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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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爺子,我們支持你!」

  自然門,六合堂,一氣道等一群被王家糾集而來的中小勢力,這些曾因貪圖八奇技,反致使門派中落的勢力,他們心中都含著一股恨,都想從三十六賊身上討回點兒什麼。

  夏柳青啐了一口。

  「這些看人下菜的王八犢子!」

  陳拙踏步往前,笑著道:

  「沒關係。」

  「你們誰想上,就一起上。」

  「趕緊的。」

  王藹卻是猶豫了。

  當時在內蒙草原上,他可是在場的。

  陳拙之勇,可與老天師比肩。

  沒有十佬的支持。

  就憑他王家和其他幾家勢力的雜魚,哪裡是陳拙的對手?

  此刻。

  解空大師站出來,雙手合十念唱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

  「陳施主並非不講理之人,我看小王你也不想多生事端。」

  「不如罷手言和?」

  王藹借坡下驢,立即道:

  「王藹大師說的是。」

  「小那,你剛剛不是想和陳掌門試試手嗎?」

  「要不你先來。」

  陳拙笑了,瞧了瞧王藹,又瞧了瞧一旁的王並,反手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

  啪。

  王並身形直接被陳拙扇得倒飛出去。

  側臉瞬間腫脹變成了一個豬頭。

  「既然沒那個實力。」

  「就不要放狠話。」

  「王老爺子,我替你管教管教孫子,想必你不會介意的吧?」

  王藹的一對眼睛眯起。

  一手狠狠地捏著拐杖,咬牙切齒道:

  「不,介,意。」

  然後讓開的通道。

  其他叫囂的勢力看見王家都慫了,自是偃旗息鼓,不敢稍加放肆。

  王家退場。

  那如虎走上前來。

  他的身形十分高大,渾身肌肉鼓脹,仿佛要將一身勁裝短衫撐開。

  他自小天賦異稟,師承柴派橫練,並很快便青出於藍,超過了自己的師傅柴言。

  而後又是自己精修。

  實戰中磨練,漸漸成就豪傑之名。

  明面上的圈子裡,除了老天師和丁嶋安,便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所以在聽到丁嶋安跟著陳拙四處霍霍之後,他心中也生起好奇,想要親身會一會這個所謂的全性掌門。

  「陳掌門,請指教。」

  陳拙抬手,單拳凝握,深紅炁勁包裹。

  他嘿然一笑,想要少些事端,就要展現雷霆萬鈞的手段,這時候不是藏的時候。

  要露。

  露出讓他們不敢妄動的實力。

  「那閣主別怪我。」

  「我今天得當一回一拳超人。」

  那如虎不明所以。

  但還是低喝一聲,渾身肌肉再度膨脹,仿佛一個小巨人一般,又好似那遠古凶獸,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

  砰!

  那如虎一踏地面,轟鳴地陷。

  整個人化為一道漆黑的殘影,朝著陳拙猛撲而來,不論是十佬還是一般的異人。

  皆是駭然。

  這樣的速度,壓迫感。

  幾乎沒人能夠反應得過來。

  然而。

  陳拙當然例外。

  他攤開手掌。

  蒲扇大的手掌,一掌朝著那如虎的頭顱灌了過去,手掌如殘影掠過那如虎的雙手攔截。

  重重地按在他的頭上。

  然後狠狠按到地面,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地面皸裂,砸出一個深坑。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兩豪傑之一的那如虎,竟然被一巴掌就拍倒在地上?

  這……

  老天師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關鍵是陳拙才幾歲啊!

  陳拙收起手,緩緩站起身來。

  那如虎雙手一撐,從土坑中躍起,抖了抖頭上的砂石,他向著陳拙拱手。

  「受教了。」

  旋即便低頭沉默離開。

  沒再提向阮豐討教的事情,陳拙帶給他的震撼已經足夠他消化一陣子。

  陳拙問道:

  「還有誰?」

  陸瑾步行而出,昂首而立,他雖然不是陳拙的對手,但是陸家自有風骨。

  他嚴肅道:

  「陳拙,我只想知道無根生的下落。」

  陳拙攤手:

  「阮豐前輩也不知道。」

  陸瑾沉默片刻,復又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阮豐。」

  陳拙回身道:

  「軟前輩,陸老爺子想見你。」

  下一刻。

  阮豐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那龐大的身軀,宛如凶獸般的氣勢,讓在場眾人無不心驚。

  關鍵是,按照年齡阮豐和陸瑾差不了幾歲,應該也是個蒼顏白髮的老者才對。

  然而,看阮豐的模樣。

  分明才是中年。

  這八奇技竟能讓人年輕永駐?

  阮豐環顧一群道貌岸然自居正派的人士,呲了呲牙,最後落在陸瑾身上:

  「我沒有四哥的下落。」

  此時,一隻鳥雀撲閃著翅膀,飛到一旁的樹上,鳥眸黑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一切。

  阮豐補充道: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他的下落,我也想找到他,不管他是死是活。」

  陳拙道:

  「陸瑾老爺子,人也見到了,你要的回答,我們這裡沒有,只能你自己去尋找。」

  陸瑾眉頭緊皺,那難掩的殺意。

  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他對無根生的恨,已經成為了一種難以磨滅的執念。

  陳拙轉身朝著車上返回。

  「阮豐前輩,我們走吧。」

  陳拙抬眼瞧了一眼樹上的鳥雀,心裡暗自嘀咕:「怎麼感覺那隻鳥怪怪的。」

  陳拙沒多想。

  阮豐跟著陳拙回到車上。

  吉普車再次發動,攔在路上的車輛紛紛讓開道路,目送他們離開。

  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覷。

  最後皆是有些意興闌珊地離開。

  人走的走,散的散。

  樹上的鳥雀卻是自顧自發出一陣喃喃:

  「有意思。」

  「出現一個了不得的年輕人啊。」

  「也罷。」

  「讓我老頭子再試吧試吧你。」

  旋即,鳥雀振翅而飛,朝著遠處吉普追去。

  ……

  夜晚。

  陳拙開車進入一處小鎮。

  準備住一晚。

  連續開車雖然不會累,但是很枯燥。

  忽然。

  一道身影從路邊晃晃悠悠倒在陳拙幾人的車前,陳拙趕緊踩剎車。

  什麼情況?

  「碰瓷的。」

  馮寶寶坐在後排,機智發言。

  其餘幾人自然也看過類似的新聞,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事兒會發生在他們一群全性妖人面前。

  這不屬於訛人訛到閻王爺身上了嗎?


  陳拙開門下車。

  只見一名邋裡邋遢的乾瘦老者倒在車前面,昏迷不醒,周圍漸漸有人圍了上來。

  「什麼情況?」

  「小伙子,是你撞的人嗎?」

  有人道:

  「不是他,我看著那人直接倒在車前面的。」

  「現在怎麼辦?」

  「誰去扶一下啊?」

  「你說你去啊,這去了不得被訛上嗎?」

  陳拙摩挲著下巴。

  眼前的老人情緒平穩,不起波瀾,是真的那種昏迷的狀態。

  難不成真的僅僅是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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