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論說仙域！曾見仙…
徐青臨對仙宴上的靈果佳釀沒多少興趣。
這些下界修士眼中的珍饈，對他而言只是仙域最普通的東西，如路邊雜草般，都沒哪個仙人採摘。
何況！
咱小徐也在赤鳶仙城的遊仙台瀟灑過幾回。
吃過真正仙果、仙釀，那真是瓊漿玉露，醉人仙身。
不過，客套的情面還是要的。
他對玄真仙人沒什麼好感，可太玄門其他修士，還有許多太玄界浴血奮戰的修士們，都讓他值得欽佩，讚嘆。
「本仙也敬諸位一杯，蒼生大義，非繫於一人之身，而是諸位所代表的蒼生。」
徐青臨倒了一杯，溫和笑道。
眉目間泛著柔和的光芒。
堂下諸多修士連忙起身。
「哪裡，多虧了上仙相救。」
「我等只是行分內之事，當不得仙人敬酒。」
「我也敬仙人一杯。」
酒宴間的氣氛也頓時炒熱起來。
看到徐青臨如此平易近人，溫文爾雅，甚至有修士膽大期待的詢問，眼裡泛著光，
「上仙，能否說說仙域到底是哪般光景？」
對太玄界諸多修士而言。
仙域無疑是神秘、神聖的地方，是所有人所嚮往的終極之地、長生之界，是蒙著面紗的神女，可望而不可及。
徐青臨輕笑，「你們都想聽聽？」
「想！」一群修士大聲歡呼。
「行，那便說說。」
徐青臨思索一會，便娓娓道來，「仙域浩瀚無垠，由九重天宮主宰，麾下無數仙州、仙城…」
「仙城，說是城，然隨便一座仙城大小都遠甚於太玄界。」
「百萬城牆為壁，天門為界，城中仙人如雲，往來無凡俗…」
「我輩仙人上界，品仙釀，飲仙泉、聽仙音、奏仙曲、長生不死，逍遙自在…」
假的！
都他媽是假的。
除非你有仙石，或是修為道行足夠高。
否則，初入仙域的人仙，就在底層慢慢當牛馬混著吧！
聞此言，修士們憧憬，心思神往。
徐青臨編織的善意謊言好歹讓他們升起飛仙的願景，至於將來…一個太玄界幾百萬年也就寥寥一掌之數的仙人飛升，眼下這些修士中，除了已成仙的玄真外。
成仙概率渺茫低微。
幾乎不可計。
所以為他們編織一個無暇完美的夢幻仙域。
徐青臨沒有半點負罪感。
不過，在講述這些時，他有意無意將目光瞥向一旁的玄真仙人。
玄真仙人時不時嘴角抽搐。
又陷入矛盾的深思，有些迷茫。
不應該啊！
仙域不是這樣的？
太玄祖師可不是這樣說的？
玄真仙人心裡一直以來有個秘密。
他在羽化飛仙前，竟得到了太玄祖師傳下來的諭令。
據祖師所言，他們這些從下界飛升上去的仙人都極為悽慘，不是干礦工的活，就是去當護衛之類的，混跡於仙域底層，沒有半點尊嚴可言。
所有仙域的繁華都儘是假象。
寂滅、窮苦潦倒、受人欺壓才是赤果果的真相。
連太玄祖師自己也是在一間煉器仙鋪幹了幾萬年雜役，後來實在受不了了，逃出仙城，混跡於莽荒仙域間，過著提心弔膽，仙命不保的落魄生活。
也正因此！
玄真仙人才打消了對仙域嚮往，遲遲沒有飛升。
而是在渡劫後假死，藏匿于禁地之中。
自此銷聲匿跡，與祖師謀劃將來。
「不對，這仙域天兵沒有理會編織謊言來騙貧道，難道真實的仙域確如他所言，長生不死，逍遙自在，閒來聽琴，晚來撫曲？」
「可祖師又為什麼要騙我？」
玄真仙人陷入了糾結。
沒去過仙域的他，著實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
「無論如何，貧道已經在下界熬了足足五百年，等拿到那件東西就飛升入仙域。」
玄真仙人眼裡泛著精光。
他決定，一切都要按照自己的計劃來。
祖師不能信、天兵也不能信！
這時，徐青臨若有所思，轉而看向玄真仙人，故作詫異詢問，「話說玄真仙友既已渡過仙劫，為何不飛升仙域，而隱而不現，藏身於太玄下界？」
這也是其他太玄修士心中最大疑問。
若玄真仙人早些出世，太玄界哪會損傷慘重，多少道友妄受了輪迴之災！
說到底，眾修士對此抱怨的。
徐上仙是天上仙，與太玄界本就沒什麼干係！
可你玄真仙人不同，是太玄界本土仙，怎能在蒼生動盪之際、風雨飄零之時閉關不出呢？
對於這點！
連太玄門主、長老、玉霄真人也都不知。
一道道目光簌簌落向玄真仙人。
玄真仙人不假思索道，「不瞞道友，我渡劫時負了重傷，怕被人趁機偷襲，奪了仙人道果，遂假死脫身，藏在禁地內療傷。」
這理由，旁人修士聽了屬於天衣無縫。
畢竟修士界本就沒表面這般和善，殺人越貨的事常有發生。
何況是一尊重傷的仙人道果。
還真有人會生出覬覦。
「太上長老，您該知會我們一聲的，若知如此，太玄門上下便是全員赴死也會保您無事，飛升仙域。」太玄門主輕嘆一聲。
「是啊，老祖。」
「罷了，咱們太玄門也算是一門兩仙，舉世無雙。」
玄真仙人對於那些不曾渡仙劫的人，自是輕易糊弄過去。
可是！
他忘了徐青臨曾渡過仙劫。
羽化仙劫之後，會有羽化仙光籠罩，再重的傷勢，亦或是昔日留下的舊傷道痕，也會在重塑仙體時，恢復如初。
根本不需要藏身養傷。
可見！
這老混帳在有意說謊。
徐青臨心裡腹誹一句，明面上則不留痕跡的點頭，表示惋惜。
酒過三巡後。
可修士們始終不願離去，太玄門想趕都趕不走。
無他，都想沾沾仙氣。
不說聆聽仙道，哪怕與上仙聊一句話也行。
將來死後，墓碑上能寫上：
「貧道，昔年曾見仙，相聊甚歡。」
死後亦可流芳百世，讓無數後人引以為榮。
隨著仙宴一事傳開，太玄界修士們更是紛紛湧來。
甚至還有凡俗間的王朝聖上、皇帝、女帝等等。
一個個嚷嚷著要覲見上仙，攔都攔不住。
卻不是玄真仙人，乃是真正從仙域下界而來的徐青臨。
熱情程度，讓徐青臨都覺得後怕。
這些下界修士眼中的珍饈，對他而言只是仙域最普通的東西，如路邊雜草般，都沒哪個仙人採摘。
何況！
咱小徐也在赤鳶仙城的遊仙台瀟灑過幾回。
吃過真正仙果、仙釀，那真是瓊漿玉露，醉人仙身。
不過，客套的情面還是要的。
他對玄真仙人沒什麼好感，可太玄門其他修士，還有許多太玄界浴血奮戰的修士們，都讓他值得欽佩，讚嘆。
「本仙也敬諸位一杯，蒼生大義，非繫於一人之身，而是諸位所代表的蒼生。」
徐青臨倒了一杯，溫和笑道。
眉目間泛著柔和的光芒。
堂下諸多修士連忙起身。
「哪裡，多虧了上仙相救。」
「我等只是行分內之事，當不得仙人敬酒。」
「我也敬仙人一杯。」
酒宴間的氣氛也頓時炒熱起來。
看到徐青臨如此平易近人，溫文爾雅，甚至有修士膽大期待的詢問，眼裡泛著光，
「上仙，能否說說仙域到底是哪般光景？」
對太玄界諸多修士而言。
仙域無疑是神秘、神聖的地方，是所有人所嚮往的終極之地、長生之界，是蒙著面紗的神女，可望而不可及。
徐青臨輕笑，「你們都想聽聽？」
「想！」一群修士大聲歡呼。
「行，那便說說。」
徐青臨思索一會，便娓娓道來，「仙域浩瀚無垠，由九重天宮主宰，麾下無數仙州、仙城…」
「仙城，說是城，然隨便一座仙城大小都遠甚於太玄界。」
「百萬城牆為壁，天門為界，城中仙人如雲，往來無凡俗…」
「我輩仙人上界，品仙釀，飲仙泉、聽仙音、奏仙曲、長生不死，逍遙自在…」
假的！
都他媽是假的。
除非你有仙石，或是修為道行足夠高。
否則，初入仙域的人仙，就在底層慢慢當牛馬混著吧！
聞此言，修士們憧憬，心思神往。
徐青臨編織的善意謊言好歹讓他們升起飛仙的願景，至於將來…一個太玄界幾百萬年也就寥寥一掌之數的仙人飛升，眼下這些修士中，除了已成仙的玄真外。
成仙概率渺茫低微。
幾乎不可計。
所以為他們編織一個無暇完美的夢幻仙域。
徐青臨沒有半點負罪感。
不過，在講述這些時，他有意無意將目光瞥向一旁的玄真仙人。
玄真仙人時不時嘴角抽搐。
又陷入矛盾的深思，有些迷茫。
不應該啊！
仙域不是這樣的？
太玄祖師可不是這樣說的？
玄真仙人心裡一直以來有個秘密。
他在羽化飛仙前，竟得到了太玄祖師傳下來的諭令。
據祖師所言，他們這些從下界飛升上去的仙人都極為悽慘，不是干礦工的活，就是去當護衛之類的，混跡於仙域底層，沒有半點尊嚴可言。
所有仙域的繁華都儘是假象。
寂滅、窮苦潦倒、受人欺壓才是赤果果的真相。
連太玄祖師自己也是在一間煉器仙鋪幹了幾萬年雜役，後來實在受不了了，逃出仙城，混跡於莽荒仙域間，過著提心弔膽，仙命不保的落魄生活。
也正因此！
玄真仙人才打消了對仙域嚮往，遲遲沒有飛升。
而是在渡劫後假死，藏匿于禁地之中。
自此銷聲匿跡，與祖師謀劃將來。
「不對，這仙域天兵沒有理會編織謊言來騙貧道，難道真實的仙域確如他所言，長生不死，逍遙自在，閒來聽琴，晚來撫曲？」
「可祖師又為什麼要騙我？」
玄真仙人陷入了糾結。
沒去過仙域的他，著實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
「無論如何，貧道已經在下界熬了足足五百年，等拿到那件東西就飛升入仙域。」
玄真仙人眼裡泛著精光。
他決定，一切都要按照自己的計劃來。
祖師不能信、天兵也不能信！
這時，徐青臨若有所思，轉而看向玄真仙人，故作詫異詢問，「話說玄真仙友既已渡過仙劫，為何不飛升仙域，而隱而不現，藏身於太玄下界？」
這也是其他太玄修士心中最大疑問。
若玄真仙人早些出世，太玄界哪會損傷慘重，多少道友妄受了輪迴之災！
說到底，眾修士對此抱怨的。
徐上仙是天上仙，與太玄界本就沒什麼干係！
可你玄真仙人不同，是太玄界本土仙，怎能在蒼生動盪之際、風雨飄零之時閉關不出呢？
對於這點！
連太玄門主、長老、玉霄真人也都不知。
一道道目光簌簌落向玄真仙人。
玄真仙人不假思索道，「不瞞道友，我渡劫時負了重傷，怕被人趁機偷襲，奪了仙人道果，遂假死脫身，藏在禁地內療傷。」
這理由，旁人修士聽了屬於天衣無縫。
畢竟修士界本就沒表面這般和善，殺人越貨的事常有發生。
何況是一尊重傷的仙人道果。
還真有人會生出覬覦。
「太上長老，您該知會我們一聲的，若知如此，太玄門上下便是全員赴死也會保您無事，飛升仙域。」太玄門主輕嘆一聲。
「是啊，老祖。」
「罷了，咱們太玄門也算是一門兩仙，舉世無雙。」
玄真仙人對於那些不曾渡仙劫的人，自是輕易糊弄過去。
可是！
他忘了徐青臨曾渡過仙劫。
羽化仙劫之後，會有羽化仙光籠罩，再重的傷勢，亦或是昔日留下的舊傷道痕，也會在重塑仙體時，恢復如初。
根本不需要藏身養傷。
可見！
這老混帳在有意說謊。
徐青臨心裡腹誹一句，明面上則不留痕跡的點頭，表示惋惜。
酒過三巡後。
可修士們始終不願離去，太玄門想趕都趕不走。
無他，都想沾沾仙氣。
不說聆聽仙道，哪怕與上仙聊一句話也行。
將來死後，墓碑上能寫上：
「貧道，昔年曾見仙，相聊甚歡。」
死後亦可流芳百世，讓無數後人引以為榮。
隨著仙宴一事傳開，太玄界修士們更是紛紛湧來。
甚至還有凡俗間的王朝聖上、皇帝、女帝等等。
一個個嚷嚷著要覲見上仙，攔都攔不住。
卻不是玄真仙人，乃是真正從仙域下界而來的徐青臨。
熱情程度，讓徐青臨都覺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