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這簡直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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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蟬死後超凶?

  鑑於對方和寒蟬長得一模一樣,這個說法,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災已經離開了,劫後餘生的三人,自然要總結這一次行動。

  算起來,這是他們和災的第三次接觸。

  和之前最大的區別,是他們在自己最強的狀態下,對災出手,結果一無所獲。

  換做其他人,面對這種無法理解的敵人,可能會心生懦弱,膽怯,但在場的三人,精神狀況顯然不是普通人。

  寒蟬不用多說。

  副主任主打一手物盡其用,他甚至打算用災定期來訓練淨土的頂尖強者。

  至於任桀...這個二十二歲的青年,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沉穩,甚至帶有難以理解的領袖氣質。

  因此,面對災,三人不僅不退縮,甚至主動發起攻擊!

  副主任第一個緩過勁來,看向另外兩人,

  「你,葬禮要多辦。」

  「你,婚禮也要多辦。」

  寒蟬、任桀:???

  你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副主任的意思很簡單,想要召喚災,必須是寒蟬和任桀的人生重要時刻,目前看來,婚禮和葬禮是最好的選擇。

  任桀的婚禮可以控制規模,三人聚首,和災過過招。

  寒蟬的葬禮...

  他們完全可以把所有敵人引來,這樣一來,就算局面真的無法收拾,也可以把敵人送到災面前。

  驅狼吞虎這種事,在場的三人都熟。

  副主任的這個說法,乍一聽有點逆天,可仔細琢磨一下,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沒等兩人回復,副主任先走一步,留下寒蟬和任桀敘舊。

  雖然就和任桀接觸的時間而言,副主任其實比寒蟬更多,畢竟,任桀的快速成長,離不開副主任的栽培。

  但是,任桀顯然和寒蟬的關係更好一些。

  副主任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

  他只需要確定,任桀也好,寒蟬也罷,都是替淨土做事,這就夠了。

  當然,任桀的崛起也帶來一個副作用。

  頂尖戰力,其實已經悄然失衡了。

  如果任桀和寒蟬聯手,副主任是無法抗衡的。

  只不過,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這一點,就像這件事不存在一樣。

  可不管他們提或者不提,隱患就在那裡。

  副主任走後,寒蟬又吹了一瓶啤酒,感慨道,

  「這簡直就是我!」

  任桀坐在桌旁,又開了兩瓶啤酒,推給寒蟬,然後給自己開了瓶黃酒,

  「其實...不一定。」

  「哦?」

  寒蟬來了興趣,好奇問道,「你有其他看法?」

  「嗯。」

  任桀沒有遮掩,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你可能沒有注意到,災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寒蟬問,「什麼氣質?」

  任桀答,「正直。」

  寒蟬不解,「那是什麼?」

  顯然,在寒蟬的人生里,很難理解這個詞代表的含義。

  「怎麼說呢...祂和你完全不一樣,就像兩個人一樣,你懂嗎。」

  任桀隨手指向一旁的樹,

  「就好比一棵樹,樹幹是一樣的,可分枝散葉的時候,走向就完全不同,最終結出的果實也不同。」

  寒蟬幽幽說道,「這樹不結果。」

  「我只是比喻。」

  任桀灌了一口酒,感覺身上的疼痛緩解了少許,繼續說道,

  「我覺得,災在試圖掩蓋自己的身份。」

  這一點,寒蟬沒有意見。

  他就是掩蓋身份的頂級大師,對方有沒有隱瞞,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災的身份,是偽裝的?

  難道說,祂其實不是寒蟬?


  任桀又挑出一個細節,「而且,你沒有那麼重的拳。」

  寒蟬的拳腳,和任桀比起來,只能說是一塌糊塗。

  每個人有自己擅長的地方。

  比如不做人這方面,任桀就遠不如寒蟬。

  聽著任桀的推理,寒蟬皺起眉頭,「所以?」

  任桀說了這麼多,想了這麼多,關於災的身份,他到底有什麼猜想?

  任桀又灌了一口酒,長出了一口氣,和寒蟬一樣感慨道,

  「這簡直就是我!」

  寒蟬:.......

  他覺得,災不是寒蟬,災更像是未來的自己!

  從對方出拳的水平來看,似乎有點道理。

  任桀這麼想,也是有自己根據的,畢竟,他的拳法還在不斷提升,而和災的交手,卻能從對方的拳法中,看到自己未來道路的影子。

  這說明什麼?

  不管災的身份到底是誰,祂和未來的任桀一定有關!

  想到這裡,任桀握緊了雙拳,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已經看清自己的路。

  他能肯定,自己的極限,一定在對方之上,至少自己的拳,絕不會輸給對方!

  ...

  副主任從山莊離開後,坐在一輛直升機。

  他口述,黃秘書記錄,這是關於災的第三次檔案。

  當紙面記錄完畢後,黃秘書歸檔收錄,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不解,

  「既然災明確是王座之上的存在,為什麼不請心理醫生幫忙?」

  「第一,那傢伙從來都不是幫忙。」

  副主任糾正道。

  淨土有幾個底牌:

  投放武裝直升機、投放副主任、引來心理醫生。

  如今,多半還要再加一個——投放任桀。

  眼下的任桀,已經擔得起這個評價了。

  畢竟,寒蟬滿世界跑救世的時候,也才十八歲。

  毫不客氣地說,任桀這時候才加入淨土底牌全家桶,甚至有點晚了。

  心理醫生的出動,需要很多前置條件。

  而且,副主任也不確定,將兩個不可控因素放在一起,到底是好還是壞。

  維持現狀,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黃秘書追問道,

  「至今為止,我們沒有制定任何處理『災』的預案...」

  這一點,很反常。

  黃秘書身為秘書,必須提醒自己的老闆,更準確地說,他需要老闆給出一個說法。

  淨土有針對絕大多數情況的底牌,甚至連副主任失控、心理醫生暴走的對應預案都有。

  可唯獨『災』,是最特殊的。

  黃秘書需要知道答案。

  換做其他人這樣問,已經從直升機上飛下去了。

  副主任淡然說道,「我會給你解釋一次,但解釋過後,時間會倒流到我們談話之前。」

  「明白。」

  黃秘書點頭,他不會做任何記錄。

  「災身上,有時間的痕跡。」

  副主任沒有隱瞞,直白說道,

  「模樣,可以偽造。」

  「拳法,可以學習。」

  「這些都不是根本,亦或者說,在我眼裡,這都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唯獨時間的痕跡,這一點,是獨一無二的。」

  「我無法逆轉災的時間,是因為祂動用的力量和我同根同源,人無法揪著自己的頭髮離開地面。」

  「用一句寒蟬常說的話...」

  副主任平靜地說出自己的猜測,關於災的真實身份:

  「這簡直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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