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有錢
鄭知常一口血險些噴出，趙官家啊，外臣居然不知，你竟是這樣的為人！
金人只是要打高麗，你便要人準備復國，國家還沒亡呢，用得著這麼快嗎？再說了，你就不想拯救一下高麗？
外臣可以對著蒼天發誓，只要你能出兵，從此之後，高麗就是大宋最忠心的走狗，必定和大宋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鄭知常的這番心思，註定是白費了……趙桓真的沒心思救高麗，畢竟他還留了一顆炸彈給金人呢！
去了高麗，果然爆了，才是趙桓想要的。
只是趙桓不是那麼清楚，為什麼經過會決定對高麗動兵……事實上以目前大金國的狀態，二十萬人，壓在兩河之地，勉強能保住太平。
如果到了冬季，黃河封凍，靠著騎兵優勢，能在某個方向形成兵力優勢，以多打少。除此之外，金人可以依仗的已經不多了。
決定攻打高麗，是很需要想像力的，莫非只是虛張聲勢？
趙桓第一次對金國的狀況失去了把握，是就此徹底淪落，還是知恥後勇……這幫人到底在想什麼？趙桓很難說得准，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從宗望死後，無論如何，金國都要有所反思，畢竟他們是一群大活人，不是簡單地NPC。
大金燕京城，國主完顏吳乞買，儲君完顏斜也，國相粘罕，大太子斡本，三太子訛里朵，監軍撻懶、完顏希尹，包括大將銀術可，拔離速，還有吳乞買的諸子，以及一眾宗室貴胄，足有幾十位，坐在遼國昔日的行宮之中。
等候著完顏兀朮的到來。
說來諷刺，兀朮年幼，加上牟駝崗慘敗，地位直線墜落，幾乎要劃入「等等」的行列，泯然眾人……諷刺的卻是上一場大戰，粘罕兵敗青化，訛里朵讓耶律大石擊敗，斜也領兵，沒在韓世忠那裡撈到便宜，拔離速讓趙桓追著屁股打，撻懶乾脆嚇得不敢出兵。
最最關鍵，宗望還讓趙桓弄死了。
儘管金人不願意承認，自己這方英明神武的二太子死在了趙桓的手裡，可事情就擺在那裡，越是粉飾，就越顯得心虛。
在一片哀鴻遍野中，兀朮帶領人馬，突襲京東，和劉錡周旋，戰火頗多……直到雙方停戰，梁山泊以東的地盤，還都在兀朮手裡。
劉錡節節敗退，是靠著聯絡梁山水賊，才勉強擋住兀朮。
再後來，從南京（商丘）等地，把楊麼黃佐這些人調上來，他們更熟悉水戰，接連打了幾個勝仗，算是遏制住了兀朮的攻勢，卻也沒法將兀朮徹底驅逐出京東。
一番清點下來，兀朮竟然成了金國諸將當中，唯一有所斬獲的男人，加上宗望的託孤，讓兀朮一下子炙手可熱起來。
「唉……斡離不年紀輕輕，怎麼就死了？我大金斷一棟樑，去一支柱啊！」
吳乞買抹著眼淚，悲從中來。
兀朮先是躬身，謝過了國主關心，隨後環視所有人，沉聲道：「二哥十幾歲就在陣前廝殺，為了滅遼，身上被射成了刺蝟，還在前面帶頭衝鋒，捨死忘生。多年的傷損暗疾，一朝爆發，加上趙宋皇帝無恥，故意試探激怒，二哥之死，算不上意外。俺想說，在場幾乎都是完顏家的男兒，其中很多人都比二哥年紀大，難道你們就不怕嗎？」
「大膽！」
粘罕厲聲呵斥，「兀朮，你年紀最輕，資歷最淺，剛剛回京，就大放厥詞，你當大金國沒有王法了不成？」
兀朮瞥了一眼粘罕，哂笑道：「副元帥連國主都能打，罵我幾句，我也只能受著了。」
瞬間又把火燒向了吳乞買。
「唉！兀朮啊，你年紀小，又有喪兄之痛，朕不會怪罪，可在場不是你的叔叔，就是你的兄長，你這般說話，著實不妥！再要胡言亂語，就披頰二十！」
要打嘴巴子，兀朮也老實了下來，他躬身道：「俺無意冒犯，更不敢胡言亂語。俺只是在想，為什麼以往的大金國，所向披靡，可自從去年，明明打到了開封，滅宋在即，突然接連挫敗，入秋之後，二十萬大軍，信心滿滿，以為能滅宋凱旋，卻沒有料到居然接連受挫，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
訛里朵皺著眉頭，「老四，你就直說吧，不要賣關子！」
「是！」
兀朮躬身道：「俺以為說到底是咱們失去了往日征戰沙場的決死之心……試問當初，隨著父皇起兵的時候，每一戰不是對陣十倍於己的敵兵，最初的時候，便是連鎧甲都不夠，就是憑著一腔血勇，衝鋒陷陣，什麼生死成敗，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時候的大金勇士，天下無敵。可自從滅遼之後，占據了燕雲之地……金銀美女，財色享樂，以前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唾手可得。有了牽掛，有了貪圖，自然失了一往無前的勇氣，瞻前顧後，便是婁室將軍，也不敢跟宋軍血拼到底！」
這幫大金貴胄一個個黑著老臉，無言以對，有人甚至低下了頭，很是羞愧。
兀朮並沒有說謊，大金國的確今非昔比，羈絆多了，牽掛多了，人就軟弱了。
倒是被逼到絕境的趙桓，幾次親自督師，誓死不退，光是從氣勢上就勝過金人一頭。
兀朮再度躬身，「副元帥誤會俺的意思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粘罕不客氣反問。
「俺的意思是宋軍不比以往，大金也不一樣了。再往後便不能以鐵騎天下無敵自居，只要把人馬派上去，必定能贏……時候不一樣了。」
兀朮這話倒是得到了吳乞買的讚許。
「嗯，有些見地，往後再用兵的時候，的確要仔細權衡，要動腦子，別讓趙宋皇帝牽著鼻子走，都聽到沒有？」
眾人紛紛應聲。
兀朮卻又道：「大宋人口眾多，家底兒雄厚，我大金要想跟宋人周旋，便要做些準備，俺以為當下有三件大事，是最緊要的。」
「哦？怎麼說？」吳乞買好奇道。
「回陛下，其一，應該儘快掃平兩河之地，穩住局勢；第二，要派遣一支兵馬，攻取可敦城，把耶律大石剿滅，解除一個後顧之憂；至於第三，俺提議攻擊高麗。」
「高麗？」粘罕冷笑道：「兀朮，高麗蕞爾小國，確乎因為保州，和我們大金有爭執，卻不止於放著大宋不管，浪費兵力在高麗身上吧？」
「回副元帥的話，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高麗固然小國，但糧餉人丁還是有一些的，攻打高麗，不無小補。再有，高麗之中，有許多人親近大宋，以小中華自居。如果我們兵進高麗，吸引大宋援救，就可以以逸待勞，打一個勝仗！如果趙宋不救，那就滅了高麗，讓世人瞧瞧，誰是上國，誰是蠻夷！」
眾人眼前一亮，兀朮這貨的話當真有些道理，不得不說，他成長了。
「還有一點，俺只能在這裡說，過去戰事不順，人心軍心不復從前。打一次高麗，借著他們練兵，提升士氣，豈不是美事!」
這一番道理說完，哪怕是素來鄙視兀朮的粘罕也暗暗點頭。
趁著宋金雙方休兵之際，出師高麗，確實是一步妙棋。
吳乞買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發現居然沒有反對，便不再多話，他本來就不是個強勢皇帝，既然大傢伙都同意，那他還有什麼說的。
「兀朮，你提出來了，那就由你領兵，討伐高麗。再讓斜也領兵，撻懶為副手，掃平耶律大石。粘罕和訛里朵，各自統兵，清剿兩河之地。」
吳乞買的話，變成聖旨，偌大的戰爭機器，迅速運轉起來。
兀朮返回了住處，迫不及待去見一個人，對方年過五十，風度翩翩，是個老文士。
「黃先生，俺聽從了你的建議，慷慨陳詞，果然獲准了領兵討伐高麗的機會！」
這位黃先生叫黃潛善，在大宋朝當過戶部侍郎。後來貶官河間知府。他也曾經組織兵馬抗金，但無奈軍略太差，被兀朮攻破河間，並且俘虜到了軍中。
兀朮沒有殺他，反而軟磨硬泡，用盡了手段，終於勸降了黃潛善，成為了兀朮手下最重要的幕僚。
「四太子，此次出兵高麗，不在於其他，單是能統軍，便已經贏了。」
兀朮眨巴了一下眼睛，憨笑道：「果真如此嗎？」
「四太子，別看外人說你根基淺薄，可你到底是太祖皇帝的親子，便是這一點，就勝過了其他所有人。這些將士隨著你征討京東，再隨你去一次高麗，只要讓他們搶到了東西，得了好處，還不都是四太子的心腹嗎！」
「哈哈哈哈！」兀朮大笑，「先生果然高見，只是俺卻是有個想法，不能只是搶掠殺戮……趙桓不是弄了個三皇同盟嗎？俺也拉著高麗結盟，壯壯聲勢也好！你說趙桓的那個三皇同盟，都幹什麼了？」
黃潛善笑道：「也沒有什麼，其實更多是為了做生意，賺錢罷了！」
「好！那咱們也這麼幹，跟高麗互通有無……反正倉庫的銀錢多得花不完！」兀朮信心滿滿。
金人只是要打高麗，你便要人準備復國，國家還沒亡呢，用得著這麼快嗎？再說了，你就不想拯救一下高麗？
外臣可以對著蒼天發誓，只要你能出兵，從此之後，高麗就是大宋最忠心的走狗，必定和大宋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鄭知常的這番心思，註定是白費了……趙桓真的沒心思救高麗，畢竟他還留了一顆炸彈給金人呢！
去了高麗，果然爆了，才是趙桓想要的。
只是趙桓不是那麼清楚，為什麼經過會決定對高麗動兵……事實上以目前大金國的狀態，二十萬人，壓在兩河之地，勉強能保住太平。
如果到了冬季，黃河封凍，靠著騎兵優勢，能在某個方向形成兵力優勢，以多打少。除此之外，金人可以依仗的已經不多了。
決定攻打高麗，是很需要想像力的，莫非只是虛張聲勢？
趙桓第一次對金國的狀況失去了把握，是就此徹底淪落，還是知恥後勇……這幫人到底在想什麼？趙桓很難說得准，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從宗望死後，無論如何，金國都要有所反思，畢竟他們是一群大活人，不是簡單地NPC。
大金燕京城，國主完顏吳乞買，儲君完顏斜也，國相粘罕，大太子斡本，三太子訛里朵，監軍撻懶、完顏希尹，包括大將銀術可，拔離速，還有吳乞買的諸子，以及一眾宗室貴胄，足有幾十位，坐在遼國昔日的行宮之中。
等候著完顏兀朮的到來。
說來諷刺，兀朮年幼，加上牟駝崗慘敗，地位直線墜落，幾乎要劃入「等等」的行列，泯然眾人……諷刺的卻是上一場大戰，粘罕兵敗青化，訛里朵讓耶律大石擊敗，斜也領兵，沒在韓世忠那裡撈到便宜，拔離速讓趙桓追著屁股打，撻懶乾脆嚇得不敢出兵。
最最關鍵，宗望還讓趙桓弄死了。
儘管金人不願意承認，自己這方英明神武的二太子死在了趙桓的手裡，可事情就擺在那裡，越是粉飾，就越顯得心虛。
在一片哀鴻遍野中，兀朮帶領人馬，突襲京東，和劉錡周旋，戰火頗多……直到雙方停戰，梁山泊以東的地盤，還都在兀朮手裡。
劉錡節節敗退，是靠著聯絡梁山水賊，才勉強擋住兀朮。
再後來，從南京（商丘）等地，把楊麼黃佐這些人調上來，他們更熟悉水戰，接連打了幾個勝仗，算是遏制住了兀朮的攻勢，卻也沒法將兀朮徹底驅逐出京東。
一番清點下來，兀朮竟然成了金國諸將當中，唯一有所斬獲的男人，加上宗望的託孤，讓兀朮一下子炙手可熱起來。
「唉……斡離不年紀輕輕，怎麼就死了？我大金斷一棟樑，去一支柱啊！」
吳乞買抹著眼淚，悲從中來。
兀朮先是躬身，謝過了國主關心，隨後環視所有人，沉聲道：「二哥十幾歲就在陣前廝殺，為了滅遼，身上被射成了刺蝟，還在前面帶頭衝鋒，捨死忘生。多年的傷損暗疾，一朝爆發，加上趙宋皇帝無恥，故意試探激怒，二哥之死，算不上意外。俺想說，在場幾乎都是完顏家的男兒，其中很多人都比二哥年紀大，難道你們就不怕嗎？」
「大膽！」
粘罕厲聲呵斥，「兀朮，你年紀最輕，資歷最淺，剛剛回京，就大放厥詞，你當大金國沒有王法了不成？」
兀朮瞥了一眼粘罕，哂笑道：「副元帥連國主都能打，罵我幾句，我也只能受著了。」
瞬間又把火燒向了吳乞買。
「唉！兀朮啊，你年紀小，又有喪兄之痛，朕不會怪罪，可在場不是你的叔叔，就是你的兄長，你這般說話，著實不妥！再要胡言亂語，就披頰二十！」
要打嘴巴子，兀朮也老實了下來，他躬身道：「俺無意冒犯，更不敢胡言亂語。俺只是在想，為什麼以往的大金國，所向披靡，可自從去年，明明打到了開封，滅宋在即，突然接連挫敗，入秋之後，二十萬大軍，信心滿滿，以為能滅宋凱旋，卻沒有料到居然接連受挫，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
訛里朵皺著眉頭，「老四，你就直說吧，不要賣關子！」
「是！」
兀朮躬身道：「俺以為說到底是咱們失去了往日征戰沙場的決死之心……試問當初，隨著父皇起兵的時候，每一戰不是對陣十倍於己的敵兵，最初的時候，便是連鎧甲都不夠，就是憑著一腔血勇，衝鋒陷陣，什麼生死成敗，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時候的大金勇士，天下無敵。可自從滅遼之後，占據了燕雲之地……金銀美女，財色享樂，以前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唾手可得。有了牽掛，有了貪圖，自然失了一往無前的勇氣，瞻前顧後，便是婁室將軍，也不敢跟宋軍血拼到底！」
這幫大金貴胄一個個黑著老臉，無言以對，有人甚至低下了頭，很是羞愧。
兀朮並沒有說謊，大金國的確今非昔比，羈絆多了，牽掛多了，人就軟弱了。
倒是被逼到絕境的趙桓，幾次親自督師，誓死不退，光是從氣勢上就勝過金人一頭。
兀朮再度躬身，「副元帥誤會俺的意思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粘罕不客氣反問。
「俺的意思是宋軍不比以往，大金也不一樣了。再往後便不能以鐵騎天下無敵自居，只要把人馬派上去，必定能贏……時候不一樣了。」
兀朮這話倒是得到了吳乞買的讚許。
「嗯，有些見地，往後再用兵的時候，的確要仔細權衡，要動腦子，別讓趙宋皇帝牽著鼻子走，都聽到沒有？」
眾人紛紛應聲。
兀朮卻又道：「大宋人口眾多，家底兒雄厚，我大金要想跟宋人周旋，便要做些準備，俺以為當下有三件大事，是最緊要的。」
「哦？怎麼說？」吳乞買好奇道。
「回陛下，其一，應該儘快掃平兩河之地，穩住局勢；第二，要派遣一支兵馬，攻取可敦城，把耶律大石剿滅，解除一個後顧之憂；至於第三，俺提議攻擊高麗。」
「高麗？」粘罕冷笑道：「兀朮，高麗蕞爾小國，確乎因為保州，和我們大金有爭執，卻不止於放著大宋不管，浪費兵力在高麗身上吧？」
「回副元帥的話，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高麗固然小國，但糧餉人丁還是有一些的，攻打高麗，不無小補。再有，高麗之中，有許多人親近大宋，以小中華自居。如果我們兵進高麗，吸引大宋援救，就可以以逸待勞，打一個勝仗！如果趙宋不救，那就滅了高麗，讓世人瞧瞧，誰是上國，誰是蠻夷！」
眾人眼前一亮，兀朮這貨的話當真有些道理，不得不說，他成長了。
「還有一點，俺只能在這裡說，過去戰事不順，人心軍心不復從前。打一次高麗，借著他們練兵，提升士氣，豈不是美事!」
這一番道理說完，哪怕是素來鄙視兀朮的粘罕也暗暗點頭。
趁著宋金雙方休兵之際，出師高麗，確實是一步妙棋。
吳乞買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發現居然沒有反對，便不再多話，他本來就不是個強勢皇帝，既然大傢伙都同意，那他還有什麼說的。
「兀朮，你提出來了，那就由你領兵，討伐高麗。再讓斜也領兵，撻懶為副手，掃平耶律大石。粘罕和訛里朵，各自統兵，清剿兩河之地。」
吳乞買的話，變成聖旨，偌大的戰爭機器，迅速運轉起來。
兀朮返回了住處，迫不及待去見一個人，對方年過五十，風度翩翩，是個老文士。
「黃先生，俺聽從了你的建議，慷慨陳詞，果然獲准了領兵討伐高麗的機會！」
這位黃先生叫黃潛善，在大宋朝當過戶部侍郎。後來貶官河間知府。他也曾經組織兵馬抗金，但無奈軍略太差，被兀朮攻破河間，並且俘虜到了軍中。
兀朮沒有殺他，反而軟磨硬泡，用盡了手段，終於勸降了黃潛善，成為了兀朮手下最重要的幕僚。
「四太子，此次出兵高麗，不在於其他，單是能統軍，便已經贏了。」
兀朮眨巴了一下眼睛，憨笑道：「果真如此嗎？」
「四太子，別看外人說你根基淺薄，可你到底是太祖皇帝的親子，便是這一點，就勝過了其他所有人。這些將士隨著你征討京東，再隨你去一次高麗，只要讓他們搶到了東西，得了好處，還不都是四太子的心腹嗎！」
「哈哈哈哈！」兀朮大笑，「先生果然高見，只是俺卻是有個想法，不能只是搶掠殺戮……趙桓不是弄了個三皇同盟嗎？俺也拉著高麗結盟，壯壯聲勢也好！你說趙桓的那個三皇同盟，都幹什麼了？」
黃潛善笑道：「也沒有什麼，其實更多是為了做生意，賺錢罷了！」
「好！那咱們也這麼幹，跟高麗互通有無……反正倉庫的銀錢多得花不完！」兀朮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