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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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藥?」

  「對啊,我們要去尋找甘木。」

  「甘木?那個有不死之國,阿姓,甘木是食的甘木?」

  「啊?你說的都是什麼?」

  大餅臉青年伸手摸了摸賀安的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

  「你的病還沒好,怪不得,沒事,到時候回到部落,吃點藥湯就好了。」

  賀安隱約間明白了什麼,這些人應該不知道《山海經》。

  自己的前世是,魃爺?

  呵呵呵,別逗了,旱魃怎麼可能投胎。

  賀安拍了拍腦門,開始思索應該怎麼才能回去。

  「魃,別愣著了,快走吧,還有三天的路程呢,保護好火種。」

  「哦。」

  賀安答應一聲,身體下意識跟著他們往前走。

  『要怎麼回去呢?來的時候也忘了問問魃爺了。』

  『但是有點不對勁啊,我怎麼會夢到這些呢?這些都是我的記憶?』

  『三生花不應該是回想起前世記憶麼?哎?也不對,如果只是前世記憶的話,那對自己也沒什麼用啊。』

  『難道說想要回想起前世記憶需要別的方法,而聞花香只能回憶這一世的記憶?』

  『嗯,這個還有點靠譜,可問題是這明顯不是我的記憶啊!』

  賀安是真的有些好奇,但又覺得也還算正常,畢竟他跟魃爺一命同體。

  如果賀安死了,那魃爺也跑不了,反過來也一樣。

  既然如此,他看到魃爺的記憶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魃,小心!」

  賀安只感覺有人重重推了自己一下,他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回頭一看,就見他剛剛站著的位置多了一根『柱子』,順著這柱子向上看去,就見一隻巨大無比的蜘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快跑,是山蛛!」

  「跑!」

  眾人玩了命的開始向前奔跑,賀安見狀抬手一揮,但這一次卻沒看到熟悉的陰影。

  「魃!快跑啊!快跑!」

  賀安這才意識到,對啊,這不是自己身體啊。

  賀安抱著火種就往前跑,跑了沒一陣就覺得氣喘吁吁,當即內心不由吐槽,這魃爺的身子骨也不行啊。

  「咱,咱們就不能抗爭一下麼?」

  終於賀安有些跑不動了,他感覺自己現在的心臟好像在說『要麼你停下,要麼我停下』。

  「你在說什麼傻話,那是山蛛!只有部落的戰士跟獵人才能打得過它!」

  「對啊,魃,快跑!」

  說話間,那山蛛再次追了上來,賀安也終於明白這玩意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了。

  它的身體,不算蜘蛛腿也有個卡車大小,蜘蛛腿更是高的嚇人,支撐它在古樹上狩獵。

  賀安一邊跑一邊罵街,心道這要是我自己的身體,我非讓你這個雜碎知道知道萬魂幡的厲害!

  他們一個勁的跑著,而賀安此刻的身體終於到了極限,他跑不動了。

  身體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裝有火種的枯樹墩滾出去老遠。

  「魃!跑!不跑會死的!」

  「跑也會死!」

  賀安說話間抽出腰間的武器,那是一把不知用什麼獸牙磨製的匕首。

  這是他僅有的武器,可面前的蜘蛛太大了,也太高了,就憑這麼一個小匕首,就算刺中山蛛的眼睛也不可能致命啊。

  跑肯定跑不動,身體素質跟不上。

  打也打不過,甚至連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怎麼辦?

  怎麼辦?

  藏起來?

  這一刻賀安久違的感到了危機感!

  他已經快忘記上一次陷入這種『絕境』是什麼時候了!

  心臟用力的跳動著,儘可能的給他輸送氧氣,讓他能夠維持思考。

  『怎麼辦?』


  『魃爺此刻還沒修行麼?為什麼身體這麼弱?』

  『現在我的法力也用不出來,那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不需要法力就能用的?』

  賀安冥思苦想,最後還真的想到了一個方法!

  巫術!

  賀安之所以選擇巫術,是因為巫術有一項比較牛的被動,那就是通用!

  舉個例子,普通人的無法使用道術的,只有你成功成為了一名道士,獲得度牒以及身份傳承之後,這才能使用一些道術。

  哪怕你拜的是野茅山,什麼山也好,只有你成了一名道士之後,才可以正常使用道術。

  如果用遊戲來解釋的話,就是只有你轉職成為道士職業之後,才能用道士的技能。

  要不然,有藍扣藍,沒藍扣血!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自學成才的道士英年早逝的原因之一。

  而巫術就不一樣了, 它有一個替代,那就是祭品!

  有藍扣藍,沒藍扣祭品,要是祭品都沒有了,那才會扣血!

  想到這裡,賀安一咬牙,蹲在地上就開始刻畫陣法!

  巫術的陣法並不複雜,甚至都不能稱呼為陣法,叫它符號更合適。

  頃刻間他就在自己周圍刻下六個符號。

  轟。

  山蛛的蜘蛛腿就踏在他的身邊,差一點就將他踏成了肉泥,可賀安就仿佛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拿起骨匕就刺入大腿,用力一割,一道長長的口子出現,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賀安悶哼一聲,不由感慨這記憶真特麼的真實。

  他一點點割下大腿肉,這種骨制粗糙打磨的匕首,刺沒問題,割屬實是有些難為它了。

  而這對於賀安來說無異於一場酷刑。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割下來小半個巴掌大小的肉片扔在了地上。

  沒有時間去管大腿上的血跡,他反手將骨匕刺入自己另外一條大腿,同樣的操作,硬生生又割下一塊肉。

  而此刻的他早已大汗淋漓,可卻依舊強撐著沒有跪下。

  鮮血順著他的雙腿流淌到地面,讓他的腳感到了一陣溫熱。

  儘管疼的渾身打擺子,可賀安還是念出了拗口的咒語。

  那一個個音階古怪異常,完全聽不出來是什麼含義。

  而隨著他咒語念起,原本滲入地下的鮮血竟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一樣,緩緩流向他之前刻畫出來的六個符號內。

  隨著符號被注滿鮮血,那被賀安割下來的兩塊肉竟然在快速腐爛,前後幾秒鐘的時間,那肉上面就生出了蛆蟲。

  隨即成蛹,化蠅!

  向著那山蛛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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