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9 章 這是老爺子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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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郎帶著新娘子出了門,將人放到八人抬的喜轎上,巴闖眼看著就要鑽進去,被男人一把提了出來。

  「阿爸,我也要坐轎子,我還沒坐過呢……」

  「你跟著我騎馬,騎馬比坐轎子好。」

  巴律說完,一把將兒子放到了前面的棗紅馬上,威風凜凜的馬兒打著響鼻,極通人性,男人甚至不用馬鐙,一個起跳,瀟灑躍至馬上,

  「抓好了,兒子。」

  傳統的喜樂再次響起,朝著古鎮另一端的喜宴中心走去。

  一群伴郎也各自穿著傳統手繡長袍,騎馬跟在轎子後面,只有吳桀不安分,騎著黑馬在街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後來還帶著占戰一起騎。

  婚禮按照傳統的明式婚流程,莊重大氣,整整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巴律全程腦袋發懵,都是周謙在旁邊提醒,顏鳶帶著共頻耳機把控全場節奏。

  姚宮月和她的媽媽,小姨,歐陽甄,還有周謙,做為男方家人接待陪同南家的長輩們,忙的也是不可開交。

  等到拜完天地,剛好中午十二點,南溪被領著去了酒店套房。

  套房裡準備了單獨一桌飯菜,巴律被推著進來掀了蓋頭後,還沒好好看看自己的妻子,就又被拽了出去敬酒,臨走時火急火燎交代兒子陪著阿媽吃飯,照顧好她。

  巴闖小大人一樣,給阿媽夾菜,遞水,還附帶拍照。

  「兒子,你為什麼老是拍照啊?」南溪好奇問。

  「阿媽今天好漂亮,我要拍下來,以後找老婆也找阿媽這麼漂亮的。」巴闖一本正經的回答。

  吃完飯,巴闖被吳桀叫走,南溪終於可以休息,拿出手機打發時間。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英姨走了進來。

  「溪溪——」她手裡拿著一個盒子,「今天有快遞送過來的,但是上面只寫了你的名字和我的電話,讓你親啟。」

  南溪隨手接了過來,普通的快遞包裝盒,沒什麼特別的。

  兩人對視一眼,英姨從包里拿出摺疊小剪刀,將快遞打開,裡面是個黑色絨布盒子。

  南溪將盒子捧了出來,緩緩打開。

  一把平平無奇的牛角刀映入眼帘。

  刀鞘和刀柄都是由犀牛角做的,上面纏著紅繩,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英姨的瞳孔卻劇烈收縮,

  「溪溪……這……這是老爺子的刀,老爺子當年在部隊比武大賽上獲得的獎品,珍藏了一輩子,後來送給了先生……」

  南溪聞言,不敢置信,「英姨,你確定?我怎麼不知道?」

  「那時候你還小,先生對老爺子有氣,兩人大吵了一架,後來老爺子生日的時候,兩人坐在一起喝酒,先生給老爺子認錯,老爺子親手將這把刀送給了他,跟他說,這把刀,能斬妖除魔,希望他以後不論幹什麼,都能順遂平安。」

  英姨的聲音已經哽咽,「後來,先生不管去哪兒,都會將這把刀帶在身邊,只是他太忙了,你又在上學,兩個人見面少,沒注意而已。」

  南溪從震驚中迅速冷靜下來,「英姨,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早上你出門後,門衛拿進來的。」

  南溪又低頭去翻那個盒子,發現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列印字體,只有幾個字,曼德勒德貝金鎮13號。

  「英姨。」南溪潤眸嚴肅堅定,「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溪溪,你想幹什麼?」英姨擔心看著她。

  「我爸爸去世前,身邊只有韓英娜和黎叔,韓英娜我已經問過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自從那天后,黎叔就離奇消失了。

  現在,爸爸貼身的東西出現在我的婚禮上,能接觸到它的,除了黎叔沒別人。

  他一定知道我這幾年在找他,到現在才現身,肯定有目的。

  我們明天就離開了,在瑞城住一晚,第二天一早離境,我要去趟曼德勒見見他。」

  「可是溪溪,黎叔和先生在一起,先生死了,他卻消失了,你不了解黎叔這個人,我們同事這麼多年,我沒見他跟什麼人真心相交過,他的話很少,心思也不外顯,這麼多年過去,我們更沒辦法確定他是敵是友,你這麼過去,我擔心……」

  「沒事的,英姨,你忘了,你家姑爺是什麼身份?只要他在,沒人能傷的了我,黎叔既然肯現身,就是願意提供爸爸遇害的線索,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的。」


  女人緊緊抓著手中牛角刀,眼中堅定決絕。

  「我知道先生的死,你不弄清楚是不會甘心的,但是溪溪,萬事小心,你懷著孩子,儘量讓姑爺去辦,自己等消息就好,什麼都不及孩子重要,知道嗎?」

  「英姨……」南溪抿唇,抱住了英姨,這個世界上,只有英姨,一直給了她媽媽一般的牽掛和溫暖,彌補了她年少喪母的缺憾。

  「好孩子,好好的。」英姨拍著她的背安撫。

  門口隱隱約約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南溪連忙將牛角刀塞進英姨懷裡,「你先回老宅,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我們回去再說。」

  英姨點頭,隨後出了門。

  巴律在外面敬了一圈酒,此時被占蓬和宋猜架著走了進來,雅娜和茵茵跟在旁邊,梁露席間不舒服,提前回了南家老宅。

  「阿龍,你他媽真醉還是裝醉?」占蓬擰眉看著好兄弟,「你小子酒量沒這麼差的呀?」

  「那麼一輪一輪的喝下來,就是個酒缸都得溢出來,何況是人?你有本事上去試試,能陪下來兩圈都算你小子有種。」

  宋猜瞪了說風涼話的兄弟一眼,隨後看向南溪,

  「他喝醉了,讓躺一會兒,我們出去應酬,你別擔心。」

  南溪點頭,慶幸自己懷孕,老叔公又心疼她,直接下令讓她歇著不用露面,外面的事他老人家來坐鎮。

  看著已經醉眼迷離的丈夫,有點心疼,

  「覺得喝不動就不喝了唄,意思意思就成了,怎麼這麼實誠?老叔公在,沒人敢灌你酒,自己倒把自己喝醉了。」

  「你不懂,阿龍這是高興。」占蓬嘴角噙著邪笑,沒人比他更懂好兄弟的心情。

  將人安排到了床上,幾人迅速離開,順便帶上了門,讓保鏢直接在迴廊口守著,誰也不能放進來。

  南溪過去將門反鎖,還沒來的及轉身,腰間被男人強悍手臂纏上,一個轉身,便撞進了他宛如星河的黑眸中。

  「你不是醉了嗎?」

  「我不裝醉,能這麼快回來見你麼?」

  男人低頭吻上她櫻唇,激烈又纏綿,「老婆……你今天好美……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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