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 阿梨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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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2章 阿梨懟人

  「郭雲哲?」勻日念著紙上的字,抬頭看了看親自送信過來的徐寅君。

  「不認識。」勻日搖了搖頭。

  「沈大俠沒提過?」

  「沒,」勻日鬆開手,往後退去一步,離徐寅君幾步遠,冷冷道,「我們老爺暫不知何時回來,徐管事要留下喝茶等他,還是先行回去,待老爺回來後,我差人去貴府找您?」

  他這說話語氣,讓徐寅君聽不慣。

  「那還是罷了,不勞您大駕,」徐寅君學他的模樣說話,「我隔上小半時辰,便差人來問問。」

  「那徐管事,慢走?」

  「不必送。」徐寅君道。

  勻日冷冷地看著徐寅君離開,嗤了一聲,合上房門。

  徐寅君從客棧出來,眉頭皺了下,抬頭朝周圍看去。

  人往人來,夏初暖日正盛,但這人潮卻比天上烈日更沸騰熾熱。

  只因不遠處便是文和樓,此時方台高築,很快便要開始今日的第一場論學。

  除了四方來的文人學子們外,同樣非常期盼這場討論的,還有數萬雙賭徒們的眼睛,所以這裡,徹底水泄不通。

  徐寅君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他收回視線,回去知語水榭。

  而實則,遠遠近近無數雙眼睛,都在暗中看著他離開。

  戴豫眼尖,早在這其中看到了寧安樓的人和衙門的衙衛,他悄聲對一旁的杜軒道:「沈雙城身份一暴露,瞧,惹了這麼多注意。」

  「不是因為他沈雙城了不起,而是因為我們少爺。」杜軒說道。

  「徐管事是阿梨的人,」戴豫忽然不安道,「他竟親自到這邊來了,沈雙城會不會和阿梨早便見過面?那他可否會在阿梨面前胡言亂語?說少爺的不是?」

  「不怕,」杜軒壓低聲音,「我遲遲不去知語水榭接康劍回來,就是特意留了張嘴巴在那邊。」

  戴豫揚眉:「我也是,我也特意留著支離不想他離開,就是為給阿梨留雙眼睛和耳朵,支離肯定會把少爺的好都看去,然後說給阿梨聽。」

  二人面無表情地交流了個眼神,而後沖彼此豎起大拇指。

  時間緩緩過去,第一場開始,第一場結束。

  現場氣氛一度被掀起高潮,那高台上的兩班學生因爭辯而面紅耳赤,讓本要在這盯梢的杜軒和戴豫都忍不住去湊幾眼熱鬧。

  很快,第二場開始,第二場結束。

  赴世論學的每一場辯論都以燒香來算時,時間一到,辯學結束。

  但也有口舌不如對手者,還未結束就已詞窮舌結,說不下去。

  時間已到下午申時,第三場快要開始,就在這時,杜軒拉扯了下戴豫的衣裳,朝知語水榭方向看去:「阿梨來了!」

  少女一襲月白清衣,外披薄薄的滄水半身衫,青絲垂落,發上盤著一個不張揚的素雅小髻,只斜斜簪著兩支白玉芙蓉。

  她正在看一本書,邊沿著順於湖畔慢行。

  偶爾,她會停下來,雖然隔得遠,但仿佛能看到她專注思考時的明亮眼眸。

  詹寧跟在她後面,少女動,他也動,少女停,他便止。

  漸漸的,好多目光都朝他們那邊看去。

  如此悠閒在湖畔漫步的少女,實則為一道靚麗風景。

  而出現在知語水榭附近,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的夏家軍士兵,她是誰,一目了然。

  「汪汪汪!」一陣狗叫聲忽然響起。

  夏昭衣循聲看去。

  狗蛋快樂地跑來,後面跟著他同款快樂臉的主人。

  「阿梨!」趙琙開心地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夏昭衣摸了摸狗蛋的腦袋,道:「找我什麼事?」

  「我們在那山底溶洞下的壁畫上所看到的那個古祭台,我查到了!」

  「這麼快。」夏昭衣說道。

  「喂,你怎么半點都不激動?」說著,趙琙朝她手中的書看去,似乎又不是書,而是帳冊。

  「你看一本帳冊看得如此入迷?都從家裡晃晃悠悠走到這了?」


  「不是,我和沈冽約好要看一場辯學,我出來等等他。」

  「哈?」趙琙嗤聲,「從來都是男人等女人,頭一次看到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可真不是個男人。」

  夏昭衣眉心微凝,而後淡淡一勾唇,笑道:「挺好,那就由我開個先河,讓伱長長見識,了解下這世界的多姿多彩多種多樣。以免你回鄭北那日,發現自己白出來一趟,仍沒半點長進。」

  趙琙怒了:「阿梨,我誇你如花似玉,可你,你拐著彎罵我?」

  夏昭衣眨巴眼睛:「挺直白的,我拐了嗎?」

  「你!」趙琙吹了吹兩鬢的碎發,目光隨意亂掃,不經意又朝她的帳冊看去一眼,忽的一頓,他定睛看過去,「三道東祿?」

  夏昭衣將手背到身後:「你所說的古祭台,我晚點去問你,現在,能讓我一個人看會兒書嗎?」

  「阿梨,你若要去對付北元,務必算我一份。」趙琙肅容說道。

  夏昭衣沒理,合上帳冊,朝前走去。

  這些年,哪些人跟北元做過生意,她都有所留意,也讓趙寧幫忙留意。

  三道東祿的生意不多,但每年也有那麼五六十筆。

  有大有小,大的幾十萬兩,小的不足百兩。

  能查到的,都在這帳冊上記下了。

  查不到的,那便沒辦法。

  眼看少女不理她,趙琙有些生氣,不服氣地道:「我若告訴你,那古祭台在蘭澤城西南方向,你待如何?」

  夏昭衣一頓,側眸朝他看去:「那古祭台,乃邊境之外的?」

  「肯理我了?」趙琙抖腳,哼道,「有求於我時才可總算不會那般愛理不理了呢。」

  「其實給我時間,我自己就查得出。」夏昭衣道。

  「哦?如此說來,你不想知道?」

  夏昭衣沉一口氣,無奈道:「趙琙,我當然是想知道的。可你不想說,我不逼你。」

  趙琙古怪地皺起濃眉,困惑打量她。

  分明是個小丫頭片子,個頭也才到他肩膀,可她這模樣,好像把他當成小孩一般。

  「那,你求我,」趙琙說道,「不想求,你便沖我撒個嬌,一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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