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這有誰能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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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綰在蕭澈離開後,就喚來了半夏,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往一側的偏院走去。

  方才蕭澈也沒有細說,只交代了一句,並未透露半分李承文的計劃,可是雲初是怎麼樣的人,她焉能猜不到些什麼。

  一出了院子,就見景臨迎面走來。

  「景臨也來了!」唐綰緩步上前,有些驚訝地問道。

  景臨上前,輕聲道:「蕭澈讓我留在院子裡給雲家公子治病,還有看顧好你。」

  雲家公子?

  唐綰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蕭澈是用這個藉口將人接到這處院子的。

  聽聞雲家公子自從幼時落了水後,就常年體弱多病,雙腿不良於行,再加之年幼,所以雲氏所有的產業都由雲家大小姐支撐。

  「可有痊癒的可能?」她緩聲問道。

  景臨搖了下頭,又點頭道:「蕭澈也不知道在何處尋得了一塊百年獸齡的虎骨,我剛好又尋得一古方,可以一試。」

  虎骨!

  唐綰稍一思索就想起了之前在北郊獵場遇見的那隻兇狠的白虎來。

  那白虎確實十分強壯,希望那虎骨真的能有效果。

  「而我來,是專門給你送安胎湯的,你快喝了,要不涼了。」景臨轉身對著一側站著的蕭時揮手,沉聲道。

  這話一落,讓唐綰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秀眉頓時抿緊了些。

  蕭時將錦盒裡裝著藥湯的瓷杯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唐綰。

  唐綰用了藥,就和景臨往偏遠雲家姐弟住的院子走去。

  一踏入那院子,就見院子裡有一個小小少年兒,面如白玉,臉上溢滿了清淺的笑,可本該自由活潑的少年,也安安靜靜地坐在輪椅上。

  見他們走近,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眉宇間頓時被一抹警惕取代了。

  可僅僅一瞬,他就又露出了一抹得體的笑,對著景臨的方向行禮道:「見過景大夫。」

  「雲初見過少夫人,見過景大夫。」雲初朝著二人緩緩試了一禮道。

  唐綰對上了雲初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雲初將唐綰引進了屋內。

  上的茶是極好的茶,點心也十分精緻。

  唐綰細細打量了一番屋內,這院子的構造和她現在住的院子明明是一樣的,但是雲初的屋內卻雅致了許多。

  銅獸緩緩吐出淡淡的梅香,沁人心脾。

  還有侍女在將厚重的錦被從木箱子裡拿出來,看到這裡,唐綰就知道雲初很明顯做好了久待的準備。

  她定是猜到了些什麼了。

  「少夫人請用茶。」雲初將一杯清茶遞到了唐綰的手邊,才給自己也斟上一杯。

  她邊把玩著手裡的茶盞,邊抬眸去打量坐在她對面的唐綰,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雲初知道,少主此行並非單單為了開兒,這事和他有關?」

  唐綰抿了一口清茶,神色淡淡,嘴角抿緊,卻只得點了下頭道:「是,蕭澈說,如此才不會分了大哥的心。」

  這話一落,就見對面的人手掌突然一抖,那茶水旋即灑在了那細白的手指上。

  「你沒事吧?」唐綰急急起身,從袖口抽出乾淨的帕子,遞了過去。

  「雲初明白了。」雲初對著唐綰微微頷首,接過帕子,擦去手上的水漬,點頭道。

  接下來的幾天,這兩人倒是一見如故,每日都在一起用膳,一起泡溫泉,一起賞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少主,少夫人和雲家小姐現在好得就像是一個人一樣。」蕭期沉聲道。

  蕭澈聞言,心口緩緩呼出一口長氣,下一刻,又想起那日唐綰在他耳邊說的話,心裡就像是飲了蜜般,又似有一股潺潺暖流從心間流淌而出。

  之前她雖愛他,卻可以說半點也不信他,他們雖然心意相通,卻又迫不得已又對彼此說些違心的話。

  那日,唐綰說信他。

  想到這裡,蕭澈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力量,他必須儘快將京都這些事和仇都報了,早點陪在唐綰身邊。

  他轉身去問一側站著的蕭巳,冷道:「那人還是什麼也沒做嗎?」

  這話一落,屋內氣氛頓時冷凝起來。

  蕭巳咽了咽口水,梗著脖子道:「啟稟少主,王爺上次不是在信中說給他一些時間,他會處理好這事的……」

  蕭澈冷嗤了一聲,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神色沉了下來,「我給他的時間還不夠多嗎?這麼多年,他都做了些什麼?」

  「少主……」蕭巳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在對上自家少主可怕的眼神時,只得又咽了回去。

  這事擱誰身上都會不知所措,畢竟殺死自己愛妻的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一點,誰能接受得了。

  蕭巳深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上前,顫聲勸道:「容少主再耐心些,多等些日子。」

  蕭澈閉了閉眼睛,就聽見房門外有人來稟告,說是東宮來人,來請少主進宮。

  蕭澈冷哼了一聲,凌厲的目光如鋒利的刀劍刺了蕭巳一眼,旋即拂了拂袖子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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