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 章 耳朵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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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馬的,敢在我這兒鬧事,不想活啦!」

  跟隨著暴動的人群,池州惡狠狠的叫囂著。

  現場剩著手下與月箏,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月……月大……大人,要……要不……您去一趟?」

  手下滿腦門的汗水,一副快哭的表情。

  流浪者一般都會招募一些修士,進行日常維穩工作。

  這些修士,都要熟悉流浪者中的人員。

  這手下認識月箏,也並不奇怪。

  月箏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抬眼掃了一圈。

  不過全是黑壓壓的人頭,根本看不見陸川的影子。

  「走吧。」月箏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這些招募的修士,都是識大體、懂進退的。

  如果不是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事情,是不會打擾老闆的。

  ……

  「池州大人來了!」

  一聲暴吼,讓躁動的人群安靜下去。

  吃瓜群眾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池州翻了翻眼皮子,邁著四方步走了過去。

  不過,到達事發現場的一瞬間,他就像個鵪鶉一樣,把脖子縮了起來。

  只見場中,一名邋遢少年,扯著一人的頭髮,手上大耳刮子不停的招呼。

  被抽的倒霉蛋兒,幾乎已經沒了人形。

  一顆腦袋腫得跟變異腫瘤一樣,意識也是迷迷糊糊,一副要挺不住的模樣。

  整個天願大域,都是池州的地盤,說他是這裡的土皇帝也不為過。

  能讓他把脖子縮起來的人,也就只能是陸川那廝了。

  眾人把目光落在池州身上。

  都準備看這位大人,怎麼懲處這下死手的少年。

  因為這事兒,飛塵號老闆並沒有太多過錯。

  事情起因是,飛塵號老闆雲飛塵,見少年身邊女伴生的極美。

  雲飛塵就想僱傭幾名女子,去自己的飛塵號上,唱幾首小曲拉拉人氣。

  飛塵號雖然是花船,但也不全是賣肉的勾當,風雅的藝術表演占了很大比重。

  這些花船經常會出高價,請一些有名的仙子,去船上表演一下才藝。

  這本是你情我願的一門生意,而且雲飛塵的態度也極好,出價也非常的豐厚。

  結果那少年,不知道發什麼瘋。

  先是問候了雲飛塵的八輩祖宗,罵的那叫一個難聽,也算是讓眾修士長了見識。

  接著不由分說,扯著人家雲老闆的頭髮,就是一頓猛抽。

  有幾個仗義的修士看不下去,要出手阻攔。

  只是那幾人,現在還在地上躺著呢,生死不知。

  了解了事情經過,池州也是一腦門子汗。

  這要是不出面制止,自己名聲也就臭了。

  這要是阻止,萬一陸川這小混帳犯渾,連自己一起抽怎麼辦?

  到時候不止名聲,恐怕連面子都一點沒了。

  早知道,池州還不如去調查,白安河源頭異常的事情呢。

  「池州大人,這狂徒如此囂張,簡直沒把您放在眼裡。」

  「是啊,池州大人,拿下狂徒,就地正法。」

  眾人起鬨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大。

  也就池州性子好,這要是換個流浪者,此時此刻誰敢吭聲?

  「那個,那個,嘿嘿,家裡還煮著米飯,忘關火了……」

  經過激烈的內心掙扎,池州決定還是不要面子,準備開溜。

  而且這事兒,也是雲飛塵有錯在先。

  就陸川身邊那幾個女伴的模樣與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修士。

  他自己財迷心竅,出錢去讓人家賣藝,不是找死嘛!

  「住手!」

  在眾人一臉懵逼,看著準備開溜的池州時,一聲嬌叱在場間響起。

  接著,一股香風划過,出現在陸川身邊。


  突然出現的女子,生的極為美麗。

  但是一身風塵氣很重,而且妝也太濃了些,失了女修士那特有的神韻。

  此女名為趙若檸,是飛雲號的頭號花魁。

  趙若檸眼見雲飛塵要挺不住,情急之下出手轟向陸川。

  「不可!」池州大驚。

  陸川頭也沒抬,身邊自動捲起一道天虹劍氣。

  趙若檸臉色劇變,面對直插心臟而來的劍氣,想躲卻是根本來不及。

  眼看著美人就要香消玉殞,池州一步跨出,擋在了趙若檸身前。

  「嘿嘿,嘿嘿,陸小哥兒,要不算了吧……」

  池州沒啥事,只是一臉尷尬的看著陸川。

  陸川此時終於停了下來

  提著意識模糊雲飛塵的頭髮,慢慢的站了起來。

  「幹嘛,出頭鳥啊!」

  陸川神色不善的看著池州。

  「不不不……」池州連忙擺手:「雲老闆也是無心之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他一命。」

  「哈?」陸川眼睛瞪的像銅鈴。

  「他踏馬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來拉皮條。」

  「這要是碰上落單的姑娘,不得直接給人綁了去?」

  綁人,這種事情,以前倒是經常發生。

  不過現在,不會出現了。

  因為,曾經有人做過,結果綁了個惹不起的。

  那一次,整個花船生意,遭到幾乎覆滅的打擊。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干綁姑娘這種事情了。

  「你誤會了。」池州還是比較了解陸川那豬腦子的,連忙解釋。

  「不是皮條客,人家只是想做生意,請幾位姑娘去船上唱個曲,拉拉人氣而已。」

  「是嗎?」陸川一臉驚奇,看著快要嗝屁的雲飛塵。

  「咕嚕……咕嚕……是……是……」

  雲飛塵嘴裡翻出一大口鮮血,努力的的點點頭。

  「是~嗎?」陸川不信,又看向隊友。

  幾個女人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以為陸川打人,是因為雲飛塵冒犯了她們。

  現在看來,只是這豬腦子耳朵長毛,沒聽明白而已。

  還是求仁了解陸川,輕輕的點點頭。

  「嗨呀,真不好意思,你怎麼不說清楚呢?」陸川樂呵呵的撓撓屁股,鬆開了手。

  倒了八輩子血霉的雲飛塵,像攤爛泥般軟了下去。

  剛才,在劍氣之下撿回一條小命的趙若檸,抹著眼淚上前抱住雲飛塵。

  「人都快死了,這就算了?」

  「池州大人,這可是有法可依。」

  「對,必須嚴懲。」

  「此事不正,往後天願大域豈不淪為他人笑話。」

  看著苦情劇女主一樣的趙若檸,再看看陸川那惡霸一般的囂張與不在意。

  吃瓜群眾再也忍不住,紛紛叫罵起來。

  「草你們血嗎,狗叫什麼……」陸川是什麼人?

  張嘴就噴糞的賤貨,敢跟他叫囂?

  面對眾人正義的聲音,這貨是一點不囉嗦,直接跳腳開噴。

  古有諸葛丞相舌戰群儒。

  今有陸川問候群修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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