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偉大的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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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8章 偉大的資本家

  「集中!」

  噼里啪啦聲音迴蕩,謝景行雙手戴一對小號手靶防守,哈密瓜大的拳頭接連落下。

  腳底一軟,被擊中下巴,整個人借勢後仰摔倒在地。

  「不打了,剩下的欠著。」

  關寧摘下拳套,昨天打獵她勝二負三,兩兩相抵乖兒子要挨四頓揍,這小子去年挨槍子後遺症比她想的嚴重今天揍的不盡興。

  謝景行呲牙咧嘴摸了摸淤青嘴角,有種吃虧上當的感覺,女色誤我昨晚不該拍全家福。

  宋安梨突發惡疾重建自信,大仇得報爽了一整晚,今早和裴妃跑去皇后鎮避風頭順便買買買。俞童抹不開面子前往老母親在紐西蘭北部買的一個小島看海,袁妗被周鳳瀾帶去基督城見朋友。

  千紅共枕轉眼四散,不過倒是另有萬艷一室可賞。

  老母親造奇觀,用四座溫室模擬相應地貌環境移栽上千種稀有植物,薰陶花藝園藝雅興。

  「你送她們什麼見面禮了?」謝景行終於有機會問出口。

  關寧身著青衣短褂,綠花動偶腕錶配翡翠鐲,一副道爺做派自顧自修剪花枝。

  謝景行如實坦白想法:「我覺得可能存在信息差。」

  「不重要,她們自己想這樣做,她們家裡人也默許縱容。」

  關寧放下剪刀無奈說:「還有可能她們的確只是覺得你拈花惹草太過分,是我想多了。」

  「沒什麼,你說得對,無論如何我不會接受她們持有太禾西柚與雲山大量股份。」

  「我的意思是你真沒覺得你拈花惹草過度?」

  謝景行無言以對,在袁妗之前有一點,現在完全樂在其中。

  「一帶一路戰略是個好機會,貨幣管控放鬆,老謝在外投資策略可以激進一點。通過這次她們倆的態度我能感受到一些變化。」關寧轉而講起正題略顯悲觀。

  國際對抗和經濟下滑乃至衰退都是保守的驅動力,小孩子都知道。

  但謝景行覺得雲山集團穩健投資少許能源項目足以,激進大規模投資海外未必是好事。

  想要成為國際資本母港,必然要經歷一段外流再回來的陣痛期,過程中伴隨所謂必要的犧牲,他不想成為必要犧牲中的一部分。

  「關鍵是能夠做到嗎?我認為你的風險更大,你在投機賭博。」關寧將花枝插進水瓶。

  「你太久沒回國了。」

  謝景行聳聳肩:「至少未來五年我的判斷是總體向好,沒有賭博,知行合一而已。」

  「所以這是伱敢非常堅定地燒錢,貿然闖進物流地產行業的理由?」

  關寧隱約有所觸動,乖兒子篤定自身處於一班上行中的電梯,無論做伏地挺身還是挑高未來都有的賺。

  謝景行和老謝很少討論商業話題,他認為親爹是個土鱉棒槌,親爹認為他是狗資本家,話不投機半句多。

  跟老母親又是另一種情況,她是八十年代末的大學生,思維存在時代局限性。

  而無論親爹、親媽,雖然遠比一些同齡人更能放下身段承認不足,謝景行又取得了足以證明自己的成績。

  但他們仍然深陷極端路徑依賴,因為他們真的非常非常成功——反駁=否定=謀殺其過去幾十年的人生。

  所以往往交流到這個階段總是不歡而散,今天並不例外,老母親拂袖而去把自己關進道場生悶氣等人哄。

  謝景行回房睡覺休養生息,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錯的,他可是重生掛逼!

  睡到下午給樂不思蜀的宋安梨發去消息,限她們倆晚上回來,常規玩法有點膩了今晚嘗試新花樣。

  裴妃回來看到他嘴角淤青幸災樂禍,受到啟發靈機一動帶她倆連夜跑去北部小島找俞童。

  「咱媽打的,明天還要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惹她,你們昨晚到底聊什麼了?」

  「唉,算了,打就打吧,就當她替你們做主,我這段時間確實過分。」

  「別,你們早點休息吧,我睡不著去海灘吹吹風。」

  「真不用跟著我,我沒事,我愛你們。胳膊腿上都有淤青,不用揉,這可是你們說的,我也不是不願意,我怎麼可能告訴周鳳瀾,我發誓!」


  新花樣沒能嘗試,收穫意外之喜解鎖新場景,並且有效緩解婆媳矛盾。

  謝景行舒舒服服享受三天,慘兮兮的倒霉德行實在裝不下去了,再裝就該真慘了。

  使出渾身解數安撫住要跟他一起回家向老母親求情的俞童,大老婆已經能跟宋安梨二人和諧共處了,最起碼不會把她們沉進海里。

  畢竟要是聽不懂大道真經,太后娘娘也略懂些拳腳。

  謝景行獨自興匆匆回家積極走進擂台,媽快來揍我,男子漢大丈夫認賭服輸我這百十多斤肉隨便您折騰,皺一下眉頭我不是你養的!

  「讓醫生出一份詳細體檢報告。」

  這次更不盡興,關寧眉頭緊皺仔細觀察兒子胸口傷疤。

  謝景行痛的上躥下跳示意沒事,臉上掛著奇怪的滿意笑容,看起來很興奮。

  「再加一份精神檢測報告。」

  關寧憂心忡忡,交流商業觀點柔和許多強忍不爽彆扭的哄著兒子,好久不見面當媽的心裡確實想多親近親近。

  結果百般寵著小王八蛋得寸進尺,當天晚上找茬鬼叫他感受不到溫暖,再次連夜跑路。

  這下關女士真生氣了,吩咐手下全體扛活的老農騎馬背弓輪班看守機場,見到謝景行當場拿下死活不論。

  「太可怕了,咱媽要我小命啊,幸虧我跑得快,慢一步孩子出生就沒爹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別裝了,俞童她們三個內疚的不行,補償了我三天。」

  「怎麼補償?我發過誓不能告訴你們,放心吧,我絕對不告訴她們,我發誓!我對燈發誓,燈滅我滅!」

  當周鳳瀾牽著袁妗上床,燈滅了,這個誓謝景行死都要破,實在是太刺激啦!

  …………

  「你都慣著他玩些什麼東西,一點臉都不要了!」

  農場的天然湖泊,一艘小型遊艇緩緩靠岸,俞童氣乎乎走下船罵人。

  周鳳瀾整理著漢服衣領反唇相譏:「你慣出什麼好了?真有意思!」

  「他們要上船了。」袁妗弱弱的提醒。

  「呸,一箭射死他天下太平,你是不是就喜歡犯賤被他欺負的調調?」

  俞童啐了口加快腳步:「誰都不許偷偷給他送吃的,反正他媽的意思,你們誰敢送試試看。」

  「你少指桑罵槐,打狗還看主人呢。」

  兩人吵著嘴越走越遠乘車離去,全身穿華麗漢服的宋安梨三人跟在後頭欲哭無淚懷疑人生,難道不是我們默默承受了一切嗎?

  「謝,你趕緊下來吧我們不射你,投降輸一半哦!」岸邊十幾個騎馬的老農沒來得及衝上船,嘻嘻哈哈調戲叫囂。

  謝景行站在船上豎起一根中指回應,戴好騷包墨鏡扮了個傑克船長的啟航的手勢,操控遊艇行重新駛回湖心。

  他悠哉悠哉抿了口酒:「雲片飛飛,花枝朵朵。光陰且向閒中過。這日子才是人生!」

  到晚上日子轉為難熬,大小老婆一怒之下把送來的愛心物資補給帶走了。

  船上還剩兩瓶酒幾片火腿肉,還有一條巴掌大的魚,是他昨天一整天的收穫。

  三天,這三天他就今天中午吃頓好的,還立刻把能量消耗掉。

  「晚安,謝。」

  岸邊三位幽靈似的老農,朝餓成災民武裝泅渡上岸的謝景行微笑。

  「我要吃烤羊腿我要喝熱水,我要求光榮投降待遇!」

  中農笑出滿口白牙:「如果我們是五位女性且有兩位孕婦,你顯然已經是我們的征服者,我們將遵循您一切的意志。但很可惜我們是五個強壯的男人,你只有接受無條件投降。」

  「能先別打嗎,我要見我媽媽,我好歹是你們小老闆對吧?」

  凌晨,身著青色道家鶴氅臉色蒼白,頗有幾分體弱多病溫潤貴公子賣相的年輕男人漫步走進道觀。

  他站到跪坐在三清相前的老母親身邊:「我想通了。」

  「想通什麼?」關寧俯身點燃一盞青燈。

  謝景行仰頭看向三清:「我沒覺得我拈花惹草過度,這是我奮鬥的動力之一,想睡誰就睡誰。」

  「聽起來有點單薄,但也有點意思,某種權力的顯化象徵。」關寧給出評價。


  「的確,所以還有別的,比如定個世界首富的目標。」

  謝景行重生以來最為平靜淡然的狀態陳述道:「這個世界有太多傻子了,他們需要一位還說得過去的資本家掌握最多資源。」

  關寧站起身沉默良久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太偉大了。」

  「我認識一位造火箭的資本家,他想引領人類未來探索世界,其實本質上也挺沒譜的,但他好像堅信他的內心。」謝景行吐槽道。

  關寧笑了:「穿鶴氅很帥,有機會去趟青城山吧,替我上炷香。」

  「你什麼時候回國?」謝景行胯臉。

  關寧搖搖頭:「隨時都可以但我暫時不想回去,在這裡跟兒媳婦鬥智鬥勇很有樂趣,這也讓我產生工作動力。明年你結婚我會回去。」

  謝景行不置可否,那就是明年夏天,俞童和周鳳瀾的產期是明年4-5月份左右,婚禮在這之後。

  三天又三天,來紐西蘭轉眼十來天,下半月回國去俞童家裡再回趟東北老家,暫時就這樣。

  謝景行向三清大老爺道晚安,轉身再次投入脂粉香氣。

  這次度假不虛此行以後大概無需再被感情牽絆精力,女人們很乖,除非他的賺錢速度不夠快。

  想想就動力滿滿,幹得不錯小謝,再接再厲!

  他如此對自己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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