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爭奪冠首
雲蕭兒點點頭，疼痛感侵襲全身，想起剛剛夢境時師父的交代，便把洞玄戒中的半株肉芝交給她。
取得肉芝，連汝凝小心翼翼捧在手中，叮囑一番，便轉身出門。
這種傷勢，藉由靈石靈藥，保住了她的心神，療養了二十多年，若要幾天後能去試練塔比試，就必須立即去煉藥，不能拖延。
房屋裡滿是藥味，她在想，自己的傷勢，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
恍惚之間，她想著想著，疼痛交織，又昏睡過去，
「唔——」
不知昏睡多久，她悶哼一聲，忽然覺得喉嚨乾澀，想要喝水。
這時候，一雙溫熱柔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右手腕，然後，杯子遞到了嘴邊。
雲蕭兒扭頭，看到那清麗女子的身影，正端坐在榻邊，靜靜的望著自己，目光溫柔似水，令她莫名覺得心安。
她抿了口水潤潤嗓子，隨後，在身邊人的撐扶下，她緩緩坐起身來，靠著枕頭，看向窗外。
外面依舊是灰濛濛的夜晚，月亮還掛在樹梢。
「你在這陪我呆了一宿？」她虛弱的說著。
喬欣然搖搖頭，淡淡的說：「我也剛來，替我師兄來看你。」
她輕輕點頭，眼下她傷勢過重，纏綿病榻，身無遮物，楚寂白這樣的男子，定然不會進來。
雲蕭兒眨眨眼睛，想起自己昏倒之前，喬欣然也在擂台上暈倒，支吾幾下，問：「你，當日，傷怎樣？」
喬欣然低眉垂眸，說：「我並無大礙，幸好是闕越師叔來蒼雲分院，用神藥將我救回，但你的傷卻更重，神藥給你餵下後，效果甚微。」
說到這裡，她停頓半晌，才說：「……我也是聽商道君說的，才知道，你最後使的那招，遠遠高於你能承受的，卻對我的傷害最小……」
「好了，不必說了。」雲蕭兒打斷她，「我們雖然是擂台上的對手，但還是朋友嘛！」
喬欣然一怔，看到她略帶調皮的模樣，不禁莞爾。
她輕輕拍了拍雲蕭兒的肩膀，柔聲說：「還有五日，就輪到你與我師兄爭奪冠首的比試，若你傷還是不能好，不如放棄吧？你的實力已獲得蒼雲修士們的認可，即使最後你不是冠首，在世人的眼中，你就是冠首。」
「我相信，寂白他，定是希望我能站到擂台上。」
無言，沉默。
這一次，她睡了許久，才慢慢睜開眼，喬欣然已經不在身邊，換了連汝凝坐在榻邊。
「師妹，丹藥快要練成了，等會小若就送來了。」
雲蕭兒看著她，恍若不聞，輕聲問：「八師姐，我這一次昏迷多久了？」
連汝凝一愣，垂下眼帘：「五，五天。」
五天了？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一下就睡了這麼長時間，她記得，今日就是蒼雲論道的最後一場。
「楚寂白已在擂台之上等你多時，他求了辛不留城主，比試延時，待你傷好趕過去，便立即開始。」連汝凝輕聲說道。
雲蕭兒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來了，來了。藥來了。」
不知多久，胡小若拿著藥瓶，匆忙跑進來，倒出藥瓶的丹藥，遞給雲蕭兒。
她接過丹藥，連忙吞下。
丹藥入體的那一刻，雲蕭兒只覺得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原先的酸脹之感頓消，仿佛有一股清涼從腹腔流遍四肢百骸，渾身舒泰。
恍惚間，她坐起，盤腿打坐，她只覺得原本麻痹的四肢百骸傳來陣陣涼意，緊接著一股暖流從腹部升騰而出，迅速游遍周身，滋養著她被毀壞的筋脈。
她伸出左手搭在右臂的傷處，運功，將體內靈氣引入筋骨中，然後，在經脈之內運行起來，她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變得異常充盈，而經脈，也仿佛被擴寬了一倍，原先的堵塞，竟然已經鬆動了許多，甚至，還有一股熱流從筋脈湧入丹田，匯聚於心臟，暖融融的。
這種情況，雲蕭兒只在修真界的時候遇到過。她驚訝的瞪大眼睛，喃喃道：「這是……突破了嗎？」
雲蕭兒深吸一口氣，盤膝坐起，按照《天鴻道法》中記錄的運行法決，調息內息。
不多久，一層薄霧浮現在她身體表面，漸漸化為絲線狀。
她閉上眼睛，任由絲線般的真元穿梭在奇經八脈中。
不知過了多久，猛然睜開眼睛，她吐出一口濁氣，發現身體已恢復大半，不僅如此，丹田內真元充盈，隱約之間，竟有突破的跡象！
連汝凝與胡小若一直平靜的注視她的周身變化，都露出驚訝之色，隨著她的變化，驚訝變為喜色。
不過，在最後的節骨眼上，代表著突破之象的光束，突然消散。在最後，終究還是沒能突破。
「沒事，師妹。」連汝凝見她睜開眼，坐到她身邊，輕拍著她的後背，「你才二十七歲，若真的在此時突破到築基中期，實屬太早了，反而遭人妒忌，不如再等等，師姐我當年，四十多歲才突破中期。」
雲蕭兒苦笑一聲：「我也知道，師父告訴過我，築基之後，每增加一階，晉級都難如登天。」
「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還是立即去試練塔？」
雲蕭兒猶豫片刻，斬金截鐵地說：「寂白等得久了，我這就去吧！」
「可是，你才剛好……」胡小若連忙出聲，似有擔憂之色。
洗漱之後，換上一套胡小若準備好的大紅衣裙，她微微一愣，這一聲紅衣，趕上去與師父常穿的幾乎一模一樣。
連汝凝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溫柔的叮囑：「去試練塔時，萬事小心。」
雲蕭兒微微頷首，轉身朝門外走去。
一出門，她雙手結印，祭出幽寒劍，遁光一起，飛快離開仙府，朝著城外方向御劍疾馳而去。
……
試練塔上。
楚寂白正獨自立在擂台之上，忽然抬起頭，目光落在某處。
四周的觀看席間，已有人等不急，不禁議論紛紛，而這些議論，都落在他的耳中。
「怎麼還沒來？」
「是啊，都快三炷香的功夫了，該不會怯戰不敢應戰吧？」
又等了片刻，雲蕭兒依舊未曾現身，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聽說她傷勢嚴重，怎麼來得了擂台賽？」
「估計來不了吧？」
這些入耳之聲，令他煩躁不堪，他冷冷掃過觀看席，冰寒的視線掠過那群議論紛紛的修士，眼底殺意乍現。
楚寂白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剛剛一直盯著的方向。
他，在等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然而，他剛轉回眼神，身形便僵硬的停了下來。
他的瞳孔驟然縮了一下。
他看到，一抹艷麗的紅色身影，腳下踩著一柄藍劍，飛身而來，眾人看到時，整個試練塔上再度響起熱鬧聲。
落在塔頂，她的腳步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一步步走上擂台。
楚寂白凝望著眼前走來的人，嘴唇不禁勾起，在他的眼中，似乎與先前不一樣了，只覺她的容顏絕美，眉目含煙，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腰際，身姿纖細，膚色瑩潤潔白，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只是，那張小臉卻是毫無血色，唇瓣泛著不太正常的淡粉色。
見到她走上擂台，一直到距離自己幾尺遠站定，他喉嚨有點乾澀，緩緩吐出一口氣：「你，終於來了，傷勢好了嗎？」
雲蕭兒低眸瞧見他眼底的關切之色，心裡莫名有點欣悅，臉上擠出半點笑容：「嗯。」
見她這樣，看似臉色好了許多，楚寂白抿了抿唇，壓抑住胸膛里沸騰的情緒，問：「我……」「咳咳咳。」旁邊突然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兩位有話，不如比試結束再聊？」蘇茹走過來，望著兩人含蓄一笑，指了指觀看席眾人，他們才注意到，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蕭兒，你確定可以進行接下來的比試嗎？可不要硬撐！」他抿唇，聲音中帶著點緊繃，聽得出他的擔憂。
雲蕭兒笑了笑，低頭思緒一會兒，對蘇茹說道：「前輩，我能否原地調息一下，用不了多久。」
「好！」
蘇茹拉扯著楚寂白，騰出一些位置讓給她。
隨即，她原地坐定，陷入冥想，由於剛剛甦醒沒多久，身體氣息紊亂，一旦比試，勢必會因靈氣不均而走火入魔，便要幾個周天運轉，將氣息重新捋了一遍。
楚寂白看著她垂眸調息，心跳忍不住加速。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回到了十三年前，御京花船上，初次見到她的那一幕，他的心跳，在她靠近的剎那，就失控了。
但現在，他就這麼靜靜的凝視著她，目光專注而認真。
不知何時，她睫毛顫動，慢慢睜開了眼。
「蘇前輩，我已調息完畢，請宣布吧！」雲蕭兒沖著台下的蘇茹說。
聽到她的話，蘇茹微微頷首，徑直走上擂台，沖著觀看席，喊道：「本次論道最後一場，冠首爭奪之戰，正是開始！」
這句話落下，試煉塔頂，立即點燃了一眾觀看人群們熾熱的情緒，頓時喧譁起來，議論聲如同雨後春筍，此起彼伏。
「哇，居然要開始了，不知道這次誰能贏？」
取得肉芝，連汝凝小心翼翼捧在手中，叮囑一番，便轉身出門。
這種傷勢，藉由靈石靈藥，保住了她的心神，療養了二十多年，若要幾天後能去試練塔比試，就必須立即去煉藥，不能拖延。
房屋裡滿是藥味，她在想，自己的傷勢，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
恍惚之間，她想著想著，疼痛交織，又昏睡過去，
「唔——」
不知昏睡多久，她悶哼一聲，忽然覺得喉嚨乾澀，想要喝水。
這時候，一雙溫熱柔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右手腕，然後，杯子遞到了嘴邊。
雲蕭兒扭頭，看到那清麗女子的身影，正端坐在榻邊，靜靜的望著自己，目光溫柔似水，令她莫名覺得心安。
她抿了口水潤潤嗓子，隨後，在身邊人的撐扶下，她緩緩坐起身來，靠著枕頭，看向窗外。
外面依舊是灰濛濛的夜晚，月亮還掛在樹梢。
「你在這陪我呆了一宿？」她虛弱的說著。
喬欣然搖搖頭，淡淡的說：「我也剛來，替我師兄來看你。」
她輕輕點頭，眼下她傷勢過重，纏綿病榻，身無遮物，楚寂白這樣的男子，定然不會進來。
雲蕭兒眨眨眼睛，想起自己昏倒之前，喬欣然也在擂台上暈倒，支吾幾下，問：「你，當日，傷怎樣？」
喬欣然低眉垂眸，說：「我並無大礙，幸好是闕越師叔來蒼雲分院，用神藥將我救回，但你的傷卻更重，神藥給你餵下後，效果甚微。」
說到這裡，她停頓半晌，才說：「……我也是聽商道君說的，才知道，你最後使的那招，遠遠高於你能承受的，卻對我的傷害最小……」
「好了，不必說了。」雲蕭兒打斷她，「我們雖然是擂台上的對手，但還是朋友嘛！」
喬欣然一怔，看到她略帶調皮的模樣，不禁莞爾。
她輕輕拍了拍雲蕭兒的肩膀，柔聲說：「還有五日，就輪到你與我師兄爭奪冠首的比試，若你傷還是不能好，不如放棄吧？你的實力已獲得蒼雲修士們的認可，即使最後你不是冠首，在世人的眼中，你就是冠首。」
「我相信，寂白他，定是希望我能站到擂台上。」
無言，沉默。
這一次，她睡了許久，才慢慢睜開眼，喬欣然已經不在身邊，換了連汝凝坐在榻邊。
「師妹，丹藥快要練成了，等會小若就送來了。」
雲蕭兒看著她，恍若不聞，輕聲問：「八師姐，我這一次昏迷多久了？」
連汝凝一愣，垂下眼帘：「五，五天。」
五天了？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一下就睡了這麼長時間，她記得，今日就是蒼雲論道的最後一場。
「楚寂白已在擂台之上等你多時，他求了辛不留城主，比試延時，待你傷好趕過去，便立即開始。」連汝凝輕聲說道。
雲蕭兒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來了，來了。藥來了。」
不知多久，胡小若拿著藥瓶，匆忙跑進來，倒出藥瓶的丹藥，遞給雲蕭兒。
她接過丹藥，連忙吞下。
丹藥入體的那一刻，雲蕭兒只覺得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原先的酸脹之感頓消，仿佛有一股清涼從腹腔流遍四肢百骸，渾身舒泰。
恍惚間，她坐起，盤腿打坐，她只覺得原本麻痹的四肢百骸傳來陣陣涼意，緊接著一股暖流從腹部升騰而出，迅速游遍周身，滋養著她被毀壞的筋脈。
她伸出左手搭在右臂的傷處，運功，將體內靈氣引入筋骨中，然後，在經脈之內運行起來，她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變得異常充盈，而經脈，也仿佛被擴寬了一倍，原先的堵塞，竟然已經鬆動了許多，甚至，還有一股熱流從筋脈湧入丹田，匯聚於心臟，暖融融的。
這種情況，雲蕭兒只在修真界的時候遇到過。她驚訝的瞪大眼睛，喃喃道：「這是……突破了嗎？」
雲蕭兒深吸一口氣，盤膝坐起，按照《天鴻道法》中記錄的運行法決，調息內息。
不多久，一層薄霧浮現在她身體表面，漸漸化為絲線狀。
她閉上眼睛，任由絲線般的真元穿梭在奇經八脈中。
不知過了多久，猛然睜開眼睛，她吐出一口濁氣，發現身體已恢復大半，不僅如此，丹田內真元充盈，隱約之間，竟有突破的跡象！
連汝凝與胡小若一直平靜的注視她的周身變化，都露出驚訝之色，隨著她的變化，驚訝變為喜色。
不過，在最後的節骨眼上，代表著突破之象的光束，突然消散。在最後，終究還是沒能突破。
「沒事，師妹。」連汝凝見她睜開眼，坐到她身邊，輕拍著她的後背，「你才二十七歲，若真的在此時突破到築基中期，實屬太早了，反而遭人妒忌，不如再等等，師姐我當年，四十多歲才突破中期。」
雲蕭兒苦笑一聲：「我也知道，師父告訴過我，築基之後，每增加一階，晉級都難如登天。」
「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還是立即去試練塔？」
雲蕭兒猶豫片刻，斬金截鐵地說：「寂白等得久了，我這就去吧！」
「可是，你才剛好……」胡小若連忙出聲，似有擔憂之色。
洗漱之後，換上一套胡小若準備好的大紅衣裙，她微微一愣，這一聲紅衣，趕上去與師父常穿的幾乎一模一樣。
連汝凝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溫柔的叮囑：「去試練塔時，萬事小心。」
雲蕭兒微微頷首，轉身朝門外走去。
一出門，她雙手結印，祭出幽寒劍，遁光一起，飛快離開仙府，朝著城外方向御劍疾馳而去。
……
試練塔上。
楚寂白正獨自立在擂台之上，忽然抬起頭，目光落在某處。
四周的觀看席間，已有人等不急，不禁議論紛紛，而這些議論，都落在他的耳中。
「怎麼還沒來？」
「是啊，都快三炷香的功夫了，該不會怯戰不敢應戰吧？」
又等了片刻，雲蕭兒依舊未曾現身，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聽說她傷勢嚴重，怎麼來得了擂台賽？」
「估計來不了吧？」
這些入耳之聲，令他煩躁不堪，他冷冷掃過觀看席，冰寒的視線掠過那群議論紛紛的修士，眼底殺意乍現。
楚寂白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剛剛一直盯著的方向。
他，在等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然而，他剛轉回眼神，身形便僵硬的停了下來。
他的瞳孔驟然縮了一下。
他看到，一抹艷麗的紅色身影，腳下踩著一柄藍劍，飛身而來，眾人看到時，整個試練塔上再度響起熱鬧聲。
落在塔頂，她的腳步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一步步走上擂台。
楚寂白凝望著眼前走來的人，嘴唇不禁勾起，在他的眼中，似乎與先前不一樣了，只覺她的容顏絕美，眉目含煙，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腰際，身姿纖細，膚色瑩潤潔白，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只是，那張小臉卻是毫無血色，唇瓣泛著不太正常的淡粉色。
見到她走上擂台，一直到距離自己幾尺遠站定，他喉嚨有點乾澀，緩緩吐出一口氣：「你，終於來了，傷勢好了嗎？」
雲蕭兒低眸瞧見他眼底的關切之色，心裡莫名有點欣悅，臉上擠出半點笑容：「嗯。」
見她這樣，看似臉色好了許多，楚寂白抿了抿唇，壓抑住胸膛里沸騰的情緒，問：「我……」「咳咳咳。」旁邊突然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兩位有話，不如比試結束再聊？」蘇茹走過來，望著兩人含蓄一笑，指了指觀看席眾人，他們才注意到，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蕭兒，你確定可以進行接下來的比試嗎？可不要硬撐！」他抿唇，聲音中帶著點緊繃，聽得出他的擔憂。
雲蕭兒笑了笑，低頭思緒一會兒，對蘇茹說道：「前輩，我能否原地調息一下，用不了多久。」
「好！」
蘇茹拉扯著楚寂白，騰出一些位置讓給她。
隨即，她原地坐定，陷入冥想，由於剛剛甦醒沒多久，身體氣息紊亂，一旦比試，勢必會因靈氣不均而走火入魔，便要幾個周天運轉，將氣息重新捋了一遍。
楚寂白看著她垂眸調息，心跳忍不住加速。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回到了十三年前，御京花船上，初次見到她的那一幕，他的心跳，在她靠近的剎那，就失控了。
但現在，他就這麼靜靜的凝視著她，目光專注而認真。
不知何時，她睫毛顫動，慢慢睜開了眼。
「蘇前輩，我已調息完畢，請宣布吧！」雲蕭兒沖著台下的蘇茹說。
聽到她的話，蘇茹微微頷首，徑直走上擂台，沖著觀看席，喊道：「本次論道最後一場，冠首爭奪之戰，正是開始！」
這句話落下，試煉塔頂，立即點燃了一眾觀看人群們熾熱的情緒，頓時喧譁起來，議論聲如同雨後春筍，此起彼伏。
「哇，居然要開始了，不知道這次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