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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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李治當時其實也是沒辦法,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忍氣吞聲,默認新羅去整合半島。

  當然這事兒還是他自己作的,非要縱容吐蕃吞併吐谷渾,結果西南沒了藩籬……

  崔修業躺在驛館當中,比誰都愜意。

  雖說是門襲軒冠的大家族出身,但崔修業的家風還是很嚴格的。

  家裡管得嚴,身旁也沒幾個侍女,突然之間給安排了這麼多個新羅婢,崔修業多少有點把持不住。

  主要這個原因在於什麼呢,這些個侍女的手也不是很老實,捏著捏著就朝著崔修業的要害而去。

  崔修業本來秉承著不要的態度,奈何這新羅婢過於熱情。

  新羅為了伺候唐使,讓上邦天使舒心一些,回朝也能美言幾句,可謂是使出了全身解數。

  就這幾個新羅婢,放到後世的棒子國,組一個頂配女團不是問題。

  小崔不是經不住誘惑,也不是經不住考驗,只是……

  戳,那個幹部經受得住這樣的考驗?!

  最主要的是,小崔雖說今年已經快二十了,但還未曾娶妻。

  這樣的精壯大小伙子,要是能抵抗得了這樣的誘惑,那可才是奇哉怪也了。

  躺著享受新羅婢服務的小崔,心裡還在嘀咕。

  嗯,這新羅婢好啊,看來得給殿下帶回去幾個……哦嘶!

  我是說,我們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第二天的時候,崔修業就在心裡琢磨,應該和新羅女王聊聊帶幾個新羅婢回去的事兒。

  當然不是為了我崔修業,而是為了殿下,為了京兆府和太孫府的全體官員啊。

  我崔修業為同僚們謀福利,這世界上還有幾個和我一樣如此無私奉獻的人呢?

  今日恰好金勝曼在王宮當中舉行宴會,所以崔修業也沒急著入宮去和金勝曼說這件事。

  該說不說,新羅人的態度的確很到位,在得知崔修業可能不是很喜歡軍隊鍋之後,就另挑了幾個跟隨金勝曼去過長安的廚子,給崔修業做上一頓關中菜,解解天使的鄉愁。

  本次王宮之內的宴席,在王城月城當中的真骨以上貴族全部出席,除了金毗曇找了個藉口有事情沒來,金庾信也是一樣。

  金春秋本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想了一下又暗笑自己多心。

  按道理說,金毗曇雖說是和自己政見不合,可終歸是以前一個戰壕里扛過槍的兄弟;至於金庾信,更是自己的兒女親家。

  廉宗也早早就來到了王宮當中,他袖子裡裝著袖珍弩機,坐在原地臉色有些難看。

  手也不停地在摩挲著那弩機,心裡也在天人交戰。

  不多時,金毗曇也來到了王宮當中,臉上還掛著風輕雲淡的神情。

  看到金春秋的時候,十分禮貌地沖他一禮。

  給金春秋還整有點不會了,怎麼回事兒這是?

  在貴族們都來齊之後,金勝曼便宣布宴席正式開始。

  作為不長翅膀的天使,崔修業的地位尊崇,被安排坐在了女王的右手側。

  在他對面的,則是金春秋。

  宴會開始以後,舞姬與歌姬依次入場,在場中獻舞。

  崔修業畢竟是大家出身,秉承著詩經的態度,完全就是樂而不淫,看向歌舞的眼神完全是出於對藝術的欣賞。

  旁邊伺候過他的新羅婢乖順地將他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金春秋隔一位便是廉宗和毗曇,距離這麼近,自然也是可以說說小話的。

  「金相,前日之事,還請您不要記在心上。」金毗曇率先說著場面話:「本官也是一時激憤,所以才會出言無狀。」

  金毗曇身為會議的上等,是比金春秋要高上半級的,所以也不用自稱下官。

  「上等說哪裡話。」金春秋見毗曇塞了一個台階,以為他是要說和,於是便笑著說道:「大家都是為了新羅的前途,一時激憤之下說一些重話,倒也不算什麼。」

  「若是金相如此說,那本官便放心了。」金毗曇笑著說道:「金相真乃是寬宏大量之人啊。」

  二人觥籌交錯之間,看那和諧的樣子,金勝曼也覺得他倆已經和好了。


  害,都是為王上效力,以和為貴嘛。

  「昨日廉宗出言不遜之事,我也不再追究了。」金春秋看了一眼臉色很差的廉宗說道:「廉將軍,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如此暴躁了。」

  廉宗抬頭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

  媽的,你什麼東西,也配說教我?

  他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看他臉色很差,金毗曇便拿起案几上的酒壺,給廉宗添了一杯酒。

  「別苦著臉了,來喝一杯吧。」金毗曇如是勸慰道。

  廉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來自大唐的三勒漿,喝起來干辣干辣的。

  一口酒下肚,好似在胃裡騰起一股火焰。

  廉宗深吸一口氣,目光也堅毅了起來,仿佛站在了游龍位。

  「上等,還請您以後好好輔佐王上罷!」

  廉宗轉過頭,對金毗曇說道。

  他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宴會當中的群臣注意。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向他,就連場中唱歌的歌姬都停下了歌喉。

  崔修業也放下筷子,把手從新羅婢的大腿上抽回來,打算看看到底怎麼個事兒。

  「王上!」

  廉宗站起身,看向金勝曼,一手戟指愕然的金春秋。

  「和這樣的蟲豸在一起,怎麼能搞好政治呢!」

  說罷,他從袖子裡取出那張袖珍弩機,對準了金春秋。

  「金春秋,你這混蛋!」

  「放肆!」金勝曼厲聲呵斥道。

  然而廉宗已經鐵了心想要除掉金春秋,豈能被金勝曼的呵斥所阻止?

  他扣動弩機,射向金春秋的心臟。

  只是金春秋畢竟是當過兵,練過武,在這關鍵時刻,手下意識往上一抬,便擋住了這致命的一箭。

  箭矢正中金春秋的手腕,鮮血順著手腕就流淌了下來。

  「廉宗!你要幹什麼!」

  金春秋大聲呵斥道。

  「放肆!廉宗!你要造反嗎!」金勝曼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廉宗迅速從懷裡摸出另一根兒箭矢,光速上膛後再次對準金春秋。

  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勁,於是轉上一下對準了金勝曼。

  然而這弩機畢竟長的小,而且金勝曼距離他很遠,這一箭射偏了不說,還正中金勝曼頭上的簪子。

  這簪子可是天可汗賜予寡人的啊!

  金勝曼看著那破碎的玉簪,感覺心都要碎了。

  「護駕!」金春秋不顧自己手上有傷,高聲喊道。

  然而就在此刻,外面喊殺聲也響了起來。

  廉宗衝上前,想要挾持女王金勝曼。

  他沒想到的是,從女王身後的屏風後,閃出兩名強壯的侍衛,抽刀就向他砍去。

  若是繼續向前,那就會被刀砍中。

  廉宗無奈之下,只得往後退去。

  當即便有一名渾身浴血的衛士衝進來,跪在地上高聲稟告。

  「王上!叛軍已經殺入宮中!臣等正在拼死抵抗!還請王上暫避……」

  話音未落,一支羽箭飛來,正中侍衛的後心。

  那衛士撲倒在地上,嘴裡還吐著血沫。

  「王上,快走!」

  金勝曼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金庾信提著刀走進了王宮當中。

  「金庾信,你……」金春秋已經忘記了手上的疼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兒女親家。

  金庾信可是和自己一樣,都是半聖骨出身,為何竟然會和逆賊一起造反?

  他現在是看出來了,之前金毗曇和他聊天,絕對是假意奉承,進而蒙蔽自己,真正的殺招,就是廉宗的刺殺,還有金庾信的衝擊王宮。

  「王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金庾信沒理會金春秋,他甩甩刀,將血珠甩到地上:「臣此來,並不是要為難王上,而是清君側,誅國賊!」

  「你這逆賊!」金勝曼氣得渾身發抖。


  「多說無益,王上,金春秋必須死!」金庾信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休想!」金勝曼怒聲呵斥道。

  金庾信沒說話,而是身後向前擺擺。

  便有一隊人馬上前,想要捉拿金春秋。

  然而新羅女王畢竟是聖骨一脈,誓死追隨她的人也不在少數,當即便有一隊侍衛一擁上前和那一隊人馬展開激戰。

  她身後的幾名侍衛將她和金春秋一起架起來,低聲說道:「王上,得罪了!」

  王宮當中,有兩衛的駐軍。

  其中一衛,正在和叛軍激戰,而另一衛,則是他們能夠逃出生天的資本。

  侍衛們也沒多管什麼,帶著倆人就倉皇地逃出了王宮當中。

  金庾信顯然是胸有成竹,他並不慌張。

  「金將軍,還不快派人捉拿!他們就要跑了!」廉宗焦急地說道。

  「伱坐下,急什麼?」金庾信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放心吧,四門已經被徹底封閉,他們就算是插翅也難逃!」

  說話之間,他又將目光轉向崔修業。

  與他想像中不同的是,崔修業並沒有任何的慌張,甚至還在摸著新羅婢的大腿,安撫著對方的情緒。

  摸大腿的同時,還不忘調笑著和人一起喝上兩杯酒。

  這下可把金毗曇和金庾信等人給整得有點抑鬱,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唐使慌張的樣子,讓他出個丑。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像沒事人一樣?

  若是知道他們的想法,崔修業一定會不屑地笑。

  知道老子哪天出生的嗎?武德九年六月初四!

  這一天出生的男人,還會怕你政變?

  金毗曇三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由金毗曇出面上前。

  「天使受驚了。」

  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畢竟被漢文化醃了這麼多年,就算是石頭都醃入味兒了。

  「還好,你們結束了?」崔修業擦擦嘴問道。

  「呃……」金毗曇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崔修業冷笑一聲,起身怒斥道:「爾等亂臣賊子,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襲殺新羅王,爾等當真以為,蒼天之下,能容下你們這群逆賊嗎?」

  聽到崔修業的怒斥,三人的臉上一紫。

  這天使,也太特麼不給面子了吧。

  廉宗當即便掏出手弩,指著崔修業怒罵道:「唐使,你真以為我殺不得你?」

  金庾信和金毗曇很默契地沒有說話,他們也想讓廉宗去唱這個黑臉,恫嚇一下唐使也好。

  誰曾想,崔修業不退反進。

  「你這手弩,方才我也看了,短短距離竟然射不中偌大一位新羅王。」

  說著,崔修業露出不屑的笑容,走上前拿起廉宗的胳膊,頂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這樣離得近,你一按下弩機,我的小命……」

  崔修業指指自己的胸口,又指指廉宗:「你的了。」

  「廉宗,我數三下,就三下,啊。」

  看到崔修業這不要命的行為,金庾信和金毗曇對視一眼,盡皆駭然。

  臥槽李的,你唐使這麼不要命?

  「三!」崔修業忽然間怒喝一聲。

  廉宗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按動弩機。

  「二!」崔修業再次怒喝一聲。

  廉宗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忽然之間手就開始不聽使喚地抖動了起來,就像是在篩糠一樣。

  「一!」崔修業再次吼了一聲。

  見廉宗依舊是哆哆嗦嗦的樣子,崔修業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他也沒管廉宗的那隻胳膊,伸手在廉宗的腦袋上盤盤,輕蔑地說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我當你是什麼大無畏的刺客,原來只是一隻無膽鼠輩!」崔修業笑了一下,回頭看向金庾信和金毗曇:「你們二位就派這麼一個懦夫去刺殺金春秋,怪不得不能成事。」

  看到崔修業如此氣魄,身後坐著的三個新羅美婢,看崔修業的眼神都拉絲了。

  什麼是男人?

  這就是男人!

  原來,大唐的男人都是這麼偉岸嗎……

  「廉宗!」金毗曇知道恫嚇不成,反而被崔修業反將一軍,當即便呵斥著,伸手把廉宗那抖抖抖的胳膊按了下去:「你怎能和天使如此放肆!這是死罪啊!死罪!」

  「天使請暫息雷霆之怒,」金庾信也上前安撫起崔修業來,「今日之事,我等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天使暫息怒火,傾聽我等下邦之臣的不得已之處……」

  (昨天實際上是兩章,出bug了,第一張算在了前一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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