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詭異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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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雨軒是岳雨亭的堂弟,在岳家第二代中算是說話比較有份量的。

  岳家是牽羊人,就算是和墓穴打交道,他們也是毀墓掘墳的那一方,怎麼管起別人修墓的事來了?

  我心中感到納悶,聖姑皺眉問道:「雨軒,修墓的事怎麼找到我們岳家了?事主家什麼身份?」

  岳家不比我們菅家,家大業大,尋常人家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他們攀上關係,所以聖姑才會這麼問。

  岳雨軒遲疑了一下道:「東嶽鍾家。前幾天安成有事去臨濟,恰好遇到鍾慶信,偶然說起來,才知道鍾慶信的二女兒半個月前車禍死掉了。家裡給她選了墓地,墳還沒有修好,接連發生了幾件怪事。也是安成多嘴,告訴鍾慶信,天陽是掘墓菅家的後人,鍾慶信便想請天陽去幫自己的女兒修墓。」

  聖姑聽完岳雨軒的話半天沒有言語,她的臉被蒙在絲巾下,看不到她的表情,岳雨軒訕笑了一下道:「如果聖姑不想讓天陽去鍾家,那我就去回絕了他們……」

  因為徹地眼被毀的事,我一直覺得虧欠聖姑和他們岳家,現在有機會幫岳家做事,也算是做些補償吧,忙對岳雨軒道:「岳二叔,這半年我的骨頭都快生鏽了,正想活動活動呢,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聖姑轉向我,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一下,然後點頭道:「既然天陽想去東嶽山,你們又已經答應鐘家了,那我就陪天陽去轉轉吧!」

  聽到她這麼說,岳雨軒的臉上露出一片驚色,張了張嘴,頓了一下才道:「那我回去給老爺子知會一聲,做一下準備。」

  我在岳家呆了半年,聖姑幾乎就沒有出過院子,似乎天大的事都驚動不到她。現在她竟然要和我一起去東嶽,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岳雨軒離開以後,我告訴聖姑她出門不方便,我自己去就行,她卻說不用我管。

  奶奶昨天回燕子山了,說要看看村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給她打了個電話,把要去東嶽山的事告訴了她。奶奶在電話里似乎十分擔心,說自己會去東嶽山找我的。

  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太陽快要落山了,岳雨軒才回來,告訴我們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走出院子,一輛像房子那麼大的車停在門口,上次聖姑就是坐它到我們村的,據說是進口的沃什麼房車,反正我對這些東西也不懂,只是知道一定很值錢。

  幾十個岳家的人站在旁邊,看向聖姑的眼神里滿是崇敬。

  那頂大紅轎子就停在車前,四個油頭滑面的年輕人站在轎旁,我驚奇地發現他們的長相竟然和原來那四個抬轎子的男模一模一樣。

  難道岳家還有讓人復活的本事?

  我心中納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多問。

  和我們一起上車的還有岳雨軒和別外一個年輕人,也就是把我的名字告訴鍾家的岳安成。

  從京城到東嶽山一千多里路,我們趕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雖然東嶽市的地價不像京城那樣高得驚人,但是能在市中心擁有這麼大的一片地,也可見鍾家在當地的勢力有多驚人了。

  聖姑最沒有下車,和那四個新男模留在車裡。一個中年人帶著幾個年輕人在門口迎接我們,岳雨軒介紹以後我才知道他就是鍾慶信,那幾個年輕人都是他的子侄。

  鍾家的人看到我以後似乎都頗感失望,我也懶得和他們多說話,便悶悶地站在一邊。

  吃飯的時候,鍾慶信向我們講述了一下他女兒的情況,我才知道事情的複雜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出事的女孩子名叫鍾秀,取「造化鍾神秀」之意,今年十九歲,剛高中畢業考上京城的大學。

  高考完以後,鍾秀便報了出境游,在各大洲轉了一圈,八月九號那天回來。家裡本來要派車去接她,可是她說要搭別人的車,想不到半路上就出事了。

  當時鐘秀搭乘的越野車正在路口等紅燈,一輛滿載沙石的工程車從後面駛來,直接從越野車上面開了過去,車子被碾成了一塊鐵餅,裡面四個乘客的情況可想而知了。

  警察趕到以後,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區分幾個乘客的殘肢,本來要把他們連人帶車一起運到火化場,然後四個一起火化的,鍾家卻不同意,一定要他們在現場把鍾秀的屍體給拼湊起來,還要嚴懲工程車的司機。

  工程車本來就是無牌上路,又嚴重超載,鍾家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可是等警察調查以後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罰司機,因為一切證據都顯示,發生車禍的時候那輛車根本就沒有人開!


  不但如此,警察深入調查還發現,那輛工程車早就報廢了,放置了一年多,油箱也一直是空的!

  這事裡里外外透著詭異,可是因為鍾家勢大,最後那輛車的車主還是被抓了起來,到現在還關在監獄裡。

  十幾個法醫,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勉強把鍾秀的屍體給拼湊起來,其他三個的屍體卻是都堆到了一起。

  那三個死者都被火化了,只有鍾秀的屍體還放在殯儀館的冰庫里。

  事情發生以後,鍾家便請風水師給鍾秀選墓址,最後定在了東嶽山東坡朝陽峰下。但是一連找了三撥人去挖墓,都沒有完工。

  第二撥是殯儀館專門給人修墓的工人,這次倒是沒有石頭落下來,其中一個工人在舉起鋤頭刨土時,不知道怎麼就轉了個方向,「啪」的一聲把自己的一個工友給開了瓢,也被抓進了監獄。

  第三撥人據說也是專業的掘墓人,剛到墓地,還沒開挖呢,便發瘋直接從朝陽峰上跳了下去,滾進了下面的一個山溝里,屍體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小兄弟,我聽族中老人說過菅家的事,據說天下沒有你們掘墓菅家修不了的墓。上到皇帝陵,下到百姓墳,只要煢家出手沒有修不好的。只是我女兒的這個墓實在是太過詭異,如果你沒有把握得話就不要勉強,實在不行我們就請三合門的大師另擇一個墓地吧。」

  鍾慶信看了我一眼,搖頭嘆息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聽說半年前,菅天陽的爺爺給一個小孩子修墓,最後墓沒修好,自己的命都搭了進去。他能修好鍾秀的墓?打死我也不信!」

  坐在我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乜斜著我不屑地道,他的名字好像叫鍾俊才。

  「俊才說的不錯。四叔,不管怎麼說菅天陽也是岳二叔帶來的,萬一把命丟在這裡也不好看呀!」

  坐在我另外一邊的鐘英才也是輕蔑地道。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地擠兌我,岳雨軒覺得很沒面子,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啪」地一拍筷子對鍾慶信道:「慶信,因為我們岳鍾兩家世代交好,我這才帶天陽來幫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這是想給我難看嗎?」

  岳安成也狠狠瞪著我身邊的兩個傢伙,臉上一片怒容。

  鍾慶信看到岳雨軒動怒,忙賠不是:「對不起岳二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那墓址太過詭異,我們擔心菅家的小兄弟處理不了……」

  他雖然在給岳雨軒道歉,還是擺明了不相信我。

  「你們把墓址告訴我,明天太陽落山前去驗墓好了!」

  我從小就不大和別人交流,並不善言辭,只能大聲沖鍾慶信道。

  鍾慶信聽到我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可是馬上就隱去了,嘴裡卻是言不由衷地道:「一天時間就能修好?你有把握嗎菅小兄弟?」

  「你放心吧,太陽落山前,墓一定修得妥妥噹噹的!」

  我雖然意識到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還是斬釘截鐵地對他道。

  鍾慶信沖我豎起了大拇哥,說話也換了個口氣:「厲害!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菅家後繼有人!不知道修這個墓,你打算要多少錢?」

  我之所以來這裡,完全因為欠聖姑的情,便告訴鍾慶信報酬的事和岳雨軒談就好了。

  聽到我這麼說,鍾慶信愣了一下,然後不情願地問岳雨軒要什麼。

  我本來以為他們兩家既然是世交,以岳家的實力,應該不屑於要什麼報酬。

  沒有想到岳雨軒竟然點頭對鍾慶信道:「慶信,本來以我們兩家的交情,談什麼報酬就有點見外了。不過鍾秀的這個墓非同尋常,只怕明天天陽即使能把它修好也要大費心神。天陽是聖姑的好友,他萬一累壞了,我回去也沒有辦法向聖姑交待。這樣吧,等墓修好,麻煩你陪我去祭天台下,采一片靈芝回去給天陽燉雞吃吧。」

  傳說靈芝是仙草,其實那也只是傳說,它不過是一種真菌而已,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功效。我沒有想到岳雨軒開一次口竟然只是要一片靈芝,岳家難道還缺這東西嗎?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鍾慶信聽到他的話,馬上大聲道:「不行!墓我們不修了,你們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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