，自己是不會出門，而如今宋雨晴開始有好轉的跡象，他怕蘇宛宛的死會刺激到她，下令誰都不能與宋雨晴說，包括蘇懷元都明白不和宋雨晴說這件事。
蘇懷舟木訥地轉頭看著抱著宋雨晴的王思月。
王思月搖頭苦笑，「夫君，我發現鶯月帶著母親出門便告訴你了，你是懷疑我嗎？」
無論她為蘇家辛苦操持了多久，費心費力照顧宋雨晴與蘇懷元，都比不上鶯月在他耳邊說的幾句話嗎？
蘇懷舟搖搖頭，低頭看著已無氣息的鶯月，一滴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把人帶走。」南疆郡守帶官兵將此處圍了起來，指著王思月扶著的宋雨晴，馬上有官兵將宋雨晴從王思月手裡架了出來。
「大人！」蘇懷舟震驚地看著郡守。
「蘇公子，令堂當街行刺世子妃、當街殺人，依蒼宸律例，理應被帶走調查。」郡守平靜地看著蘇懷舟，擺擺手示意把人帶走，「蘇公子懷裡的受害人，暫時也要交給我們。」
蘇懷舟看著宋雨晴被帶走，將鶯月打橫抱了起來，慢慢跟了上去，「我陪你們去。」
郡守點點頭，轉身向溫言瑾等人行了一禮，揮揮手帶著官兵們都離開了。
「給左大哥、左大嫂添麻煩了。」溫言瑾抱拳向左塵夫妻鞠了一躬。
「那裡的話，與你們無關。」左塵搖搖頭，吩咐下人將門口的血跡打掃乾淨。
「嚇著瑗兒了。」蘇念念把懷裡的左雅瑗放了下來，一臉抱歉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左雅瑗搖搖頭，抓著蘇念念的衣服，「他們才是壞人，壞人都會被打跑的，姨姨不怕，以後瑗兒長大了也保護姨姨。」
「嗯，姨姨不怕。」蘇念念唇角不由勾起，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把左雅瑗送到左塵夫婦身邊，「姨姨走了，姨姨在京城等瑗兒。」
「嗯，姨姨再見，姨姨等瑗兒。」左雅瑗抱著江檸心的手，不捨得朝蘇念念擺了擺手。
「左大哥，我們先走了，京城見。」溫言瑾朝左塵點點頭，扶著蘇念念上了馬車。
「京城見，」左塵點點頭，望著左然道：「阿然，保護好世子與世子妃。」
「大哥，我才是這裡面最弱的那個，」左然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不用被保護就不錯了，「放心吧，到了給你消息，我在家等你與大嫂回來。」
「嗯，去吧。」左塵點點頭，看著他們都上了馬，車輪轉動，馬蹄輕踏，慢慢離開。
「爹爹，」左雅瑗嘟著嘴抱著左塵的腿，「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我想念念姨姨了。」
左塵彎腰把左雅瑗抱了起來，「快了，再過一年，我們就回家了。」
「念念，雲陽，路上都小心點。」左大嫂江檸心拉著蘇念念與溫攬月的手柔聲說道。
「大嫂放心，我們會小心的，」蘇念念點點頭，唇角微勾，「我與雲陽等左大哥與大嫂回京。」
「好，用不了兩年，我們也該回京了。」江檸心笑著點點頭，轉頭看向與溫言瑾、左然在道別的左塵，回頭看著溫攬月調侃道：「若是阿然成親，那我就不等阿塵了，自己帶著孩子們先回京參加阿然的婚禮。」
聞言，溫攬月眼神躲閃，蘇念念低頭偷笑。
「姨姨，這個送給你們。」左塵與江檸心四歲的女兒左雅瑗手裡拿著兩個花環遞給蘇念念與溫攬月，嬌俏地看著她們，「這是瑗兒昨日去城外採花編的。」
「真好看，瑗兒給姨姨戴上好不好？」蘇念念蹲下身來，溫柔地看著左雅瑗。
「好，」左雅瑗笑盈盈地把花環戴在蘇念念與溫攬月的頭上，伸手抱住蘇念念的脖子，「瑗兒會很想姨姨的。」
蘇念念伸手回抱著左雅瑗，輕輕撫著她的腦袋，柔聲說道：「到時候，爹爹和娘親帶著瑗兒和弟弟回京城，姨姨帶瑗兒和弟弟去玩好不好？」
左塵與江檸心現有一子一女，女兒左雅瑗今年四歲，兒子左安沐今年一歲，這段時間，蘇念念他們住在左府，左雅瑗很喜歡來找她們玩。
「嗯，一言為定，姨姨和瑗兒拉勾。」左雅瑗紅著眼眶從蘇念念的懷裡退了出來，朝蘇念念伸出自己的小尾指。
「好，拉勾。」蘇念念同樣伸出自己尾指，勾住左雅瑗的小尾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左雅瑗勾著蘇念念的尾指，輕輕搖晃著，嘴裡低聲說著。
「瑗兒親姨姨一口。」拉完勾後，蘇念念把臉頰往左雅瑗湊了過去。
左雅瑗「吧唧」在蘇念念的臉上親了一口，嘴一扁，抱著蘇念念的脖子哭了出來。
蘇念念被哭聲嚇得一愣，連忙伸手抱著左雅瑗，撫著她的背，輕聲哄著她，「瑗兒不哭，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的。」
左雅瑗抱著蘇念念的手又收緊了些，抽抽搭搭地哭著。
「蘇念念，你去死吧。」一道尖銳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蘇念念眼神一凝，抱起左雅瑗往旁邊閃去，凌厲地看著手握著匕首往這邊衝過來的宋雨晴。
聽到那一道聲音，溫言瑾與左塵都快速回到自己夫人身邊，將人護在自己身後，左然也跑到了溫攬月身邊，被溫攬月嫌棄地推到身後去。
而宋雨晴已被馬上現身的玄三一腳踹了出去，踹趴在地上，撐著身子就要站起來。
「母親！」鶯月跑了過來把宋雨晴扶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念念，「世子妃，你怎麼可以殺了自己的姐姐後，這樣對自己的母親。」
「哼，你找錯人了吧，我沒姐姐，我娘在京城。」蘇念念抱緊左雅瑗，冷眼看著鶯月。
「啊，是你，是你蘇念念，是你殺了我女兒宛宛，我要殺了你！」鶯月身邊的宋雨晴手裡緊緊握著匕首，兇狠地就往鶯月扎了過去。
蘇念念伸手捂住左雅瑗的眼睛，淡漠地看著宋雨晴手裡的匕首扎在鶯月身上。
「母親，我是鶯月，那個才是蘇念念。」鶯月被宋雨晴撲倒在地，掙扎著扯開宋雨晴的手。
「都是你，都是你宛宛才會死，都是你，你也去死。」宋雨晴完全聽不進去鶯月的話，雙手緊握著匕首，一下一下地不停往鶯月扎去。
「母親！鶯月！」蘇懷舟沖了過來，連忙把宋雨晴拉開，一掌劈暈她，奪去她手裡的匕首，把她交給後面的王思月。
「鶯月、鶯月。」蘇懷舟把一身是血的鶯月扶了起來。
鶯月口中不停湧出鮮血，望著蘇懷舟，抬起的手抬到一半便掉了下去。
蘇懷舟抖著手在鶯月的脖子上探了探她的脈搏，已無聲息，抬起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蘇念念。
「看著我做什麼？你自己看到了，我們都沒動。」蘇念念不屑地看著蘇懷舟。
「你為什麼不攔著？」蘇懷舟雙眼凌厲地看著蘇念念。
「和我有什麼關係？」蘇念念嫌棄地看著他。
「哈哈哈，對，世子妃早已與我們沒有關係了。」蘇懷舟苦笑搖頭。
「蘇懷舟，」溫言瑾把蘇念念擁在懷裡，冷眼看著蘇懷舟，「與其推卸到別人身上，不如想想，宋氏為何知道蘇宛宛死了，又為何會跑到這裡來行刺。」
蘇懷舟抬眸看著溫言瑾，是啊，宋雨晴瘋病以後，都被關在院子裡，自己是不會出門，而如今宋雨晴開始有好轉的跡象，他怕蘇宛宛的死會刺激到她，下令誰都不能與宋雨晴說，包括蘇懷元都明白不和宋雨晴說這件事。
蘇懷舟木訥地轉頭看著抱著宋雨晴的王思月。
王思月搖頭苦笑，「夫君，我發現鶯月帶著母親出門便告訴你了，你是懷疑我嗎？」
無論她為蘇家辛苦操持了多久，費心費力照顧宋雨晴與蘇懷元，都比不上鶯月在他耳邊說的幾句話嗎？
蘇懷舟搖搖頭，低頭看著已無氣息的鶯月，一滴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把人帶走。」南疆郡守帶官兵將此處圍了起來，指著王思月扶著的宋雨晴，馬上有官兵將宋雨晴從王思月手裡架了出來。
「大人！」蘇懷舟震驚地看著郡守。
「蘇公子，令堂當街行刺世子妃、當街殺人，依蒼宸律例，理應被帶走調查。」郡守平靜地看著蘇懷舟，擺擺手示意把人帶走，「蘇公子懷裡的受害人，暫時也要交給我們。」
蘇懷舟看著宋雨晴被帶走，將鶯月打橫抱了起來，慢慢跟了上去，「我陪你們去。」
郡守點點頭，轉身向溫言瑾等人行了一禮，揮揮手帶著官兵們都離開了。
「給左大哥、左大嫂添麻煩了。」溫言瑾抱拳向左塵夫妻鞠了一躬。
「那裡的話，與你們無關。」左塵搖搖頭，吩咐下人將門口的血跡打掃乾淨。
「嚇著瑗兒了。」蘇念念把懷裡的左雅瑗放了下來，一臉抱歉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左雅瑗搖搖頭，抓著蘇念念的衣服，「他們才是壞人，壞人都會被打跑的，姨姨不怕，以後瑗兒長大了也保護姨姨。」
「嗯，姨姨不怕。」蘇念念唇角不由勾起，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把左雅瑗送到左塵夫婦身邊，「姨姨走了，姨姨在京城等瑗兒。」
「嗯，姨姨再見，姨姨等瑗兒。」左雅瑗抱著江檸心的手，不捨得朝蘇念念擺了擺手。
「左大哥，我們先走了，京城見。」溫言瑾朝左塵點點頭，扶著蘇念念上了馬車。
「京城見，」左塵點點頭，望著左然道：「阿然，保護好世子與世子妃。」
「大哥，我才是這裡面最弱的那個，」左然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不用被保護就不錯了，「放心吧，到了給你消息，我在家等你與大嫂回來。」
「嗯，去吧。」左塵點點頭，看著他們都上了馬，車輪轉動，馬蹄輕踏，慢慢離開。
「爹爹，」左雅瑗嘟著嘴抱著左塵的腿，「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我想念念姨姨了。」
左塵彎腰把左雅瑗抱了起來，「快了，再過一年，我們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