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先到先得
《神鵰俠侶》影視城內，主路。
這幫人，大多是剛從劇組合作單位拉來的。
他們想的，無非是要點賠償，自己還能撈一票。
萬沒想到，劇組竟然與前幾次不同，切斷了合作！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幾百人一起高深大呵，的確夠唬人的。
劇組成員中，除了鞠覺量這樣的香江老手外，其餘演員們見狀，心中都慌亂了起來。
幸好，得到趙玬玬提前通報，張遠便像孫猴子那般搬救兵去了。
張遠不像其他人那般害怕，倒不是膽大，主要是前世見多了。
……
相反的，如果給夠錢，你也不知道這幫工人能有多強悍。
工程速度取決於打款進度，這話可不是瞎說的。
此時，一輛明黃色的CAT鏟車正在徐徐駛來，向前舉著的車斗里站著身材臃腫的趙得財。
張遠找的救兵，就是在附近承包景區建設的趙老闆啦。
趙得財這人嗜酒好色，論文化水平，基本也算得上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了。
但他這人有一個巨大的優點，便是不拿錢當大事。
張遠找到趙得財後，這老哥大手一揮。
「多少人？」
他當即喊來自己的手下，通知下午先不開工，告訴所有人去影視城，加一天工錢，當天結。
這六七百人一天的工錢，也不過幾萬塊。
耽誤工程進度倒是損失大些，至少幾十萬，可幾十萬對煤老闆來說也是小錢。
不過趙得財想著，這景區的活還是張遠幫他聯絡的。
而且因為大鬍子撈的比較狠，我兄弟一毛錢回扣都沒好意思拿。
人家都那麼夠意思了，這會兒不給他撐個場子，那我老趙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煤老闆有一套在外人看來很俗氣的處事標準。
但後世娛樂圈仍有大量從業者懷念煤老闆時代，總是有原因的。
嘎吱！
鏟車剎停，車身前後晃悠了兩下，站在車斗里「閃亮登場」的趙得財差點沒從斗里咕嚕下去。
還好張遠眼疾手快，給他扶住了。
「你說你裝什麼逼呢……」
趙得財小心翼翼的從斗里跳下來，還轉到一旁對著鏟車車門踹了腳，以示對司機的不滿。
「喂，喂喂！」趙胖子從小弟手中接過一個電喇叭，像小鎮鄉長般試了試聲。
「拿上來！」
他一聲大喊，又有幾位帶著白色安全帽的老哥，提著幾隻黑色皮箱，來到了人前。
吧嗒！
箱子打開，露出裡面的東西後，對面的武校眾人們立馬被迷了眼。
錢！
滿滿的錢！
一水的紅票子，至少得有好幾百萬！
咕咚！
領頭的教練露出了貪婪之色，用力咽了咽口水，但又咬牙抬起頭來，說道。
「你們不要以為可以收買我們！」
常言道，人越缺什麼，就越愛談什麼。
就像馬爸爸說自己最懷念一個月拿幾十塊工資一樣。
嘴上說著不能收買，實際今天來人，還不是為了訛錢。
但這話一出口，趙得財和張遠兩人對視一眼後，皆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倆一個笑的像星爺，一個笑的像達叔。
一時間，片場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兩人邊拍大腿邊樂，樂的都快掐人中了。
半天后，在其餘人不解的眼神中，這哥倆才互相扶著，邊笑邊說道。
「不會吧，不會吧？」
「你不會以為這錢是給你們的吧？」張遠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一般。
趙胖子抬起喇叭，大聲呵道：「咳咳。」
「所有人聽好了！」
「我今天帶了三百萬現金！」
「一會動起手來。」
「最先得手的，來我這裡拿錢。」趙胖子拍了拍胸脯，毫不避諱的大聲說道。
那年頭的三十萬現金，大概相當於一位小工十年的薪水，一位大工三到五年的薪水，畢竟工人不是天天有活干，有錢拿。
「先到先得！」
給你們的錢？
那年頭礦上，工地上出事故，按照法律賠償，也不過二三十萬。
用錢來衡量人命不人道？
你和趙得財這種煤老闆談生命誠可貴，那不是對牛彈琴嘛。
他賺的哪一分錢不沾血？
聽到有錢拿，而且大家都看到了這幾箱子現金，這幫工人們有怕的，也有眼熱的。
尤其是不少上了些年級，已經四五十歲的老工人。
來外邊打工，不就是為了給兒子女兒攢聘禮嫁妝，蓋房修屋，為了下一代嘛。
自己年級大了，也快干不動了，能撈這一票，哪怕之後被斃了，家人也能過得不錯，想想都覺得值了。
對窮人來說，人命不值錢，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這是個非常可悲的事實。
「你，你們唬我們！」領頭的武校教練立馬反應過來，大聲回道，想要揭穿對方，為自己人振士氣。
「是啊！」張遠毫不示弱，非常坦誠的回道：「我們就是在唬你。」
「可是……你們敢賭嗎！」
你賭我槍里沒有子彈。
我賭你腦袋沒有槍托硬。
咱們就看看誰先害怕唄。
我就是唬你，你能拿我怎麼樣吧。
你自己看看周圍，都什麼情況了，還考慮唬不唬人的事？
聽到他這話，武校那些位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這幫人只能打順風仗，但凡逆風一點就得做鳥獸散。
若是在真的傷了人，那他們也落不著好。
這幫人，不過是堆外強中乾的空心劈柴罷了。
「動手不好，我們有事可以談，好好說話嘛。」教練憋半天，終於開口。
張遠都差點沒被逗笑了。
「所有人，聽我口令！」
「等我揮手！
「媽媽呀！」
「我要回家去！」
「媽救命……」
啥都沒發生呢，那武校人群中便已出現了哭爹喊娘之聲。
如何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怕了？
報自己老子的名號……那是慌了，但不怕。
媽媽救我……那就是真完犢子了。
人類得本能，絕望時都是喊娘的。
「媽媽，他這麼做會坐牢的！」被老媽拉著躲到一邊的劉茜茜見狀急的都快流眼淚了。
之前提過，她好熱鬧，但不喜歡暴力。
見到如今這場面，其實心裡是有些反感的。
但一來明白，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二來也擔心張遠熱血上頭，釀成大錯。
可這小丫頭片子都明白的道理，張遠能不明白？
成人世界的事情，無論鬧得多大，最終大家都會坐到談判席旁。
但大部分討論結果，不是在談判桌上拿到的。
而是在坐下前，靠拳頭，在「戰場」上贏來的。
所以張遠是在唬他們，這一步是「武」。
有「武」就得有「文」。
用拳頭壓著對方和談，能談，但依舊容易有後患。
所以這會兒，最好有個第三方和事佬出來當裁判。
而張遠早就聯繫好了能「文」的這位老前輩。
「行啦！」
就在此時，一道蒼勁有力的嗓音打破了這無比緊張的氣氛。
一道鬚髮皆白卻腰背直挺的身影，邁著剛勁的步伐，來到了兩方人中間。
正是于承惠！
老爺子雙目如鷹，看向對面。
「十幾對一，還輸了，別臭不要臉了！」
「呃……」領頭的被老頭這麼一說，尷尬的低下了腦袋。
「這說明你們的教學水平也不行啊。」
武校的這些老師們被於老訓的都抬不起頭來。
為什麼這幫人看到于承惠都那麼蔫呢？
之前說過，他們是山東鄆城武校的。
而于承惠就是山東人！
他是YT市蓬萊區的。
60年拿下青島比武冠軍，被SD省體特招入校。
你想想看，60年就入校了，他的同學故舊，早就成了山東當地武術各相關部門的大佬。
再加上後來於老又出演了《少林寺》，成了影視明星。
至此，他便成了山東武行的活招牌。
無論從關係還是名氣，於老都有「億點點」。
真給老頭惹毛了，在山東武行大佬聚會上罵幾句，武校領導也受不了。
于承惠見他們不吱聲，又回頭看向張遠方向。
「你也是，知道吃虧了。。」
武校教練聽他這麼說。
我們的學生都在醫院，他生龍活虎，你說他吃虧？
馬上就明白了，老頭明顯向著對面呢。
「算我的面子，都散了。」
「也就是您老發話，大家都松鬆勁！」張遠立馬配合說。
其實於老就是他找來的，早對過詞了。
「要不你們也給我點面子，坐下聊，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不要丟我們山東武學界的臉面。」
「哎，我聽您的！」
這會兒知道老頭幫著對面，己方又極為不利。
老頭給了台階，武校的人趕忙接著
比完拳頭後，再談判，就是這個流程。
這會兒就好談多了，無非是賠償嘛。
剛好，鞠覺量之前聯繫了大鬍子。
大鬍子多精明的人吶，他自己沒來，把余敏這倒楣蛋遣來了。
余敏見到近千號人在影視城內劍拔弩張，都快嚇傻了。
其實剛才他就到了，見狀一直沒敢出來。
直到張遠把事情擺平了，他才灰溜溜的，跟耗子似得貼牆根鑽了出來。
「張導讓我來處理……」余敏看了眼眾人，尤其瞄向張遠。
心說這小子一下就搖來那麼多人，早知道他說什麼我就辦什麼，哪至於落得今天這般呀。
鞠覺量瞧見余敏來了，趕緊退到一邊。
他一個新來的，才不想沾這鍋呢。
這會兒談起來就很快了。
其實無非就是那些學生的醫藥費和補償。
學校本想著藉此多撈點，畢竟之前與劇組合作撈了不少，現在斷了合作，他們打算臨走前再撈一票。
現在瞧這狀態，撈是撈不著了，能全須全尾的走就不錯啦。
張遠見他們開始聊錢，便特意來到了門外。
有個一個多小時，便談完了。
一般這種談判，難免有拍桌子罵街的橋段。
可今天卻格外安靜和諧。
雙方真正做到了禮貌交談。
孔夫子為啥能周遊列國，四處講道，還沒人敢轟他。
吶，後邊有以擅長駕駛戰車的公良儒，脾氣暴躁的子路和傳說中下河斬龍的澹臺子羽為首的七十二賢和三千門生。
到哪兒大家都和老孔好好說話。
大家都願意和他論道。
因為你不願意論道，他可能就要和你聊聊君子六藝中比較剛猛的那幾樣了。
和你說「禮」你不聽，那咱們可得聊聊「力」的事了。
吱呀……房門被從裡邊推開。
武校的領導和余敏兩人全都黑著臉走了出來。
「余導！」張遠一直守在門外，當即喊了聲。
余敏渾身一抖。
而和他一起出來的武校領導見他在，趕緊一溜煙的跑了。
惹不起，惹不起……
「呃……張遠，有什麼事？」
余敏心中對張遠把鍋全都甩到他頭上，弄得他下課一事充滿怨恨，但此時也不得不擠出笑臉來。
他是不想罵街嗎？
是不敢！
「我耽誤劇組拍攝的賠款，怎麼給你啊？」
余敏：……
還提這事？
你就是靠這事在老馬面前把我坑慘了。
但他又只得沒皮沒臉的回道：「你沒有耽誤劇組，不用賠。」
「哦，那我不用賠劇組的，劇組就該賠我了！」(本章完)
這幫人，大多是剛從劇組合作單位拉來的。
他們想的，無非是要點賠償，自己還能撈一票。
萬沒想到，劇組竟然與前幾次不同，切斷了合作！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幾百人一起高深大呵，的確夠唬人的。
劇組成員中，除了鞠覺量這樣的香江老手外，其餘演員們見狀，心中都慌亂了起來。
幸好，得到趙玬玬提前通報，張遠便像孫猴子那般搬救兵去了。
張遠不像其他人那般害怕，倒不是膽大，主要是前世見多了。
……
相反的，如果給夠錢，你也不知道這幫工人能有多強悍。
工程速度取決於打款進度，這話可不是瞎說的。
此時，一輛明黃色的CAT鏟車正在徐徐駛來，向前舉著的車斗里站著身材臃腫的趙得財。
張遠找的救兵，就是在附近承包景區建設的趙老闆啦。
趙得財這人嗜酒好色，論文化水平，基本也算得上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了。
但他這人有一個巨大的優點，便是不拿錢當大事。
張遠找到趙得財後，這老哥大手一揮。
「多少人？」
他當即喊來自己的手下，通知下午先不開工，告訴所有人去影視城，加一天工錢，當天結。
這六七百人一天的工錢，也不過幾萬塊。
耽誤工程進度倒是損失大些，至少幾十萬，可幾十萬對煤老闆來說也是小錢。
不過趙得財想著，這景區的活還是張遠幫他聯絡的。
而且因為大鬍子撈的比較狠，我兄弟一毛錢回扣都沒好意思拿。
人家都那麼夠意思了，這會兒不給他撐個場子，那我老趙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煤老闆有一套在外人看來很俗氣的處事標準。
但後世娛樂圈仍有大量從業者懷念煤老闆時代，總是有原因的。
嘎吱！
鏟車剎停，車身前後晃悠了兩下，站在車斗里「閃亮登場」的趙得財差點沒從斗里咕嚕下去。
還好張遠眼疾手快，給他扶住了。
「你說你裝什麼逼呢……」
趙得財小心翼翼的從斗里跳下來，還轉到一旁對著鏟車車門踹了腳，以示對司機的不滿。
「喂，喂喂！」趙胖子從小弟手中接過一個電喇叭，像小鎮鄉長般試了試聲。
「拿上來！」
他一聲大喊，又有幾位帶著白色安全帽的老哥，提著幾隻黑色皮箱，來到了人前。
吧嗒！
箱子打開，露出裡面的東西後，對面的武校眾人們立馬被迷了眼。
錢！
滿滿的錢！
一水的紅票子，至少得有好幾百萬！
咕咚！
領頭的教練露出了貪婪之色，用力咽了咽口水，但又咬牙抬起頭來，說道。
「你們不要以為可以收買我們！」
常言道，人越缺什麼，就越愛談什麼。
就像馬爸爸說自己最懷念一個月拿幾十塊工資一樣。
嘴上說著不能收買，實際今天來人，還不是為了訛錢。
但這話一出口，趙得財和張遠兩人對視一眼後，皆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倆一個笑的像星爺，一個笑的像達叔。
一時間，片場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兩人邊拍大腿邊樂，樂的都快掐人中了。
半天后，在其餘人不解的眼神中，這哥倆才互相扶著，邊笑邊說道。
「不會吧，不會吧？」
「你不會以為這錢是給你們的吧？」張遠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一般。
趙胖子抬起喇叭，大聲呵道：「咳咳。」
「所有人聽好了！」
「我今天帶了三百萬現金！」
「一會動起手來。」
「最先得手的，來我這裡拿錢。」趙胖子拍了拍胸脯，毫不避諱的大聲說道。
那年頭的三十萬現金，大概相當於一位小工十年的薪水，一位大工三到五年的薪水，畢竟工人不是天天有活干，有錢拿。
「先到先得！」
給你們的錢？
那年頭礦上，工地上出事故，按照法律賠償，也不過二三十萬。
用錢來衡量人命不人道？
你和趙得財這種煤老闆談生命誠可貴，那不是對牛彈琴嘛。
他賺的哪一分錢不沾血？
聽到有錢拿，而且大家都看到了這幾箱子現金，這幫工人們有怕的，也有眼熱的。
尤其是不少上了些年級，已經四五十歲的老工人。
來外邊打工，不就是為了給兒子女兒攢聘禮嫁妝，蓋房修屋，為了下一代嘛。
自己年級大了，也快干不動了，能撈這一票，哪怕之後被斃了，家人也能過得不錯，想想都覺得值了。
對窮人來說，人命不值錢，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這是個非常可悲的事實。
「你，你們唬我們！」領頭的武校教練立馬反應過來，大聲回道，想要揭穿對方，為自己人振士氣。
「是啊！」張遠毫不示弱，非常坦誠的回道：「我們就是在唬你。」
「可是……你們敢賭嗎！」
你賭我槍里沒有子彈。
我賭你腦袋沒有槍托硬。
咱們就看看誰先害怕唄。
我就是唬你，你能拿我怎麼樣吧。
你自己看看周圍，都什麼情況了，還考慮唬不唬人的事？
聽到他這話，武校那些位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這幫人只能打順風仗，但凡逆風一點就得做鳥獸散。
若是在真的傷了人，那他們也落不著好。
這幫人，不過是堆外強中乾的空心劈柴罷了。
「動手不好，我們有事可以談，好好說話嘛。」教練憋半天，終於開口。
張遠都差點沒被逗笑了。
「所有人，聽我口令！」
「等我揮手！
「媽媽呀！」
「我要回家去！」
「媽救命……」
啥都沒發生呢，那武校人群中便已出現了哭爹喊娘之聲。
如何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怕了？
報自己老子的名號……那是慌了，但不怕。
媽媽救我……那就是真完犢子了。
人類得本能，絕望時都是喊娘的。
「媽媽，他這麼做會坐牢的！」被老媽拉著躲到一邊的劉茜茜見狀急的都快流眼淚了。
之前提過，她好熱鬧，但不喜歡暴力。
見到如今這場面，其實心裡是有些反感的。
但一來明白，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二來也擔心張遠熱血上頭，釀成大錯。
可這小丫頭片子都明白的道理，張遠能不明白？
成人世界的事情，無論鬧得多大，最終大家都會坐到談判席旁。
但大部分討論結果，不是在談判桌上拿到的。
而是在坐下前，靠拳頭，在「戰場」上贏來的。
所以張遠是在唬他們，這一步是「武」。
有「武」就得有「文」。
用拳頭壓著對方和談，能談，但依舊容易有後患。
所以這會兒，最好有個第三方和事佬出來當裁判。
而張遠早就聯繫好了能「文」的這位老前輩。
「行啦！」
就在此時，一道蒼勁有力的嗓音打破了這無比緊張的氣氛。
一道鬚髮皆白卻腰背直挺的身影，邁著剛勁的步伐，來到了兩方人中間。
正是于承惠！
老爺子雙目如鷹，看向對面。
「十幾對一，還輸了，別臭不要臉了！」
「呃……」領頭的被老頭這麼一說，尷尬的低下了腦袋。
「這說明你們的教學水平也不行啊。」
武校的這些老師們被於老訓的都抬不起頭來。
為什麼這幫人看到于承惠都那麼蔫呢？
之前說過，他們是山東鄆城武校的。
而于承惠就是山東人！
他是YT市蓬萊區的。
60年拿下青島比武冠軍，被SD省體特招入校。
你想想看，60年就入校了，他的同學故舊，早就成了山東當地武術各相關部門的大佬。
再加上後來於老又出演了《少林寺》，成了影視明星。
至此，他便成了山東武行的活招牌。
無論從關係還是名氣，於老都有「億點點」。
真給老頭惹毛了，在山東武行大佬聚會上罵幾句，武校領導也受不了。
于承惠見他們不吱聲，又回頭看向張遠方向。
「你也是，知道吃虧了。。」
武校教練聽他這麼說。
我們的學生都在醫院，他生龍活虎，你說他吃虧？
馬上就明白了，老頭明顯向著對面呢。
「算我的面子，都散了。」
「也就是您老發話，大家都松鬆勁！」張遠立馬配合說。
其實於老就是他找來的，早對過詞了。
「要不你們也給我點面子，坐下聊，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不要丟我們山東武學界的臉面。」
「哎，我聽您的！」
這會兒知道老頭幫著對面，己方又極為不利。
老頭給了台階，武校的人趕忙接著
比完拳頭後，再談判，就是這個流程。
這會兒就好談多了，無非是賠償嘛。
剛好，鞠覺量之前聯繫了大鬍子。
大鬍子多精明的人吶，他自己沒來，把余敏這倒楣蛋遣來了。
余敏見到近千號人在影視城內劍拔弩張，都快嚇傻了。
其實剛才他就到了，見狀一直沒敢出來。
直到張遠把事情擺平了，他才灰溜溜的，跟耗子似得貼牆根鑽了出來。
「張導讓我來處理……」余敏看了眼眾人，尤其瞄向張遠。
心說這小子一下就搖來那麼多人，早知道他說什麼我就辦什麼，哪至於落得今天這般呀。
鞠覺量瞧見余敏來了，趕緊退到一邊。
他一個新來的，才不想沾這鍋呢。
這會兒談起來就很快了。
其實無非就是那些學生的醫藥費和補償。
學校本想著藉此多撈點，畢竟之前與劇組合作撈了不少，現在斷了合作，他們打算臨走前再撈一票。
現在瞧這狀態，撈是撈不著了，能全須全尾的走就不錯啦。
張遠見他們開始聊錢，便特意來到了門外。
有個一個多小時，便談完了。
一般這種談判，難免有拍桌子罵街的橋段。
可今天卻格外安靜和諧。
雙方真正做到了禮貌交談。
孔夫子為啥能周遊列國，四處講道，還沒人敢轟他。
吶，後邊有以擅長駕駛戰車的公良儒，脾氣暴躁的子路和傳說中下河斬龍的澹臺子羽為首的七十二賢和三千門生。
到哪兒大家都和老孔好好說話。
大家都願意和他論道。
因為你不願意論道，他可能就要和你聊聊君子六藝中比較剛猛的那幾樣了。
和你說「禮」你不聽，那咱們可得聊聊「力」的事了。
吱呀……房門被從裡邊推開。
武校的領導和余敏兩人全都黑著臉走了出來。
「余導！」張遠一直守在門外，當即喊了聲。
余敏渾身一抖。
而和他一起出來的武校領導見他在，趕緊一溜煙的跑了。
惹不起，惹不起……
「呃……張遠，有什麼事？」
余敏心中對張遠把鍋全都甩到他頭上，弄得他下課一事充滿怨恨，但此時也不得不擠出笑臉來。
他是不想罵街嗎？
是不敢！
「我耽誤劇組拍攝的賠款，怎麼給你啊？」
余敏：……
還提這事？
你就是靠這事在老馬面前把我坑慘了。
但他又只得沒皮沒臉的回道：「你沒有耽誤劇組，不用賠。」
「哦，那我不用賠劇組的，劇組就該賠我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