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賢王他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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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山坳的一場大火足足燒了大半宿,還好周邊幾乎是懸崖峭壁,並沒有引起大範圍的山火。✌🎁 ❻9Ŝ卄𝓾᙭.cØм 👍💲

  等火徹底熄滅之後,容遇安排人又進谷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一個活口了,額,都成灰了,也不存在活口了,眾人這才離開。

  所有的馬匹和物資都運回了京畿大營。

  並進行了清點和登記,這些物資還要等著仁宗帝的批覆。

  皇城的御書房,仁宗帝也整整一夜未眠。

  太子謝恆,四大公公都在一邊陪著。

  今天本身是大朝會的時間,仁宗帝一早並未上朝,而是太子殿下去的,他要等連生他們回來復命。

  臨近午時,連生與容遇才將所有的事處理妥當。

  進宮之後,兩人一起將昨天晚上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並呈上了詳細的摺子。

  仁宗帝一看,收繳馬匹二千,物資數十車,包括糧食、兵器,草料、帳篷等等。

  連半扇豬肉都標註得清清楚楚。

  「容卿,這些物資就補充在你的京畿大營使用吧,不必報給兵部,你自行處置。」

  「是,臣遵旨。」

  仁宗帝又拿起連生呈上來的小包袱,打開一看,裡面是數封來往信件,還有大量的銀票。

  數了一下銀票,十餘萬兩!

  仁宗帝又看了看這些信件,並不是謝雲平的筆跡,也不是李仁義的筆跡,也沒有任何署名,看來雙方都是極為小心,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這些信件看起來只是尋常的問候信。

  不過署名為梅姑的信件引起了仁宗帝的注意。

  顯然,他的想法和連生一樣,這個梅姑極很可能便是當年南國大祭司手下的那個女細作。

  梅姑的信件沒看出什麼,每封信只有四個字,是否順利。

  連生在一邊說道:「聖上,這些信件上沒有太多的有用價值,估計重要的信件他們看後便銷毀了,所以單從信件上看不出什麼,這個梅姑若是那個細作,單從年紀推算,至今已經年過五十,臣會從各大府邸年過五十以上的女眷查起。」

  「這個範圍的女眷可不少,查起來不太好查。」容遇擔心地說了一句。

  連生拿起梅姑的兩封信,放在一起給仁宗帝及容遇看,「聖上,您看,這兩封信確實都是梅姑所寫,不過一封是她左手寫的,一封是她右手寫的。」

  連生的話說完,仁宗帝和容遇同時瞪大了雙眼。

  他們真沒看出來!

  連生又繼續說道:「一個人左右手都可以熟悉寫字,但左右手的力度,下筆的角度還是有細微的變化。」

  邊說,連生邊給聖上仔細指出來區別之處。

  「所以,能同時左右手都可以熟練寫字的女眷,這個範圍可就小得多了,排查的範圍也會大大地減少。」

  不僅仁宗帝和容遇,除了跟著太子一起上朝的阿大以外,阿二,阿三,阿四,三位公公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連生。

  這小子,可真不簡單!

  尤其是阿二和阿四兄弟,眼中滿是驕傲,我家小生子就是厲害!

  「好,小生子,去給朕查,我倒要看看,這個女細作到底是誰!」

  仁宗帝恨得牙直痒痒。

  要不是自己的大外甥雨木記得這事,這女細作將來把皇宮燒了,他都不知道。

  東山坳的一把大火還是讓京城各大府邸知道了,消息是容遇放出去的,為的就是讓該知道的人早點知道這個消息。

  不過並沒有說明到底燒了什麼,只說是突發山火。

  畢竟謝「衍」在大營參加訓練呢。

  當謝「衍」慘白著一張臉跑回賢王府的時候,賢王謝雲平才知道東山坳起了大火。

  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你到底是聽誰說的?」賢王一把扯住謝「衍」的衣領,臉上是一片猙獰。

  「父王,是京畿四營里的人。」謝「衍」眼中也是一片恐慌。

  「來人,備馬!」賢王一把推開謝「衍」,衝出了書房。

  謝「衍」跌坐在地上。


  賢王打馬出了賢王府,謝「衍」緊緊跟在後邊,一前一後出了東城門,直奔東山坳而去。

  兩個時辰後,父子倆一前一後到了東山坳的山口,遠遠就看到谷中一片焦黑,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種特殊的味道。

  兩個時辰沒有歇著,賢王這會兒已經下不來馬了。

  謝「衍」上前,小心扶著賢王下了馬。

  賢王感覺全身都麻木了。

  饒是賢王的馬是匹耐力極好的馬,這會兒也是累得四肢都有些哆嗦了。

  「進去看看。」賢王低聲說道。

  這會,正是傍晚,謝「衍」用力扶著賢王謝雲平慢慢走了進去。

  此時的山谷中一片荒涼,沒有一點綠色的生機,四處都是焦黑一片,誰能想到幾天前這裡還駐紮著一支萬人的軍隊,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父王,都,都沒了?」謝「衍」的聲音有些發顫。

  賢王喉嚨里一片咸腥,他猛地用手捂住了嘴,不過殷虹的鮮血還是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父王!」謝「衍」失聲喊了出來。

  「呵呵呵呵!」

  賢王爺笑了,不過這笑聲聽起來卻十分的悽慘,「沒了,都沒了啊!謝雲朗,你真是太狠了!」

  「父王?這是聖上做的?他怎麼會知道?」

  「怎麼知道?除了他的繡衣司,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父王,您別著急,還有大哥,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謝「衍」低聲勸解道。

  賢王低聲笑著,之後乾脆躺在地上,仰面大笑,樣子十分癲狂。

  「謝雲朗,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你啊?明明父皇當年是要把大位傳給我的啊!都是你,都是你奪走了我的江山!我豈能甘心!」

  謝「衍」在一邊看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賢王,眼裡透著幾分鄙夷。

  好一會兒,賢王才停了下來,他坐了起來,用力抓住謝「衍」的胳膊,「晟兒,去找你哥哥,明天一早就走。」

  「父,父王,兒子走了您和母妃怎麼辦?他是不會放過您的。」謝「衍」嘴唇有些哆嗦著說道。

  「他不是還沒有把我抓起來嗎?他這是想一點一點將我所有的倚仗都砍斷,你先走,我會把你母妃還有煥兒安置好,不會讓她們跟我一起賠上性命,你帶上我的密信給到你哥哥,他知道怎麼做。」

  賢王死死地盯著謝「衍」。

  直到謝「衍」用力地點頭。

  賢王爺這腰也塌了下來,這一瞬間完全沒有了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之後,父子二人出了山谷。

  謝「衍」費力地將賢王托上了馬背,回去的時候費了不少時間,因為賢王的狀態像隨時都會咽氣的感覺。

  天光已經大亮了,才進了城。

  回到賢王府門口,守門的護衛趕緊上前。

  賢王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幾個護衛扶著賢王快速進了王府,之後謝「衍」馬上派人去請醫館的大夫。

  賢王他病了。

  這回是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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