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血海深仇,罊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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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桑自問生平還從未受到過這般羞辱。

  我與扶桑人能一樣嗎?他們是你們的手下敗將,是你們的敵人,但我可不是啊!

  我乃是塔旗國的三星上將!代表著塔旗國!

  隨即,他振聲道:

  「閣下想必便是焱國之主秦澤了,我乃是塔旗國的三星....」

  話未說完,典韋已圓瞪雙目,手持鐵戟,氣勢洶洶的大步奔來。

  見他這般形狀,莫桑渾身一震,暗叫糟糕。

  這怕是個愣子!

  「嘭」的一聲。

  莫桑跪倒在地,朝著身旁的手下們大喝道:

  「還不跪下!」

  「砰砰砰。」手下之人盡皆跪倒在地。

  典韋卻不依不饒,奔至莫桑面前持戟便要砸下,莫桑只覺瞬間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到了天靈蓋。

  「慢著。」

  恰此時,一道喝止之聲傳了過來。

  鐵戟懸在了莫桑頭頂,而一旁也快步奔來兩名焱兵攔住了典韋。

  典韋卻突然大吼大叫起來:

  「主公!他對您不敬!我得殺了他!」

  「上一個對您不敬的人,我可是將他從上到下,砸了七七四十九下才讓他歸西的!」

  「這人也得死!」

  說話之間,他在兩名焱兵的阻攔下胡亂的揮舞著鐵戟。

  莫桑渾身上下已被冷汗打濕,他一邊跪著往後退去一邊慌不迭的說道:

  「慢著慢著!」

  「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我甚至還不是你們的敵人,可不能殺我啊。」

  「焱國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嗎?」

  此言一出,秦澤哈哈大笑。

  「你對我焱國倒是頗為了解啊,行了典韋,下去吧,等會再叫你。」

  典韋答應一聲,持戟立於一旁,怒目瞪視著莫桑。

  莫桑不敢看他,卻情不自禁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果然,如黃天威所言,這焱國自從讓這秦澤當上國君之後,除卻他是個瘋子以外,連手底下的人也都是瘋子。

  這時秦澤已從馬上下來,他背著手走到莫桑面前,上下打量著他,笑著道:

  「你們塔旗國的人,是和我們不大一樣呢。」

  「你們離我們焱國想來是很遠的,怎對我焱國如此了解?甚至知道我們是禮儀之邦?」

  莫桑心中惱怒,但臉上卻不敢發作,畢竟就目前這個情況看來,這秦澤似乎還未將自己的國家放在眼裡。

  不過遲早一日,他會明白今日給予自己的羞辱,會百倍奉還於他!

  「與扶桑相比,焱國乃是大國,禮儀之邦的名聲,我雖身在扶桑,但也是有所耳聞的。」

  秦澤點點頭,道:

  「與扶桑相比,我焱國乃是大國,那麼,我想問你——」

  他拖長了音調,接著笑道:

  「與你塔旗國相比呢?」

  莫桑心中冷笑,嘴中卻道:

  「自然同為大國。」

  「我塔旗國在利加大陸,國土也極盡遼闊,相比焱國,那也是不遑多讓。」

  「此外兵多將勇,在利加大陸,乃是霸主!」

  秦澤摸著下巴砸了咂嘴,「嗯...霸主....」

  「是夠威風的。」他看了眼身旁的幾位大將,幾人皆冷笑了一聲。

  秦澤搖搖頭,輕笑一聲後看著莫桑道:

  「剛剛聽你們的人說,你是來幫扶桑議和的?」

  莫桑聽著他們的冷笑,心中已是怒意滔天,知道他們是在輕視自己的國家,但他明白,待日後祖國來人,必教他們知道究竟塔旗國是不是霸主!

  而此刻,他順從的點頭道:

  「正是如此。」

  「扶桑,焱國,兩國乃是鄰國,本該相互交好才對,彼此之間當以和為貴,何至於紛爭不斷,兵戎相見打個你死我活呢?」


  秦澤嘴角微抿,開口道:

  「莫桑,你終究是個外人,雖然對我們焱國有些了解,但也不多。」

  「我來和你說說我們兩國之間的歷史。」

  「典韋,去把那人給我帶過來。」秦澤手指倒在地上裝死的太一郎。

  「是!」典韋快步奔去,一把摘掉太一郎的頭盔,拽住他的頭髮往外拖,太一郎抱著頭當即嚎叫起來。

  典韋絲毫不含糊,一拳砸在他的嘴上,打得太一郎皮開肉綻,牙齒都崩落幾顆。

  「再敢叫一聲,你看老子不給你砸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一郎捂住嘴,一聲也不敢再吭,任憑典韋將他拖死狗一般扔在了莫桑身旁。

  秦澤面色漸冷,一腳踩在太一郎頭上,眼睛卻看向了莫桑,他沉聲道:

  「你且聽好。」

  莫桑發覺秦澤面色凝重,當即是連大氣也不敢喘,只是點頭。

  「千百年前,扶桑還是一蠻夷之地。」

  「彼時我焱國便是一大國,更是以禮儀立邦,以德化服人,扶桑人那時便遣人來我焱國學習優良之處,我焱國也派人前去扶桑教化於他們。」

  「如此,扶桑方有了衣冠,文字,禮數,學得了三分人樣。」

  「雖我國強而扶桑弱,但從未將他們當做肆意欺辱的對象,反倒是大開國門,以誠相待。」

  「我焱國人,向來是溫良恭謙的,但扶桑人是什麼人呢?」

  說到此處,秦澤臉色漸漸泛紅,踩著太一郎的腳也下了力氣,太一郎滿臉鮮血,睜著通紅的眼狠狠瞪視著秦澤,面目愈發顯得猙獰。

  秦澤低頭看著太一郎,接著怒聲道:

  「扶桑從我國學得三分人樣,但那七分獸性卻深植於心!」

  「教於他們文字,教於他們衣冠,教與他們禮數,卻依舊無法讓這幫畜生改變本質!他們依舊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畜生!」

  「侵我國土,殺我同胞!這幫畜生犯下的罪孽,不計其數!」

  「我焱國雖說向來是以德報怨,但德!早已經給過他們了!!甚至已經給過很多次了!」

  秦澤愈發憤怒,踩的太一郎的頭吱吱作響,整張臉都已經深陷於地,太一郎再撐不住,嘴中開始呻吟。

  「這幫畜生卻屢教不改!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哪一個曾欺辱過他們?」

  「沒有!!我們的百姓,只想靠著辛勤勞作的雙手雙腳活下去,就只是活下去!這就夠了!」

  「但這幫畜生燒了他們的屋,毀了他們的田,搶了他們的糧,把他們當做羔羊一般屠殺!」

  「如此血海深仇,罄竹難書!」

  言至此處,秦澤面色漲紅,額間青筋暴起,他站起身,猛地一腳踩在太一郎臉上!

  緊隨其後,他一腳跟著一腳踢在太一郎腦袋上,太一郎哀嚎不已,秦澤越踢越快,太一郎滿頭滿臉皆是鮮血,眼珠都被踢爆,濃濃血腥味擴散在此地。

  直至最後,秦澤一腳踢入太一郎張開的嘴中,直接讓他整個下巴都裂開。

  鮮血飛濺而出,莫桑揮汗如雨,蒼白的臉上也被染上了一抹血色。

  秦澤卻轉過臉,怒目瞪視著已是面無血色的莫桑,跟著怒吼一聲:

  「你塔旗國,怎敢來說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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