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菅家先祖
風陵子卻是笑道：「那都是一些陳年老黃曆，我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是不是邪道，不能從出身看，要看行事方式！只要不為害鄉民，就是正道，如果利用自己學到的道術害人，就算是出身道門佛門，也一樣是邪道！」
風陵子的這番話倒是在理，大家都微微點頭。
我好奇地問尹無咎，他們屍門弟子和趕屍匠有什麼區別，他有些尷尬地告訴我們，屍門弟子其實極少趕屍，在他們看來，趕屍是既辛苦又賺不了多少錢的工作，而且也會被人看不起。
在古代，屍門其實就相當於現在的收斂師，會替死去的人收拾妝容，換衣入斂，如果遇到發生意外死亡的死者，屍體殘缺，他們也會替死者修補屍體。
「所以說，我們屍門弟子既是畫師，又是雕像家，還要膽子大，可都不簡單！」尹無咎自嘲道。
他接著告訴我們，一開始從事那些工作的人都是單獨行事，後來慢慢就聚集到一起形成了屍門，再後來就不緊緊局限於替死人下葬了，還產生了一些獨特的術法。
他們精於養屍，也可以控制屍體，向來以此謀利。
但是近幾十年他們不敢再從事以前的那些行業了，因為那是法律不允許的。而且就算是做那行，也掙不上吃的，所以大部分屍門弟子就轉行做別的了。
不過近年來從暹羅國傳來了一種養古曼童的做法，據說家裡養一個古曼童，可以替主人辟邪擋災，甚至帶來財富，和養小鬼有一樣的作用，有一些屍門弟子便開始為別人製作古曼童。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動容道：「你們不會是真的用小孩子的屍體製作古曼童吧？」
尹無咎搖頭道：「大部分古曼童並不真的是小孩子的屍體，而是用九種土混合做成的塑像，分別是：七處墳場土、七處墳穴土、七處蟹洞土、七處良田土、七處碼頭土、七處旺地土、七處寺廟土、七處山洞土和七處情緣土。不過，也有一些人會出高價用小孩子屍體製作古曼童，甚至有人將自己的孩子製成古曼童……」
「用自己的孩子製成古曼童？那還是人嗎？」風陵子打斷尹無咎的話罵道。
尹無咎微笑搖頭道：「風大師，看來你並不知道古曼童的來歷！古曼童是古暹羅的一個戰士創造的，他的名字叫坤平，他不但是個英勇善戰的戰士，同時還是一個極為厲害的術師。他占領了一個城市，霸占了城主的女兒，但是城主卻想要害死他，於是他便將自己的妻子殺死，還把妻子肚子裡的嬰兒剖了出來，帶到廟裡，用經文包裹住嬰兒的屍體放在火上燒，將它製作成了乾屍，卻又活蹦亂跳還能和他對話，他給那個小子的乾屍取名為古曼童。後來每次當坤平遇到危險時古曼童都會出現幫助他，於是別人也紛紛效仿做的做法製作古曼童。」
我雖然也在書上看到過古曼童，想不到竟然其來歷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可以稱為人倫慘劇的故事，心裡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得是什麼樣的心腸，才忍心將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用火烤成乾屍，還利用他為自己作戰？
我還能勉強聽下去，青陌和風陵子卻是早就把自己的耳朵掩了起來，風陵子還大聲叫尹無咎不要再往下說了。
「你不要給我們講古曼童的故事了，說說你是從哪裡把這三具屍體挖出來的吧？他們為什麼看起來是鮮活的？古屍不應該都是乾巴巴的嗎？」風陵子對尹無咎道，試圖轉移話題。
尹無咎得意地笑道：「我發現的這三具古屍，不但沒有腐爛，也沒有風乾，甚至全身的血肉都是鮮活的，能看到血管！我當時找到他們時，他們的關節都還能活動，連皮膚都是紅潤的，就好像睡著了一般，根本就不像是死人！對了菅天陽，我是在一個大型古墓的墓道里發現他們的，我並沒敢進到墓里去，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改天我們一起去那個墓里看看如何？說不定能發一筆大財！」
我搖頭對他道：「尹先生，我們掘墓菅家雖然替人挖墳修墓，但是從來不會做盜墓的事！所以這事你最好還是去找那些下墓人吧！你這番話就當沒給我們說過，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尹無咎尷尬地訕笑了兩聲，目光在我們幾個的身上掃了一圈，起身道：「我就是過來和你們打個招呼，還要去看著那三個東西，別再被別人看出什麼紕漏來！我們雪峰山再聊吧！」
說完他就要向那三具古屍走去，關飛白卻是開口問道：「尹先生，他們看起來根本就和活人一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盜墓賊，這麼確定他們就是古屍？」
尹無咎用肯定的語氣道：「我們屍門弟子，如果連古屍和活人也無法區分，那也太丟人了！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坐在墓道里，身上都穿著滿清時期的衣服，頭上還留著小辮子，而且身上的汗毛都長得有半寸長，指甲都已經有一寸多，嘴裡的牙都長到了下巴上，哪有這樣的活人？你們放心吧，如果我以次充好，柳家也不會答應的！」
聽他這麼說，那三個應該是滿清時期的古屍了。
尹無咎發現他們時，他們在墓道里而不是在墓室里，顯然不是墓主人，一個墓也不可能有三個墓主人。
如果說當時他們還是鮮活的，而且也沒有殮具，而是坐在墓道里，也不像是殉葬的人，更何況殯葬制度已經廢除上千年了。
難道說，他們是滿清時期的盜墓賊，又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誤入墓道死在了那裡？
隨即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便又問了一句：「尹先生，你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身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嗎？」
尹無咎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走回來對我道：「還真有！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放著鋤頭鐵鏟，鑿子鐵釘一類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是……挖墓的工匠！」
關飛白聽到他的話，忙看向我大聲叫道：「天陽，那三個不會是你們菅家的先人吧？也是掘墓人？」
他的話引來了周圍那些乘客的目光，我忙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搖頭輕聲道：「就算真的是當時為墓主人修墓的工匠，也未必是我們掘墓菅家的人！你別大驚小怪的！」
關飛白這才注意到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目光，沒有再說話，尹無咎卻是對我微微一笑道：「菅天陽，如果你懷疑他們是你的先祖，等到了關外，倒是可以找個地方先看一下。如果真的是你的先祖，那……你們給我點錢，我就把他們交給你，免得賣給柳家以後，他們又要為柳家做事。不過說起來，人都死了幾百年了，屍體又沒有感覺，就是一堆肉而已，也不用計較那麼多！」
尹無咎說完，不等我說話便徑直離開了，風陵子看著他的背影罵道：「連死人的財也發，真不是東西！」
關飛白也是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老東西好像是故意讓我們知道那三個人是屍體，好引起我們的注意的？天陽，我有一種感覺，只怕那些真的是你們菅家的先祖，否則尹無咎不可能過來找我們說話！」
青陌也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只怕他的目的就不只是要錢那麼簡單了！他提到那個大墓，很可能是想讓天陽為他打開那個墓葬！要是他真的提出這個要求，天陽你一定不能答應！」
風陵子的這番話倒是在理，大家都微微點頭。
我好奇地問尹無咎，他們屍門弟子和趕屍匠有什麼區別，他有些尷尬地告訴我們，屍門弟子其實極少趕屍，在他們看來，趕屍是既辛苦又賺不了多少錢的工作，而且也會被人看不起。
在古代，屍門其實就相當於現在的收斂師，會替死去的人收拾妝容，換衣入斂，如果遇到發生意外死亡的死者，屍體殘缺，他們也會替死者修補屍體。
「所以說，我們屍門弟子既是畫師，又是雕像家，還要膽子大，可都不簡單！」尹無咎自嘲道。
他接著告訴我們，一開始從事那些工作的人都是單獨行事，後來慢慢就聚集到一起形成了屍門，再後來就不緊緊局限於替死人下葬了，還產生了一些獨特的術法。
他們精於養屍，也可以控制屍體，向來以此謀利。
但是近幾十年他們不敢再從事以前的那些行業了，因為那是法律不允許的。而且就算是做那行，也掙不上吃的，所以大部分屍門弟子就轉行做別的了。
不過近年來從暹羅國傳來了一種養古曼童的做法，據說家裡養一個古曼童，可以替主人辟邪擋災，甚至帶來財富，和養小鬼有一樣的作用，有一些屍門弟子便開始為別人製作古曼童。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動容道：「你們不會是真的用小孩子的屍體製作古曼童吧？」
尹無咎搖頭道：「大部分古曼童並不真的是小孩子的屍體，而是用九種土混合做成的塑像，分別是：七處墳場土、七處墳穴土、七處蟹洞土、七處良田土、七處碼頭土、七處旺地土、七處寺廟土、七處山洞土和七處情緣土。不過，也有一些人會出高價用小孩子屍體製作古曼童，甚至有人將自己的孩子製成古曼童……」
「用自己的孩子製成古曼童？那還是人嗎？」風陵子打斷尹無咎的話罵道。
尹無咎微笑搖頭道：「風大師，看來你並不知道古曼童的來歷！古曼童是古暹羅的一個戰士創造的，他的名字叫坤平，他不但是個英勇善戰的戰士，同時還是一個極為厲害的術師。他占領了一個城市，霸占了城主的女兒，但是城主卻想要害死他，於是他便將自己的妻子殺死，還把妻子肚子裡的嬰兒剖了出來，帶到廟裡，用經文包裹住嬰兒的屍體放在火上燒，將它製作成了乾屍，卻又活蹦亂跳還能和他對話，他給那個小子的乾屍取名為古曼童。後來每次當坤平遇到危險時古曼童都會出現幫助他，於是別人也紛紛效仿做的做法製作古曼童。」
我雖然也在書上看到過古曼童，想不到竟然其來歷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可以稱為人倫慘劇的故事，心裡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得是什麼樣的心腸，才忍心將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用火烤成乾屍，還利用他為自己作戰？
我還能勉強聽下去，青陌和風陵子卻是早就把自己的耳朵掩了起來，風陵子還大聲叫尹無咎不要再往下說了。
「你不要給我們講古曼童的故事了，說說你是從哪裡把這三具屍體挖出來的吧？他們為什麼看起來是鮮活的？古屍不應該都是乾巴巴的嗎？」風陵子對尹無咎道，試圖轉移話題。
尹無咎得意地笑道：「我發現的這三具古屍，不但沒有腐爛，也沒有風乾，甚至全身的血肉都是鮮活的，能看到血管！我當時找到他們時，他們的關節都還能活動，連皮膚都是紅潤的，就好像睡著了一般，根本就不像是死人！對了菅天陽，我是在一個大型古墓的墓道里發現他們的，我並沒敢進到墓里去，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改天我們一起去那個墓里看看如何？說不定能發一筆大財！」
我搖頭對他道：「尹先生，我們掘墓菅家雖然替人挖墳修墓，但是從來不會做盜墓的事！所以這事你最好還是去找那些下墓人吧！你這番話就當沒給我們說過，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尹無咎尷尬地訕笑了兩聲，目光在我們幾個的身上掃了一圈，起身道：「我就是過來和你們打個招呼，還要去看著那三個東西，別再被別人看出什麼紕漏來！我們雪峰山再聊吧！」
說完他就要向那三具古屍走去，關飛白卻是開口問道：「尹先生，他們看起來根本就和活人一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盜墓賊，這麼確定他們就是古屍？」
尹無咎用肯定的語氣道：「我們屍門弟子，如果連古屍和活人也無法區分，那也太丟人了！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坐在墓道里，身上都穿著滿清時期的衣服，頭上還留著小辮子，而且身上的汗毛都長得有半寸長，指甲都已經有一寸多，嘴裡的牙都長到了下巴上，哪有這樣的活人？你們放心吧，如果我以次充好，柳家也不會答應的！」
聽他這麼說，那三個應該是滿清時期的古屍了。
尹無咎發現他們時，他們在墓道里而不是在墓室里，顯然不是墓主人，一個墓也不可能有三個墓主人。
如果說當時他們還是鮮活的，而且也沒有殮具，而是坐在墓道里，也不像是殉葬的人，更何況殯葬制度已經廢除上千年了。
難道說，他們是滿清時期的盜墓賊，又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誤入墓道死在了那裡？
隨即我又想到了一個可能，便又問了一句：「尹先生，你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身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嗎？」
尹無咎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走回來對我道：「還真有！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放著鋤頭鐵鏟，鑿子鐵釘一類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是……挖墓的工匠！」
關飛白聽到他的話，忙看向我大聲叫道：「天陽，那三個不會是你們菅家的先人吧？也是掘墓人？」
他的話引來了周圍那些乘客的目光，我忙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搖頭輕聲道：「就算真的是當時為墓主人修墓的工匠，也未必是我們掘墓菅家的人！你別大驚小怪的！」
關飛白這才注意到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目光，沒有再說話，尹無咎卻是對我微微一笑道：「菅天陽，如果你懷疑他們是你的先祖，等到了關外，倒是可以找個地方先看一下。如果真的是你的先祖，那……你們給我點錢，我就把他們交給你，免得賣給柳家以後，他們又要為柳家做事。不過說起來，人都死了幾百年了，屍體又沒有感覺，就是一堆肉而已，也不用計較那麼多！」
尹無咎說完，不等我說話便徑直離開了，風陵子看著他的背影罵道：「連死人的財也發，真不是東西！」
關飛白也是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老東西好像是故意讓我們知道那三個人是屍體，好引起我們的注意的？天陽，我有一種感覺，只怕那些真的是你們菅家的先祖，否則尹無咎不可能過來找我們說話！」
青陌也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只怕他的目的就不只是要錢那麼簡單了！他提到那個大墓，很可能是想讓天陽為他打開那個墓葬！要是他真的提出這個要求，天陽你一定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