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府里最近並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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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綰幾度深呼吸,強迫自己混亂的思緒,恢復冷靜。

  藏在冷宮的瘋子,想必就是嚴帝用來拿捏住蕭雲琦和顧丞相的弱點。

  是瘋子,自然不可能是知情人。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人定是能夠證明蕭雲琦身世的關鍵人物。

  莫不是滴血認親?

  腦海里突然闖入這個念頭,唐綰心頭一沉。

  那麼那人就是…

  唐綰轉頭剛好和蕭澈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從他的眼底,她一下子就知道了,他想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蕭澈幽幽嘆了一口氣,一直摩挲著的指尖一頓,正身看向房中的人,剛想說些什麼,手掌就被唐綰握住了。

  她眼眸染著層層疊疊的郁色,其中還有擔心。

  蕭澈反手握住她微涼的手掌,對著單膝跪在房中的人道:「你先回宮,等我的命令。」

  「是。」那人沉聲應道,起身快步往外走。

  唐綰深吸了一口氣,靠近蕭澈幾分,低聲問道:「你想做些什麼?那人極有可能是蕭雲琦的親生父親。」

  蕭澈神色依舊冷冷,抬手用指腹死死地捏住眉心,點頭道:「我知道,但是這人必須死,這人在這世上活著一天,蕭雲起身世就不可能瞞得住。」

  他幽幽嘆了口氣,眼裡是無邊無際的暗色,「況且……」

  唐綰臉色慘白得很,揪住他袖口的手指禁不住顫抖著,她壓住心頭的冷色,接過蕭澈的話道:「況且,我們已經知道了,那麼蕭雲瑾不日也會察覺到了。」

  到時,一切又會和書中一樣。

  蕭雲瑾用太子並非嚴帝親生的兒子,這一把柄,逼迫顧丞相選擇了他。

  想到這裡,唐綰的心頓時沉進了無邊的深潭裡,渾身冷得像冰。

  但是那人必須死。

  唐綰聞言,伸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身,仰頭問道:「你已經有計劃了嗎?」

  蕭澈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先等我看過那老太監手裡的木匣子再說。」

  「好,」唐綰鬆開了他的身子,重重點頭道,「好,你快去辦正事,這事我們必須在蕭雲瑾察覺到之前,弄清楚一切。」

  蕭澈抬手將她散落在肩頭的髮絲撩到而後,在她柔腮上落下一吻,聲線沉了幾分道:

  「接下來這幾日,我可能無法常常陪著你了,但是你一步也不能離開府里,不管那慕容蘭時和你說了些什麼。」

  話罷,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修長的指尖輕輕點了幾下她的鼻尖。

  唐綰聞言,吸了吸鼻子,心底頓時有一股暖流慢慢滲透而出,踮起腳尖,雙手揪住他的衣襟,在他的薄唇上重重吻了下:「放心,我一定聽話,但有一事,我必須告訴你,府里最近並不太平。」

  蕭澈聞言,勾起的嘴角一頓,那雙本來泛著淡淡的歡喜的澄澈黑眸,突然眸光冷意乍現。

  唐綰對著他露出了一抹安撫的笑,「放心,我心裡已有數。」

  這話一落,蕭澈才稍稍出了一口氣,冷聲道:「不管是誰,直接處置了就是。」

  唐綰點頭,言之鑿鑿:「放心,還有我需要一個有機關的木盒子。」

  「庫房應該有,我命蕭巳送來。」蕭澈話罷,這才轉身往外走,又命蕭久時刻盯著房內的動靜,才出了府。

  ----

  這幾日,心頭有萬千想法纏繞其中,終是她想破腦袋,也無法完全看清事情背後的真相。

  慕容蘭時的事和冷宮的事,就像是兩條絲線,在她的腦海里不斷糾纏、生長,到最後,讓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半夏將幔帳撩起,見唐綰臉色並不好,急忙伸手扶著她下了榻。

  這時,忍冬已經端來了水,又從衣櫥中拿出一件緋紅色雲錦紋羅紗裙來,立在一側。

  唐綰接過浸濕的帕子,擦拭了幾下臉頰,又漱了口,換了衣衫,就被扶著坐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

  忍冬急急從盒子裡尋出眉筆,湊在梳妝檯邊,輕聲問道:「少夫人今日可是要出府?」

  唐綰的頭隱隱作痛,本來閉著的眼睛,在聽見這話後,悠悠地睜開眼睛,對上鏡子裡忍冬帶著輕笑的眼眸,輕聲道:「不出去。」

  這話一落,就見忍冬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一雙眼睛眨了幾下。

  「你為何這麼問?」唐綰隨口問道。

  「沒……忍冬是想問,如是出府,那妝容自然得精緻些,如不出門,自然……」

  唐綰抬手對著她擺了擺手,沉聲道:「不用上妝了,這幾日我都不出府。」

  話罷,她隨手從一側的錦盒裡挑了一隻髮簪,遞給了身後的半夏。

  幽幽的視線落在她特意讓蕭澈尋來的木盒子上,手指捏緊了幾分,沉聲道:「我想去花園裡走走,再來用膳。」

  話罷,側眸望著眼前這兩個從青州就陪著她的人。

  卻見忍冬似是沒有聽見,已經走到了裡間,逕自整理起床榻了。

  唐綰看了一眼半夏,隨即兩人一前一後,緩步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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