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有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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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幕,「大夫您告訴我,我家主子真的沒事」?

  古大夫搖頭道,「你家主子有事啊,人都沒醒怎能無事」?

  羅幕心裡一慌,到底有沒有事啊!

  「大夫求您救我家主子,只要主子無恙醒來,我們主僕感激不盡」。

  古大夫皺眉,「你能……」不能盼你家主子好啊?

  「嗷嗚…唔…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啊」!

  羅幕害怕,怕聽到一句他家主子醒不來了。

  看古大夫表情,都沒敢讓古大夫說下去。

  「大夫,你一地要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身份最貴,不能出事啊」。

  他家主子的身份,出了事他有九條命都不夠賠的。

  陳景銘和古大夫對視一眼,這咋還哭上了,他主子又不是沒了。

  古大夫這兩年同陳家走的近。王氏生產,古大夫被請了過來。

  那次古大夫還真幫了王氏母子,從那以後,陳貴山一家就把古大夫當救命恩人對待。

  少年頭上被扎了幾針,用針灸化開瘀血,這樣加上喝藥醒的快些。

  醒針期間,又給少年上藥包紮傷口。

  看羅幕實在擔心,出於醫者仁心安慰他,「你不用擔心,老夫醫術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救醒你家主子還是可以一試」。

  羅幕一隻青眼窩一隻金魚眼,看著古大夫,「我死就死了,我家主子不能有事,我願用我的命換我家主子好轉」。

  說完不顧傷勢就給古大夫磕頭。

  這咋還磕上頭了?

  古大夫在哪給少年拔針,看羅幕忽然磕頭,有些錯愕。

  看一眼昏迷少年,這人不會有啥大來頭吧?

  「你不求我我也會盡心治療,快起來吧,別在把自個折騰死了」。

  古大夫給少年包紮好,就要給羅幕看傷。

  羅幕內心正慌亂,「我不要緊,大夫我家主子能不能醒啊」?

  古大夫不耐煩了,「死不了,夢舟,把他放平」。

  羅幕想掙扎,被韓夢舟給治住,放平躺在地上。

  「不想死就老實點,讓古大夫給你包紮傷口」。

  陳景銘翻個白眼,「我看你不想醫治,你再這樣,就把你扔出去」。

  古大夫也道,「臉色蒼白失血過多,還強撐」。

  擺弄幾下,也不知道咋啦,羅幕暈了過去。

  「古大夫,他怎麼死了,他還沒說他主子是誰,來自哪裡呢」。

  陳景銘眨眼,「他死我家啊,多不吉利」。

  古大夫嗔他道,「沒死,也差不多了,看你急切,原來怕他死你家,既如此扔山里多好,老夫也不必來此」。

  古大夫搖頭嘆氣,「人心不古啊」!

  「你冤枉我」,陳景銘賠笑,「那您看這人怎麼也暈了」?

  古大夫,「流了那麼多血,又折騰磕頭,不暈才怪」。

  「………」

  韓夢舟把人扶起送到床上躺好,等古大夫給人處理傷口。

  古大夫利索的給羅幕包紮傷口,傷腿也給固定住了,看著羅幕搖頭。

  古大夫摸摸鬍子,「這少年雖然昏迷,得過個一半天能醒,這個男人嗎,傷好養血難補,你得給他吃補血藥,最好有老山參」。

  陳景銘心疼,「老山參,這麼費錢,要不別救了」?

  古大夫,「帶都帶回來了,再扔出去那就是害人了,沒有老山參,有三五年小人參也行」。

  陳景銘「嗯」只要不是幾十年人參就行,「他們都暈著,怎麼餵吃的,要是幾天不醒不得餓死了」?

  古大夫開藥方,一邊說,「熬稀粥,扶起上半身慢慢喂,可別躺著糊氣管里,不想死都得死了」。

  瞅一眼陳景銘,「那你家就攤上人命嘍」。

  陳景銘笑容一僵,「古大夫,您何故嚇我」。

  「行了,讓人去抓藥,吃過藥看看情況」。

  羅幕就是傷的重,身體到了極限暈了過去,就是得防著他高熱,要是半夜發高燒那就危險了。


  古大夫交代好藥物用法,熬好藥給人喝下,古大夫守了一個時辰,沒有在出事就要回去了。

  陳景銘給他拿了一籃子桑葚,一罈子桑葚酒。

  「本想著明天回去給你送過去,今天勞你過來一趟,你自己帶回去吧」。

  古大夫笑眯眯接過籃子,「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天那人醒來就沒事了,要是連續高燒你在找老夫過來」。

  下午陳景銘趁時間還早,就把採摘的茶葉拿出來。

  又找來一口沒用過的小號鐵鍋,等會炒茶葉用。

  先把鐵鍋清洗乾淨,燒火開鍋,仔細用麻布使勁反覆搓鍋壁,以防有鐵鏽粘鍋,讓茶葉染上鐵鏽味。

  準備好後開始炒茶葉。

  先把鐵鍋加熱,然後倒進去一半茶葉,沒敢全倒進去,怕炒糊了。

  陳瑤跟陳曉芸都過來看,陳景銘信心滿滿,開始炒茶。

  「嘶,燙死我了」。

  不弄不知道,一弄是真燙。

  小孩子手又嫩,燙的陳景銘斯哈直叫。

  看的陳瑤心疼不已,「小石頭要不然讓我來」?

  陳景銘搖頭,「我可以」。

  笑話,怎麼說他也是男孩子,凡事都讓陳瑤來,他臉都丟沒了。

  雖然陳瑤比他力氣大,那也不行,事關男人自尊,絕對不能妥協。

  忍著燙又是翻炒,又是揉,揉過幾遍後開始搓,最後看差不多了,趕緊捧了出來。

  兩隻小手紅彤彤,雖然沒有燙傷,也知道不好受。

  又炒了剩下的,雖然很累,為了自己有清茶喝,覺得值得。

  夜幕時分羅幕出現就出現發熱,陳景銘過來看了,估摸著沒到三十九度。

  少年跟著也發燒,還是高燒,怎麼都不退熱,陳景銘讓人拿來白酒,用酒擦拭身體。

  折騰到半夜,少年體溫總算降下去了,降成低熱,雖然沒有完全退熱,可受傷的人哪能不發低熱。

  又餵了一次藥,讓人多餵水給他喝。

  韓夢舟守著人,今晚別睡了。

  「你守著他倆,一定注意高熱反覆,不能死咱家了」。

  又去看了少年,少年平靜睡著,除了低熱不退,其他都還正常。

  陳景銘回去睡覺,天也快亮了,他爹快起了,剩下的交給他爹,他還小需要睡眠。

  兵荒馬亂過了一晚,陳貴山第二天一大早過來看兩人情況。

  讓韓夢舟去睡會補補覺,他讓小九過來替韓夢舟。

  小九是陳繼銘撿回來的一個小乞丐,打算給陳景銘做書童。

  陳瑤對陳景銘救回來的人挺好奇,問東問西,礙於男女有別不讓她去外男屋子裡。

  還好中午羅幕醒了過來,人雖然還發燒,已經清醒。

  陳景銘,「羅幕,是你們主僕在我家養傷,還是你說出主家消息,我找人送信過去,讓你家主家來接」?

  羅幕,「我家主子還沒醒」。

  陳景銘挑眉,「我知道,你主家來歷可以說一下吧,就是不想走也可以在我家養傷」。

  「救我家主子對你們沒有壞處」。

  「你想說什麼」?

  「我,我不知道該找誰」。

  果然腦子不好。

  「他不是你主子嗎」?

  怎麼做人僕人的,韓夢舟要是這麼笨,早就趕去干農活了,不對,跟本不會買他。

  羅幕不是不知道,主子傷成這樣,其他隨從不知道怎麼樣了,他想等主子醒了。

  陳景銘:我看你忠心有,但不多。

  這時錦衣少年醒了過來。

  魏淵一醒來就覺得渾身疼,頭暈的厲害,這是怎麼了?

  動了動手,捂住腦袋,想了一會兒,記起來了,我遭遇了野豬群。

  然後被羅幕護著跑,主僕兩人跑得不分南北東西,一路逃命,然後摔了,不,是滾下山林。

  這麼說我還活著?

  魏淵,「誰在說話」?


  陳景銘聽到轉身走到床邊,「唉,你醒了,感覺咋樣,暈不暈」?

  魏淵不想躺著跟人說話,那樣很沒氣勢。

  想坐起來,一動彈,就渾身疼,算了吧,躺著挺好。

  看陳景銘八九歲的樣子,一身布衣,想來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家。

  「你是誰,這是哪裡,我隨從還活著沒有」?

  陳景銘,「你這幾個問題我一個個給你回答」。

  「我是救你們主僕的人」。

  「這裡是我家」。

  「你隨從還活著,就是有點傻,連你家住哪都不知道了」。

  魏淵,「……,他本就蠢笨。多謝小公子救我主僕」。

  陳景銘………

  這麼隨意的嗎?

  「那啥,你家在哪住,要不要通知你家人過來接你」?

  魏淵想看看身上有沒有玉佩啥的,起碼能證明身份,然後拿著去縣衙也有說服力。

  他動了動手臂,疼得厲害,胳膊不會折了吧?

  「我胳膊折了嗎」?

  陳景銘搖頭,「沒有,不過你家隨從說,你們從山坡上滾下來,自由落體,沒摔死也是命大,等一會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骨頭有沒有問題」。

  滾下山坡,翻多少滾啊,一定很疼。

  你只是腫了一部分。

  看看你家隨從,鼻青臉腫的,渾身都是摔傷,身體胖了一圈,青紫腫脹,腿折了,額頭破了一個口子,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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