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被窩子裡那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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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蘇順慈所說,是禁軍巡視到梧桐苑附近的時候,隱約聽見裡面有聲音。

  進了院子,才聽出怎麼回事。

  禁軍以為是秦家的下人在此處私會,並未太過當回事。

  只是上前敲門,說讓兩人趕緊離開。

  可裡面的二皇子卻怒吼了一聲滾。

  禁軍並未聽出是二皇子的聲音,畢竟人在那種時候,語調也會變。

  聽裡面那人罵人,禁軍也來了脾氣,幾人開門就闖了進去。

  進去後,才看清屋內的人是二皇子。

  嚇得幾人連滾帶爬地出了梧桐苑。

  可能今日真的是二皇子倒霉的日子,好巧不巧的碰見了宣德帝。

  當時宣德帝正和幾位大人從寒山居出來,打算去秦家的竹林瞧瞧。

  見幾個禁軍侍衛跟見鬼了一樣,宣德帝便開口詢問,幾人支支吾吾,但是也不敢隱瞞。

  宣德帝沒想到會問出這種齷齪事,頓時顏面全無,直接命人把二皇子給了拎出來。

  很快,此事就在賓客間傳開了。二皇子穿了衣裳出來,看熱鬧的也都來了。

  因邊上不少人在,所以蘇順慈並未說這事是她和蘇芷蘭乾的。

  但是她說的這些,也足夠讓宋婉婉心裡暢快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二皇子弄到容瑾床上的,我若是知道,非得好好謝謝那人。」宋婉婉小聲嘟囔了一句。

  蘇順慈和蘇芷蘭聞言,頓時挺直了胸膛脊背。

  雖未說話,但是也一臉傲嬌。

  宋婉婉來的還算是時候,二皇子和容瑾才剛剛出來,正跪在院中。

  宣德帝沉臉看著,半天沒說話。

  跟在宣德帝身邊的,是容郡王,鎮國公,陳閣老,沈之修,還有忠義侯宋昝。

  今日是秦家辦事,所以此時最糟心的是鎮國公。

  可鬧出事端的人是二皇子,他也不好說什麼難聽的話。

  見皇上久未開口,鎮國公思量片刻後低聲說道:「陛下,不如進廳堂說話吧。臣先讓賓客散了,都在這瞧著也不好看。」

  宣德帝此時氣急了,根本壓不住火氣。聞言冷聲道:「不用,他都不嫌丟人,朕更不怕了。」

  再說了,這事瞞得住麼?

  若是把人都驅散了,悄悄審問,只怕傳的更加不堪。

  「周建忠,朕還一直覺得你是個懂事的。今日還真是讓朕刮目相看,你就那麼急不可耐,非要在秦家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人家老夫人壽宴,挺高興的事,他卻在這丟人現眼。

  整個皇室的臉面,都被他丟了。

  二皇子此時跪在地上,心裡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是等著見宋婉婉麼?怎麼一陣頭暈就到了容瑾床上了?

  是宋婉婉算計他,還是被別人鑽了空子?

  他並未對宋婉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按理說宋婉婉不該弄出這麼齷齪的事,還牽扯了容瑾出來。

  難道是容瑾意圖攀附他,所以特意設局?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受害者。

  他什麼都沒做,也不怕皇上徹查。

  所以二皇子神色坦蕩,筆直地跪著,說道:「父皇明察,兒臣是被人引到梧桐苑的。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人迷暈了,再醒來就已經這樣了。」

  「兒臣請父皇徹查此事,還兒臣一個清白。」

  容郡王聞言有些不高興,哼了一聲,「我女兒的清白,還不知道找誰說呢。」

  在容郡王看來,二皇子這話就是推卸責任。

  這種事,吃虧的女子,二皇子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二皇子卻一臉悲憤,一本正經地說道:「容郡王此言差矣,男子的清白就不重要了麼?」

  「今日本王一定要給自己求了清白,請父皇明察。」

  容郡王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二皇子瞧著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倒是襯得她女兒,心虛慌亂了。

  他卻不知道,容瑾是真的心虛。


  此時容瑾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中招的是秦源,怎麼最後變成了二皇子?

  容瑾這人雖時常說話行事不過腦子,但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

  這種時候,她也知道不能再提起秦源橫生波折。

  經此一事,她能嫁的人只有二皇子了。

  思量片刻後,容瑾也想好了應對的計策,就是裝傻。

  她懵懂地抬起頭,看向宣德帝,「陛下,臣女是無意中來這邊逛的。沒想到卻忽然被人捂住口鼻,再醒來就……就被……」

  「臣女失了清白,給容家丟人現眼了,求陛下給臣女做主。」

  容瑾哭哭啼啼,一臉的委屈無辜。

  兩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在場眾人都心生狐疑,也都在猜測事情的真相。

  宋婉婉冷眼旁觀,這兩人可沒有一個無辜的。

  宣德帝心裡清楚,事情是要查,但是不管怎麼查,都改變不了事實。

  他兒子做下這種糊塗事,他這個做老子就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少不得一會兒要下一道賜婚聖旨,讓老二娶了容家那丫頭了。

  正琢磨的時候,就聽人群外傳來一道女人的怒罵聲,「大庭廣眾之下,平西王連褲腰帶都守不住?」

  「我可憐的女兒,就這麼被糟蹋了。」

  容郡王妃擠到人前,就抱著容瑾哭了起來。

  他這兩句話,也算是直接把二皇子的臉踩到了地上。順帶著,連皇上的臉面都沒了。

  容郡王立馬呵斥,「胡說什麼,此事還未查證,平西王也是受人陷害了。」

  容郡王妃卻不管這許多,仰頭看著皇上,「陛下,您可得給我們容家做主。」

  「我女兒是無辜的,定是平西王見色起意,才讓我們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男人都一個德行,脫褲子的時候,不就只想著被窩子裡那點事麼?」

  容郡王妃說話一向這樣,從前宣德帝還覺得她是真性情。可今日這話罵到他兒子身上,他才覺得這些粗俗無禮的話實在不堪入耳。

  眼見著皇上臉色沉了幾分,容郡王忙給老妻使眼色,「行了,別說了。」

  宣德帝神色不耐,嫌棄地看了容郡王妃一眼,冷聲說道:「鎮國公徹查此事,給朕一個交代。」

  「其他的事,都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然後吩咐胡碌和傅儀,「擺駕回宮。」

  眾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是動怒了,還是被容郡王妃氣的。

  二皇子嫌棄地看了容家母女一眼,這樣的人,怎麼配跟他結親?

  他是要做大事的,婚事要慎之又慎。

  像容家這般,母女都沒腦子的,他避都來不及呢。卻沒想到,又沾了一身腥。

  真是晦氣。

  眾人跪地恭送皇上後,秦源走到起身的二皇子身邊,問道:「殿下可要去梳洗更衣?」

  事情出在秦家,秦家總要善後。

  父兄送皇上出府,也只有他上前應對了。

  二皇子卻越過秦源,走到宋婉婉身前,小聲說道:「婉表妹,有人傳話說是你要問我幾句話,讓我去梧桐苑一趟,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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