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9章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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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黎以前是沒釣過魚的。

  陸定遠把魚餌給夏黎穿到魚鉤上,將魚竿遞給夏黎。

  之後他拿起自己的魚竿,快速套上魚餌。

  雙腿一前一後叉開,魚竿兒向後延伸,做出一副要拋竿的模樣,轉頭看向夏黎做演示,「就像我這樣,把魚鉤直接甩到水裡。

  越遠越好,甩完之後來回遛兩下,再放置不動。」

  說著,陸定遠便大力地揮動魚竿,將手裡帶著魚鉤的魚線甩了出去。

  魚線化作一道拋物線落入水中,「啪嗒」在水面上掀起一片漣漪。

  陸定遠對夏黎道:「你也試試。」

  夏黎微微點頭學著他的動作,同樣揮動手裡魚竿將魚鉤甩進水裡,來回拉兩下,停著不動。

  之後轉頭看向陸定遠,聲音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釣魚技術怎麼樣?一般多久上魚?」

  之前陸定遠說要給她做烤魚的時候,她還以為陸定遠要直接下河給她撈呢。

  結果這傢伙居然把魚竿直接拿出來,說要跟她一起釣魚。

  哪怕夏黎以前並不是個釣魚佬,但在信息發達的年代,那些釣魚佬們空軍空一天,甚至空一個星期的熱搜不是沒有。

  陸定遠不會準備把她餓死在山上,好方便埋屍吧?

  陸定遠稍微沉默了兩秒,估摸了一下,略顯謙虛的道:「半個小時之內,肯定能吃上烤魚。」

  夏黎心說,這比後世外賣送餐速度還快呢。

  可以等,「那行,我等著吃烤魚。」

  兩人就這麼坐在河岸邊,一直等著魚上鉤。

  釣過魚的人都知道,這項運動對釣魚佬而言,是一件可以忘乎所以,一直沉浸在其中的趣味活動。

  可是對於沒什麼耐心的人而言,這項運動就有點折磨人了。

  夏黎手裡拿著魚竿,視線死死盯著分行未動的魚漂,在岸邊坐了5分鐘,心裡就有些不耐煩了。

  「還有多久能釣上來?」

  因為夏黎這一句話,原本試探性咬鉤的魚迅速逃走,只能坐等「下家」的陸定遠:……

  「再等等。

  我帶相機了,要不咱倆把魚竿放這兒,我就給你在花田裡照幾張相片?」

  想了想,陸定遠突然笑了一下,打趣道:「要我給你拍吃油菜的相片嗎?」

  夏黎:……

  這傢伙絕對是在諷刺她說的那句,「比起私生活不檢點的男人,隨便見到誰都能「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我更喜歡能給我做鐵鍋燉大鵝的男人。」

  夏黎扯了一下嘴角,毫不退讓的道:「要不我給你照吧?頭上多沾幾朵花的那種。

  插草棍也行。」

  陸定遠:……

  這是要把它賣出去嗎?

  他嚴肅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拒絕道:「暫時還不行。」

  在夏黎疑惑的目光下,陸定遠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買賣行為成立的前提是,所賣的物品是買家的所有物。

  等咱們兩個打完結婚報告,你才能給我插草棍。」

  陸定遠說完,脖子已經紅透,耳根也有些發紅,逐漸有上臉的趨勢。

  他視線緊緊的落在魚漂上,手死死地握著魚竿,語氣沉穩的道:「你可以稍微爭取一下,早點拿到給我插草棍的權利。」

  夏黎:……

  夏黎對陸定遠那一副「你快來爭取吧,我特別好爭取,你只要稍微爭取一下,我立刻就給你這權利」的模樣,頓時弄得沒了脾氣,臉也感覺有些熱。

  這狗男人不是個直男嗎?

  為什麼他撩人的情商上線,都是一陣一陣的?

  乾巴巴的回了一句,「那先不賣你了。」

  陸定遠抿唇輕笑,轉頭用真誠的視線看向夏黎,語氣宛如在紅旗下宣誓一般,帶著軍人特有的堅定誠懇:「你不賣我,我就一直在你身邊待著。

  哪兒都不去。」

  夏黎:……

  夏黎迎上陸定遠那漆黑,且堅定的視線,這回是真的有點扛不住了。


  明明陸定遠一句「我喜歡你」、「我愛你」甚至是「我願意一輩子和你在一起」都沒說過,可她聽了陸定遠這話,卻是不爭氣的小心臟跳躍速度加快,臉直接就紅了。

  如果真讓她對此刻的心情下個定義的話,那大概就是:怦然心動。

  夏黎快速轉頭,別開陸定遠那有些炙熱的目光,儘量讓語氣保持平靜。

  「不是說要去照相嗎?

  走吧。」

  陸定遠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臉有些紅的夏黎,用三塊石頭壓住釣魚竿,起身,應了一聲。

  「走吧。」

  時隔不到10分鐘,兩人再次回歸看油菜花的活動。

  可二人之間的氣氛,卻遠不是剛剛一起板板正正坐在毯子上,花了15分鐘看油菜花,卻什麼氣氛都沒看出來的模樣了。

  即便是不認識他們兩個的人,都能從二人的舉手投足間,感覺到戀愛的酸臭味。

  夏黎在滿是金黃色花朵的花,田裡擺出一個「y」的姿勢。

  陸定遠拿著相機,絲毫不珍惜膠捲,咔嚓咔嚓的照了幾張。

  「好看!」

  夏黎擺出一個聞花香的姿勢。

  陸定遠用相機對著夏黎,又是咔嚓咔嚓的照了幾張。

  語氣一如往日嚴肅:「好看。」

  夏黎做了一個「小貓咪扣爪爪」的姿勢。

  陸定遠視線緊緊的盯著夏黎兩秒鐘沒動,這才拿起相機「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語氣嚴肅中帶著暈乎乎的真誠,「好看。」

  ……

  陸定遠逐漸在夏黎一個又一個的燦爛笑容下,深陷其中。

  夏黎也因為陸定遠一句又一句的「好看。」逐漸迷失自我。

  二人都頭一回的覺得,照相是件令人快樂的事。

  畢竟上一次他們給別人照相,只留下許多照片裡的人,都沒再回來的回憶。

  一連拍了兩卷照片,夏黎是真的想不出來別的姿勢了。

  她放下手,對陸定遠擺手道:「不行了,我想不出來別的姿勢了。」

  陸定遠想了想,「我看其他女同志都是手裡拿著花,笑著看鏡頭。」

  聽他這麼一說,夏黎立刻想起老電影和老畫報里的那些,女同志蘭花指掐著長出來的花枝,微微將脖子探出一個有些詭異的弧度,滿臉精氣神兒的看鏡頭笑得燦爛。

  夏黎心裡頓時升起一種既不動心,也不想試驗的滿心拒絕感。

  太土了,她不允許自己的履歷里有這種黑歷史。

  夏黎看著手裡拿著相機,眼神瞅著她發亮,滿眼期待的陸定遠,心裡頓時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一抿唇,忍著心裡的羞恥感,向身體兩側抬起兩條胳膊,兩手中指在頭頂百會穴合抱,咧嘴朝著陸定遠露出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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