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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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鄉紳嚇得慌不擇路,摔了好幾跤,磕掉了門牙。

  白鬼晃晃悠悠追了一會兒,把一伙人嚇得魂飛魄散,沒命的跑。

  孟遠舟在遠處翻個白眼,又不能喊住裝鬼的人。

  等到那伙人跑沒影了,孟遠舟帶著人找了過來。

  「別回頭,你先把臉擦了,太嚇人了。」

  鏢師想回頭的身子停下來,「孟小哥,有那麼嚇人?」

  孟遠舟道,「我還小,你別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

  鏢師……

  縣衙大牢,陳鐸面前放著一份食物。

  可是陳鐸沒有吃的意思。

  「喂,陳鐸你吃不吃?」

  陳鐸搖頭道,「今天我朋友給我買了好吃的,我肚子不餓。」

  一旁牢獄裡的犯人開口道,「要不然你給我吃吧,我可沒有好友送吃的。」

  另一旁的人羨慕道,「陳鐸,沒想到你還有當官的朋友,我要是有這樣的朋友就好了,哪還用在大牢蹲著。」

  陳鐸沒理他們,這些人判的都沒幾個月,都是打架偷東西進來的。

  就他一個人是死刑犯。

  看陳鐸不想給他們分食物吃,罵了一句小氣。

  深夜,牢房裡的耗子出來覓食。

  跑到陳鐸湯碗裡,美滋滋的開始享受稀米粥。

  順便在粥碗裡打個滾,弄的一身黏糊糊的。

  陳鐸陷入沉睡,沒有發現耗子。

  等他聽到耗子叫聲醒來,粥碗旁已經死了好幾隻大耗子。

  陳鐸走了過去,驚恐的睜大眼睛。

  幸好,景銘不讓他吃牢房裡的東西,讓他忍一忍,等他的書童送吃的,要不然……

  陸知縣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想著殺人滅口?

  其他牢房裡的人看到,嚇得縮了縮脖子,那個想吃陳鐸牢飯的人,嚇得臉色蒼白。

  用手捂著心口,抖著嘴道,「陳,陳鐸,你朋友不是說,說要給你申冤來著,怎麼,怎麼還有人敢…」

  辛好陳鐸沒給他吃,要不然,現在他都涼了。

  他就判了九個月牢,在等幾個月就能出去了,可不想被毒死在大牢里。

  還是代人去死。

  陳鐸臉色難看,抓著牢房的柵欄,盯著那幾隻死老鼠。

  忽然靈機一動,把兩隻死老鼠藏了起來。

  第二天牢頭過來,看到粥碗旁的死耗子,神色慌張的看了一眼陳鐸。

  陳鐸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理會。

  陳景銘和梁知府一起來到曲陽縣,梁知府坐的馬車,可沒他們昨天走的快。

  騎馬一個多時辰的路愣是走了快三個時辰。

  到了曲陽都下午未時了。

  孟遠舟看到二公子,接過馬韁,「二公子,昨天晚上紀鄉紳去他兒子墓地,被我們嚇跑了。

  不過,我今天早上去給陳公子送飯,陳公子說,昨夜有人給他的粥碗下了毒藥。」

  陳景銘點頭道,「陳鐸無事就好,紀鄉紳兒子的墓地繼續守著,陳鐸今天就會提審。」

  孟遠舟退下,牽走馬匹,自去忙自己的事。

  梁知府看著陸縣令,陸仁嘉,真是不看不知道,看著老實巴交的樣子,竟然敢草菅人命。

  可惜踢到鐵板上了。

  梁知府讓陳景銘坐到一旁聽審,讓陸知縣找來陳鐸卷宗。

  「帶人犯陳鐸。」

  「帶原告紀鄉紳。」

  陳稻跪在大堂,扭頭看到帶著鐐銬走來的弟弟,眼淚流下來。

  以往,意氣風發的弟弟,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梁知府開始審問,先問原告,「把你兒子怎麼死的說一遍,你為何要告陳鐸,細細道來。」

  紀鄉紳低著頭,想了想道,「我兒子死去那天,在酒樓跟陳鐸發生過爭吵,兩人還動了手,到了晚上我兒子就不行了。」

  紀鄉紳磕掉了門牙,一說話就漏風,又不能不說話。


  「知府大人,那天我兒子就跟陳鐸發生過口角,兇手當然就是他。」

  紀鄉紳沒了門牙,說話有些費勁,還聲調不准。

  梁知府納悶,這人怎麼說不清話,「你們沒有帶錯人怎麼跟記錄的人不符?」

  紀鄉紳抬頭,一張嘴,前頭沒門牙。

  「知府大人,我確實是紀鄉紳,就是前兩天不小心磕掉了門牙。」

  「陳鐸,紀鄉紳說你打了他兒子,使人重傷至死,可有此事?」

  陳鐸搖頭道,「啟稟大人,陳鐸也是讀書人,不曾打傷過紀鄉紳兒子。」

  梁知府道,「陳鐸,說一下你跟紀家是怎麼結怨的?」

  陳鐸道,「是大人,草民陳鐸,於五年前考中秀才,現在被陸知縣奪去秀才功名。

  正月里,紀鄉紳家裡托人說媒,陳鐸無意娶妻,婉拒紀家。

  那知道紀鄉紳兒子見到我,冷嘲熱諷說我不知道好歹,還上手打人。幸好酒樓人多。

  紀鄉紳兒子沒占到便宜,也沒有受傷。」

  梁知府道,「可有人證?」

  陳鐸道,「當時酒樓人很多,小二,酒樓掌柜,我的朋友,都能為我作證。」

  陸知縣聽得冷汗直冒。

  紀鄉紳色厲內斂道,「你胡說,就是你打傷了我兒子,他是被人抬回家的。」

  陳景銘看向梁知府,「梁大人,看來只有找人證了,讓那天見過他倆爭執的人來,一問就知。」

  紀鄉紳抬頭看向陳景銘,這人就是伯爺兒子,五品官?

  陳景銘很年輕,致使很多人難以相信他是官員,還身居高位。

  梁知府點頭道,「傳人證。」

  孟遠舟早就找到了陳鐸說的人,也問過了,人家願意作證。

  這時全都帶了過來。

  陳鐸朋友都是讀書人,有童生,也有秀才。

  「大人,學生願意作證,那天陳鐸只跟紀鄉紳兒子爭吵,紀鄉紳兒子仗著自己人多,出手打陳鐸,很快被人拉開。」

  小二,掌柜的也作證,陳鐸沒有打人,紀鄉紳誣告,陳鐸是冤枉的。

  紀鄉紳頭上急出冷汗,「我兒子確實就跟他發生過衝突。」

  陳鐸朋友道,「發生衝突是真,紀鄉紳兒子頭上沒受傷,更別說腿傷和肋骨,非常囂張的離開了酒樓。」

  陳景銘聽到這裡,「大人,人能說謊,屍體不能,不如開棺驗屍?」

  紀鄉紳道,「人都死了,怎麼能讓他死後不安。」

  陳景銘冷笑道,「是怕查清真相,你自己坐牢吧?」

  陳鐸忽然道,「大人,昨夜有人在草民發放的粥碗裡,放了毒藥,還好昨夜我沒有吃,不過,夜裡老鼠偷吃,中毒死了。」

  陳鐸一抖嘍衣服,掉出兩隻死老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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