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波斯詩人為天將軍歌功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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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瑄率領主力進入呼羅珊行省,輕易踏破黑衣大食的戍堡。

  大食到游騎見到唐軍後,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落荒而逃。

  唐軍士卒皆騎馬而行,日行百里。

  很快,唐軍遇到呼羅珊行省第一座重鎮,庫什馬漢。

  此城鎮兵力只有兩百餘人,還有不到一百的警衛人員。

  這時一座中轉城鎮,早已抽乾了兵力,只有糧倉。

  由於雙方兵力懸殊,唐軍鐵甲衝擊上去,剛見血液,這些武士、警衛,就向唐軍投降。

  唐軍幾乎兵不血刃拿下庫什馬漢。

  而庫什馬漢是拱衛木鹿城東側的城池,距離木鹿城不足二十里。

  李瑄剛拿下庫什馬漢,就派遣李嗣業率領安西鐵甲精兵,進攻木鹿城。

  另外,令白孝德率領輕騎,先行在木鹿城周圍,見機行事。

  堵住木鹿城,獲得木鹿城中的貴族財富,才是李瑄的目的之一。

  木鹿城在呼羅珊地區最東面,緊挨著河中地區,在安息帝國時期,就是地區首府,是絲綢之路上的商道要衝。

  城中和周圍手工業、商業十分發達。

  在漫長的歲月中,地方的豪強一直占據一席之地,在這個地方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作為大食帝國第二大賦稅重地的呼羅珊行省,其稅收大部分都集中在木鹿城中。

  李嗣業不只是強攻木鹿城。

  他帶著許多木鹿城的官吏前來。

  如果守城者不開城投降,則立刻攻城。

  現如今,木鹿城只有五百守軍,外加三百警衛人員。

  呼羅珊總督戰死的消息,已經在呼羅珊地區傳開。

  連一萬多守軍的薩末鞬城,都抵擋不住唐軍一天的進攻,怎麼看木鹿城都搖搖欲墜!

  唐軍突然進入呼羅珊行省,出其不意。

  使城中貴族想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有一些不死心的貴族,想帶著財產逃離。

  但唐軍的輕騎可不答應。

  白孝德率領輕騎,將妄圖逃跑著,一應攔截,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使得木鹿城更沒有抵抗之心。

  沒有人會想到,那個製造絲綢瓷器的國家,會將兵馬開赴到木鹿城。

  當李嗣業率領重甲步兵到來的時候,木鹿城中,已是人心惶惶。

  那些投靠李瑄的呼羅珊官吏,向木鹿城勸降。

  礙於唐軍的兵鋒,他言天將軍親自依西征,負嵎頑抗,必會受到懲罰,要求守將開城門。

  只有配合,才能活命!

  木鹿城的守軍太少,根本無法承受唐軍一個回合的攻擊。

  此時,唐軍的神臂弩已經多達四百架。

  在神臂弩的掩護下,四面同時進攻,頃刻間木鹿城就會倒塌。

  和黑衣大食剛建立時不同,呼羅珊地區先後十幾萬男兒被俘被殺,無數百姓失去親人。

  曾經「迷人」的呼羅珊總督,已成百姓眼中的罪人。

  作為剛起義成功的國家,士卒不是死在自己國家的土地,而是亡在國境之外,自然會使百姓產生怨氣。

  呼羅珊總督在呼羅珊行省的權力凌駕於哈里發之上,這種結果,罪責只能歸於呼羅珊總督。

  以至於此時呼羅珊行省百姓怨恨呼羅珊比他唐軍更大!

  縱然呼羅珊總督在處理政務的時候非常有技巧,也無法彌補戰爭帶來的傷痕。

  沒有百姓願意守護木鹿城,再加上木鹿城官吏被俘,他們與唐軍力量懸殊,最終,他們只能打開木鹿城的城門。

  四門很快就被唐軍接管!

  李嗣業將占領木鹿城的消息,傳達給在庫什馬漢的李瑄。

  一日後,李瑄那邊整軍,來到木鹿城。

  木鹿城的貴族,都跪倒在李瑄腳下,請求原諒他們。

  李瑄的要求不高,他們交出所有的資產,可以放過他們一馬。

  他們的土地和奴隸還是他們的,李瑄只要錢,金幣、銀幣、金銀珠寶都給他。


  這些貴族沒得選擇,只能忍痛同意。

  李瑄還查抄呼羅珊總督和他麾下大將的府邸。

  令他驚訝的是,呼羅珊總督麾下大將家中的第爾汗,數以萬計,財產無計。

  而呼羅珊總督家中資產並不多,而且呼羅珊總督家中還沒有女眷。

  用漢人的話說,呼羅珊總督十分清廉。

  李瑄聽說呼羅珊總督經常與波斯的文人、詩人打交道。

  他若有所思,於翌日清晨,將一名在木鹿城的波斯大詩人召到總督府,並向他詢問:「呼羅珊總督沒有什麼財產留下嗎?」

  「總督除了信仰,一無所有。」

  這名叫阿費夫的波斯詩人面對李瑄,挺直腰杆說道。

  阿費夫譯為高尚,是波斯文人對他的讚譽,也有領袖文人之意。

  阿費夫一共創作上千首詩歌,在大食帝國上層階級都有傳唱度,所以李瑄會召見他。

  波斯人的上層階級一向喜歡舞文弄墨,催生了富有藝術性、思想性的佳作。

  大食人在這方面,是波斯人的學生,所以後來的大食人繼承了波斯人的藝術和審美。

  後世有一本大名鼎鼎的童話故事《一千零一夜》,雖出自大食人之手,實際上最早來自于波斯人的一本故事集。裡面明顯有許多波斯,甚至天竺的故事。

  「那他的信仰是什麼?」

  李瑄聽到翻譯的話後,笑著問道。

  「閣下明知故問!」

  阿費夫似乎有「文人風骨」,不畏懼李瑄。

  「呼羅珊總督好好的,為什麼要入侵安西呢?是覺得大食比大唐更強大嗎?」

  李瑄又反問一句。

  「這種問題,請恕我無法回答。」

  阿費夫悲傷地說道。

  呼羅珊總督能優雅地講波斯語和大食語,並能背誦許多詩歌。

  阿費夫和呼羅珊總督是很好的朋友,他一直調侃呼羅珊總督不談笑風生,沒有文人的浪漫。

  呼羅珊總督還很年輕,卻英年早逝。

  在經典上,大食奴役其他種族,向東擴張,一定是錯的。

  但阿費夫只是一個文人,無法勸說呼羅珊總督。

  眼前的人,他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他被稱為天將軍。

  戰無不勝的呼羅珊總督不僅敗給他,還失去生命,眼看統一的國家,再次狼煙四起,滿目瘡痍。

  唐軍長驅直入,縱橫馳騁,輕易將昔日繁華的木鹿城踏破。

  「你或許不知道,我也是文人,只是我們華夏人與你們波斯人的審美不同。幸虧我來了,否則呼羅珊的波斯人,就要再次起義!」

  李瑄看著阿費夫說道。

  除去抄襲的詩,李瑄也能自己作詩作詞作曲,才華一定是比不上李白杜甫王維那種一流,但李瑄自認為他作為三流詩人還是合格的。

  他用像是揶揄的語氣,發出嚴厲的質問。

  是的!

  呼羅珊行省,有再次起義的跡象。

  幾年前呼羅珊總督高喊「信我者,皆黑衣」揭竿而起,現在呼羅珊總督剛死,就有呼羅珊人想造反。

  華夏民族是富有創造性的,在王朝末期,百姓要麼思安,要麼思變。

  如秦末,百姓服勞役苦不堪言,力求思變,所有才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果秦律不變,永遠也無法安逸。

  又如剛結束百年亂世,新定策令,生機勃發,百姓還沒過幾天好日子的隋末,百姓一定思安。

  所以隋煬帝的折騰,弄來天怒人怨。

  可以代入大食的處境,白衣大食的奢靡無度,橫徵暴斂,使百姓想要思變。

  思變完成,黑衣大食建立,想要思安的時候,一個行省竟然失去十幾萬男子,哪怕是起義的時候,都遠遠沒有這種死傷。

  僅剩的壯年,不再想著去當志願兵,而是渴望新的旗幟。

  阿費夫一時間啞口無言,因為李瑄說得是事實。

  他是文人,僅是在木鹿城,就感受到百姓們都心境。


  呼羅珊總督的死亡,才沒有使這怨氣爆發。

  有的時候,阿費夫很迷茫,呼羅珊總督那麼優秀,一心建立「MSL人」,為國家嘔心瀝血,卻成了千夫所指。

  說大食人、埃及人、波斯人、天竺人無法融合為一族,這是鬼話。大唐帝國的漢人,不就是許多民族融合而成的嗎?

  「呼羅珊總督為什麼不留一個子嗣?」

  李瑄又問阿費夫這個問題。

  他好奇,呼羅珊總督已經三十歲了,連一個子嗣都沒有,難道不行?

  「總督說過,那種蠢事,一個人一年瘋狂一次就夠了。」

  阿費夫將呼羅珊總督原話告訴李瑄。

  「能克制自己的欲望的人很少,特別是有權勢的人,可惜他會自殺,否則我一定會放他一馬!」

  李瑄暗暗點頭。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著幸虧呼羅珊總督死了,這傢伙要是逃回伊拉克地區,以後一定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呼羅珊總督模糊大食人和波斯人的立場與矛盾,就註定李瑄不能繞過他。

  因為李瑄也有自己的立場!

  哪怕是後世,都充斥著種族歧視,李瑄不覺得自己狹隘。

  「天將軍占領木鹿城,該怎麼處理我們的國家?」

  阿費夫沒有迴避這個問題。

  作為波斯文人的領袖,這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會不會像是曾經總督哈賈吉·本·優素福那樣,派遣侄子東征天竺,在大戰勝利後,大肆屠殺異教徒。

  現在是呼羅珊行省最黑暗的時刻,歷史從未有這一刻黑暗。

  「當年大食人用殘暴的方式,統治了波斯人,我來助你們脫離苦海。你們的國王已經回來,今後沒有大食帝國,只有波斯王國。」

  李瑄淡淡地向阿費夫說道。

  「那是很早的事情了,百姓們已經不記得埃蘭了!」

  聽到李瑄說復國波斯王國,阿費夫臉色一變。

  他知道薩珊王朝再現,意味著與大食帝國全面的對抗。

  薩珊王朝的疆域,絕不僅限於呼羅珊行省,一定拼命的向西擴張,只有地中海,才能擋住腳步。

  而大食帝國也會針鋒相對,從四大哈里發時期開始,大食帝國離不開呼羅珊地區的富庶。

  「最起碼,閣下還記得埃蘭。埃蘭有更自由的信仰,有比大食更輕的賦稅,在大唐的庇佑下,脫離野蠻的統治,讓百姓真正的休養生息。」

  李瑄向阿費夫回答道。

  薩珊波斯在的時候,薩珊王朝的居民稱自己的國家為埃蘭沙赫爾,或者埃蘭。

  埃蘭是一個印記,是波斯人最後的輝煌,將浪漫且有藝術的波斯文化發展到巔峰,連羅馬文化與之相比,都相形見拙。

  李瑄認為,波斯人一旦恢復埃蘭的記憶,拾起聖教的火焰,意味著復國的成功。

  「那樣代表著刀兵不休,你們不會這麼好心的。」

  阿費夫搖了搖頭說道,他一時間糾結,矛盾,難以認同。

  他受呼羅珊總督的影響很大,但同時,書生意氣的思想,也渴望波斯人再現輝煌。

  「我們華夏人最重視承諾,我們有先人留下一諾千金,一言九鼎的典故。數十年前,我們答應卑路斯幫助他復國,但終究未能實現。俾路斯、泥涅師兩代人流亡在外,病逝於長安。現在只能由薩珊王朝最後的正統血脈普尚來繼承,不要小看我們的決心。」

  李瑄緩緩說道:「有我在,會幫助薩珊波斯,碾碎一切敵人。」

  阿費夫聽到翻譯的話後默然,他從古籍上了解過古老的東方國度,古籍上,稱其為「秦」,稱長安為「胡姆丹」。

  那裡的居民遍布在繁華之地,擁有數千座城市。而作為秦都城的胡姆丹,城牆高聳入雲,街市繁華富庶,城中滿是花園。

  流浪的王子,在那裡亡故,難以理解是惜是撼。

  越是自命不凡的文人,越是充滿情懷。

  他也同情過卑路斯的遭遇,也為國破家亡惋惜。

  「呼羅珊總督認錯了方向,你們波斯人雖事大食,但像是你們曾經薩珊王朝的國王巴赫拉姆·古爾一樣,知錯能改,完成國家復興大業,不失為千古美談!」


  李瑄向阿費夫說道。

  「你知道巴赫拉姆五世?」

  阿費夫對李瑄的話十分意外,他對大唐可以說一無所知。

  而李瑄卻知道薩珊王朝的國王,甚至還知道巴赫拉姆五世知錯能改的事跡。

  「當然知道,他有野驢的稱號,是薩珊王朝勇猛,優秀的君主。我非常敬佩。」

  李瑄向阿費夫回答道。

  巴赫拉姆五世可是後世最廣為人知的波斯君主,無數神話故事中的英雄人物。

  巴赫拉姆五世在二十歲的時候,繼承王位,但他將國家大事,交給拉斯特,自己沉迷於打獵。

  這種故事下,很明顯拉斯特要壞事了,他利用自己的職務,大肆斂財,只報喜不報憂,矇混紙醉金迷的巴赫拉姆五世。

  最後故事也很經典,巴赫拉姆五世因為某種奇特的事情,幡然醒悟,將拉斯特殺死,掌握國家朝政,文治武功。

  那個時代距今雖有三百年,但至今還令波斯文人們懷念。

  寫巴赫拉姆五世的詩歌非常多,阿費夫就是其中的作者之一。

  「天將軍是博才的人。」

  阿費夫感嘆,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比呼羅珊總督還年輕的男子,是一個可怕的人。

  他回過神來,主動向李瑄問道:「天將軍叫我來,應不只是呼羅珊總督的問題吧?讓我聽聽你的弦外之音。」

  關於呼羅珊總督的事情,其他官吏應該早就告訴李瑄了,他知道李瑄召他這個文人領袖來,一定別有原因。

  「據說你是波斯文人中的翹楚,聲望巨大。號召那些波斯文人來木鹿城,承認薩珊波斯的建立,並舉起屬於心中的火把,大食教已經遠去,安拉也被我們的神靈打敗。天空和大地,屬於我們的顏色,我們代表著正義與使命!」

  李瑄微微一笑,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

  和草原上那些部落,山壑之間的小國不同,波斯人有自己的文明,且異常輝煌。

  征服這個國家,先征服他們的文人。

  最好讓一些文人為他寫詩歌,為他歌功頌德。

  讓他的聲望,通過詩歌,在百姓口中傳唱。

  「您應該知道,我與呼羅珊總督相交莫逆!」

  阿費夫答非所問,直盯盯地望向李瑄。

  意指李瑄逼死他的好友!

  「我與呼羅珊總督為自己的國家而戰,我私下可以是他的好友,戰場之上,你死我活。哪怕不論對錯,當大食的士卒踏上大唐的疆土,我們就是宿命的死敵。我曾寫過詩歌,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鬚生入玉門關。玉門關是安西入河西走廊的門戶,我沒有死在安西,就註定我踏在這裡!」

  「我沒有害死呼羅珊總督,是他自己害死自己!」

  「大食帝國剛經過改朝換代,元氣未恢復,各地總督聽調不聽宣,現又河中大敗,已經難有力量與我抗衡。你們支持波斯王國在呼羅珊地區的建立,才是真想為百姓考慮。」

  「我手中有上萬名波斯人俘虜,如果你們同意,我就釋放這一萬名冒犯大唐的俘虜與他們的家人團聚。」

  「敢問什麼樣的神靈,能一念之間,能讓一萬人復生,數萬父母、妻子、孩子得到家人團聚呢?」

  「他們祈禱的安拉,應該也不能吧!功德無量,應該也是這麼形容的!」

  李瑄用一種雄辯的語氣,向阿費夫說道。

  從碎葉水之戰,到烏滸水之戰,唐軍俘虜八萬餘人。

  其中大食人、呼羅珊人居多,另外還有一些其他行省的民族。

  狹義上的呼羅珊人,是定居在呼羅珊地區的大食人。

  釋放其中的一萬波斯俘虜,他並沒有什麼損失。

  剩下七萬俘虜,足夠他的發展計劃。

  反而會奠定他在波斯人中的威望,給詩人歌功頌德的理由。

  文學,是可以把邪惡美化成神聖的。

  用自圓其說的邏輯,用偷換概念,文學騙術,為反派增加個人魅力,從而讓讀者產生認同感。

  更何況李瑄不認為自己邪惡如深淵中的惡魔。

  「我可以幫助!但我無法主導其他文人的意見。」


  阿費夫是冷靜的人,思慮良久後,同意李瑄的話。

  李瑄前面的話,只是讓他感觸。

  而釋放上萬被俘虜的波斯男子回去,卻讓他產生激動。

  百無一用是書生,波斯也有類似的話。

  如果他們能讓上萬波斯兒郎歸來,確實是無量的功績。

  「靜候佳音了!我非常尊敬文人,藝術和思想沒有國界,今晚我要在總督府宴會,木鹿城的文人都可以參加!」

  李瑄向阿費夫說道。

  阿費夫向李瑄行一波斯禮後,退出李瑄所在的殿堂。

  恍惚間,他又看了一眼門前。

  曾經的呼羅珊總督,在這個殿堂中處理公務。

  現卻換了新的主人!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被李瑄召來前,他想要去觸怒天將軍,哪怕血濺三尺,也在所不惜。

  但李瑄溫文爾雅,說話比呼羅珊總督更有氣度,人們口中神勇兇殘的天將軍,竟然是這樣。

  或許真如天將軍所說,他也是文人。

  而呼羅珊總督自己害了自己!

  宗教,如果真能控制百姓,他們也不會反對白衣大食的哈里發了。

  而且大食教在呼羅珊地區植根太淺,那些貴族,還是在呼羅珊總督的勸說下,信奉大食教。

  至於信奉的是權力,還是宗教。李瑄已經給出答案。

  那些呼羅珊貴族,向李瑄臣服,哪怕是大食人也不例外。

  阿費夫又看到之前的翻譯與他同行,請教道:「能和您一起學習唐人的語言嗎?」

  「樂意效勞!」

  這名翻譯笑著回答道,他是中亞西曹國的官吏,精通粟特語、波斯語、漢語。

  當天晚上,李瑄犒賞三軍,將貴族獻出的肥羊和葡萄美酒,賞賜給隨軍而來的安西北庭軍、葛邏祿、突騎施等部。

  同時,李瑄又在總督府設宴。

  參宴的有呼羅珊地區貴族、呼羅珊文人,以及李瑄麾下的僚屬、將領。

  與李瑄一同的,還有大唐親封的波斯王普尚。

  回到木鹿城,曾經波斯帝國的重鎮,使普尚如夢如幻。

  這是他祖父、父親,魂牽夢繞的地方。

  似乎薩珊王朝的光復,只有一步之遙。

  普尚本以為他要和先祖那樣,蹉跎一生,已經不記得自己還是王室的後代。

  天將軍幫助他實現這一切。

  普尚也有自知之明,他沒有治理國家的經驗,沒有統帥千軍萬馬的才幹。

  薩珊王朝的光復,道阻且長,還需要天將軍傾力支持。

  哪怕薩珊王朝成立,統治呼羅珊地區,也要仰仗天將軍,幫助他們抵抗大食帝國。

  而天將軍的神威,刻入他的靈魂深處,永遠也不可冒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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