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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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當時的那個皇帝竟然會有這麼陰毒的打算,聽到鍾震天的話我不由震驚不已,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他,卻又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理由反駁,便把嘴巴閉上了。

  腦筋一轉,我忙對鍾震天道:「既然你說當時的皇帝是要消耗掉天下的氣運,那你現在要將這裡的氣運偷走,豈不是也在害人?」

  鍾震天愣了一下,片刻以後才道:「我只是拿走東嶽山的氣運,受到影響的只是這一小片地方而已,不是還有三山四岳嗎?多說無益,如果你想要活命,救走你的這幾個朋友,那就把山神令交給我吧!」

  這混蛋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許多,似乎已經變得不耐煩了,雙眼裡也放射出刺眼的紅光,空著的左手一張,便向我的胸前抓了過來。

  我根本就無法閃避,只能被他抓到了面前,嘴裡沖他叫道:「你不是要奪取氣運嗎?要山神令幹什麼?放手,山神令不在我身上!」

  話音未落,鍾震天手裡的黃金鐘錘重重砸在的了我腦袋上,我只覺得頭痛欲裂,便說不出話來了。

  鍾震天提著我用力抖了幾下,丁丁當當一陣亂響,我身上的東西便都掉落到了地上,他一甩手把我扔到了地上,在我的帆布袋裡摸了幾下,便找出了關飛白給我的那塊山神令。

  鍾震天嘴裡發出一聲狂笑,一把抓住山神令,目光一轉,卻又看向了落星鋤。

  我看到他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將山神令交到右手裡,左手又將落星鋤抓了起來,將它送到自己的眼前,雙眼在鋤柄上仔仔細細地查看著。

  落星鋤算是我們菅家的一件法器,今天我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會引動星光,威力巨大。但是現在鍾震天卻是看也不看鋤頭,雙眼只是盯著鋤柄,難道說它的鋤柄還有什麼奇異之處嗎?

  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要從我身上找山神令,鍾震天看向我問道:「小子,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只好回答道:「落星鋤是我們菅家修墓的工具,世代相傳,是爺爺給我的!鍾震天,你怎麼知道山神令在我身上?這塊山神令……」

  我本來想告訴鍾震天這塊山神令並不是東嶽令,可是卻被他給打斷了:「這東西在你們菅家世代相傳?」嘴裡說著,他突然又一把將我抓了過去。

  我被這混蛋抓住脖子,頓時連呼吸也變得十分困難,想要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然後我就發現鍾震天突然變得怪怪的,雙眼裡放射出貪婪的光芒,盯著我就好像看著一塊香餑餑,把我拉到自己的臉前,鼻子用力嗅了起來,嘴巴還向前伸出來,臉都幾乎和我的臉貼到了一起。

  看到他這副德性,我心裡不由一緊。

  我靠,這混蛋不會有吃人的嗜好吧?或者……有斷袖之癖?

  我TM,要是被一個死了五百年的傢伙給攻了,那還有臉活下去嗎?

  正在緊張,鍾震天卻是「哈哈」一陣狂笑,大聲沖我叫道:「真是上天眷顧!看來五百年前的那一次祭天儀式,皇帝老兒雖然沒能如願,天帝卻是護佑了我,竟然把你還有這東西送到了我的面前!只要奪了你的身體,再有它在手,天上地下,豈不唯我獨尊?」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要吃我,也不像要和我發生特殊友誼,而是像蛇妖還有血屍妖一樣,想要奪走我的身體!

  更讓我不解的是,我身上的量天尺,還有落星鋤的鋤頭都很厲害,他又為什麼獨獨看著那根灰為溜秋的鋤柄好?

  難道說這混蛋在土裡埋了幾百年,腦子瓦特了?

  鍾震天狂笑了半天,最後終於把我放到了地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落星鋤別在自己的腰間,手裡舉起黃金鐘錘來又對我道:「我本來想要用鐘聲把你震死,血祭祭天鐘的,現在就饒過你吧!但是你這幾個朋友,卻是不能饒過!」

  說完以後,他伸手便向青陌他們抓去。

  我剛才只是被鐘聲震了一下,便差點死掉,如果青陌他們被震上幾下哪裡還有生理?

  我忙沖鍾震天叫道:「姓鐘的,如果你敢害他們,我現在就……咬舌而死!」

  咬舌而死,這好像是古代女人最常用的自盡辦法,想不到我一個大男人現在竟然也只能用這招嚇唬鍾震天。

  鍾震天聽到我的話,果然猶豫了一下,便沒有再去抓青陌他們,而是冷聲笑道:「那我就暫且放過他們!」

  嘴裡說著,他手裡的黃金鐘錘便舉了起來,重重擊向了祭天鍾。


  「嗡!嗡!嗡!」

  鍾錘接連落下,一連八聲鐘響,連同剛才那一聲,正好是九聲!

  我的雙眼一直看著那一池氣運之水,每一聲鐘響,它都會有一部分分為青氣,九聲鐘響,一池氣運已全部氤氳在了空中。

  祭天鍾紫紅色的光芒,映著鍾昊蒼的血色,又多了這些青色霧氣,看起來竟然有一份詭異的美麗。

  我正在奇怪鍾震天要怎麼把這些氣運之氣帶走,只見他將手裡的那塊山神令一拋,嘴裡大聲叫道:「收!」

  青色的霧氣包圍著血紅色的山神令,看起來又是一副奇異的情形。

  鍾震天一臉期盼地看著山神,嘴裡不停地叫著:「收,收,收!」

  可是那團氣運之氣卻就是盤旋不已,並沒有進到山神令裡面去。

  過了一會,鍾震天似乎也知道事情不對,轉向我,嘴裡大聲叫道:「小子,這是怎麼回事?這枚山神令是不是假的?它不是天怒碑上的那塊嗎?」

  我正要說話,一個嘶啞刺耳的聲音從祭天鍾外面響了起來:「哈哈,它確實是天怒碑上的那塊祭天令。但是可惜的是,它並不是東嶽令,而是雪峰令!」

  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正是先前逃走的那人!

  鍾震天看著對方怒聲叫道:「你又是誰?怎麼會知道山神令的事?」

  我看著那人,越看越覺得他十分熟悉。

  他身周雖然瀰漫著黑霧,但是身材看起來十分勻稱,舉手投足間也是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看起來……很像古代的文人!

  我的心頭猛地一震,想到了一個人,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怎麼知道山神令的事?呵呵,姓鐘的,難道以為五百年前你做的事,就瞞過了所有人嗎?雖然赤松給你做了墊背的,但是你還是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你一直等著有一天能從地下鑽出來,然後將東嶽氣運拿走,我們何嘗不是等著這天?你看這是什麼?」

  嘴裡說著,那人的手一拋,一道紅光閃過,正是另外一塊山神令!

  那塊山神令飛到雪峰令的旁邊,那團氣運之氣便如同被吸引了一般向它裡面鑽去,瞬間便進入其中,這傢伙拿出來的顯然正是東嶽令。

  當時在張村外一片混亂,我暈了過去,後來所有人都不知道東嶽令去哪了,想不到竟然被他給拿走了。

  看到東嶽令,我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斷,因為當時那人就在那裡!

  鍾震天看到這副情形,大吼一聲,伸手就向東嶽令抓去。

  只見那人手一揮,一個東西從他手裡飛了出來,落在鍾震天的面前,卻是一個狗形的泥塑。

  那泥塑一落地便迅速變大,然後我就聽到一聲狗叫響起,它已經變成了一隻兇猛的黑狗,竄起來就向鍾震天撲去。

  鍾震天看到那隻黑狗,舉起黃金鐘錘就向它砸了下去,嘴裡大聲叫道:「式神!你是東瀛陰陽師?」

  先前晴川也說過那人應該是陰陽師,他扔出一個東西就能變成活物的手段看起來和晴川使的差不多,鍾震天卻說這是式神。

  黃金鐘錘砸在黑狗的腦袋上,直接穿過了它的身體,可是它還是落在了鍾震天的身上,張嘴就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鍾震天一聲慘叫,肩膀被撕下了很大的一塊肉,黑狗的身體竟然絲毫未損。

  那人的手一伸,一道黑菸捲向空中的兩塊山神令,把它們抓在手裡,嘴裡哈哈大笑道:「菅天陽,我今天可是救了你們一命!這鐘震天便留給你們吧!九九重陽,我們雪峰嶺見,記得不要晚了,否則雪峰嶺的氣運和王母山的山神令可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嘴裡說著,那人的手又一揮,一道黑煙分成四道飛向我和青陌、晴川、周瞎子,在我們身上轉了一圈,我們身上的草便化為了灰燼,而他卻是飄身向祭天鍾外走去。

  「半夏,站住!」

  我大聲沖那人叫道,可是他卻好像聽不到一樣,消失在了外面的夜色中。

  晴川一邊打著身上的草灰,一邊問我:「半夏?天陽你說剛才那混蛋是半夏?怎麼可能?」

  我咬了咬牙道:「一定是半夏,不信你現在問問岳二叔,半夏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說完以後,我轉頭看向和黑狗斗在一起的鐘震天,發現他身上已被黑狗咬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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