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風門陣法
奶奶見黃符對赤松沒用，臉色微變，並沒有理會那傢伙，又拿出了一把只有半尺多長的木劍，雙腳圍著赤鬆快速移動，木劍連揮，劍劍砍削在空處。
我看到奶奶的動作感到很不解，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往赤松身上砍，砍空氣幹什麼。
晴川緊緊抱著屍嬰，臉上卻是露出敬佩之色，嘴裡對我道：「天陽，你奶奶在我們岳家呆了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沒有看出來她老人家是風門高手！風陣據說早已失傳，想不到她竟然會布這種陣法！」
我這才知道奶奶砍空竟然是在布陣，這種陣法真是聞所未聞。
青陌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奶奶有這樣的本事，輕聲對我道：「奶奶也沒有辦法困住赤松，這傢伙太厲害了！如果他有什麼異動，你就用落星鋤的鋤柄刺他的小腹！」
我已經習慣用量天尺了，不知道青陌為什麼要我用落星鋤對付赤松，還不是用更鋒利的鋤頭，而是用鋤柄，不過還是聽她的將落星鋤拿了出來。
赤松似乎對七星八卦陣根本就不看在眼裡，卻是一臉凝重地看著奶奶手裡的木劍，等到她在自己身周砍削一圈，最後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卻是點頭道：「風門陣法，還是有點門道的。不過……當初毛平川追隨我多年，就算風陣對我來說也是不值一提！」
奶奶聽到毛平川這個名字驚聲問道：「你認識先祖？他是不是被你害的？」
赤松哂然一笑道：「他對我忠心耿耿，我怎麼會害他？他是被天師府的雜毛害死的！」
嘴裡說著，赤松伸手就向自己面前拍了出去。
「啪」的一聲，明明他的面前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赤松一掌拍出去竟然發出了拍在石頭上才會有的聲音。
然後我就看到赤鬆手上的皮膚再次裂開，露出了裡面金色的骨骼，一股勁風從他前面飛了出去，「咔嚓」一聲便將一根搭台子的竹竿刮斷了。
赤松接連拍出去了三十六掌，正好是剛才奶奶用劍砍的次數，每一掌都化為了一道勁風，將茅山道士搭的法壇吹得七零八落，躺在台子上的三個道士和關飛白、褚浩然也被吹到了台子邊緣。
破了奶奶的風陣，赤松雙腿橫掃，將那些旗子和木棍從中掃斷，他全身的皮肉都已經消失，只剩下了一副金光閃閃的骷髏。
金光閃動，赤松一把抓住周瞎子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作勢向他心口插了下去，周瞎子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我忙舉起落星鋤，倒轉鋤柄就向赤松小腹戳了下去，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身體，赤松「哧溜」一下轉到了周瞎子身後，用他來擋我的進攻，我忙將落星鋤收了回來。
周瞎子被赤松抓住，嚇得臉色發白，手裡的明杖舉了起來，卻好像又不敢去攻擊赤松。
赤松「咔咔」地咬著自己的兩排金牙，嘴裡發出一陣怪笑：「菅天陽，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我要是想害他的話，兩根手指就能將這老東西的脖子捏斷！不管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以後是什麼關係，現在還不算是敵人！我雖然覬覦那小陰靈幾百年，但是既然現在他被你們收去了，那就是你們應得的！走吧，去東嶽吧！」
嘴裡說完，赤松的手在周瞎子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便把他給放開了，周瞎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拄著明杖全身發顫。
奶奶和周瞎子要和我們一起去東嶽山，但是赤松卻指名只要我和青陌、晴川跟他去。
至於那三個茅山道士，那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這裡都被封起來了，我們找不到車，我便把關飛白的衣服扒了下來，讓赤松套上，免得出去被別人看到驚世駭俗，想離開一段距離再打車。
想不到我們順著路走出去幾百米，卻看到跑邊停著一輛車，看到我們走近，那輛車發動起來就要離開。
「那是鍾家的車！」晴川輕聲對我道，然後倏地在我們面前消失，瞬間便到了那輛車的前面，將它攔了下來。
鍾昊蒼打開車門走下來，嘴裡訕訕地對我們道：「眾位不要懷疑我，我不是有意跟蹤你們的！」
嘴裡說著，鍾昊蒼的雙眼一直在赤松的身上轉，顯然是在猜測他的身份。
赤松一把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掉，閃著金光的骷髏頭湊到了鍾昊蒼的臉前，嘴裡陰聲笑道：「鍾昊蒼，想不到是我吧？」
鍾昊蒼嚇得全身哆嗦，五官在金光里都扭曲了，忙不迭地道：「古屍……大人……」
嘴裡雖然叫赤松大人，但是我卻看到鍾昊蒼的眼裡閃過一絲恨意，顯然還是把赤松當成害死他們鍾家那個敲鐘人的罪魁禍首。
赤松把頭縮了回來，伸手掐住鍾昊蒼的脖子道：「小傢伙，你不用嚇成這副樣子，我不想害你。四百年前，不是我害死你們鍾家的人的，也不是我破壞了祭天儀式，做那些事的另有其人，你跟我去東嶽山就明白了！」
鍾昊蒼自然不敢反抗，我們正好沒有車子，便讓他把我們帶到了東嶽山。
夜色中的東嶽遠看就好像一個倒扣的巨鍾，站在山下，想到這些日子在東嶽遇到的事，我心裡不由一陣感慨。
無意當中看了一眼晴川懷裡的那個小屍嬰，我驚奇地發現他的樣子已經變了，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和尋常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根本就不是原來焦黑的樣子了。
鍾昊蒼也注意到了小孩子，不過卻並沒有認出來那就是他白天給我們送去的小屍嬰，只是臉上閃過一絲懷疑，顯然不知道晴川是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個小孩子。
對這傢伙，我現在也有些看不清了。
他到底是好是壞？是四百年前那些事的始作俑者，還是被別人利用的受害者？
說完以後，赤松又轉頭對我們道：「你們幾個準備好沒有？那些傢伙讓你們把我放出來，絕對沒安什麼好心！他們想要那東西，所以等會只怕還會有一場硬仗，你們可要幫我拿到那東西，我們的魂誓才算完成哦！如若不然，菅天陽是會受到天譴的！」
「那些傢伙？你說的是誰？」我忙問他。
赤松微微一笑道：「到了山上自然就明白了，你這麼猴急幹什麼？」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在青陌的身上轉了一圈，突然開口道：「剛才我一直沒有發現，你是那個小狐狸？」
青陌冷笑一聲道：「沒錯！先前我和晴川也有些懷疑你，現在看來，你就是他？」
「是他？不是他？你說呢？」赤松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抬腳就向東嶽山上走去，我們也只好跟在他後面。
鍾昊蒼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山，但是最後還是跟了上來，輕聲問我赤松上東嶽山要幹什麼。
等他知道赤松要去找黃金鐘錘，鍾昊蒼的臉都變了，忙問我能不能幫他們鍾家把鍾錘奪來，只要我答應下來，他可以拿鍾家所有的家產來換。
其實我對鍾家還是有些同情的，便點了點頭，告訴鍾昊蒼我盡力而為，鍾昊蒼連聲道謝。
我對剛才青陌和赤松之間打啞謎一樣的對話感到十分好奇，便問青陌他們剛才在說什麼。
青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晴川卻是在旁邊道：「這些事他早晚要知道的。天陽，你知道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裡，帝女在東嶽山上是跟著誰修行的嗎？」
在晴川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赤松的腳步停了一下，後背也是微微一僵，心裡一動，難道說赤松和那個故事有關？
我搖搖頭告訴晴川不知道，她又道：「當時帝女是跟赤松子在東嶽修行的，赤松子也算是她的師父。我們眼前這位，雖然不能說是千年以前的那位赤松子，但是想必也應該是他轉生輪迴的後世吧！」
「那你就猜錯了，我並不是他轉生輪迴，但是你也可以說我是他。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你們現在的認知，說了你們也不明白！」
赤松倒是沒有否認晴川的話，停了一下又道：「菅天陽，我們都在和時間賽跑，最後是你贏還是我贏，又或者我們兩個都一敗塗地還未可知。我希望你不要輸得那麼慘，輸得那麼早，最後是我們兩個分個你高我低！」
「你放心吧，他不會那麼早輸的，你最後也不會贏的！」
青陌聽到赤松威脅意味頗濃的話大聲沖他叫道。
赤松停了下來，兩個眼窩裡閃過兩道碧色，「嘿嘿」一笑對青陌道：「小狐狸，你何必這麼痴情？就算最後我輸了，難道你就能贏嗎？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最後他會要你，還是要她？」
青陌聽到他的話，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痛苦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赤松卻是得意地「哈哈」大笑，大步向前走去。
我看到奶奶的動作感到很不解，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往赤松身上砍，砍空氣幹什麼。
晴川緊緊抱著屍嬰，臉上卻是露出敬佩之色，嘴裡對我道：「天陽，你奶奶在我們岳家呆了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沒有看出來她老人家是風門高手！風陣據說早已失傳，想不到她竟然會布這種陣法！」
我這才知道奶奶砍空竟然是在布陣，這種陣法真是聞所未聞。
青陌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奶奶有這樣的本事，輕聲對我道：「奶奶也沒有辦法困住赤松，這傢伙太厲害了！如果他有什麼異動，你就用落星鋤的鋤柄刺他的小腹！」
我已經習慣用量天尺了，不知道青陌為什麼要我用落星鋤對付赤松，還不是用更鋒利的鋤頭，而是用鋤柄，不過還是聽她的將落星鋤拿了出來。
赤松似乎對七星八卦陣根本就不看在眼裡，卻是一臉凝重地看著奶奶手裡的木劍，等到她在自己身周砍削一圈，最後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卻是點頭道：「風門陣法，還是有點門道的。不過……當初毛平川追隨我多年，就算風陣對我來說也是不值一提！」
奶奶聽到毛平川這個名字驚聲問道：「你認識先祖？他是不是被你害的？」
赤松哂然一笑道：「他對我忠心耿耿，我怎麼會害他？他是被天師府的雜毛害死的！」
嘴裡說著，赤松伸手就向自己面前拍了出去。
「啪」的一聲，明明他的面前空空的什麼也沒有，赤松一掌拍出去竟然發出了拍在石頭上才會有的聲音。
然後我就看到赤鬆手上的皮膚再次裂開，露出了裡面金色的骨骼，一股勁風從他前面飛了出去，「咔嚓」一聲便將一根搭台子的竹竿刮斷了。
赤松接連拍出去了三十六掌，正好是剛才奶奶用劍砍的次數，每一掌都化為了一道勁風，將茅山道士搭的法壇吹得七零八落，躺在台子上的三個道士和關飛白、褚浩然也被吹到了台子邊緣。
破了奶奶的風陣，赤松雙腿橫掃，將那些旗子和木棍從中掃斷，他全身的皮肉都已經消失，只剩下了一副金光閃閃的骷髏。
金光閃動，赤松一把抓住周瞎子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作勢向他心口插了下去，周瞎子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我忙舉起落星鋤，倒轉鋤柄就向赤松小腹戳了下去，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身體，赤松「哧溜」一下轉到了周瞎子身後，用他來擋我的進攻，我忙將落星鋤收了回來。
周瞎子被赤松抓住，嚇得臉色發白，手裡的明杖舉了起來，卻好像又不敢去攻擊赤松。
赤松「咔咔」地咬著自己的兩排金牙，嘴裡發出一陣怪笑：「菅天陽，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我要是想害他的話，兩根手指就能將這老東西的脖子捏斷！不管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以後是什麼關係，現在還不算是敵人！我雖然覬覦那小陰靈幾百年，但是既然現在他被你們收去了，那就是你們應得的！走吧，去東嶽吧！」
嘴裡說完，赤松的手在周瞎子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便把他給放開了，周瞎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拄著明杖全身發顫。
奶奶和周瞎子要和我們一起去東嶽山，但是赤松卻指名只要我和青陌、晴川跟他去。
至於那三個茅山道士，那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這裡都被封起來了，我們找不到車，我便把關飛白的衣服扒了下來，讓赤松套上，免得出去被別人看到驚世駭俗，想離開一段距離再打車。
想不到我們順著路走出去幾百米，卻看到跑邊停著一輛車，看到我們走近，那輛車發動起來就要離開。
「那是鍾家的車！」晴川輕聲對我道，然後倏地在我們面前消失，瞬間便到了那輛車的前面，將它攔了下來。
鍾昊蒼打開車門走下來，嘴裡訕訕地對我們道：「眾位不要懷疑我，我不是有意跟蹤你們的！」
嘴裡說著，鍾昊蒼的雙眼一直在赤松的身上轉，顯然是在猜測他的身份。
赤松一把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掉，閃著金光的骷髏頭湊到了鍾昊蒼的臉前，嘴裡陰聲笑道：「鍾昊蒼，想不到是我吧？」
鍾昊蒼嚇得全身哆嗦，五官在金光里都扭曲了，忙不迭地道：「古屍……大人……」
嘴裡雖然叫赤松大人，但是我卻看到鍾昊蒼的眼裡閃過一絲恨意，顯然還是把赤松當成害死他們鍾家那個敲鐘人的罪魁禍首。
赤松把頭縮了回來，伸手掐住鍾昊蒼的脖子道：「小傢伙，你不用嚇成這副樣子，我不想害你。四百年前，不是我害死你們鍾家的人的，也不是我破壞了祭天儀式，做那些事的另有其人，你跟我去東嶽山就明白了！」
鍾昊蒼自然不敢反抗，我們正好沒有車子，便讓他把我們帶到了東嶽山。
夜色中的東嶽遠看就好像一個倒扣的巨鍾，站在山下，想到這些日子在東嶽遇到的事，我心裡不由一陣感慨。
無意當中看了一眼晴川懷裡的那個小屍嬰，我驚奇地發現他的樣子已經變了，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和尋常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根本就不是原來焦黑的樣子了。
鍾昊蒼也注意到了小孩子，不過卻並沒有認出來那就是他白天給我們送去的小屍嬰，只是臉上閃過一絲懷疑，顯然不知道晴川是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個小孩子。
對這傢伙，我現在也有些看不清了。
他到底是好是壞？是四百年前那些事的始作俑者，還是被別人利用的受害者？
說完以後，赤松又轉頭對我們道：「你們幾個準備好沒有？那些傢伙讓你們把我放出來，絕對沒安什麼好心！他們想要那東西，所以等會只怕還會有一場硬仗，你們可要幫我拿到那東西，我們的魂誓才算完成哦！如若不然，菅天陽是會受到天譴的！」
「那些傢伙？你說的是誰？」我忙問他。
赤松微微一笑道：「到了山上自然就明白了，你這麼猴急幹什麼？」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在青陌的身上轉了一圈，突然開口道：「剛才我一直沒有發現，你是那個小狐狸？」
青陌冷笑一聲道：「沒錯！先前我和晴川也有些懷疑你，現在看來，你就是他？」
「是他？不是他？你說呢？」赤松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抬腳就向東嶽山上走去，我們也只好跟在他後面。
鍾昊蒼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山，但是最後還是跟了上來，輕聲問我赤松上東嶽山要幹什麼。
等他知道赤松要去找黃金鐘錘，鍾昊蒼的臉都變了，忙問我能不能幫他們鍾家把鍾錘奪來，只要我答應下來，他可以拿鍾家所有的家產來換。
其實我對鍾家還是有些同情的，便點了點頭，告訴鍾昊蒼我盡力而為，鍾昊蒼連聲道謝。
我對剛才青陌和赤松之間打啞謎一樣的對話感到十分好奇，便問青陌他們剛才在說什麼。
青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晴川卻是在旁邊道：「這些事他早晚要知道的。天陽，你知道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裡，帝女在東嶽山上是跟著誰修行的嗎？」
在晴川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赤松的腳步停了一下，後背也是微微一僵，心裡一動，難道說赤松和那個故事有關？
我搖搖頭告訴晴川不知道，她又道：「當時帝女是跟赤松子在東嶽修行的，赤松子也算是她的師父。我們眼前這位，雖然不能說是千年以前的那位赤松子，但是想必也應該是他轉生輪迴的後世吧！」
「那你就猜錯了，我並不是他轉生輪迴，但是你也可以說我是他。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你們現在的認知，說了你們也不明白！」
赤松倒是沒有否認晴川的話，停了一下又道：「菅天陽，我們都在和時間賽跑，最後是你贏還是我贏，又或者我們兩個都一敗塗地還未可知。我希望你不要輸得那麼慘，輸得那麼早，最後是我們兩個分個你高我低！」
「你放心吧，他不會那麼早輸的，你最後也不會贏的！」
青陌聽到赤松威脅意味頗濃的話大聲沖他叫道。
赤松停了下來，兩個眼窩裡閃過兩道碧色，「嘿嘿」一笑對青陌道：「小狐狸，你何必這麼痴情？就算最後我輸了，難道你就能贏嗎？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最後他會要你，還是要她？」
青陌聽到他的話，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痛苦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赤松卻是得意地「哈哈」大笑，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