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1 章 南小溪,你是不是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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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南亞海港小城,夜格外的寂靜,城中心已經算是最豪華的五星酒店頂層套房,浴室里嘩嘩洗澡的聲音已經響了半個小時。

  南溪擦著頭髮走出浴室時,便看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搬了沙發過來,坐在門口端端正正,耐心十足的等她。

  剛出浴的女人膚如凝脂,身上還帶著隱隱的潮氣,微曲烏黑的長髮松鬆散散的披散在腰際,偶爾有一兩滴水珠落下。

  「你們兩個杵在這裡幹什麼?」

  她好笑問道。

  「阿媽,你好香啊,我要聞聞。」巴闖率先起身,就要朝著母親懷裡撲,只是還沒靠近,就被身後男人強悍手臂一把捏著脖子,拽回了沙發上,回彈兩下,

  「以後不許往你阿媽懷裡鑽。」巴律正色朝著兒子叮囑一句。

  「為什麼?凌予皓趁著他爸不在,天天往他媽懷裡鑽。為什麼我就不行?」小龍崽梗著脖子問。

  「因為你以後得當司令,你見過哪個司令朝他阿媽懷裡鑽的?」男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巴闖認真想了想,看向面色嚴肅的父親,「阿爸,那你剛才為啥還躺阿媽腿上抱著她?」

  「他是我老婆。以後你自己有了老婆,也可以。」男人說完,起身,拿起吹風機給妻子吹頭髮。

  「奧,我知道了,阿爸,那我明天就找個老婆回家。」巴闖跟在高大的父親身後,認真回答。

  南溪生氣掐了一把丈夫後腰,「你胡亂給孩子教什麼?」

  巴律低眸看著兒子,「不行,你得成年了才能找老婆,現在找老婆會被人家家裡人打死。」

  「巴律。」南溪生氣打他,「你再給兒子說這些混話我生氣了?」

  男人這才訕訕閉了嘴,給了兒子一個「回頭跟你解釋,現在不方便」的眼神。

  巴闖心領神會,看向端坐的母親,哄她開心,

  「阿媽。阿爸說明天帶我們去遊樂園。」巴闖拉著母親的手撒嬌,

  「阿媽,你開不開心?」

  「開心的,寶貝,」南溪捏了捏他肉肉的臉蛋,「現在,你先去自己刷牙,阿爸一會兒給你洗澡,好不好?」

  「嗯嗯。」巴闖點頭,「終於不是凌予皓和我一起洗澡了,他手勁太大,每次給我搓背都跟要搓掉我一層皮一樣,我給他搓,他的皮又太厚,沒感覺,氣死我了。」

  「好了,看看這小臉,皓皓對你的好一點都記不住是不是?」南溪嗔怪點了點他腦袋。

  「阿媽,你說舅舅和刀子叔叔走的時候,有沒有帶走阿皓?他走了,我是不是就見不到他了?」

  巴闖這才從跟父母團聚的興奮中緩過神來,開始反應過來是不是以後就見不到天天在一起打架釣魚的玩伴了。

  「皓皓肯定是被帶走了,至於以後能不能見,就看緣分吧。」南溪抿唇一笑。

  「沒事,兒子,等回了仰光,讓你桀哥帶著你玩,他已經跟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你了,還和占戰,丹敏,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

  巴律大掌蓋上兒子腦門,輕微撥了撥,巴闖的身子就朝著浴室方向轉了過去,頭頂傳來父親沉穩聲線,「現在,去刷牙,然後自己放水,進去先玩一會兒。」

  「好嘞,阿爸,」巴闖第一天跟父母在一起,什麼感覺都新鮮好奇,興奮的點了點頭,在門口迅速脫地一絲不掛,光著腳進了浴室。

  「阿闖,你先把衣服穿上。」南溪雖然已為人母,但是照顧孩子的經驗幾乎為零,對兒子的生活習慣不太了解。

  「不行,阿媽,我要先拉粑粑,我拉粑粑穿衣服拉不出來。」巴闖說完,關上了門。

  南溪一臉震驚,看向已經在收吹風的丈夫,「老公,你這遺傳基因也太強了吧?」

  「老子上廁所穿衣服的。」巴律冷著臉找補。

  「你就穿條內褲。」南溪瞪了他一眼。

  巴律乾咳一聲,本來想狡辯一句,突地想起什麼了,看向對面在梳頭髮的妻子,正色道,

  「南小溪,你給我解釋,那個查牧也就算了,薛鵬又是怎麼回事?嗯?你還備了後手?想給老子戴綠帽子?」

  南溪梳頭髮的手都沒停,「我那會兒不是說了麼,就是想利用他消耗一下查牧的兵力,你不是在邊上聽著?」

  「你當打仗這麼好打的?沒點油水誰會扛槍玩命?你別想忽悠我,他今天看你那個眼神,都他媽快拉絲了。」


  「看就看唄,我還能少塊肉?畢竟今天薛鵬可是幫了大忙了。」南溪放下梳子,若有所思,

  「不過,好幾年沒見,薛鵬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居然能在和查牧做生意,而且在雙方已經翻臉的情況下又迅速分析利弊,調轉槍口和查牧一起聯合起來對付你,這份心性,不簡單——」

  南溪的話還沒說完,抬眼對上了丈夫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巴律不說話,就那麼蹲在她身前,和她對視,眼裡情愫翻湧不明。

  「怎麼了?」還在認真分析形勢的女人,忽略了丈夫對於妻子才相聚不久就開始琢磨起別的男人的不滿。

  「南小溪,你是不是變心了?從今天離島開始,你不是圍著兒子轉就是琢磨別的男人,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眼。」

  女人這才將亂飛的心思收了回來,貝齒咬著櫻唇,幽怨看著他,「我要是變心了早不理你扭頭瀟灑去了,還用得著跟查牧耗這三年?你怎麼越來越呆了?」

  他素手去戳男人眉頭,

  巴律順勢拉著他的手,眼眶泛紅,喉頭哽咽,「可是你今天都沒怎麼理我。」

  「今天那麼多人,又兵荒馬亂的,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想的事情太多了,再說了,你也忙這忙那的,兒子還在跟前亂跑,我一整天直到現在才有一點時間好不好?」

  男人想了想,還是委屈,「那你怎麼不往我身上黏了?你就是不愛我了,是不是?」

  女人好笑捧著他的臉,認真解釋,「我們身邊不是一直有人的嘛,你現在身份特殊,我總不能當著張軍官和那麼多人的面往你身上黏嘛,那多不體面?

  而且,兒子也一直跟在身邊,我害羞嘛。」

  她隨後又湊近丈夫俊臉幾寸,幾乎是和他唇瓣貼著唇瓣,「其實我從見到你就想粘到你身上的,一直忍著,想等寶寶睡著了再粘,你就先過來興師問罪。」

  巴律緊繃的臉這才勾出了一絲笑意,「口說無憑——」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剛落,女人甜潤氣息已經封住了男人熾烈呼吸,痴纏眷戀,像是要訴盡這三年日日夜夜的相思。

  男人先是回應,可是越來越貪戀,隨後反客為主,將人抱起來摁到了床上,欲望排山倒海而來,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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