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你覺得我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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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易震沉默了一會兒。

  默默掏出傳音符,向學院那邊問道:「就是說,如果任務目標被吃了的話,我們的任務該怎麼算?」

  傳音符那邊好半晌沒有動靜。

  良久。

  方有內務院弟子猶猶豫豫的聲音響起:「導師說,若吃了任務目標的人與你們無關,則任務失敗。」

  「若是有關,可酌情考慮完成度。」

  聞言,易震放心了。

  就算是魅族的那東西吃了江尚,那也算是寧道友先用陣法重創對方。

  他們怎麼都不能算是任務失敗吧?

  陣法內。

  江尚面色慘白的躺在地上,早已全無氣息,走得不太安詳。

  魅族喜食人精氣,血液,對江尚這種十一境修士,還有特殊待遇。

  便是食之丹田,吞噬靈力。

  所以現在,江尚的腹部,有著偌大一個洞。

  「雖然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但好在是十一境,有精血在,也算聊勝於無。」

  婦人……現在已然看不出原來作為知府夫人的模樣。

  她恢復了魅族的原身。

  通身肌膚蒼白。

  比沒了血液,早已死去多時的江尚還要白。

  幾乎可以說毫無血色,唯雙目瞳孔泛紅,看著詭異無比。

  至於面容,則十分俊美。

  是的,俊美。

  美則美矣,但雌雄莫辨。

  整體而言,卻是十分相似於人族。

  卻又明顯異於人族。

  她再度舔了舔唇邊那一抹鮮紅的血液。

  收回半空中為她抵擋陣法的防禦靈器。

  繼續開始硬闖破陣。

  大抵是傷勢有所恢復。

  破陣速度明顯又恢復了不少。

  外間。

  身為光系靈師的鄧紅咽了咽口水,「班……班長,她現在已經破了十幾個陣法了。」

  寧軟嗑著瓜子,絲毫不慌,「不是還有幾十個嗎?再看會。」

  「我們真的不用先逃?」鄧紅顫著聲。

  手心早已被汗漬濕潤一片。

  十三境之上修為的外族誒,她就是做夢都不敢現在和對方對上啊。

  寧軟是不準備逃的。

  但隊友的安全她還是得考慮在內,雖然她覺得挺安全的。

  「要不,你們先走?」

  此話一出。

  鄧紅當即睜大雙目,滿臉不認同:「班長,我們是一個隊伍的,既是一起來的,便應當一起走。」

  「你要是不走,那我們也不會走的。」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

  這是早在她在進入青雲學院的第一天,導師所說的。

  隊友,戰友,都該生死相依。

  易震也認真道:「班長,那便一起留下,反正該回稟學院的已經回稟了,接下來,就看天意。」

  「或許……咱們學院前來支援的師兄師姐,已經快到了呢?」

  隊友如此讓人感動。寧軟也願意妥協一步,「那我們再往後退退。」

  「唔……就退到我房間門口吧。」

  另外四人:「……」

  真是退了好大一步。

  但也真就只是一步。

  之前在房間外的長廊上。

  現在退到了房間內的門口。

  ……

  桑,是那位假冒竇知府夫人的魅族的名字。

  魅族不止面容上雌雄莫辨,實際上本體也是如此。

  但他們擅於變幻身軀和容貌,仿佛是天生的技能。

  男女之分,似乎也就無妨了。

  桑此刻的狀態不太妙。


  從一開始的信心十足,到現在對未知情況的忐忑與憤怒,讓她竟然生出了恐懼。

  陣法太多了!

  每當她以為就快要破完的時候,便又陷入另一套陣法中。

  似乎沒有盡頭。

  而她的狀態,也越來越差。

  若是沒有受傷,她不見得會將這些陣法放在眼裡。

  可如今本就受過重傷的她,愈發覺得有些堅持不住了。

  在又破了兩套陣法之後,桑蒼白的皮膚上,赫然鮮血淋漓。

  大口喘著粗氣,用上靈力朝外吶喊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也透著某種異樣的誘惑之力:

  「你們放過我,我即刻離開靈族,還可以送你們一人數件對你們人族來說,極為珍貴之物。」

  「否則,我若是殊死一搏,大家都討不了好。」

  桑的聲音穿透陣法,外邊的五人聽得清清楚楚。

  易震和鄧紅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齊齊鬆了口氣。

  看來還是班長牛批。

  班長的陣法牛批。

  連十三境之上的存在也扛不住。

  至於對方本就受了重傷這件事,被兩人十分默契的忽略掉。

  「她快不行了。」

  「竟然還想收買我們。」

  兩人聽著都想笑。

  寧軟扯了扯唇角,感應到對方大致處於哪個陣法內之後,同樣用了靈力,慢悠悠的朝內傳音:

  「是嗎?那你要不先搏一搏?」

  「至於珍貴之物,你覺得我缺什麼?」

  陣法內。

  幾乎快要精疲力盡的桑:「……」

  一想到自己身處之地,以及無窮無盡的陣法……桑實在無法再硬著頭皮承諾什麼。

  連靈晶這種各族都十分看重的寶物,都能這麼明晃晃的佩戴在身上,他得拿出什麼對方才能感興趣?

  深吸了口氣。

  她咬牙道:「魅族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魅族的秘事。」

  「只要我能活著出去,就可以告訴你!」

  牧憶秋沒忍住『呸』了一聲,「為了苟活,連這種東西都能往外說的玩意兒,你的那些鬼話有幾分可信度?」

  桑咬牙切齒,聲音中原本的誘惑力早已不復存在,「事關我性命,自然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此乃我魅族之秘,若非涉及性命,我豈能告訴你們?」

  這話,牧憶秋是信的:「這麼重要,那你就更不可能告訴我們實話了。」

  桑險些被氣得吐血。

  他放低身段主動配合,說他不可信。

  他強調秘事之重,自己也是被迫配合的,還是說他不可信。

  反正不論他怎麼說,就是不信他是吧?

  寧軟看笑了,「我覺得,你還是省省力氣,繼續破陣吧,正好我手中的瓜子還沒嗑完,希望你能撐到我磕完再死。」

  「嗯,你加油!」

  你的敵人不止沒將你放在眼中,甚至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鼓勵你……桑幾乎氣得咬破了唇。

  冰寒的嗓音傳出:「你們最好別讓我破陣出來,否則定將你們剝皮抽筋,讓你們不得好死!」

  寧軟:「剝皮抽筋?聽起來不錯,那你一定要加油,不要死透了。」

  她微笑:「這樣等會兒我才能用你試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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