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狠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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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鞭子是宋婉婉抽的,那一腳卻是宋弘深踹的。

  幾人誰都沒看見宋弘深是怎麼過來的,他就已經踹完了人,負手站在那了。

  冷姿蟬被踢到了草稞子裡,轉過頭就看見宋弘深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此時的宋弘深,宛若厲鬼降世,冷姿蟬只覺得後背的汗毛都根根立起。

  她毫不懷疑,若是她再說兩句,宋弘深甚至敢當眾斬殺斬殺她。

  她忽然脫口說道:「這不是我說的,是容瑾說的。」

  什麼姐妹感情,在求生面前,都不值一提。

  容瑾剛聽到冷姿蟬說什麼,還沒做出反應,宋弘深就已經開口了。

  「婉婉,男女有別我不好下手,你和谷枝給我狠狠揍這兩個人。」

  「就算打死了,也有三哥扛著。」

  他聲音涼的可怕,雙拳握緊的時候,還能聽見關節發出的聲響。

  宋婉婉聽他這麼說,二話不說就招呼谷枝上前。

  谷枝雖說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但是揍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還是不成問題。

  主僕兩人動手後,宋弘深看了眼蘇芷蘭。

  蘇芷蘭沒動手,一雙沉靜的眸子,不帶一點惶恐和懼怕之色。

  她並不覺得宋弘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若是有人如此羞辱她母親,她也會這麼還擊。

  而她這時候沒上前動手,不過是因為沒打過仗,怕給宋婉婉添亂罷了。

  冷姿蟬和容瑾身邊的丫鬟見狀,都跑著去報信了。

  路過的宮女太監,愣是一刻不敢停留,生怕被波及。

  巡視的皇城禁軍倒是想上前,也被宋弘深一個眼神呵退了。

  眼看著容瑾和冷姿蟬被揍的進氣少出氣多,宋弘深算計了一下時辰,開口說道:「先這樣吧,宮宴快開始了。」

  宋婉婉和谷枝起身,蘇芷蘭看清地上那兩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人此時都半躺在地上,髮絲散亂,身上沾滿了泥沙。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愣是看不出一塊好地方。

  嘴角也都滲著血跡,血跡與泥沙混在一起。

  宋婉婉起身後說道:「三哥,我們打的都是不要命的地方。疼,但是死不了人,也不會殘疾。」

  打人該怎麼打,宋婉婉心裡自然有數。

  冷姿蟬此時已經被打的失去了神智,宋婉婉停手後好一會兒,她才尖聲喊道:「我要去找皇上告狀,你們宋家欺人太甚。」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到了心肺,喊完還咳嗽了幾聲。

  宋弘深哼了一聲,「本王還要告狀呢。」

  說完吩咐谷枝,「拎著這兩個人,咱們去太和殿。」

  谷枝在宋家就是出了名的力氣大,一手拎起一個人,根本不費力氣。

  蘇芷蘭用力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議地看著,怎麼谷枝拎這兩人,跟拎小雞仔一樣?

  幾人就這麼朝著太和殿走去,還沒等走到地方,宣德帝等人就已經得了消息迎上來了。

  「弘深,你這是幹什麼?」宣德帝沉聲問了句。

  宋弘深走到近前,對谷枝說道:「把人扔地上。」

  谷枝也實在,真的把人直接往地上一扔。

  兩人又摔了一下,再次傳出哀嚎聲。

  今日容郡王和王妃都來了,冷家來的是冷大人和夫人。

  容郡王妃上前扶起容瑾,「我的女兒啊,他們怎麼這麼狠毒,把你打成這樣?」

  冷夫人也扶住了冷姿蟬,檢查她身上的傷勢。

  隨後直接跪在宣德帝面前,「陛下,今日的事,還請陛下能給小女做主。」

  「小女一向乖巧,在外從不惹事。臣婦想問問,恭王殿下到底為何對小女下這麼重的手?」

  「還是因為我冷家是太子殿下的外家,所以恭王殿下便尋個由頭肆意羞辱?」

  冷夫人一句話,就給宋弘深安了莫須有的罪名。

  宋弘深也不急,淡淡地說道:「父皇,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去處,去太和殿說吧。」


  宣德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去太和殿,請太醫過來給兩位小姐瞧瞧。」

  賢妃在邊上說道:「陛下,恭王這次實在是鬧的有些出格了。」

  宣德帝知道賢妃是心疼侄女,所以說話還算溫和,「先聽聽弘深怎麼說,他不是衝動易怒的人,這裡面興許有什麼緣由。」

  賢妃沒再說話,心裡卻又不服氣。

  什麼不是這樣的人?這不還是偏袒麼?

  眾人再次回到太和殿,冷姿蟬和容瑾也被扶著在太和殿坐下,等著太醫來診治。

  宣德帝在大殿之上坐下,然後問宋弘深,「你說吧,怎麼回事?」

  宋弘深開口之前,先冷眼環視了大殿上的眾人。

  「在場不少人,都傳過我母后和戰王有染的閒話吧?」

  此話一出,在場有人驚詫,有人心虛,有人興奮地準備看熱鬧。

  唯有宣德帝一臉不解,轉頭問胡碌,「怎麼回事?還有這種流言,朕怎麼不知道?」

  胡碌只得俯身低聲解釋道:「奴才也只是聽到了一點傳聞,有人私下說先皇后和戰王有染,還說恭王殿下不是陛下親子。」

  「這些都是謠言,奴才勒令了宮裡的人,不許私下亂傳謠言。沒敢告訴陛下,是怕陛下知道了生氣。」

  宣德帝聞言臉色陰沉,也環顧了眼大殿上的人,立馬有人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宋弘深又看向宣德帝,「父皇問兒臣為何打這兩人,因為她們以此侮辱我母后。」

  「父皇覺得,該不該打?」

  宣德帝抬起手用力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打的好,打的輕。」

  「朕還不知道,有人竟敢造紫凝的謠言。」他看向宋昝,「即日起,京城內徹查。再有人敢私下議論一句,就地格殺。」

  當年的事,宣德帝再清楚不過。他到現在還在後悔,為何衝動下說出那樣的話。所以現在聽這些謠言,就等於是在打他的臉。

  宋昝欠身應了聲是,眼底殺氣四溢。

  坐在宣德帝右下方的賢妃大驚失色,冷姿蟬怎麼會當著宋家人的面說這些?

  還有宋弘深,怎麼就把這事拿到明面上說了?

  她正琢磨的時候,宋弘深已經再次開口了。

  「兒臣還想問問賢妃娘娘,為何你剛賞賜了安平縣主一支步搖,你娘家侄女就立馬借著這由頭,去找安平縣主的麻煩。」

  「你們姑侄怕是商量好的吧?」

  他這話說完,宣德帝也皺眉看向賢妃,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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