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有些人已不除不行
七月流火，清晨一大早。
就有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天還沒亮，就從城門口往官道上走。
行人一瞧見在前面開路的將領的一身，紛紛跪倒在街道兩側。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往宮門口去。
城門的守衛策馬飛馳進宮傳消息，僅比那馬車先一炷香進宮。
宮門口的人聽見了，急急打開東門，又有人將這消息遞到了東宮。
蕭雲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熬夜看完了寧江剛遞上來的摺子，接過小太監遞上來的濕毛巾，擦了幾下臉頰，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旋即快步往宮門口而去。
他心中是開心的，父皇終於肯回宮了，之前在行宮裡修道，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但跟在他身後的李信卻心中忐忑，想起了這些日子蕭少主的話，還有這兩日顧小公子也十分緊張冷宮裡的事。
李信心中隱隱覺得冷宮裡的事並不簡單，但是其他的，他又說不上來。
眼看就要到宮門口，李信沉聲提醒道：「殿下，陛下此次回宮，可能是因為冷宮發生的事。」
蕭雲琦腳步一頓，眼底有些疲憊，但是神色卻十分精神，他側眸看了身後的李信一眼，疑惑道：「因為冷宮一事？」
「殿下，這些日子朝政繁忙，所以卑職就沒將冷宮的大火一事全數告訴殿下，怕分殿下的心。」李信支支吾吾道。
蕭雲琦這時才察覺到了些異常，腳尖一轉，面對著李信，沉聲問道：「你瞞著我什麼？」
「屬下不敢欺瞞殿下，冷宮大火燒死了幾個孩子，那其中有陛下的孩子。」李信單膝跪地，沉聲稟道。
蕭雲琦聞言，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緩了一會，才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宮門口走去。
等蕭雲琦到了宮門口時，其他的皇子已經等在宮門口。
眾人來不及行禮，嚴帝的馬車就穩穩地停了下來。
大太監劉公公從馬車裡下來，剛想轉身扶馬車裡的陛下下來，可馬車上的人卻突然身子一歪，旋即往下倒了下來。
「陛下！」
眾人皆是一陣驚呼，手忙腳亂地往前撲去。
顧珺冉在眾人的身後，藏在袖子裡緊握成拳的手掌，這才一松，這兩日壓在胸口的大石頭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他跟著簇擁著嚴帝的人群往宮裡走去。
寂靜的皇宮一下子因為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變得緊張起來。
太醫令的太醫匆匆往未央宮趕去……
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嚴帝抬到殿內。
蕭雲琦臉色比風雨欲來的天色還要陰沉，他大步跟著太醫往裡走。
其他的幾個皇子也魚貫而入。
「父皇到底如何了？」蕭雲瑾沉聲問道。
太醫令咽了咽唾沫，道：「回稟殿下，陛下眼下性命雖然是保住了，但陛下這段時間攝人了大量的五石散，神智受損……」
剩下的話，太醫令也不敢往下說了。
「什麼？」蕭雲琦身子一歪，險些跌倒在地，好在被身側的五弟蕭雲瑄扶住了。
「皇兄小心。」蕭雲瑄神色淡然，上前一步扶住了蕭雲琦的身子。
太醫令躬身跪倒在地，額頭磕在地板上，顫聲道：「這微臣也說不準，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日，但是……」
「但是什麼？」僵站在原地蕭雲瑾冷聲問道，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起來，陰狠的眸光中隱約騰起駭人的殺意。
「稟殿下，這服用五石散過量的人，神智會受損，和痴傻……差不多……」
話罷，太醫令的人又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蕭雲琦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面色冷肅，漆黑的眼眸宛若寒星，他轉頭對著殿外的人厲聲道：「來人，將那妖道打入大牢。」
這話一出，方才想進殿，卻被守衛攔住的莫道長頓時如遭雷擊，他雙眸瞪大，急急在殿內尋找秦王殿下，卻見他雙眸微眯，示意他先稍安勿躁。
「陛下，我要見陛下……」
到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拖了出去。
看著氣息漸漸平緩下來的嚴帝，蕭雲琦命太醫令在旁守著，快步出了殿外，沉聲道：「來人將隨行的太醫帶進來。」
跟著去行宮伺候的太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殿下都是那妖道所為，先前微臣已經提醒過陛下了，但是……陛下有腿疾，夜裡疼痛難忍，所以……」
聽見這話，蕭雲琦壓了壓心中瘋長的怒火，側眸就見顧珺冉緩步走來。
「殿下，這事是何人所為，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吧？」顧珺冉靠近蕭雲琦幾分，小聲道。
蕭雲琦愣了下，他當然知道那莫道長是何人的人。
但是父皇一直都是六弟靠山，他可能對父皇下這等狠手嗎？
雖然按著六弟的心性……
但也不該是現在。
「殿下，父親有句話托我告訴你，你該看明白了，有些人不除不行，為了朝局穩定，更為了天下的百姓。」顧珺冉緩緩道。
蕭雲琦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又去看漸漸走遠的小舅舅顧珺冉。
突然在他瘦小的身上看到了幾分外祖父的影子。
他沉默片刻，旋即提起一口氣，命人去喚蕭澈進宮，然後轉身往殿內走去。
就有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天還沒亮，就從城門口往官道上走。
行人一瞧見在前面開路的將領的一身，紛紛跪倒在街道兩側。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往宮門口去。
城門的守衛策馬飛馳進宮傳消息，僅比那馬車先一炷香進宮。
宮門口的人聽見了，急急打開東門，又有人將這消息遞到了東宮。
蕭雲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熬夜看完了寧江剛遞上來的摺子，接過小太監遞上來的濕毛巾，擦了幾下臉頰，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旋即快步往宮門口而去。
他心中是開心的，父皇終於肯回宮了，之前在行宮裡修道，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但跟在他身後的李信卻心中忐忑，想起了這些日子蕭少主的話，還有這兩日顧小公子也十分緊張冷宮裡的事。
李信心中隱隱覺得冷宮裡的事並不簡單，但是其他的，他又說不上來。
眼看就要到宮門口，李信沉聲提醒道：「殿下，陛下此次回宮，可能是因為冷宮發生的事。」
蕭雲琦腳步一頓，眼底有些疲憊，但是神色卻十分精神，他側眸看了身後的李信一眼，疑惑道：「因為冷宮一事？」
「殿下，這些日子朝政繁忙，所以卑職就沒將冷宮的大火一事全數告訴殿下，怕分殿下的心。」李信支支吾吾道。
蕭雲琦這時才察覺到了些異常，腳尖一轉，面對著李信，沉聲問道：「你瞞著我什麼？」
「屬下不敢欺瞞殿下，冷宮大火燒死了幾個孩子，那其中有陛下的孩子。」李信單膝跪地，沉聲稟道。
蕭雲琦聞言，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緩了一會，才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前宮門口走去。
等蕭雲琦到了宮門口時，其他的皇子已經等在宮門口。
眾人來不及行禮，嚴帝的馬車就穩穩地停了下來。
大太監劉公公從馬車裡下來，剛想轉身扶馬車裡的陛下下來，可馬車上的人卻突然身子一歪，旋即往下倒了下來。
「陛下！」
眾人皆是一陣驚呼，手忙腳亂地往前撲去。
顧珺冉在眾人的身後，藏在袖子裡緊握成拳的手掌，這才一松，這兩日壓在胸口的大石頭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他跟著簇擁著嚴帝的人群往宮裡走去。
寂靜的皇宮一下子因為這突然而來的變故變得緊張起來。
太醫令的太醫匆匆往未央宮趕去……
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嚴帝抬到殿內。
蕭雲琦臉色比風雨欲來的天色還要陰沉，他大步跟著太醫往裡走。
其他的幾個皇子也魚貫而入。
「父皇到底如何了？」蕭雲瑾沉聲問道。
太醫令咽了咽唾沫，道：「回稟殿下，陛下眼下性命雖然是保住了，但陛下這段時間攝人了大量的五石散，神智受損……」
剩下的話，太醫令也不敢往下說了。
「什麼？」蕭雲琦身子一歪，險些跌倒在地，好在被身側的五弟蕭雲瑄扶住了。
「皇兄小心。」蕭雲瑄神色淡然，上前一步扶住了蕭雲琦的身子。
太醫令躬身跪倒在地，額頭磕在地板上，顫聲道：「這微臣也說不準，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日，但是……」
「但是什麼？」僵站在原地蕭雲瑾冷聲問道，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起來，陰狠的眸光中隱約騰起駭人的殺意。
「稟殿下，這服用五石散過量的人，神智會受損，和痴傻……差不多……」
話罷，太醫令的人又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蕭雲琦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面色冷肅，漆黑的眼眸宛若寒星，他轉頭對著殿外的人厲聲道：「來人，將那妖道打入大牢。」
這話一出，方才想進殿，卻被守衛攔住的莫道長頓時如遭雷擊，他雙眸瞪大，急急在殿內尋找秦王殿下，卻見他雙眸微眯，示意他先稍安勿躁。
「陛下，我要見陛下……」
到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拖了出去。
看著氣息漸漸平緩下來的嚴帝，蕭雲琦命太醫令在旁守著，快步出了殿外，沉聲道：「來人將隨行的太醫帶進來。」
跟著去行宮伺候的太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殿下都是那妖道所為，先前微臣已經提醒過陛下了，但是……陛下有腿疾，夜裡疼痛難忍，所以……」
聽見這話，蕭雲琦壓了壓心中瘋長的怒火，側眸就見顧珺冉緩步走來。
「殿下，這事是何人所為，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吧？」顧珺冉靠近蕭雲琦幾分，小聲道。
蕭雲琦愣了下，他當然知道那莫道長是何人的人。
但是父皇一直都是六弟靠山，他可能對父皇下這等狠手嗎？
雖然按著六弟的心性……
但也不該是現在。
「殿下，父親有句話托我告訴你，你該看明白了，有些人不除不行，為了朝局穩定，更為了天下的百姓。」顧珺冉緩緩道。
蕭雲琦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又去看漸漸走遠的小舅舅顧珺冉。
突然在他瘦小的身上看到了幾分外祖父的影子。
他沉默片刻，旋即提起一口氣，命人去喚蕭澈進宮，然後轉身往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