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解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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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坐針氈般在賓館裡等了半個小時,感覺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終於等來了轎子。

  轎子直接抬到了大廳里,很多人擠在那裡看熱鬧,以為是來接新娘子的。

  在我們離開賓館的時候,我看到青陌和柳吟風三人走了回來,忍不住想要過去,卻被已經換好衣服的晴川給拉進了轎里。

  「你看你那副猴急的樣子!能不能沉住氣?」

  晴川狠狠地瞪著我罵道。

  她告訴我,柳家在關外,離這裡有幾千里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東嶽,只怕和鍾家的事有關,讓我不要打草驚蛇。

  轎子直接抬進了鍾家,這次迎接我們的除了鍾慶信還有很多人,連鍾家家主鍾昊蒼也在,可見他們對晴川的重視。

  鍾昊蒼連說鍾家不知道聖姑也到了東嶽,昨天招待不周,請晴川海涵。

  晴川告訴他們,自己是聽岳雨軒說起鍾家的事不簡單,這才連夜趕來的,鍾家自然又是一番感謝。

  隨後大家說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鍾家的人都是一副後怕的樣子。

  鍾秀的屍體拼湊起來以後,便請了專業的縫屍人將它們細細縫了起來。

  畢竟是被輾得粉碎,屍體縫好以後,縫屍人又用膠將屍體各部分固定好,在外面抹了很厚的脂粉,簡直就和房子裝修差不多,總算讓鍾秀看起來沒有那麼可怕了。

  鍾家本來是想等到鍾秀的墓修好以後便把她下葬的,以他們家的勢力,就算在東嶽城,不火化也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這麼長時間墓都沒有修好,鍾家怕屍體放得太久會腐爛,便想先把它裝殮起來,等墓修好了直接把棺材下葬就行了。

  昨天我們離開以後,鍾家請來了東嶽廟裡的大師,想讓他給鍾秀做法超度,辦個簡單的法事,然後裝殮進棺。

  法事是在殯儀館的冰庫里進行的,除了大師以外,鍾慶信等人也在場。

  佛家法事和道家雖然有很大不同,但是都是為了化解死者的怨氣,讓其輕鬆上路,目的倒是一樣的。

  大師念經做法,忙活了半天,慢慢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嘴裡的念經聲也變得幾不可聞。

  鍾慶信便問大師哪裡不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大師看向放在台子上的鐘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艱難地對他道:「她……在……掐我的脖子!」

  鍾慶信這時才發現大師的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一片烏黑,形成了兩個手印,他知道那是鬼手印。

  鍾慶信忙拉著大師就向外面跑,同時大聲讓跟自己來的族人快點離開。

  可是他剛跑出去兩步,大師突然一下倒了下去,然後就聽到「咔嚓」一聲,眼看著大師的腦袋便掉到了地上,像皮球一樣「骨碌碌」滾出去很遠,「呯」的一聲碰到了冰柜上。

  奇怪的是,大師的腦袋雖然斷掉了,脖了里卻沒有一絲血流出來,他身上的血似乎凝固了。

  就在這時,一聲悽厲的尖叫響了起來,然後他就看到躺在台子上的鐘秀竟然站了起來!

  鍾般的身上不知道縫了多少針,身體也被裹得結結實實的,像一根木樁一樣杵在台子上,嘴巴裂開一條縫,對鍾慶信叫道:「爸,我好疼!」

  鍾家世代從事礦業,對道術多少也懂得一些,只是並不甚精,看到自己被車輾死的女兒竟然站了起來,鍾慶信只覺得四肢發麻,竟然沒有力氣向外跑了。

  鍾俊才和鍾英才兩兄弟看到自己的四叔嚇傻了,忙一左一右架起他向門口跑去,可是還沒跑到門口,一股陰風吹過,「呯」的一聲,冰庫門竟然自己關上了。

  「爸,我好疼!」

  鍾秀依然慘叫著,從台子上跳了下來,雙手直直地伸了出來,搭在了一個鍾家族人的肩上。

  那傢伙也是一個壯小伙,雙手用力就想把鍾秀甩開,可是只聽「咔」的一聲輕響,他的身體便向後面倒去,從腰部直接對摺到了一起,脊椎顯然已經被鍾秀給壓斷了。

  那個族人一聲不哼就死掉了,鍾秀抓起他來,張嘴就咬在了他的脖子裡,「咕咕」地吸血。

  看到這瘮人的一幕,幾個族人直接嚇得癱軟在地,鍾秀挨個抓起他們來,每個都在脖子裡咬了一口,還好她似乎已經吸飽血了,並沒有吸他們的血。

  趁著鍾秀在咬那些人,鍾俊才和鍾英才壯著膽子把鍾慶信帶出了冰庫。


  除了他們三個,其他族人都被咬了,而且全部中了屍毒,全身發黑。

  鍾慶信把昨天晚上的事講完,忙對晴川道:「聖姑,你在這裡太好了!求求你救救我們的族人吧。」

  晴川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既沒說去救人,也沒拒絕他。

  這時旁邊的鐘昊蒼道:「聖姑,我聽慶信說,你們岳家似乎需要血晶靈芝對嗎?只要聖姑把他們身上的屍毒解掉,今天我就親自帶聖姑去山上採血晶靈芝。」

  晴川只好嘆了口氣道:「鍾家主,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

  我知道一定是因為徹地眼被毀,晴川才不能解屍毒的,忙打斷她的話道:「聖姑,人命關天,我們還是去看看他們的情況吧。」

  晴川轉向我,目光透過絲巾落在我的臉上,半晌以後點頭道:「好吧!」

  鍾慶信把我們帶到後面的一間大房子裡,屋子裡擺了十幾張床,每個床上都躺著一個人,全部都是遍體烏黑,看起來就好像是用木炭雕成的塑像。

  晴川讓鍾家的人把門窗關上,拉上窗簾,然後把他們趕了出去,這才解開自己臉上的絲巾,輕聲對我道:「天陽,我現在沒有辦法解屍毒,你能行嗎?」

  我點了點頭,向最近的一個年輕人走了過去,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個清晰的齒印。

  奇怪的是,他的全身都是黑的,齒印卻是鮮紅的,就好像剛被咬出來一樣。

  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捏出一滴血,滴在了那個年輕人的唇間,然後捏著他的嘴讓血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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