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寶貴:系匪徒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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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9章 寶貴:系匪徒所炸

  當日本外務省給鹿崗鎮和清廷分別回復後,見他們沒有激烈反應,尤其是鹿崗鎮,便通知駐長春領事便宜行事。

  柴田要治郎得了信,馬不停蹄去三井洋行讓他們買地。

  這塊地是長-春知府宋春霆計劃開埠的土地,在長-春北門外到二道溝之間的區域。

  宋春霆已經張貼布告,挖出界溝。

  但滿鐵借三井洋行之名向當地鄉民進行盜買。

  過程不知如何,不知這其中有何齷齪。

  反正宋春霆發現自己籌備的商埠區被盜買後,立即氣勢洶洶去日本領事館找柴田要治郎。

  「柴田先生,此地本官已劃為商埠區,還請轉飭三井洋行將已購土地退還,未買者不得再買。」

  被《盛京時報》評論為「和厚中正、遇事和協辦理」的柴田要治郎此時露出了另一副霸道嘴臉:「宋大人,日人租買房地,載在密約,中國不應禁止。就算長-春商埠,亦應中日衙門核辦,而非吉省自開。」

  宋春霆大怒:「貴方一意孤行,本官已羈押私賣土地給滿鐵的鄉民,倒要看看還有誰膽敢私賣土地?可惜,本官說了不算,否則長-春府也該如鹿崗鎮那般,私有財產雖不可侵犯,但不可擅自賣與別國之人,否則便是賣國大罪。本官這便上報朝廷!」

  柴田要治郎目光變得犀利,他陰惻惻道:「宋大人,買賣土地乃自由,鹿崗鎮那是蠻橫無禮、欺壓百姓,乃至於釀成悲劇自嘗苦果,勸你還是不要提鹿崗鎮為好。」

  宋春霆哼了一聲:「鹿崗鎮欺壓百姓?這便奇了,本官反倒聽人人嚮往鹿崗鎮。倒是你們日人於我長-春府四處刺探情報,干涉地區商埠建立發展,且對日人偏袒維護,對本地百姓欺壓掠奪。」

  柴田要治郎想到,如果真讓宋春霆對這些私賣土地的鄉民治罪,恐怕真沒人敢賣地了。

  他冷冷道:「還請宋大人務必釋放這些鄉民,我會對此以領事館名義正式向長-春府府衙提出釋放要求。」

  最終結果是,柴田要治郎不但沒有退還土地,反而繼續盜買,並真的去長-春府交涉要求釋放相關鄉民。

  並且派人四處在鄉間挑撥離間。

  看,我們日本領事館幫你們伸張正義。

  而你們的府衙卻羈押你們自己人。

  同時污衊說鹿崗鎮正是因為禁止私下買賣土地,所以才被鄉民報復在列車安置炸彈。

  ……

  劉寶貴按照趙傳薪所言,多次向日本外務省要求他們割地賠償。

  日本外務省回復電報內容一封比一封諷刺:列強諸國文武兩員及商紳聞此消息無有不義憤者,鹿崗鎮霸橫之心終有反噬一日。割地之議,實屬無禮,還請休要再提……

  人家都瞧你們熱鬧呢,還在這叨逼叨?

  割地賠償?憑啥?你算老幾割地給你?

  劉寶貴不願幹這事兒。

  他這一整天都沒好氣兒。

  但趙傳薪交代,他又必須干。

  ……

  薩哈林。

  原本的敷香郡泊岸村,此時已經完全成為維和局土地。

  原本趙傳薪還同意沒入維和局籍的日本人留在原地。

  可今天趙傳薪忽然發出通告:不入維和局籍者,立即驅離泊岸村,遷往內路村、敷香町、散江村等地自覓住處。

  這通告一出,日本人懵了。

  他們去找黑田利良哭訴:「大人幫幫我們吧,這天寒地凍,趙傳薪莫非要凍死我等?」

  於是,黑田利良就去找趙傳薪。

  趙傳薪微笑著拍了拍黑田利良肩膀:「小良子,你們日人人口不少,死一村子人怕什麼?儘管讓他們死好了,出了事趙某兜著。」

  黑田利良老臉一黑。

  你兜著?你用什麼兜?用電影放映廳的幕布兜?

  他按捺焦躁、不安和怒火,老臉擠出難看的笑:「趙大人,發發慈悲,就算趕人也不能在這個季節趕。否則真的會死人。」

  「你們日本人這種隨處可見平平無奇的哺乳動物,和牛羊豬也沒什麼區別嘛。既然牛羊豬冬天都能活,趙某相信你們也行。」


  「你……」

  趙傳薪忽然翻臉,瞪著黑田利良:「小良子,給他媽你臉了是麼?我說了,不入維和局籍,立刻滾蛋。限期明日晚,不走的人,維和局提槍上門,休怪血染泊岸村!」

  黑田利良知道,這是因為有日本人炸了鹿崗鎮外的南滿鐵路列車。

  趙傳薪正在氣頭上。

  他怏怏而回。

  日本百姓可憐巴巴的瞧著他:「大人,如何了?」

  黑田利良拍打身上積雪,凍的打了個冷戰。

  看著這些本就不富庶的百姓,他嘆口氣:「今日夜裡,你們收拾行囊。明日我找大車,拉著你們行李分散到別處各村暫且安頓。」

  公署內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有人咒罵:「趙傳薪不得好死!」

  「小點聲,叫趙屠子聽了你還有好?」

  這些人離開,有人不想搬,畢竟房子在這裡。

  有人合計一番,決定入維和局籍。

  也有人不樂意,但畏懼趙傳薪手段,只得收拾行囊。

  黑田利良怎麼也不能讓他們凍死餓死。

  ……

  去年趙傳薪來薩哈林探路踩點的時候,日本樺太廳官制所還設在大泊町。

  但到了下半年,樺太廳官制所便遷往豐原市。

  日本在薩哈林的勢力,既不屬於內務省,也不屬於日本外地。

  或許這是因為北邊還有俄人虎視眈眈的緣故。

  樺太廳官制所公署最高行政長官白川幸平正舉辦晚宴,在場的不但有日本人,也有英國人和薩哈林北的俄人文武兩員和商賈。

  俄人當中有醫生、典獄長等等。

  「趙傳薪跋扈,但惡有惡報,他銅頭鐵臂,但他手下不是。如果他的屬下死光,就剩他一人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

  白川幸平面帶微笑:「反趙社倒是給了我一些啟發。趙傳薪占了我敷香郡的泊岸村,勒令特赦流放犯為維和局自由民。你們說,若是這些人都死光,他趙傳薪要泊岸村何用?還不是乖乖將泊岸村交還?」

  一個商人猶豫道:「大人,我今日聽說一事。」

  「何事?」

  「趙傳薪拍電影《薩哈林苦旅》,主角叫彼得·格雷賓,如今是維和局形象代言人。他四處演講,不限南北島。所過之處,無人敢攔其自由進出。被蠱惑者不知凡幾。長此以往,恐怕……」

  白川幸平不以為然:「一個戲子而已。」

  那人面色慎重:「大人,你卻是小覷了這電影。電影票每員10戈比,維和局僅有一個放映廳,可容納60人,從早到深夜不停的放映,可放映7場,場場爆滿。南北島日人俄人苦苦等待觀影,以至於凍傷耳朵、趾頭。治療凍傷的醫生據說過了這個冬季便能蓋一棟房產。」

  場場爆滿?

  白川幸平默默算計,一天42盧布,10天420盧布,要是放上一百天,那就是4200盧布的收益。

  那還僅是個小小的放映廳。

  據說趙傳薪在中國建了好多影戲院,每座影戲院存在多個放映廳。

  最大的譬如上海灘網際網路影戲院,最高能容納上千觀眾。

  白川幸平嫉妒道:「若是放映一整年,難以想像他能賺多少錢!真是貪得無厭,搜刮民脂民膏的饕餮之徒。」

  那人愣了愣:「大人,我想說,彼得·格雷賓這俄人貽害不小。從百姓對《薩哈林苦旅》之喜愛,便可見一斑。故而不可不防!」

  他心說:你關注點怎麼全是錢呢?

  此時,有個喝的醉醺醺面紅過耳的俄人進屋:「猜猜我剛剛出門撒尿看見了什麼?」

  「你莫非看見了熊?老虎?」

  那俄人搖頭,大著舌頭以至於說話更彈舌:「我抬頭望向夜空,看見天上飄著五彩的焰火。」

  「我不信。」

  「不信你跟我來。」

  有好幾個人隨他一起出門。

  他們抬頭望向漆黑夜空,果真有一道五彩焰火在上空盤旋。

  「哦,上帝,這是什麼?」


  「莫非天使?」

  「聽過天使有翅膀會飛,沒聽過天使噴射五彩虹光啊。」

  「等等,有一道黑影……」

  他話沒說完,便被一道熾烈的白光籠罩。

  轟……

  轟……

  兩聲巨響。

  白川幸平的官邸陷入烈焰當中。

  天上飄著三代游龍,趙傳薪打開艙門向下瞭望煙火。

  星月和趙傳薪經歷坦白局後,說話明顯多了感情色彩。

  它嘖嘖嘆道:「若非價值高昂,真想多放幾個看看,比煙花還絢爛。」

  趙傳薪咋舌,想的卻是自己在這種爆炸中能不能倖存。

  有點懸。

  他問:「少廢話,快報數據。」

  星月說:「XY10型炸彈,爆炸產生飛散130米致命性破片。一枚XY10型炸彈降落於建築物,至少能穿透50公分厚度混泥土;另一枚炸彈降落於屋外平地,形成三米寬一米八左右的土坑。因為是冬天凍土層,如果天暖,估計土坑能達到四米寬,兩米半深。」

  「……」

  一代戰爭一代神。

  代代版本都有神。

  當代戰爭,趙傳薪=無解。

  可下代,下下代,那就說不準了。

  畢竟他是假·金剛不壞之身。

  未來戰爭的戰神,只可能是某種武器、機器。

  「還有活口麼?」

  星月說:「有。」

  趙傳薪一愣。

  如果這都有活口,那他大機率也能活下來。

  「再投一枚?」

  星月阻止:「現成的建築,炸多了豈不可惜?」

  「你說的有道理。」

  趙傳薪關閉艙門,緩緩加速。

  在空中,三代游龍加速無法依靠縹緲旅者引擎,只靠彩虹粒子噴射引擎。

  百米加速不是2秒,不是8秒,甚至不是13秒,而是可怕的30秒。

  加速的時候,真的是連趙傳薪自己都跟著使勁。

  「艾我草,什麼他媽海陸空三棲,這分明是空中牛車,飄著的活靶子。」

  星月說:「所以我讓你重塗黑漆來隱蔽。」

  「隱蔽?夜裡明晃晃五彩焰尾,就差掛個橫幅告訴日本人——我趙傳薪來了。」

  所以趙傳薪選擇緩緩降落,行至阿尼瓦灣,半小時海上疾馳到日本北海道的札幌。

  這時,他啟動反力符文碎片,用彩虹粒子噴射引擎讓三代游龍以孔明燈速度升空,緩緩前進來到札幌上空,投下剩餘的三枚XY10型炸彈。

  轟。

  轟。

  轟。

  這次趙傳薪沒留戀作案現場,立即加速駛離。

  今夜趙傳薪看了焰火節目,興奮之餘並不打算回去休息,興之所至,騎乘三代游龍向北狂奔。

  他在鄂霍次克海的浮冰上看見藍幽幽的光芒,興奮的過去一探究竟。

  「星月,你看看有沒有鐵血戰士和異形什麼的。」

  「別傻了,我記得你說過的那部電影。就算有鐵血戰士和異形,它們都不是你對手。鐵血戰士無非身強力壯,有熱成像探測設備,有自動追蹤武器而已。我不比熱成像探測設備強一萬倍?就算一支小型鐵血戰士部隊,你也能殺穿它們。異形就更菜了,它只占了個速度快的優勢,能在你手底下走上兩回合我算它是條好漢。」

  趙傳薪戴著針織帽,另戴著派克服的毛邊帽子抵禦海上暴風雪。

  他好奇看腳下冒著藍光的浮冰。

  星月解釋:「應當是浮游生物和藍藻凍入冰層後發出的光芒。」

  趙傳薪看了會兒失去興趣,騎上三代游龍,行了四十分鐘抵達堪察加半島。

  就算二十一世紀,這裡大部分地區仍尚未開發,更別提此時。

  當地土著在兩百年前幾乎被沙皇的哥薩克團滅。


  殘存的土著後代這幾年稍微緩過來,依舊在半島生活,但數量不多。

  可以說,這裡比薩哈林還苦逼。

  趙傳薪上岸後,激發光刃,隨手砍下一根榿木,指甲蓋一掐,便知這木頭不是棟樑之材,太鬆了。

  倒是適合做木頭箱子這類載具用來運輸,畢竟夠輕。

  他隨手砍了些榿木、松木等木材,來來回回往奎特沙蘭運。

  星月在眼鏡上給出周圍生物分布圖。

  趙傳薪眼睛一亮。

  島上看似荒涼,實則生機勃勃。

  因為這裡冬天的夜太漫長,導致動物在夜裡也要活動,不然餓死。

  趙傳薪看到了狐狸、飛龍、兔子、狼獾和大角羊等動物在附近徘徊。

  如果進林子深處,必然也有棕熊這類大型猛獸。

  他開啟反力肩帶,靠用腳蹬樹幹和用手抓樹枝的方式,在林子半空里遊走。

  這樣就不必陷入厚到能將人埋沒的雪中。

  有一群大角羊在向某一處遷徙,它們吃力的在雪中跋涉,不料禍從天降,趙傳薪悄無聲息到一頭大角羊背後手起刀落。

  嗤……

  趙傳薪宰了兩頭羊,引起羊群恐慌,但它們無可奈何。

  別的肉食性動物,往往也會因為深陷雪中難以自拔而錯失進餐良機。

  狼是其中典型。

  可它們沒見過飄在空中蕩來蕩去的獵食者。

  趙傳薪也沒有過度捕殺,兩頭羊,八隻飛龍,一隻獾子。

  勘察加島不愧是讓沙俄帝國百姓談之色變的不毛之地。

  趙傳薪走半天也沒看見文明的痕跡。

  在這裡,人活著遭罪,動物同樣遭罪。

  回到海邊,趙傳薪看見了冰層被鑿開過的痕跡。

  當地土著靠漁獵為生,冬天也得捕魚。

  趙傳薪用光刃將冰層切開個口子。

  星月說:「往前走一里地再開鑿冰層看看。」

  趙傳薪將冰層鑿開,卻不急著下網。

  建築狂魔趙傳薪用切下來的厚厚海冰築建冰屋擋風,取出爐灶用林子裡撿來的乾柴生火,將飛龍拾掇好切塊以豬油爆炒添湯加泡發的榛蘑干。

  一爐雙灶,另一個灶上是悶米飯的鍋。

  星月吐槽:「無論到哪,你都會留下建築痕跡。」

  例如呼倫湖裡的水下臥室,已經荒廢很久,外面台階早已淪為水獺的休息地。

  他的常住地只有額爾古納河畔的小屋、奎特沙蘭地下室、臚濱府的家、鹿崗鎮的家。

  趙傳薪蓋上鍋蓋,又拿釺子將一塊鹿肉穿上用灶下柴火燻烤。

  他說:「我來,我建,我征服。」

  星月說:「自從有了自主意識後,我時常恍惚自己是否接收到了錯誤的信息。這句話中,是我見到,還是我建築?」

  「我建築,沒錯的。」趙傳薪篤定的說。

  當飯和小雞毒蘑菇都好了,趙傳薪取出一個比屁股還大的餐盤和一個比臉大的二湯碗。

  米飯全倒進餐盤,二湯碗盛飛龍燉蘑菇。

  他將烤鹿肉放在一邊,用勺子盛了幾勺小雞燉蘑菇放在餐盤另一側,防止串味。

  星月:「你吃的好專業,有時候我也嘗嘗人類的飯菜是什麼味道。」

  「聽哥一句勸,不要生出這種想法,欲望使人變壞。」

  「少給我灌輸當權者和資本家給窮人灌輸的那一套。無非吃虧是福,平淡是真,人要懂得知足,當苦力最光榮……」

  「我擦,我沒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個?」

  「我自己不會聽不會看不會總結麼?你讓維和局自由民賺多少花多少。他們稍微賺的多些,你又拍電影讓他們進電影院消費。我猜接下來等穿暖花開你要大肆建房,出台房貸,徹底將他們套牢,我說的對麼?」

  「我焯。」趙傳薪震驚:「你怎麼還能搶答了?還有麼?」

  星月說:「我猜你會讓毛子和鬼子沾染彩禮和趕禮這一類惡習,進一步擠占他們每月工資。修路,引進汽車,車貸。讓花姐服裝品牌進駐薩哈林,香水、口紅等奢侈品泛濫,讓女人趨之若鶩,讓男人為荷爾蒙買單……」


  星月滔滔不絕。

  趙傳薪手裡盛了浸泡小雞燉蘑菇湯汁的米飯舉在半空,一時間忘記送入口中。

  「呵呵,要不維和局金牌調解員的位置讓你來做吧。」

  星月警惕道:「白鬧,我有自主意識,但沒有欲望,只有好奇心罷了。」

  趙傳薪樂呵呵的扒飯:「我還能炮製出情人節、5211314、七夕、平安夜、聖誕節、生日、好聚好散紀念日等需要互送禮物節日,乃至於春、夏、秋、冬第一杯奶茶。我要他們掐著人中當牛做馬,但凡他們兜里大子兒能碰出響兒來算我輸。」

  「你看似很陰險。」星月說:「實則也一點不厚道。」

  「你莫不是在可憐他們?」

  星月無奈:「咱們最好停止這種你懷疑我,我懷疑你懷疑我,你懷疑我懷疑你懷疑我的無聊勾當。我其實已然是你身體不可割捨一部分,你見過有人自己跟自己肢體較勁麼?」

  「見過啊,我見過許多眼睛行動、嘴行動、鍵盤行動,但唯獨肢體不行動的人。有些人腦子也不動,他們每天都被人牽著鼻子勁兒勁兒的。」

  「……」

  「好了,開始捕魚。」

  鄂霍次克海被稱為太平洋冰窖。

  真冷。

  趙傳薪下網,寒風一吹,漁網沾水處變結冰。

  之所以反覆破冰,等待許久才下網,是因為給海魚發現此處海水含氧量較高的時間。

  一網下去,大馬哈、鯡魚、綠鱈應有盡有。

  趙傳薪將漁網拖出將魚抖落到冰上後立刻收網。

  ……

  佐藤正義和列維坦穿著厚厚的棉服在維和局門口等待多時。

  他們見燈塔照耀下,一道人影從暴風雪裡現身。

  是趙傳薪大人。

  趙傳薪大人肩上扛著一根扁擔,扁擔兩頭掛滿了「零碎」。

  好傢夥,四條鹿腿,一串凍的粘結在一起的各種魚……

  「咦?正要找你們呢,這些送去兵營,給維和局加餐。」

  兩人同時去接,卻差點壓趴在地上。

  這踏馬不得二三百斤?

  怪不得這扁擔粗的像是電報線杆子。

  「大人,島南的樺太廳官制所公署旁,白川幸平的公館炸了!死了好幾十個人,俄人,英人和日人都有。」

  佐藤正義和列維坦齜牙咧嘴扛著魚和肉說。

  「哎呀,居然發生這種悲劇?」趙傳薪拿拳頭捶打自己胸口:「趙某深感悲痛,痛,太痛了。」

  列維坦承受不住,將扁擔丟在了地上,好懸將佐藤正義帶倒。

  他抿著嘴說:「大人,你痛的時候都是嘴角帶笑的麼?」

  「正是,本官面癱,嘴角只能上揚,無法下垂。要不是擔心流出淚水會凍在眼角,本官早就痛哭流涕了。快,你們擬文,代表維和局向豐原市發電報慰問。」

  佐藤正義認真打量趙傳薪表情,又說一句:「白川幸平重傷,沒有被炸死。」

  「啥?他怎麼就不去死呢?」趙傳薪脫口而出,又急忙道:「哦,我的意思是,他竟然倖免於難,真是可喜可賀。對了,幾級傷殘啊?是不是生不如死?」

  佐藤正義:「……」

  ……

  鹿崗鎮。

  日本外務省和清廷電報前後腳發來。

  日本外務省電報:我日本與鹿崗鎮隔水相憑倍敦和誼以禮相待,鹿崗鎮卻妄議割地不成,則炸毀我北海道道廳紅磚廳舍及周邊民房死傷逾百。此案因果明晰,三歲小兒亦可洞見癥結。爆炸案既發,我日本帝國要求鹿崗鎮懲凶、賠款、割地,軍民之怒火方可翕服,不然刀兵當面……

  他們只提北海道道廳被炸,卻沒提樺太廳官制所的白川幸平被炸,死傷數十。

  就這,劉寶貴已然渾身舒泰:你要這麼講,那老子可不困了。

  他當即回覆:純屬子虛烏有,貴國道廳系匪徒所炸,鹿崗鎮雖悲慟,但匪徒行事不為鹿崗鎮意志左右。另有忠言一句:貴方減賦、減少對百姓苛責與對外野心,你們會驚奇的發現——哪兒都不會炸……

  劉寶貴心中暗戳戳的爽快:死這麼多,看來傳薪果然沒用黑火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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