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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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弈銘打了一個大噴嚏,這讓陳繼銘臉色難看的嚇人。

  小弟從小不愛生病,長這麼大,就沒喝過幾次藥。

  陳繼銘帶著弟弟走出宿舍區,來到國子監辦公區,黑著臉等刑部官差過來。

  刑部衙門,聽說興安伯嫡子被人推下水,謀害性命,想起上次朝堂上的陳世子,趕緊派了一隊人過來。

  刑部派了一位正五品郎中帶隊。

  「下官沈暄見過陳世子,聽說您報官,有人推令弟落水,意欲謀害令弟性命,尚書大人極為重視,特命下官要嚴查此案。」

  監丞;怎麼是這個黑面神?

  沈暄三十多歲,一雙鋒銳的眼睛,臉龐堅毅,斷過許多大案,鐵面無私。

  陳繼銘回了半禮,「沈大人,的確是我派人告狀,吾幼弟在國子監無辜被人推下水,書童著急救主,卻被人阻攔,幸好吾弟通些水性,這才沒有溺水在國子監。

  監丞和博士不查推吾弟落水者,反而扣著吾弟,也不許換一身乾衣服,而推吾弟落水的人反而被國子監包庇,不知去向。」

  監丞和博士急了,「陳世子你怎麼胡言亂語呢,我們沒有扣著你弟弟,誤會,都是誤會。」

  陳繼銘道,「我家書童呢?是不是被你們滅口了,那可是重要人證。」

  沈暄扭頭看向監丞,「人證呢?私設公堂罪加一等,還有,如果謀殺重要證人,都是以謀殺罪論處。」

  「我們哪敢私設公堂,這就把人帶來。」

  李博士擦擦頭上冷汗,這個陳世子,怎麼就告官了呢?

  李博士急忙讓人把陳遠志送了過來,陳遠志已經被人打了鞭子。

  陳弈銘直接哭了,「遠志,他們怎麼能抽你鞭子啊,這是要滅你口啊。」

  沈暄讓隨行書吏記下,「國子監私設公堂,毆打人證意欲滅口。」

  司監傻眼,怎麼會這樣?

  國子監司業聽到消息趕了過來,就聽到沈暄這句話。

  這要是被記錄在檔案里,國子監成什麼地方了?

  陳繼銘對沈暄道,「沈大人,吾弟穿著濕衣服被逼著凍了快兩個時辰,我想讓他先去就醫,錄口供有證人書童在。」

  沈暄看了一眼臉色青白的陳弈銘,「不妨事,想必是誰推的令弟,誰阻攔書童救人,誰打的書童鞭子,你家書童一清二楚。令弟可以用藥後再去刑部補錄口供。」

  「多謝沈大人。」

  陳繼銘讓牧奎帶著弟弟去看大夫,自己留下聽沈暄審案。

  沈暄問了陳遠志,然後根據人名,把一干與案件有關係的人,全都帶去刑部大堂。

  這其中還有國公孫子,公主的兒子,陳繼銘冷笑,難怪敢得罪興安伯府。

  陳繼銘種種推測在心裡盤旋,確定一人,史泰熙。

  二皇子母族姓史,運氣好,做康王妾室生下庶子魏洪,現在的二皇子。

  二皇子覬覦景園酒樓,又被他抓了兩個下人,這是對陳家人下手了。

  陳繼銘仔細問過遠志,攔著著他救三公子的人是鄭國公次孫子,一個是襄陽大公主小兒子。

  這倆人年紀都不大,十一二歲的年紀,中二的很。

  還有一個是四品將軍的庶子。

  陳繼銘握緊拳頭,陳家不能再低調了。

  沈暄看人都到齊了,一聲令下,「全都帶去刑部大堂。」

  襄陽長公主兒子第一個不幹了,大聲道,「沈暄你敢,我是襄陽長公主的兒子,捉弄一下他陳弈銘又如何,你敢把我帶去刑部?」

  鄭國公孫子也道,「就是,不就是一個伯爵嫡子,我們又不是要淹死他,開個玩笑而已。」

  沈暄嗤笑道,「你們趁人不注意,把人推下去還不讓人上岸,已經構成謀殺罪,還有,你們鞭打陳家書童,意欲滅口,按律法屬於消滅證人,你們要判三年牢。」

  公主兒子傻眼,他雖然讀書不好,可也知道判刑意味著什麼。

  國公孫子慌了,「不是,他告訴我們把人打死都沒事,陳家不敢追究,怎麼就要判刑了?」

  沈暄追問道,「誰告訴你們的?」

  兩人互相看看,說還是不說?


  說了,會不會讓人說,沒義氣。不說,真被抓了,父母那邊就沒法交代。

  沈暄一看就明白,這倆人是被人當槍使了。

  「走吧,到刑部大堂說清楚,是不是謀害人命,你們說了不算。」

  「啊,這……」

  兩個人被迫去了刑部。

  沈暄看著李博士幾個人,還有監丞,「幾位跟我我走一趟吧?」

  監丞………

  這次真是把臉丟盡了。

  襄陽長公主接到消息一臉懵逼,襄陽長公主長子,聽跟隨弟弟的下人,吞吞吐吐的說完全過程,就讓人把這人拖了下去。

  不知道規勸主子,還在一旁添油加火,留著幹嘛,

  「處理了就是,等二公子回來,換幾個老實的。」

  襄陽長公主讓長子去一趟,「你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興安伯世子的兒子是皇孫伴讀,皇上能登上帝位,興安伯居功甚偉,能和解就和解了。」

  「是母親,兒子這就去。」

  鄭國公府,鄭國公世子來到刑部大堂,臉色難看的就像死了兒子。

  「小兔崽子,這就是你在好好讀書?啊,你告訴我,今天是怎麼回事?」

  鄭國公孫子看到自家親爹,嚇得不輕,「爹呀,你別打我,我說還不行嗎。」

  鄭國公世子怒吼,「老實說,要是敢隱瞞,老子把你打出屎來。」

  「是,是高米說的,他說不讓陳弈銘上岸,他們陳家比咱家官小,就算出事了,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沈暄,「高米是誰?」

  高米是哪個四品將軍的庶子。

  現在正縮在角落裡裝鵪鶉。

  襄陽長公主兒子看到自家大哥來了,當即傻眼,怎麼不是他爹過來?

  完了,我命休矣!

  高米被人推了出來,這個人長得畏畏縮縮的,一看就是那種拍馬奉承之輩。

  「這不賴我,是,是史泰熙要我這麼做的,他說只要二位公子出手,陳弈銘死定了。」

  高米跪在地上,「沒想到陳弈銘會水,他的書童打架不要命,把我們三個都給弄下水,招來許多學生。」

  史泰熙面無血色,「不是的,你們自己要做的,我就是請你們幫我堵住他,是你們把他推下水的。」

  沈暄驚堂木拍下來,「史泰熙還不如實招來,免得大刑伺候。」

  ………

  陳繼銘道,「沈大人,我心裡有個謎團不解,李博士跟監丞是怎麼回事,不但阻攔吾兄弟換衣服,還把書童抓下去讓人動私刑?」

  沈暄目視陳繼銘勾唇道,「陳世子懷疑的有道理,本官也想知道。」

  「帶李博士,國子監監丞。」

  (感謝打賞的,用愛發電,點讚,波波奶茶,催更符,謝謝諸位讀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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