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喬氏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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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3章 喬氏先祖

  晏軍穿行桃林,將桃林中的機關挨個尋去,逐一毀掉。

  有兩個士兵從後面追來,二人各抱著一個包袱,桃林里一頓打聽,最後跑到竹苑找沈冽:「將軍!」

  「噓!」常志成示意他們別出聲。

  兩個士兵站在竹籬外,胸口起伏,大口喘氣,看著院中繁忙的眾人。

  夏軍和晏軍在共同收拾金家子弟們的屍體,扔入百步外的一個大坑。

  地上的鮮血則用坑中挖出得泥土覆蓋上去。

  兩個人找了好一陣,沿著竹籬在另一側找到沈冽。

  這裡站著十幾人,有夏軍,有晏軍,眾人正在……解褲腰帶?!

  兩個士兵不敢多想,翻過竹籬進去:「將軍!」

  沈冽立在竹舍一方窗台前,正和高舟說話,聞聲轉頭,認出其中一個士兵。

  「將軍,屬下來晚了,」那士兵趕忙將包袱遞去,「還請將軍責罰!」

  沈冽伸手觸摸,包袱外溫燙。

  兩個士兵是一路抱著送來的。

  「辛苦了。」沈冽道。

  「這是……」高舟問。

  那些解褲腰帶的士兵們也看去。

  實在太香了,有糕果的香氣,還有烤肉的香氣。

  「給阿梨的。」沈冽道,目光看向那些士兵。

  士兵們紛紛收回目光,低頭將解下來的腰帶拼湊綁好,很快接成幾根結實的繩子。

  「這世上怕是沒人能管得了我家二小姐了,」高舟抱拳說道,「只能有勞沈將軍多幫忙照顧。」

  沈冽同樣抬手,輕輕一拱:「高郎將言重,阿梨無羈自在,本便不需要人管。乾坤如何,她識得比你我要多,天下也看得比你我要廣。我們擔心她,乃出自於在乎,她實則可獨步雲霄。」

  「沈郎君,大丈夫也!」高舟欣嘆說道,「可惜此番,要由沈將軍去受二小姐的氣了。」

  沈冽很淡地勾了下唇,清貴淡漠的俊容似笑非笑,透著無奈。

  惹她生氣,總好過看她獨自涉險。

  高舟朝那些士兵看去,說道:「來綁吧!」

  不止是他,他的左右副手和親衛也被綁了起來。

  沈冽帶著兩個士兵送來得包袱,在入竹舍前略一駐足,對常志成道:「若是我們兩個時辰沒有出來,你便將高郎將解綁。」

  「是!」常志成肅容說道。

  ·

  台階很長,夏昭衣點了足足十盞仙鶴天澤燈,才到平地。

  空間變寬敞,寬度和高度闊了兩倍,前方則無限長。

  夏昭衣右側的牆上終於不是光禿一片,出現了好幾幅巨大的壁畫。

  顏料為天然之礦,這些壁畫無半點掉色。

  夏昭衣一點點走去,慢慢看著壁畫,若遇壁燈,便以火把去點。

  第一幅壁畫上畫著十人,所有人的著裝都乃章朝士子式樣,廣袖飄帶,清新自然。

  其他人夏昭衣不認識,但其中一個又矮又胖的男子,夏昭衣一眼認定是這些金家兄弟們的先祖。

  第一幅壁畫,是他們立在一處湖岸賞景,身後有美酒佳肴,一方棋盤,兩隻紙鳶。

  隨著她手裡的火把緩緩照去,角落裡面出現一男三女,共四人,皆未著寸縷,藏在長草後面,正行口口之事。

  下一幅壁畫,仍是那十人,一模一樣的衣裳,畫中一間敞亮的廳堂,四面垂簾,南邊一處池塘,清風正徐波。

  這十人的鞋子皆脫在池畔,他們聚於廳堂,圍坐在一起討論,看形容,討論正激烈。

  夏昭衣細看擺在案上得那些書,及其中一人手中所握之書。

  這些書名皆畫得清晰,《七略》《未至疆》《陳跡周行》《新世秋論》……

  除卻《咸行支》和《辛氏微年表》沒有看過,其餘八本,她皆讀過。

  這《咸行支》和《辛氏微年表》她聞所未聞,不論是大乾的皇家書庫,還是師父或者師父友人的那些藏書列目中,她都沒見過,至少在官刻官授的渠道上,極大可能已失傳。而民間,她扎堆過得那些書攤和舊書集市,也不曾見過。


  不過其餘八本都是同類型的書,這兩本也極有可能是。

  講得是為官為政之道,並非宦海沉浮人情世故黨同伐異那一類,而是天下事,邊疆事,皇家事,民間事,史事和兵事。

  夏昭衣手裡的火把繼續往前,又落到那一方小小角落。

  原本正在行口口之事的一男三女,變成了一男六女二娃。

  從髮飾看出,男人還是那個男人,原來的三個女人還在,其中兩個大著肚子,男人身邊又新添了三個女人,繼續行口口之事,身側加了兩個娃娃。

  第三幅畫,仍是那十人,在酒樓里和人論道激辯,場面揮斥方遒,意氣風發。

  夏昭衣的火把照到角落,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和娃娃更多了。

  似乎別人在激情飛揚,抒發凌雲壯志之時,他只在辦一件事,繁殖。

  第四幅畫出現了一個新人物,一個男人靠坐在華貴的大廳里,坐姿隨意,身著錦衣華服,一身貴氣,儼然王公貴胄。

  那十人圍在大廳中央,他們中間是巨大的一樽由青銅和銀器還有珠寶共制的星雲塔。

  那十人在議論,那貴人在聽,旁邊守衛森嚴,婢女貌美如花。

  夏昭衣的火把再度照去角落。

  還是那個男人,身邊的娃娃個子長高了,數量變多了。

  而且夏昭衣注意到,他的娃娃里幾乎沒有女人,全是男丁。

  第四幅畫,畫風驟然大變,先前輕鬆自在的暢快不見了,一直借女人的肚子來擴張人口的男人揮起屠刀,霸占了十人中一人的家產和妻兒。

  男兒被殺,女兒被留,那些留下的女兒被強行擄進男人兒子們的房間,繼續生子。

  第五幅畫,不能再生的年邁女人們被帶至崖邊,砍下頭顱,連同屍身一起推入懸崖。

  她們生下的孩子則站在男人後面,看著女人被推下去。

  在這幅畫中,男人繼續揮起屠刀,他的目標不僅是那十人,還有其他大家族。

  一個又一個家族被男人吞沒,他的勢力越來越大。

  在第六幅畫中,那十人只剩九人,但這九人之中,卻出了一個叛徒。

  夏昭衣停下腳步,目光看著壁畫上的文字。

  她方才猜測,那男人或是姓喬,所以「那些人」才如此討厭喬家。

  不想,這叛徒才是喬氏先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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