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真特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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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8章 真特麼奇怪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用帶,每個人帶兩套衣服就行……你們這衣服……算了,也別帶了,都帶回去吧,凌晨到了香江我再給你們置辦一身行頭,你們現在這一套衣服不行。」

  兩個人背著兩個大包,就是用床單包起來背著的行李包,是大布包。

  像是直接把家裡床上的床單拿出來用了。

  胳膊再挎一個小布包,身上穿的是勞動人民的結晶,鞋子是親手做的布鞋,還是新的。

  「你們是出國,不是去逃荒,站直,挺背。」

  最後他們的行李是怎麼帶過來的,就怎麼帶回去,都放在了劉廠長的車上。

  「羅永信你先去忙工作,劉廠長,我先去送送,很快就回來。」

  李天驕找的這個人不僅專業,也非常有能力,不僅是路線熟,更熟悉雙方的環境,什麼環境下應該怎麼做,他非常的清楚。

  這就很讓人放心。

  而且人家不用去坐火車,而是開車出發。

  開車從四九城到津門,從津門河海再坐船出發去香江。

  車就留在津門,有人會專業養護,回來的時候還能再開車回來。

  這個路線和婁家的路線一樣,也是最簡單快捷的路線。

  「你們一路上一定要聽安排,聽指揮,到了那邊之後,有問題也可以找他,他負責把你們帶出去,也負責再把你們帶回來。」

  在出發之前丁秋楠把許大茂剛給她的一疊大黑十交給了丁母:「早點回來。」

  相比於丁秋楠,許大茂就更簡單直白了,當著丁秋楠她們的面,拿了兩根小黃魚和兩疊大黑十放在了朱五郎的面前。

  「這一趟辛苦了,這些拿著在路上用,等回來要是這些不夠,我再給你補。」

  朱五郎看了看還是收下了:「小黃魚是好東西,無論是香江還是霓虹,都是硬通貨,這大黑十啊,在香江都不好使,我們賺的就是這個錢,錢換錢,這錢換那錢,賺點差價。」

  這話說的相當誠懇,都暴露了投機倒把的犯罪事實。

  許大茂是沒想到現在竟然都有人賺這個外匯差,因為目前這片地方管理外匯是真的很嚴格。

  不過看到這位五郎拿著小黃魚用牙咬的時候,頓時他就明白了。

  大黑十在這裡能買小黃魚,雖然比較麻煩,但確實能買,民間也藏有大量的黃金。

  而綠票票錨定物是黃金。

  所以這個操作完全可行,只要不被按照投機倒把罪名按頭。

  要不說有消息源,賺錢就很簡單,這些事情一般人想知道都沒地方打聽,而自己人就簡單多了。

  「那就拜託你了,早去早回。」

  「您就放心吧,只要人沒問題,我絕對能幫忙找到,那地方,我熟。」

  「許主任,真的是太感謝您了,秋楠,你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許主任。」

  「先別忙著感謝,還是先好好想想,找不到就算了,如果要是找到人了,要不要把人帶回來?你先別忙著回答,好好想想再做決定,好了,你們走吧。」

  丁父愣神開始沉思這個問題,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然的認為找到了當然是要帶回來啊,可是目前家裡這個情況……帶回來真的好嗎?

  還好路上的時間還長,可以慢慢思考。

  還有身份問題……

  無論帶回來還是不帶回來,總歸是要先見到人再說。    丁秋楠揮手送別了二老,此時她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竟然又紅了眼眶。

  許大茂則是問起了李天驕:「你給了他多少錢?」

  「我找他辦事不給錢,我是直接聯繫的他單位領導,最後派過來的是他,你要是不給他錢,那是一分錢都不用給。」

  「早知道這樣就不給了……算了,還是應該給,花錢買個心安,多給錢也能讓他多上點心,收錢就要辦事,這可是傳統。」

  許大茂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差錢。

  「這個單位也是真有意思,工作就是維持和霓虹那邊民間小團體的聯繫,加深交流,但是這交流一年也就一兩次,經費是嚴重不足,所以才搞了這個導遊的工作,無論是香江還是別的,都能找他們,保證安排的明明白白。」


  「嚯,又是公事私用。」

  「這個叫『開源節流』,養了那麼多民間團體,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不想法賺錢,真要揭不開鍋了。」

  「要錢還不簡單?打個條子申請唄。」

  「要是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總之這關於外交裡面的水深著呢,這又是『民間』,又是偷偷摸摸,總歸是有其必要性。」

  這裡面水到底有多深許大茂是真不懂。

  「那算了,不該我操心的事情我還是別操心了。」

  「這個朱五郎其實是個霓虹人,五郎是他的名字,只是把姓氏改成了我們的姓氏。」

  許大茂:……

  竟然是個小日子。

  怪不得長相有一點點的奇怪,同化的就剩下一點點了。

  不過『幾郎』這個名字格式,確實是從唐朝傳過去的,說是沒文化取的名字是一點都沒有問題。

  還有就是外人在這片土地上工作,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見怪。

  從唐宋時期就有,遠的就不提了,牢清的時候,讓洋人管稅收,讓洋人做參議,讓洋人練兵帶兵,甚至還有為牢清戰死的洋人……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

  再提一次,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有不同的思想,有不同的理念和選擇很正常。

  「他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因為他爺爺年輕的時候在故鄉生活不下去了,就主動尋找機會踏上了這片土地做生意,然後就一輩一輩留下來了,他的母親是漢人。」

  牢清的時候洋人高人一等,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幹什麼,都有特權。

  「之前不是一直在遣送他們回國嗎?據說遣送回去了幾百萬人。」

  「祖孫三代都在這裡生活,相比於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故鄉』,是願意留在這裡還是回去?所以有大部分人都改了名字,隱姓埋名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哦,我明白了,比如這個朱五郎,現在他還有個小日子名字,就現在的情況,他肯定不會把祖上是小日子的事情告訴他的孩子,也不會給孩子取小日子的名字,再過幾十年,這些人的後代就只知道同一片土地,同一個夢想了。」

  人真是複雜的動物,有時候是螺絲釘,有時候又盲目的從眾,需要有人站出來,類似於領頭羊一樣引領他們。

  牢清來的時候,一群人寧死不願意留頭髮。

  牢清走的時候,同樣還有一群人寧死不願意剪頭髮。

  是真特麼奇怪。

  或許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糾結碰撞有思考有堅持才是完整的人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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