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破騎方陣初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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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們羌騎兵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睛一個接著一個睜大,瞳孔中有什麼東西在閃動,倒影出現實中,太史慈、王平等人爽領著漢家騎兵,從左邊與右邊同時出擊,穿過兩邊的缺口,以羌騎兵為目標,三萬騎兵一股腦的全都撞了上去,頓時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被刺死的、被砍掉腦袋的、掉到地上被戰馬踩爛了腦袋的等等等等,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計數了。

  「高順、李肅,帶著陷陣勇士攔在外面,一個人都不許給我放走!」

  「諾!」高順、李肅二人抱拳領命,帶著早已經擴編到兩千人的隊伍分別跑向左右兩側站定稱半圓陣型,手中馬槊寒光陰冷,身前弓矢蓄勢待發,腰間的迷你弩箭隨時待命,別的不敢說,羌騎兵敢露頭的一瞬間就得把自己的狗命交代在這裡。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被漢騎兵屠殺的期間嘗試了三次都無法突圍的羌騎兵只能抱著腦袋縮成一團,然後高舉雙手,嘰里呱啦的說著什麼。

  太史慈、王平聽不懂,但從他們的動作和惶恐的神情來判斷,估計是想要投降了吧。

  「怎麼停了?是都殺完了嗎?」見吵鬧的聲響消失,聞渡駕馬來到了戰場中央,看著高舉雙手的羌騎兵有些不悅的反問稱:「這不還有活的嗎?幹嘛停手呢?」

  「啟稟監軍,他們好像是要投降了。」

  聽過太史慈的說辭,聞渡臉上的慍色更加明顯了。「首先,主公剛才已經說過了,眼前的胡人一個不留!

  其次,你們看他們的樣子,武器還握在手中,沒有下馬、沒有跪在地上,這像是要投降的意思嗎?」

  聞渡的一番話讓周圍人都陷入了沉默,對於此,他明白自己說的有些絕情,但他只想讓周圍人都明白:對狼蟲虎豹、時刻徘徊在漢土周圍的異邦絕情,才是對無數漢民最好的保護,他不想、也不能再讓南北朝的事情重演一遍了!

  「監軍,還請離開,俺要繼續殺敵了!」到底是對聞渡最為信任的王平開口示意他離開,自己手中的鋼槍再次舞動,對著面前看似要投降的羌騎兵們揮擊不斷。

  至於羌騎兵呢?眼見投降無望,便升起了魚死網破的念頭,大聲嘶吼著朝周圍揮砍。當他們決定反抗的第一時間,就是他們全員陣亡的開端,不過一刻鐘時間,僅存的一千多個羌騎兵全部被送到了閻王爺面前…………

  「啟稟主公,此次戰役我軍總共陣亡約五千人,輕傷、重傷人數約三千五百人,羌族騎兵大約三萬七千人,盡數殲滅!」太陽下山後,忙活了數個時辰的清點官吏向孫堅匯報了一下今日的戰況。

  「知道了,傳令下去,今日在此地搭營休息,將所有病號全部送往後方的戰地醫院。」

  「過去之後讓戰地醫院留下兩千名大夫,其餘大夫都給我叫到這裡來。」孫堅命令過後,聞渡又急忙加了一句遷移命令後,才讓對方離開。

  「主公,第一場戰役有什麼感覺?」看著眼前忙碌著搭帳篷的人影,聞渡向孫堅問了一嘴。

  「破騎方陣中可是有半數的丹陽兵在內,居然還會有將近一萬的戰損,他們這群人可是比當年的北宮伯玉還要難纏……」

  孫堅緊皺的眉頭映在自己眼中,聞渡望著黑色天空,平靜的開口說:「只能說慶幸吧,若是沒有丹陽兵壓陣,戰損人數估計還要翻上一倍吶。」

  與聞渡的閒談中,忽然想到某件事的孫堅急忙喊來了後勤部長,詢問稱:「床弩可到了?」

  「啟稟主公,哨騎之前來信說後續物資將在四天後送達,按照現在的時間推斷,估計還有兩天就到了。」

  被孫堅的質問嚇得一激靈的後勤部長趕緊低頭解釋說:「床弩太重了,如今後方已經是在加速行軍了。」

  「主公,不要為難部長了,那東西單看一個少說都有五六百斤的重量,就算裝上輪子也得讓馬匹拉著才能長途跋涉,耐心再等等吧,說不定等我們到達羌人營地之前,對面的那個老大也已經死了吶。」

  見床弩的提議人聞渡都已經發話了,孫堅也只能收斂了自己的煩躁。「對了,為什麼要用哨騎?不是有飛鴿傳書嗎?」

  對於孫堅這個傻白甜一般的問題,聞渡直接是一個白眼翻了過去。「你當我不想啊?家裡面的那些信鴿都是訓練了一年多的時間才能在兩地來回折返,這大草原我們自己都是第一次來,你能指望那些信鴿自己飛過來找我們嗎?」

  「那自是不能…」

  「所以說啊,特殊時間特殊對待,等咱們拿下這片草原之後再訓練信鴿也不遲。」


  已知沒有辦法,孫堅也不再強求過多,如今他所期盼的唯有床弩趕緊運送過來這一件事了…………

  另一邊,被下屬馱著帶回來的滇吾那一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了,被營地裡面的大夫又是灌藥又是整得不知名的煙燻來來回回忙活了一天多,在第二天的夜晚深更半夜時分一陣猛烈的咳嗽,吐出來了幾口濁血,又哼哧哼哧喘了一波大氣,才有了連接現實的意識。

  (接下來的對話寫作漢語,請自行帶入羌族語言,畢竟我也不懂這方面的知識……)

  「爾慕制,您還好嗎?!」聽著滇吾發出的動靜,在他身邊打瞌睡的看護人被吵醒之後,急忙扶著他的後背,為他順氣。

  一陣眩暈感過後,滇吾清晰的看見自己吐在毛毯上的濁血,伸手擦掉了嘴上的血跡,很是虛弱的詢問稱:「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如今月亮升到了最高,已經到後半夜了。」

  「那前方戰局…戰局如何?最後是我們贏了嗎?」

  被問到的看護人低下了腦袋,不敢看向滇吾,無比小聲的回答說:「我們等了兩天,沒有一人回來…」

  摸著自己右胸口與獨自上的兩處傷口,再加上陪伴自己征戰多年的戰馬死亡,滇吾心中對於甘寧的恨意又增加了很多。

  「爾慕制,如今營地里只有一萬多一點的勇士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如果漢軍攻打了過來,我們一定會頂不住的。」看護人的心臟都已經開始顫抖了,前往戰場的都是隨著滇吾南征北戰的精銳,得到的結果卻是全軍覆沒,那剩下的這些沒多少戰鬥力的加起來又能起什麼作用……

  望著膽怯已經赤裸裸的寫在臉上的看護人,滇吾沒來由的怒火中燒,燒當羌從上到下都是勇士,眼前這個人怎麼會如此膽小?但時態緊急,滇吾也不跟他廢話,命令他去將一個叫做健妓提來的將領喊來。

  數分鐘後,一個帶著鐵圓耳環的大鬍子糙漢走了進來,右手搭左胸向滇吾行禮道:「健妓提來拜見爾慕制。」

  「健妓提來,前線的事你可聽說了?」

  「聽說了,這漢軍確實有些厲害,就像爾慕制您猜測的那樣,他們在邊境製造關隘、要塞不僅僅是為了防止我們進關,更是為了出關來剿滅我們的。」健妓提來面容陰冷的搓著說,繼續說道:「只是沒想到漢軍竟然能這麼厲害,和以前相比簡直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嗯,與先任爾慕制所說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如今的漢軍比我們更像是豺狼虎豹。」

  「爾慕制,如今我們只有一萬多的守軍,卻還有六萬的人民和兩萬多隻牛羊,不想想辦法肯定是不行的。」

  「你可有什麼好主意?」對於健妓提來,滇吾自覺自己的武藝比他要強,但對方是在自己父親那一代就開始跟隨征戰的老將,戰場經驗要比他豐富太多,如今這個情況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見,夜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被滇吾寄希望在自己身上的健妓提來左右挪動兩步,隨後嘆氣一聲,回答說:「我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咱們向北遷徙,去投靠領戴。」

  「領戴是何人?」

  「爾慕制別慌,聽我說…」健妓提來坐在床前的板凳上,開口解釋道:「領戴是一支全無羌的爾慕制,如今他們游居在賜支河一帶,我們翻過巴顏喀拉山脈之後就能找到他們。」

  「你與他們相識嗎?」

  「算不上相識。只是以往有過幾次交易。」提到交易時,健妓提來臉上閃過明顯的不痛快,由此可見雖然不知道交易的內容,但是鬧得一定很不愉快。

  「就這樣的關係?那他是收留我們還是會吞併我們?」滇吾很明白,兩支不同派系的羌族為了一片水草豐盛的地盤可以相互廝殺到同歸於盡,如今的他剛剛一波大出血,非常虛弱,很難保證領戴會不會直接吃了自己。

  對於滇吾的擔憂,健妓提來安撫稱:「他或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只要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怕他不收留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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