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進入天道空間
當方塵的神念進入劫雲的那一刻，他立時感覺眼前一黑。
神念所及之處，皆為黑沉。
而在陷入黑暗的同時，方塵從自己撞入劫雲之中的神念里聽到了亂七八糟的聲音：
咵——
嘎嘎嘎嘎。
嘶啦……
啾啾啾——
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聽得他的腦子鬧哄哄的。
方塵不禁心中疑惑……
這是什麼東西？！
之前進入劫雲的時候，可沒這些奇怪的聲音……
難不成就因為是小劫雲，所以雜音比較多？
不過，即便聲音極度詭異，方塵也沒發現更多的危險，於是，他便不著急退出，而是耐著性子繼續感受了一番……
而在聽著雜音半晌後。
方塵便感覺神念一陣顫動。
下一刻。
他的腦子裡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一個念頭：
「連接成功……」
他發現自己跟這塊劫雲連接在一起了。
連接成功之後，方塵便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神念」在連接上劫雲之後，就可以控制劫雲了。
他可以讓劫雲在丹田之中，游來游去，甚至可以讓劫雲釋放力量。
至於是什麼力量……
那自然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劫雷！
不過，方塵沒有冒失地釋放劫雷。
畢竟現在還在自己的丹田裡。
而且，現在比起釋放劫雷，方塵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他發現，自己的神念竟然可以通過劫雲，進入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在方塵的神念感知之中，有一種極為遙遠的感覺，但又好像有一種隱隱約約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他曾經去過一樣！
「這個地方，會是哪裡？！」
意識到這一點後，方塵先是一愣，心中升起一個警惕的念頭。
緊跟著，他想了想……
劫雲能連接天道，跟天道拿取劫力……
等等。
拿取天道的劫力？！
想到這裡，方塵眼睛頓時一亮。
我擦？！
這個地方，該不會就是存儲劫力的空間吧？
那要是自己真能進去，豈不是爽吃一波？
老鼠進米倉，雷劫吃光光。
方塵念及此處，立刻便起了進入之意。
但他沒有著急，馬上過去。
而是開始切割神念，將自己的一縷脆弱的神念直接送了過去，剩下的神念則依舊留在己身之中……
畢竟，劫力能夠殺死自己。
萬一自己的神念大舉進入天道儲存劫力之地，然後天道的劫力過於充沛，直接把自己的神念統統電死……
那自己可就是真的可以雙手離開鍵盤了。
隨後，方塵的一縷神念從劫雲之中，進入了通道……
唰！
方塵立時感覺到自己的神念來到了一處七彩混沌之地。
這個地方，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都有，它們統統攪和在一起，就宛如打翻了顏料桶一樣，一切都染成了一團，混混沌沌，正如一個大染缸一般。
但這個大染缸在混沌之餘，又透著一股平靜，所有的情緒在進入此地之後，都消失不見了。
這種情緒的消失，並不是指像葬性那樣，而是平靜、平和。
而這裡，除了七彩顏色之外，還有一些七彩的角落，正閃爍著令人心悸的黑芒，道道黑痕，污濁了七彩之色，令得許多平靜的混沌歸於了暴虐與毀滅……
這些七彩斑斕的黑暗角落，代表著它們都被界劫污染了。
方塵記得這裡。
這裡是，天道！
當初，在紀元殿中，方塵就記得自己曾經回憶起這裡。（961）
那個時候，他便知道，師尊和界劫曾經在這裡爭道，改寫天道規則。
師尊還曾經寫下：方塵要啥給啥。
不過，後來界劫出手，將之破壞。
再後來，界劫便與師尊在天道之中瘋狂地爭搶，不斷地增、刪、改……
最終結局是如何，方塵也因修為不夠，沒能看到。
而此刻，方塵望著四周的七彩與黑暗，不由驚訝地喃喃道：「原來劫雲能連接天道，不僅僅是拿取劫力，還可以進入天道的規則空間嗎？」
天道的規則空間，這是方塵對這片天地的命名。
畢竟先前在這裡看過師尊和界劫爭搶規則的定義權。
正因如此，他才起了這個名字。
而令方塵驚訝的是……
他原以為劫雲連接天道，只是拿劫力而已，所以他才會想著能不能讓自己去天道的劫力儲存之地，爽吃一波。
沒想到，吃劫力這件事情沒達成，倒是機緣巧合之下，重新進入了規則空間。
緊跟著。
方塵心裡一動——
那既然如此，能不能看看天道的規則正文？
又或者，能不能看看劫力放在哪裡？
方塵開始嘗試在規則空間裡行走、飄蕩。
當他的神念在規則空間內游來游去半晌後，他發現自己什麼劫力都沒發現，規則正文也沒看見……
而當他嘗試往外釋放力量，他也發現自己什麼都放不出去。
為此，方塵嘗試給規則空間裡的神念輸入更多的力量，送入更多的神念之力。
但無論他送入多少都好，他的神念都在規則空間裡無力可用，只能游遊蕩盪，像個孤魂野鬼一樣……
「看來查看天道規則之事，果真如師尊所言，自己還不行。」
方塵陷入沉思。
但他仍然不願放棄。
他琢磨了一下之後，在天道的規則空間內施展自己的「言語」，道：「我要看看天道正文！」
方塵的「言語」具有力量。
他在想，自己說兩句，說不定能有作用！
嗡——
四個大字，出現在方塵面前：
「天」
「道」
「正」
「文」
方塵：「？」
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極其不善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幽默？
緊接著。
方塵想了想，又道：「我要看天道規則第一條。」
話音一落。
「天道規則第一條」。
七個大字，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方塵：「……」
好好好。
焯！
接下來，方塵不斷地喊出各種各樣的話語，比如天道規則，天道規則的內容，甚至於想看一幅畫等等。
但規則空間的應對之策永遠只有一條，那就是都執行。
方塵想看啥就能看啥。
但放出來的文字，符不符合方塵的真正需求，就跟規則空間無關了。
想到這裡，方塵罵了一句：「難怪我師尊會罵你，果然是僵硬的一團規則。」
「垃圾！」
半晌後，方塵發現規則空間油鹽不進之後，又突發奇想，說道：「我想聽天道規則的內容。」
話音一落。
規則空間內立即響起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天道規則的內容。」
聽到天道回答自己這個答案，方塵並不吃驚，令他吃驚的是，天道的聲音。
這聲音之中，好像有無限多的聲音堆積在一起，方塵隱約感覺自己聽到了許許多多的人的聲音，認識的、不認識的，而且，不僅僅是人的聲音，也有妖獸的聲音……
他們層層疊疊堆在一起，形成了這一句話。
隨後，天道便開始無限循環這句話……
隨後，方塵又嘗試讓天道念出更多的東西來，和先前一樣，天道也是只管念，不管對不對……
搞了半天，什麼都沒得到的方塵開始整點樂子：「我想聽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天道毫無感情地開始無限循環：「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我想聽木大木大木大……」
天道：「木大木大木大。」
天道：「我是小帥，我喜歡玩4399。」
天道：「我對戰界劫的核心計劃是典急孝樂蚌贏，只要界劫出手，我就會說典，只要界劫退縮，我就會說贏，只要他憤怒，我就會說急，只要他什麼都不干，我就會說蚌……」
天道：「界劫，我已經知道怎麼查看天道規則正文了，你完了，哈，哈，哈！」
天道：「……」
方塵樂了，這天道跟早期AI似的，癲癲的，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看來以後沒事可以進來玩一玩。
而且，不知道界劫能不能看到這裡的畫面，如果知道的話，說不定就真信自己真能看到天道正文。
當然，界劫有豐富的被折磨經驗，可能不會信，畢竟自己還沒達到師尊那種折磨一切的段位。
最後，方塵玩累了，便對天道說道：「我想聽哈哈，怎麼會呢。」
於是，天道的聲音便再次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
「哈哈，怎麼會呢？」
方塵一聽又繃不住了。
這個B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
真應該帶葬性進來，讓葬性、系統和天道爭個高低。
隨後，玩累了的方塵便離開了天道的規則空間。
離開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循著原路返回即可。
……
與此同時。
仙路盡頭。
仙界之門依舊散發著萬千亮眼光芒，照耀仙路盡頭的每一處角落，正門前依舊有數道紅霧身影在堅持不懈地撞擊著仙界之門……
轟隆聲不絕於耳，其中不乏牛吼龍吟，以及凌瑰的哈哈大笑之聲……
而在距離仙界之門的遠處，虛空之中，有一尊墨紫色高塔靜靜矗立著，紫色高塔的外牆上有一道道扭曲的文字印於其上，這些文字沒有規律，不似人言，甚至於說是鬼畫符更加貼切，它們歪歪曲曲，凌亂不堪，同時，還有魔氣不斷溢散開來，污濁四方……
在高塔之下，正立著一名身著黑衣的乾瘦老者，正閉著眼睛，眼皮發皺，似是樹皮疊在一起，他抬著雙手，掌心向上，沒有什麼靈力，也沒有什麼力道，但任誰在此望見他的動作，都會有一股虔誠之感油然而生……
此人，正是奉天。
而在他的身旁，鐵塔壯漢邊湖則是手持散發光芒的天衍道卷，面無表情地為奉天護法……
此刻的奉天，保持著這個動作已經很久了。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他正在尋覓時機，動用奉天道的先祖法寶【宣意人】。
天道並非時刻有聲。
只有捕捉到聲響發出的那一刻，他才會動用【宣意人】，聆聽天道之聲，卜算他真正想卜算的東西。
上次方塵的神將鎧衝擊仙界之門之時，他也是臨時聽到了天道的聲音，才會立刻動用力量去傾聽天道。
不過，和上次聽音之時不同的是，上次的奉天並沒有動用宣意人。
而此刻，他卻打算動用宣意人。
原因是他要算的東西，過於不凡！
就在這時。
奉天突然動了。
他的雙手抬得更高了，五指艱難而緩慢地張開，那艱難又渴望的模樣，像是在乾旱的沙漠裡行走已久的老者忽逢甘霖降下，於是張開雙手，渴求更多的露水拯救自己……
同時，在奉天的掌心之中，開始有一團團力量孕育而出。
這一團團力量之中，透著無盡的玄奧與妙意。
當所有的力量堆積起來之後，它們開始朝著奉天的全身發散……
不過片刻光景，奉天的耳朵悄然染上了一層瑩光，他的面龐亦在此刻多了一抹混沌七彩之色……
這正是宣意人上身，聆聽天道妙意之法！
見到這一幕，邊湖立時眯起眼睛，力量悄然在仙路真身的體內流轉……
他要隨時準備動用天衍道卷，輔佐奉天在必要之時解讀天道的話語。
以往的每一次動用【宣意人】，奉天都能捕捉到一些輕微的聲音，並藉此解讀。
若是天道聲音的語義過於不明，那麼，奉天就需要讓邊湖動用天衍道卷，配合著共同猜測天道真意。
而在邊湖準備妥當之後……
奉天便緩緩開口，聲音沙啞，緩慢而堅定，含著求道者無邊的虔誠：
「敬聽天道令，禍福。」
「宣意人問：我按照魔祖的要求，配合人皇、黎明道人對付方塵，向正道出手，會不會死。」
宣意人的話語應十分直白，十分具體，這樣，才能聽到更加確切的結果。
而說完之後，奉天的內心一片寂靜。
什麼聲音都消失了。
就連他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在等。
他在等天道的聲音！
就如每一次動用宣意人之時的情景一樣……
半晌後。
奉天的耳朵微微一動。
他，聽到了一句話。
內里，依舊是那毫無感情的聲音，但令人驚愕的是，那聲音竟破天荒開口說出了完整的話，它緩緩地說著：
「哈哈，怎麼會呢？」
話音一落，一片死寂。
奉天：「？？？」
他乾枯的雙眼一下子瞪大了……
神念所及之處，皆為黑沉。
而在陷入黑暗的同時，方塵從自己撞入劫雲之中的神念里聽到了亂七八糟的聲音：
咵——
嘎嘎嘎嘎。
嘶啦……
啾啾啾——
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聽得他的腦子鬧哄哄的。
方塵不禁心中疑惑……
這是什麼東西？！
之前進入劫雲的時候，可沒這些奇怪的聲音……
難不成就因為是小劫雲，所以雜音比較多？
不過，即便聲音極度詭異，方塵也沒發現更多的危險，於是，他便不著急退出，而是耐著性子繼續感受了一番……
而在聽著雜音半晌後。
方塵便感覺神念一陣顫動。
下一刻。
他的腦子裡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一個念頭：
「連接成功……」
他發現自己跟這塊劫雲連接在一起了。
連接成功之後，方塵便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神念」在連接上劫雲之後，就可以控制劫雲了。
他可以讓劫雲在丹田之中，游來游去，甚至可以讓劫雲釋放力量。
至於是什麼力量……
那自然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劫雷！
不過，方塵沒有冒失地釋放劫雷。
畢竟現在還在自己的丹田裡。
而且，現在比起釋放劫雷，方塵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他發現，自己的神念竟然可以通過劫雲，進入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在方塵的神念感知之中，有一種極為遙遠的感覺，但又好像有一種隱隱約約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他曾經去過一樣！
「這個地方，會是哪裡？！」
意識到這一點後，方塵先是一愣，心中升起一個警惕的念頭。
緊跟著，他想了想……
劫雲能連接天道，跟天道拿取劫力……
等等。
拿取天道的劫力？！
想到這裡，方塵眼睛頓時一亮。
我擦？！
這個地方，該不會就是存儲劫力的空間吧？
那要是自己真能進去，豈不是爽吃一波？
老鼠進米倉，雷劫吃光光。
方塵念及此處，立刻便起了進入之意。
但他沒有著急，馬上過去。
而是開始切割神念，將自己的一縷脆弱的神念直接送了過去，剩下的神念則依舊留在己身之中……
畢竟，劫力能夠殺死自己。
萬一自己的神念大舉進入天道儲存劫力之地，然後天道的劫力過於充沛，直接把自己的神念統統電死……
那自己可就是真的可以雙手離開鍵盤了。
隨後，方塵的一縷神念從劫雲之中，進入了通道……
唰！
方塵立時感覺到自己的神念來到了一處七彩混沌之地。
這個地方，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都有，它們統統攪和在一起，就宛如打翻了顏料桶一樣，一切都染成了一團，混混沌沌，正如一個大染缸一般。
但這個大染缸在混沌之餘，又透著一股平靜，所有的情緒在進入此地之後，都消失不見了。
這種情緒的消失，並不是指像葬性那樣，而是平靜、平和。
而這裡，除了七彩顏色之外，還有一些七彩的角落，正閃爍著令人心悸的黑芒，道道黑痕，污濁了七彩之色，令得許多平靜的混沌歸於了暴虐與毀滅……
這些七彩斑斕的黑暗角落，代表著它們都被界劫污染了。
方塵記得這裡。
這裡是，天道！
當初，在紀元殿中，方塵就記得自己曾經回憶起這裡。（961）
那個時候，他便知道，師尊和界劫曾經在這裡爭道，改寫天道規則。
師尊還曾經寫下：方塵要啥給啥。
不過，後來界劫出手，將之破壞。
再後來，界劫便與師尊在天道之中瘋狂地爭搶，不斷地增、刪、改……
最終結局是如何，方塵也因修為不夠，沒能看到。
而此刻，方塵望著四周的七彩與黑暗，不由驚訝地喃喃道：「原來劫雲能連接天道，不僅僅是拿取劫力，還可以進入天道的規則空間嗎？」
天道的規則空間，這是方塵對這片天地的命名。
畢竟先前在這裡看過師尊和界劫爭搶規則的定義權。
正因如此，他才起了這個名字。
而令方塵驚訝的是……
他原以為劫雲連接天道，只是拿劫力而已，所以他才會想著能不能讓自己去天道的劫力儲存之地，爽吃一波。
沒想到，吃劫力這件事情沒達成，倒是機緣巧合之下，重新進入了規則空間。
緊跟著。
方塵心裡一動——
那既然如此，能不能看看天道的規則正文？
又或者，能不能看看劫力放在哪裡？
方塵開始嘗試在規則空間裡行走、飄蕩。
當他的神念在規則空間內游來游去半晌後，他發現自己什麼劫力都沒發現，規則正文也沒看見……
而當他嘗試往外釋放力量，他也發現自己什麼都放不出去。
為此，方塵嘗試給規則空間裡的神念輸入更多的力量，送入更多的神念之力。
但無論他送入多少都好，他的神念都在規則空間裡無力可用，只能游遊蕩盪，像個孤魂野鬼一樣……
「看來查看天道規則之事，果真如師尊所言，自己還不行。」
方塵陷入沉思。
但他仍然不願放棄。
他琢磨了一下之後，在天道的規則空間內施展自己的「言語」，道：「我要看看天道正文！」
方塵的「言語」具有力量。
他在想，自己說兩句，說不定能有作用！
嗡——
四個大字，出現在方塵面前：
「天」
「道」
「正」
「文」
方塵：「？」
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極其不善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幽默？
緊接著。
方塵想了想，又道：「我要看天道規則第一條。」
話音一落。
「天道規則第一條」。
七個大字，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方塵：「……」
好好好。
焯！
接下來，方塵不斷地喊出各種各樣的話語，比如天道規則，天道規則的內容，甚至於想看一幅畫等等。
但規則空間的應對之策永遠只有一條，那就是都執行。
方塵想看啥就能看啥。
但放出來的文字，符不符合方塵的真正需求，就跟規則空間無關了。
想到這裡，方塵罵了一句：「難怪我師尊會罵你，果然是僵硬的一團規則。」
「垃圾！」
半晌後，方塵發現規則空間油鹽不進之後，又突發奇想，說道：「我想聽天道規則的內容。」
話音一落。
規則空間內立即響起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天道規則的內容。」
聽到天道回答自己這個答案，方塵並不吃驚，令他吃驚的是，天道的聲音。
這聲音之中，好像有無限多的聲音堆積在一起，方塵隱約感覺自己聽到了許許多多的人的聲音，認識的、不認識的，而且，不僅僅是人的聲音，也有妖獸的聲音……
他們層層疊疊堆在一起，形成了這一句話。
隨後，天道便開始無限循環這句話……
隨後，方塵又嘗試讓天道念出更多的東西來，和先前一樣，天道也是只管念，不管對不對……
搞了半天，什麼都沒得到的方塵開始整點樂子：「我想聽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天道毫無感情地開始無限循環：「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我想聽木大木大木大……」
天道：「木大木大木大。」
天道：「我是小帥，我喜歡玩4399。」
天道：「我對戰界劫的核心計劃是典急孝樂蚌贏，只要界劫出手，我就會說典，只要界劫退縮，我就會說贏，只要他憤怒，我就會說急，只要他什麼都不干，我就會說蚌……」
天道：「界劫，我已經知道怎麼查看天道規則正文了，你完了，哈，哈，哈！」
天道：「……」
方塵樂了，這天道跟早期AI似的，癲癲的，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看來以後沒事可以進來玩一玩。
而且，不知道界劫能不能看到這裡的畫面，如果知道的話，說不定就真信自己真能看到天道正文。
當然，界劫有豐富的被折磨經驗，可能不會信，畢竟自己還沒達到師尊那種折磨一切的段位。
最後，方塵玩累了，便對天道說道：「我想聽哈哈，怎麼會呢。」
於是，天道的聲音便再次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
「哈哈，怎麼會呢？」
方塵一聽又繃不住了。
這個B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
真應該帶葬性進來，讓葬性、系統和天道爭個高低。
隨後，玩累了的方塵便離開了天道的規則空間。
離開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循著原路返回即可。
……
與此同時。
仙路盡頭。
仙界之門依舊散發著萬千亮眼光芒，照耀仙路盡頭的每一處角落，正門前依舊有數道紅霧身影在堅持不懈地撞擊著仙界之門……
轟隆聲不絕於耳，其中不乏牛吼龍吟，以及凌瑰的哈哈大笑之聲……
而在距離仙界之門的遠處，虛空之中，有一尊墨紫色高塔靜靜矗立著，紫色高塔的外牆上有一道道扭曲的文字印於其上，這些文字沒有規律，不似人言，甚至於說是鬼畫符更加貼切，它們歪歪曲曲，凌亂不堪，同時，還有魔氣不斷溢散開來，污濁四方……
在高塔之下，正立著一名身著黑衣的乾瘦老者，正閉著眼睛，眼皮發皺，似是樹皮疊在一起，他抬著雙手，掌心向上，沒有什麼靈力，也沒有什麼力道，但任誰在此望見他的動作，都會有一股虔誠之感油然而生……
此人，正是奉天。
而在他的身旁，鐵塔壯漢邊湖則是手持散發光芒的天衍道卷，面無表情地為奉天護法……
此刻的奉天，保持著這個動作已經很久了。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他正在尋覓時機，動用奉天道的先祖法寶【宣意人】。
天道並非時刻有聲。
只有捕捉到聲響發出的那一刻，他才會動用【宣意人】，聆聽天道之聲，卜算他真正想卜算的東西。
上次方塵的神將鎧衝擊仙界之門之時，他也是臨時聽到了天道的聲音，才會立刻動用力量去傾聽天道。
不過，和上次聽音之時不同的是，上次的奉天並沒有動用宣意人。
而此刻，他卻打算動用宣意人。
原因是他要算的東西，過於不凡！
就在這時。
奉天突然動了。
他的雙手抬得更高了，五指艱難而緩慢地張開，那艱難又渴望的模樣，像是在乾旱的沙漠裡行走已久的老者忽逢甘霖降下，於是張開雙手，渴求更多的露水拯救自己……
同時，在奉天的掌心之中，開始有一團團力量孕育而出。
這一團團力量之中，透著無盡的玄奧與妙意。
當所有的力量堆積起來之後，它們開始朝著奉天的全身發散……
不過片刻光景，奉天的耳朵悄然染上了一層瑩光，他的面龐亦在此刻多了一抹混沌七彩之色……
這正是宣意人上身，聆聽天道妙意之法！
見到這一幕，邊湖立時眯起眼睛，力量悄然在仙路真身的體內流轉……
他要隨時準備動用天衍道卷，輔佐奉天在必要之時解讀天道的話語。
以往的每一次動用【宣意人】，奉天都能捕捉到一些輕微的聲音，並藉此解讀。
若是天道聲音的語義過於不明，那麼，奉天就需要讓邊湖動用天衍道卷，配合著共同猜測天道真意。
而在邊湖準備妥當之後……
奉天便緩緩開口，聲音沙啞，緩慢而堅定，含著求道者無邊的虔誠：
「敬聽天道令，禍福。」
「宣意人問：我按照魔祖的要求，配合人皇、黎明道人對付方塵，向正道出手，會不會死。」
宣意人的話語應十分直白，十分具體，這樣，才能聽到更加確切的結果。
而說完之後，奉天的內心一片寂靜。
什麼聲音都消失了。
就連他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在等。
他在等天道的聲音！
就如每一次動用宣意人之時的情景一樣……
半晌後。
奉天的耳朵微微一動。
他，聽到了一句話。
內里，依舊是那毫無感情的聲音，但令人驚愕的是，那聲音竟破天荒開口說出了完整的話，它緩緩地說著：
「哈哈，怎麼會呢？」
話音一落，一片死寂。
奉天：「？？？」
他乾枯的雙眼一下子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