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假面雙人舞（其四，四千字）
說完這話，林尼和琳妮特便對著台下微微躬身，隨後便在一陣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煙塵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伴隨著那代表換幕的紅色幕布緩緩合攏，林尼和琳妮特不約而同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後轉頭看向已經站在舞台上的芙寧娜。
「總感覺芙寧娜大人一站到舞台上整個人的氣質就不一樣了...」
林尼摸著下巴，一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款款坐在那道具長沙發之上的芙寧娜一邊如此說道。
而琳妮特也是在此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目光放在了一旁像是有些欣慰的常明身上。
「常明大人的樣子...好像對於芙寧娜大人可以登上舞台表演有些激動一樣，這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麼？」
如同貓咪一般的少女微微低下頭，似乎是在思考著這一點。
雖然琳妮特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間，但哪怕只有一瞬間的目光停留在常明的身上，他也能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
似乎是猜到了琳妮特此時在想什麼，這位輔政官微微偏過頭，看著身邊的壁爐之家兩小隻笑著說道：
「是因為芙寧娜大人她...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做自己，將自己所承受的那些壓力悉數道出，而非積壓在自己的心裡了。」
聽到這話，琳妮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怔後點了點頭，同意了常明的說法。
畢竟...
她當時也在「另一個歌劇院」當中看到過「芙寧娜」的表演。
......
伴隨著那紅色的幕布徐徐展開，芙寧娜那精緻的面容出現在了舞台之上。
她並沒有睜開那雙好看的眸子，而是輕輕地說道：
「預言...從我登上神位起，它就像是魔咒一樣縈繞在我的腦海之中。」
「「所有人都會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楓丹人的罪孽才會得以洗刷。」」
「難道想要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罪的？難道想要以人類的形態存活於世就罪無可赦？」
「不...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回答。」
她緩緩睜開那雙美麗的異瞳，隨後便看向一旁的景觀魚缸之中的蚌殼，低聲說道：
「...世間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給世人帶來轉機的。」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總會有的...」
芙寧娜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來回的在舞台之上踱步，並時不時的將那書柜上的書拿下來，一頁一頁的翻開，隨後又如同丟垃圾一樣丟在一旁。
「不對...這些都不對，那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芙寧娜微微抬起頭，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許迷茫之色，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對自己的未來、對整個楓丹的未來無所適從的時候一樣。
她看向立在桌子邊的鏡子，眸光之中流露出些許猶豫之色，似乎是已經想到了什麼，但自己卻無法下定決心去做一樣。
「真的...只有那個辦法了嗎？」
「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哪怕被世人誤解...也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獨自一人默默承受嗎？」
在短暫的思考之後，芙寧娜那雙好看的異瞳之中流露出的些許迷茫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堅定之色。
「如果這樣可以拯救楓丹的大家的話——哪怕是背負這樣的命運也在所不惜。」
她緩緩閉上雙眸，輕輕地吟唱道：
【沒有生命生來便應當背負罪孽，沒有生命生來就應當消失】
【存活於世並非原罪，那高高在上的傲慢才是原罪】
【魔神愛人，身為他們的神明，我應當去拯救他們】
【神造下的罪孽，應當由神來償還】
芙寧娜的步伐略微有些沉重的朝著舞台的後方走去，聚光燈也無時無刻的不照耀在這位女主角的身上。
當那聚光燈的光束灑在經過特殊處理的「諭示裁定樞機」上的時候，原本安靜的觀眾在此刻卻開始竊竊私語。
倒不是他們不夠尊重芙寧娜，而是說...
他們之中的一小部分人其實是看過常明臨時編撰的那個故事的人。
而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印象當中的流程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在歌劇院之中所感受到的情緒...與上一次完全不一樣。
在最終審判的時候，他們是在面臨死亡的恐懼之後進入那個空間的，所以當時他們的心中只有恐懼與慌亂，很難再產生什麼發自內心的情緒。
但這一次，芙寧娜的表演所傳遞出來的感情順順利利的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種分明經歷過一次的事情卻帶來了不一樣的情緒的事情引發了他們的討論。
不過這種討論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芙寧娜接下來的表演。
少女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散發著些許藍色光芒的「諭示裁定樞機」，她的聲音之中也帶上了些許笑意。
「既然只有一個神明的能量不足以打破命運的囚籠與詛咒，那如果我多積攢一點能量呢？」
「通過「神之心」將民眾們在審判時所產生的情緒轉化為能量，分走一小部分用於給城市供能。」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減輕楓丹廷內部的能源壓力，還可以積攢能量，尋找一次性能夠攻破囚籠的機會...」
說到這裡，芙寧娜雙手叉腰，小腦袋微微點了點，似乎是在表揚自己一樣。
「嗯~真不愧是我，雖然想這個方法的時候想到底的蚌殼都開始吐泡泡了，但如今總算是派上用場啦~」
「雖然這樣會讓我失去神明應有的力量，但...」
芙寧娜一邊說著一邊側過頭，似乎是在看向某個特定的地方，又似乎是在用餘光打量著場下的觀眾。
「但只要能破解預言、拯救楓丹，那就是絕對值得的。」
「不過...」
「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將這一切的秘密都藏在自己的心底吧，畢竟...」
「那是屬于楓丹人的「原罪」啊...」
在這句台詞之後，一道紅布徐徐降下，遮住了那隻剩下空殼的「諭示裁定樞機」，而聚光燈也飛快的鎖定在芙寧娜先前所坐的那個座位上。
觀眾的視線也隨著聚光燈位置的變化來到了芙寧娜的書桌前，而她則是踏著清脆的腳步聲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僅僅是做好了應對預言的手段還不夠，我還需要...更為精確的時機。」
「我並不知道什麼量級的力量才能夠打破命運的囚籠，所以積攢下來的「律償混能」越多越好。」
「可是這也就意味著時機的選擇要更為精確...」
芙寧娜輕輕地晃了晃小腦袋，在將自己桌面上的書全部都翻看了一遍之後，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隨後便開始奮筆疾書。
「既然預言的背後所代表的是溶解，是海水上漲...那隻要讓楓丹科學院的人弄出來一個用於監視海水的設備就好了...」
芙寧娜一邊小聲碎碎念著一邊在眼前的紙張上寫著什麼，不多時，一份完整的設計需求稿就被她所創造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設計稿，芙寧娜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對著那剛剛站在自己眼前的紅衣男子，也就是維爾芒所扮演的「沫芒宮侍者」說道：
「這個是我所需要的設備需求稿，你幫我把它送到楓丹科學院的手中，叮囑他們儘快做出來，我有大用。」
「除此之外，讓他們按照一周一次的匯報頻率把對應的數據報告交給我，不需要他們分析。」
聽到這話，侍者微微眨了眨眼，雖然心中仍然有些疑惑，但他依然選擇堅定不移的去執行這一切。
神明的想法，又怎麼能是他們這種人能夠揣測的呢？
想到這裡，維爾芒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釋然之色，他輕輕地將手中的蛋糕放在了芙寧娜的面前，輕道：
「這是您今日份的下午茶，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就先去將這份報告交給科學院駐沫芒宮的專員了。」
「嗯，快去吧，越快見到那設備和對應的檢測報告就越好。」
芙寧娜輕輕地擺了擺手，隨後便開始享用自己的這份蛋糕。
然而當她將第一口蛋糕送入口中的時候...她便瞬間叫住了有些匆忙的打算離開辦公室的侍者。
「喂！你等一下！」
「怎麼了芙寧娜大人，是今天的蛋糕不合胃口嗎？」
「不，我並沒有不滿意，恰恰相反，我非常的滿意今天的這份蛋糕，所以我想知道...這份蛋糕出自誰手，是沫芒宮新來的廚師嗎？」
「啊不，今天這份是楓丹廷內一家頗具人氣的蛋糕店出品的蛋糕。」
「這樣啊...」
芙寧娜微微低下頭，稍作思考以後便開口說道：
「明天就把這位店長帶來吧，我想要見見他。」
「好的，我這就去為您安排。」
話音剛落，聚光燈瞬間熄滅，代表著換幕之意的紅布徐徐降下，片刻之後又緩緩升起。
也就是在此刻，這一整場劇目的兩位主角...正式到齊。
觀眾們將目光都放在了那站在長桌邊上，臉上帶著一抹靦腆微笑的常明，一時間議論紛紛。
「是常明大人！」
「啊...看這樣子是常明大人和芙寧娜大人相識的過程吧？好像是因為...蛋糕？」
「嘿嘿，芙寧娜大人愛吃甜點，而常明大人的甜點技藝在楓丹早就是登峰造極的存在，我估計啊，這兩位就是通過甜點認識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觀眾們的議論，芙寧娜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隨後便微微抬起頭，看向站在桌邊的常明並問道：
「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名字是...常明，一個像是璃月人的名字呢~所以你真的是楓丹人嗎？」
「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會問這個，但...從我記事開始，我就一直在楓丹生活了。」
「或許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原因，又或許是我本身就很特殊吧...」
常明一改先前溫柔體貼的作風，選擇展現了自己當初最為靦腆最為青澀的模樣。
畢竟和芙寧娜一樣都是五百年的老戲骨，選擇扮演一小段時間過去的自己...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看著眼前那「青澀而又靦腆的常明」，芙寧娜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但對於知道芙寧娜各種小動作背後含義的常明來說...
她這是在笑他現在的這副模樣。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常明在教育和照顧芙寧娜，而非是芙寧娜照顧他。
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差感影響最大的就是與他朝夕相處的芙寧娜。
不過作為五百年的老戲骨，芙寧娜的表情管理雖然沒有身為輔政官的常明那麼極端，但也是相當優秀的存在。
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隨後便輕輕地用小勺子挖下一塊蛋糕送入口中，饒有興趣的說道：
「嗯~你不僅甜點和蛋糕做的很好，本身也確實特殊。」
「在楓丹廷內生活了十多年，容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不過嘛...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變化並不足以改變我對你的看法。」
芙寧娜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小勺子放在了餐盤上，隨後雙手交叉抵住下巴，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小腦袋，笑眯眯的問道：
「請問常明先生，你有沒有興趣來沫芒宮工作呢？我很喜歡你的甜點，每天給我做一個小蛋糕就好~」
「芙寧娜大人，這恐怕...不符合規則吧？」
「什麼規則？我是楓丹的神明，是眾水、眾方、眾民與眾律法的女王，
我只不過是想要招攬一個沫芒宮內本就缺失的糕點師職位，有什麼問題麼？」
聽到這話，常明微微一怔，隨後便微微躬身，對芙寧娜鞠了一躬後說道：
「謹遵您的命令，芙寧娜大人。」
——————
用純文本的形式來展現一整個歌劇的分幕和動態感是真的困難，這個是真難寫，我從昨天晚上兩點多寫到今天下午三點半就磨出來這麼點兒字數，要撞牆了...
伴隨著那代表換幕的紅色幕布緩緩合攏，林尼和琳妮特不約而同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後轉頭看向已經站在舞台上的芙寧娜。
「總感覺芙寧娜大人一站到舞台上整個人的氣質就不一樣了...」
林尼摸著下巴，一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款款坐在那道具長沙發之上的芙寧娜一邊如此說道。
而琳妮特也是在此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目光放在了一旁像是有些欣慰的常明身上。
「常明大人的樣子...好像對於芙寧娜大人可以登上舞台表演有些激動一樣，這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麼？」
如同貓咪一般的少女微微低下頭，似乎是在思考著這一點。
雖然琳妮特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間，但哪怕只有一瞬間的目光停留在常明的身上，他也能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
似乎是猜到了琳妮特此時在想什麼，這位輔政官微微偏過頭，看著身邊的壁爐之家兩小隻笑著說道：
「是因為芙寧娜大人她...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做自己，將自己所承受的那些壓力悉數道出，而非積壓在自己的心裡了。」
聽到這話，琳妮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怔後點了點頭，同意了常明的說法。
畢竟...
她當時也在「另一個歌劇院」當中看到過「芙寧娜」的表演。
......
伴隨著那紅色的幕布徐徐展開，芙寧娜那精緻的面容出現在了舞台之上。
她並沒有睜開那雙好看的眸子，而是輕輕地說道：
「預言...從我登上神位起，它就像是魔咒一樣縈繞在我的腦海之中。」
「「所有人都會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楓丹人的罪孽才會得以洗刷。」」
「難道想要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罪的？難道想要以人類的形態存活於世就罪無可赦？」
「不...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回答。」
她緩緩睜開那雙美麗的異瞳，隨後便看向一旁的景觀魚缸之中的蚌殼，低聲說道：
「...世間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給世人帶來轉機的。」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總會有的...」
芙寧娜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來回的在舞台之上踱步，並時不時的將那書柜上的書拿下來，一頁一頁的翻開，隨後又如同丟垃圾一樣丟在一旁。
「不對...這些都不對，那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芙寧娜微微抬起頭，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許迷茫之色，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對自己的未來、對整個楓丹的未來無所適從的時候一樣。
她看向立在桌子邊的鏡子，眸光之中流露出些許猶豫之色，似乎是已經想到了什麼，但自己卻無法下定決心去做一樣。
「真的...只有那個辦法了嗎？」
「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哪怕被世人誤解...也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獨自一人默默承受嗎？」
在短暫的思考之後，芙寧娜那雙好看的異瞳之中流露出的些許迷茫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堅定之色。
「如果這樣可以拯救楓丹的大家的話——哪怕是背負這樣的命運也在所不惜。」
她緩緩閉上雙眸，輕輕地吟唱道：
【沒有生命生來便應當背負罪孽，沒有生命生來就應當消失】
【存活於世並非原罪，那高高在上的傲慢才是原罪】
【魔神愛人，身為他們的神明，我應當去拯救他們】
【神造下的罪孽，應當由神來償還】
芙寧娜的步伐略微有些沉重的朝著舞台的後方走去，聚光燈也無時無刻的不照耀在這位女主角的身上。
當那聚光燈的光束灑在經過特殊處理的「諭示裁定樞機」上的時候，原本安靜的觀眾在此刻卻開始竊竊私語。
倒不是他們不夠尊重芙寧娜，而是說...
他們之中的一小部分人其實是看過常明臨時編撰的那個故事的人。
而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印象當中的流程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在歌劇院之中所感受到的情緒...與上一次完全不一樣。
在最終審判的時候，他們是在面臨死亡的恐懼之後進入那個空間的，所以當時他們的心中只有恐懼與慌亂，很難再產生什麼發自內心的情緒。
但這一次，芙寧娜的表演所傳遞出來的感情順順利利的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種分明經歷過一次的事情卻帶來了不一樣的情緒的事情引發了他們的討論。
不過這種討論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芙寧娜接下來的表演。
少女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散發著些許藍色光芒的「諭示裁定樞機」，她的聲音之中也帶上了些許笑意。
「既然只有一個神明的能量不足以打破命運的囚籠與詛咒，那如果我多積攢一點能量呢？」
「通過「神之心」將民眾們在審判時所產生的情緒轉化為能量，分走一小部分用於給城市供能。」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減輕楓丹廷內部的能源壓力，還可以積攢能量，尋找一次性能夠攻破囚籠的機會...」
說到這裡，芙寧娜雙手叉腰，小腦袋微微點了點，似乎是在表揚自己一樣。
「嗯~真不愧是我，雖然想這個方法的時候想到底的蚌殼都開始吐泡泡了，但如今總算是派上用場啦~」
「雖然這樣會讓我失去神明應有的力量，但...」
芙寧娜一邊說著一邊側過頭，似乎是在看向某個特定的地方，又似乎是在用餘光打量著場下的觀眾。
「但只要能破解預言、拯救楓丹，那就是絕對值得的。」
「不過...」
「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將這一切的秘密都藏在自己的心底吧，畢竟...」
「那是屬于楓丹人的「原罪」啊...」
在這句台詞之後，一道紅布徐徐降下，遮住了那隻剩下空殼的「諭示裁定樞機」，而聚光燈也飛快的鎖定在芙寧娜先前所坐的那個座位上。
觀眾的視線也隨著聚光燈位置的變化來到了芙寧娜的書桌前，而她則是踏著清脆的腳步聲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僅僅是做好了應對預言的手段還不夠，我還需要...更為精確的時機。」
「我並不知道什麼量級的力量才能夠打破命運的囚籠，所以積攢下來的「律償混能」越多越好。」
「可是這也就意味著時機的選擇要更為精確...」
芙寧娜輕輕地晃了晃小腦袋，在將自己桌面上的書全部都翻看了一遍之後，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隨後便開始奮筆疾書。
「既然預言的背後所代表的是溶解，是海水上漲...那隻要讓楓丹科學院的人弄出來一個用於監視海水的設備就好了...」
芙寧娜一邊小聲碎碎念著一邊在眼前的紙張上寫著什麼，不多時，一份完整的設計需求稿就被她所創造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設計稿，芙寧娜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對著那剛剛站在自己眼前的紅衣男子，也就是維爾芒所扮演的「沫芒宮侍者」說道：
「這個是我所需要的設備需求稿，你幫我把它送到楓丹科學院的手中，叮囑他們儘快做出來，我有大用。」
「除此之外，讓他們按照一周一次的匯報頻率把對應的數據報告交給我，不需要他們分析。」
聽到這話，侍者微微眨了眨眼，雖然心中仍然有些疑惑，但他依然選擇堅定不移的去執行這一切。
神明的想法，又怎麼能是他們這種人能夠揣測的呢？
想到這裡，維爾芒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釋然之色，他輕輕地將手中的蛋糕放在了芙寧娜的面前，輕道：
「這是您今日份的下午茶，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就先去將這份報告交給科學院駐沫芒宮的專員了。」
「嗯，快去吧，越快見到那設備和對應的檢測報告就越好。」
芙寧娜輕輕地擺了擺手，隨後便開始享用自己的這份蛋糕。
然而當她將第一口蛋糕送入口中的時候...她便瞬間叫住了有些匆忙的打算離開辦公室的侍者。
「喂！你等一下！」
「怎麼了芙寧娜大人，是今天的蛋糕不合胃口嗎？」
「不，我並沒有不滿意，恰恰相反，我非常的滿意今天的這份蛋糕，所以我想知道...這份蛋糕出自誰手，是沫芒宮新來的廚師嗎？」
「啊不，今天這份是楓丹廷內一家頗具人氣的蛋糕店出品的蛋糕。」
「這樣啊...」
芙寧娜微微低下頭，稍作思考以後便開口說道：
「明天就把這位店長帶來吧，我想要見見他。」
「好的，我這就去為您安排。」
話音剛落，聚光燈瞬間熄滅，代表著換幕之意的紅布徐徐降下，片刻之後又緩緩升起。
也就是在此刻，這一整場劇目的兩位主角...正式到齊。
觀眾們將目光都放在了那站在長桌邊上，臉上帶著一抹靦腆微笑的常明，一時間議論紛紛。
「是常明大人！」
「啊...看這樣子是常明大人和芙寧娜大人相識的過程吧？好像是因為...蛋糕？」
「嘿嘿，芙寧娜大人愛吃甜點，而常明大人的甜點技藝在楓丹早就是登峰造極的存在，我估計啊，這兩位就是通過甜點認識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觀眾們的議論，芙寧娜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隨後便微微抬起頭，看向站在桌邊的常明並問道：
「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名字是...常明，一個像是璃月人的名字呢~所以你真的是楓丹人嗎？」
「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會問這個，但...從我記事開始，我就一直在楓丹生活了。」
「或許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原因，又或許是我本身就很特殊吧...」
常明一改先前溫柔體貼的作風，選擇展現了自己當初最為靦腆最為青澀的模樣。
畢竟和芙寧娜一樣都是五百年的老戲骨，選擇扮演一小段時間過去的自己...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看著眼前那「青澀而又靦腆的常明」，芙寧娜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但對於知道芙寧娜各種小動作背後含義的常明來說...
她這是在笑他現在的這副模樣。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常明在教育和照顧芙寧娜，而非是芙寧娜照顧他。
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差感影響最大的就是與他朝夕相處的芙寧娜。
不過作為五百年的老戲骨，芙寧娜的表情管理雖然沒有身為輔政官的常明那麼極端，但也是相當優秀的存在。
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隨後便輕輕地用小勺子挖下一塊蛋糕送入口中，饒有興趣的說道：
「嗯~你不僅甜點和蛋糕做的很好，本身也確實特殊。」
「在楓丹廷內生活了十多年，容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不過嘛...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變化並不足以改變我對你的看法。」
芙寧娜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小勺子放在了餐盤上，隨後雙手交叉抵住下巴，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小腦袋，笑眯眯的問道：
「請問常明先生，你有沒有興趣來沫芒宮工作呢？我很喜歡你的甜點，每天給我做一個小蛋糕就好~」
「芙寧娜大人，這恐怕...不符合規則吧？」
「什麼規則？我是楓丹的神明，是眾水、眾方、眾民與眾律法的女王，
我只不過是想要招攬一個沫芒宮內本就缺失的糕點師職位，有什麼問題麼？」
聽到這話，常明微微一怔，隨後便微微躬身，對芙寧娜鞠了一躬後說道：
「謹遵您的命令，芙寧娜大人。」
——————
用純文本的形式來展現一整個歌劇的分幕和動態感是真的困難，這個是真難寫，我從昨天晚上兩點多寫到今天下午三點半就磨出來這麼點兒字數，要撞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